張秋生
郵遞員鴕鳥阿姨給狗熊奶奶送來了一封信。
狗熊奶奶是那樣地高興,她盼了好幾天了,她很想念遠(yuǎn)方的小孫子。
狗熊奶奶老眼昏花,她看不清信上說些什么。
她來到河邊,請河馬先生幫她念一念信。當(dāng)河馬張開大嘴,高聲地讀了一句“奶奶您好”時(shí),狗熊奶奶就不那么高興了。
“他是這樣粗聲粗氣地稱呼我嗎?連‘親愛的’也不加。這個(gè)沒禮貌、不懂事的小東西?!?/p>
當(dāng)信中說到他想吃奶奶做的甜餅時(shí),狗熊奶奶更不高興了:
“他就這樣用命令的口氣,叫我給他捎甜餅嗎?這辦不到!”
狗熊奶奶氣鼓鼓地從河馬先生手中拿回信,步履蹣跚地回家了。
走到半路上,她越來越想小孫子了。正巧,夜鶯姑娘在樹上唱歌。她請夜鶯姑娘把信再讀一遍。
夜鶯姑娘喝了點(diǎn)兒露水潤潤嗓子,當(dāng)她念了第一句“奶奶您好”時(shí),狗熊奶奶聽了渾身舒服:
“小孫孫你好,雖然你沒用‘親愛的’,可是我從語氣中聽出來了,這比‘親愛的’還要親愛……”
當(dāng)念到小孫孫想吃奶奶做的甜餅時(shí),狗熊奶奶的眼眶濕潤了:
“這多好,我可愛的小孫子,他沒有忘記我,連我做的蜂蜜甜餅也沒忘記,他是一個(gè)有良心的孩子……”
狗熊奶奶樂呵呵地從夜鶯姑娘手中拿回了信,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家給小孫子做甜餅去了。
為什么同樣一封信,狗熊奶奶聽了河馬先生讀后“不高興”,聽夜鶯讀后感覺“渾身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