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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

2016-11-17 18:04楚橫聲
故事會 2016年22期
關(guān)鍵詞:保鏢老虎

楚橫聲

1.不做蜘蛛做保鏢

一個月前,武濤當(dāng)了一名蜘蛛人,每天在幾十米甚至幾百米高的樓墻外側(cè)上下穿梭,替城市的高樓大廈清潔外墻。

這天收工后,他和工友小李正準(zhǔn)備離開,三輛豪車開了過來,前后兩輛車?yán)锾滤膫€彪形大漢,都是一水的黑西服、黑墨鏡、短平頭。四人肅立兩邊,當(dāng)中車?yán)镒叱鰜硪粋€矮胖子,這人一看就是個擅用心計的人。矮胖子來到武濤面前,擠出一臉笑容說:“武濤兄弟你好,我是通達集團的樊仁,久聞兄弟大名,今日特來拜訪?!?/p>

一聽“樊仁”這個名字,小李不由得露出害怕的神色。武濤卻不卑不亢地說:“樊總言重了,你的來意,我大致能猜出一二,是想請我做你的保鏢嗎?如果是這樣,我只能說聲抱歉了,我已經(jīng)決定以后再也不干這行了?!?/p>

原來,武濤自幼習(xí)武,身手不凡,二十歲開始給人當(dāng)保鏢,一干就是六年。半年前,在舍命保護大富豪劉東來的時候,險些丟了性命,于是改行當(dāng)了蜘蛛人。

樊仁也不意外,打著哈哈說:“我看過你保護劉總的視頻,對你的敬業(yè)精神十分欽佩,所以特地來找你?!?/p>

當(dāng)時,劉東來在一家酒店外遭遇襲擊,武濤以命相搏半步未退,全過程被酒店的監(jiān)控裝置錄了下來,在網(wǎng)上傳播得很廣。

武濤笑了笑,掃了一眼那四個大漢,說:“這幾位大哥都是高手,有他們在你身邊,再大的麻煩都不用怕,又何必一定要請我呢?”

樊仁說:“你以為我遇到大麻煩了,所以才來請你?不不不,我只是欣賞兄弟你的為人,另一方面也是以防萬一。我們這種生意人,難免得罪過一些人,有兄弟你這樣的人在我身邊,我心里有底。至于價錢嘛,兄弟你隨便開,我樊某人求賢若渴,錢不是問題。”

樊仁百般勸說,武濤無奈,說需要些時間考慮考慮。目送樊仁帶著手下離開,小李興奮地拍了武濤一下,說:“兄弟你隱藏得挺深啊,樊仁這么大的老板都得求你保護他,你肯定是個挺有名氣的人吧?”

武濤苦笑一聲,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往事,然后問:“這個樊大老板,你聽說過他嗎?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小李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后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人都說這家伙特不是東西,他這上億的家產(chǎn)也是坑了他的搭檔搶來的,他搭檔好像現(xiàn)在還在牢里蹲著呢?!?/p>

武濤一愣,問:“真的假的?”

小李說:“大家都這么說,估計錯不了。我還聽說過他的一個笑話,說是前幾年吧,有一次他開車出小區(qū),那天風(fēng)大,他車窗開著,把車?yán)锩嬉粔K錢卷了出來,一個撿破爛的追了幾十米把錢撿了起來,沒想到這家伙硬逼著人家還錢?!?/p>

武濤沉默了一會兒,說:“既然是這樣,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就是不知道他能出多少錢請我呢?”

小李失聲道:“我說了這么多,你居然還打算當(dāng)他的保鏢?”

武濤展顏一笑,說:“為什么不呢?反正我也缺錢,他出的錢怎么也得比我當(dāng)蜘蛛人要多吧?不過小李,你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你再幫我詳細(xì)打聽一下他,我總懷疑他請我這事沒那么簡單?!?/p>

第二天,樊仁又來找武濤,武濤說:“我之所以當(dāng)蜘蛛人,是因為這行賺錢多,樊老板請我的話,準(zhǔn)備開出什么樣的價錢?”

樊仁說一個月兩萬,武濤笑了,說:“現(xiàn)在每個月我至少能賺一萬多塊,樊老板這個價格可打動不了我,這樣吧,每月四萬,每周結(jié)算提前支付,同意的話我這就上工,不同意的話樊老板就另請高明?!?/p>

雖然這是個天價,但樊仁還是苦著臉答應(yīng)了,于是武濤正式成了樊仁的保鏢。

據(jù)說樊仁嫌他老婆太能花錢,所以多年前就把老婆踹了,陪在他身邊的只有兒子樊小瑞。樊小瑞今年七歲,樊仁十分寶貝他。到了樊家不過兩天,武濤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樊仁每天除了去公司,所有應(yīng)酬一概不參加,下了班就窩在家里哪也不去,好像在防著什么一樣。

這天樊仁在公司忙碌,武濤和幾個保鏢在外面辦公室里等著,這時小李打來電話,武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接聽。小李說:“我費了好大的勁終于打聽到了,樊老板原來的搭檔老虎要找他麻煩?!?/p>

當(dāng)年樊仁為吞掉老虎的錢,設(shè)計將老虎投進了監(jiān)獄,老虎坐了十一年的牢,三天前終于刑滿釋放。老虎早就放出話來,要拿回自己的那份錢,并且要讓樊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武濤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想,該和樊仁再談一談了。

