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昌俊
關于圖書館是否開展“好書推薦”等活動,學術(shù)界還存在爭議。兩年前程煥文教授的一篇名為《人有好惡,書無好壞》的文章更是引起了圖書館學術(shù)界的廣泛討論和爭議。這些問題的提出和爭議的一個根本緣由是大家對“閱讀自由”這一公共圖書館根本理念的不同理解;吳唏先生認為國外圖書館學界的主流意見是圖書館不應該干涉讀者的閱讀自由,其立論的根據(jù)是沒有證據(jù)表明圖書館館員對文獻的鑒別能力比一般讀者會更強,更不用說與專業(yè)讀者相比了,既然如此,那么圖書館員憑什么去輔導讀者閱讀呢?輔導什么?讀者是否需要這樣的輔導?這些都會成為問題。
雖然爭議仍然存在,但公共圖書館的“導讀”服務似乎已經(jīng)逐步確立:圖書借閱排行榜發(fā)布、主題圖書推薦專架、公眾號每月專題圖書推薦、出版導讀型館刊等等這些導讀項目已經(jīng)成為很多圖書館的常規(guī)服務項目。有很多圖書館還設置了導讀崗位,聘請了專業(yè)導讀館員;江蘇省書香城市(縣級2013-2015年度)建設評估指標任務中還把導讀服務體系的建設作為評估的一項重要指標。從基層圖書館的服務實踐來看,“導讀服務”的產(chǎn)生來自讀者的基本需求,它不是某一項圖書館服務理論的規(guī)定。所以,從實踐來看,導讀服務和閱讀自由并不矛盾,相反,如果讀者的需要,我們不提供,則可能失去這些讀者;圖書館服務資源的來源早就超越了圖書館的范疇,很多“導讀館員”都是采取外聘的形式。把社會上在某個閱讀領域有積累和特長的專家、學者結(jié)合到圖書館的大的“導讀志愿者”庫里,然后定期地為讀者提供相應的導讀服務。在實踐中,這些形式和方法已經(jīng)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這些導讀服務,并不是取代讀者主動閱讀的地位,更不是干涉他們的閱讀自由,只是為他們提供了一扇窗戶,愿不愿打開這扇窗戶獲得更大的視野,這個自由在讀者那里。
這也是吳唏先生所說的,閱讀是自由的,是不應該受到干涉的,但不要絕對化地看這個問題,不應該因此放棄圖書館的專業(yè)責任。同時,我們認為導讀的根本意義是和讀者的溝通——導讀者給予讀者有關作品的閱讀經(jīng)驗,有相同經(jīng)驗的讀者會在這個過程中印證自己的閱讀體驗,會鞏固他們的閱讀信心;對于經(jīng)驗相對少的人而言,導讀是一種方法和工具的互通;而對于那些所謂的專業(yè)讀者來說,導讀活動則是一場邀約與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