2.一只老虎躥出籠

下班后回家的路上,樊仁接到電話,是留在家里的保鏢打來的,說剛才陪著樊小瑞遛狗,結(jié)果狗被車撞死了。樊仁一聽就火了,命令司機加速,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小區(qū)。小區(qū)街道上已經(jīng)圍了好多人,狗狗慘不忍睹地躺在地上,看上去像是被壓路機碾過一樣,竟然成了扁平畫。見樊仁回來,樊小瑞甩開保鏢的手,哭著撲進他懷里,指著一輛車前站著的瘦削男人說:“就是他,撞倒了狗狗后還來回壓了一下。爸,你得給狗狗報仇。”

男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武濤不由得寒毛倒豎,感覺到了莫大的危險,他隱約猜到,這人有可能是對樊仁恨之入骨的老虎。他趕緊上前一步,暗中蓄力準(zhǔn)備隨時出擊。那人理都不理他,笑呵呵地對樊仁說:“老樊啊,不好意思,多少年不開車了,這手腳都不聽使喚,不小心壓死了你的狗,你看這事兒怎么辦啊?”

平時不可一世的樊仁臉色大變,額頭上點點滴滴竟是滲出了冷汗,他摟著兒子強笑道:“老虎,你什么時候出來的?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好給你接風(fēng)啊?!?/p>

“難得你有這個心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崩匣⒙唤?jīng)心地說,“你也知道我一直喜歡吃狗肉,你這死狗挺肥挺壯的,要不,咱們就把它燉了?”

樊仁勉強一笑,說:“老虎,我知道你對當(dāng)年的事心里有氣,可你何必拿一只狗撒氣?有什么話咱不能好好說嗎?”

“我不拿狗撒氣,我拿你撒氣總行了吧?”老虎面露猙獰之色,一巴掌打了過來。武濤閃電般伸出右手,握住老虎的手腕,淡淡地說:“有話說話,別動手?!?

老虎大怒,罵道:“你又是什么東西?敢管我老虎的事?”

武濤緩緩松開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我姓武,武松的武,我是樊總的保鏢,保護他是我的職責(zé)。”

“武松的武?你是想打我這只老虎?”老虎瞪著武濤說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趕緊把這工作辭了吧,也免得以后后悔。”

樊仁趕緊說道:“老虎,找個地方坐坐吧,既然你出來了,這事總得解決,咱老哥倆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

“跟我坐?你沒那個資格。姓樊的我告訴你,今天我來就是想告訴你,當(dāng)年你吞了我的五百萬,怎么吞的怎么給我吐出來,加上利息一共五千萬,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到時候我拿不到錢,下次出車禍的就不是狗了。”

“如今是法制社會,你那套打打殺殺的不頂用了?!狈拾涯樢豢?,試探著威脅老虎,“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難道還想在里面待一輩子不成?”

“江湖人牢獄命,只要能報了你的‘大恩大德,別說在里面待一輩子,就算吃槍子兒又算得了什么?你少拿這個來嚇唬我。”

老虎駕車揚長而去,樊仁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帶著兒子和保鏢上樓。他單獨把武濤叫進書房,說:“小武呀,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個老虎有多囂張。以前因為生意上的事,他認(rèn)為我對不起他,想訛我,我不可能屈服。但這家伙肯定不會罷休,我和小瑞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武濤說:“樊總,保護你和你兒子是我的職責(zé),可你不該騙我。你說請我來只是防備不時之需,可我聽人說,老虎早就放出話來和你不死不休,你根本就是為了防他才請我的。他跟你是生死大仇,拼了命也要報復(fù)你,在這種情況下,你出的價錢是不是少了些?”

“那你想要多少?”樊仁問道。

“一口價,每月三十萬。”武濤平靜地說,“我答應(yīng)誓死保護你,就像我保護劉東來一樣?!?/p>

樊仁吃驚地瞪著武濤,大聲道:“三十萬,武濤,你想錢想瘋了吧?憑什么你能值三十萬?”

“因為我,劉總保住了他的命,他的命值多少錢?我準(zhǔn)備用我的命來保護你,你的命又值多少錢?”武濤轉(zhuǎn)身邊走邊說,“樊老板可以考慮一下,不同意的話通知我一聲,我馬上離開?!?/p>

出了書房,樊小瑞上前拉著他,讓他陪著出去葬了狗狗。樊小瑞雖然在父親的嬌縱下有些不成樣子,但畢竟童心未泯天真猶在,挺招人喜歡。武濤帶他去了郊外,挖了個坑把狗狗埋了?;貋淼穆飞希∪鹨廊皇謧?,武濤嘆了口氣,說:“小瑞你別難過了,叔叔刻一個小狗的木雕送你,好不好?”

“真的?”樊小瑞畢竟小孩子心性,聞言大喜,問,“是一樣大小的嗎?”

武濤笑道:“怎么可能一樣大小?也找不到那么大的木材。咱刻得小一些,你可以擺在書桌上,想起來就看它一眼,不是更好嗎?”

樊小瑞高興地答應(yīng)了,他想了想,從手腕上摘下一串手鏈塞到武濤手里,說:“這是我媽媽留下的,你幫我刻狗狗的木雕,我就把它給你?!笨粗谴宙?,武濤有些哭笑不得,他想了個借口,說:“我是大人,送你東西正常,可要是收你小孩子的東西,就讓人笑話了,所以你還是自己留著戴吧。”

樊小瑞眼珠一轉(zhuǎn),說:“可你是我的保鏢啊,就當(dāng)作是我請你的報酬好了,當(dāng)我有危險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我哦。”武濤無法再拒絕,只好將那串不太合適的手鏈戴在了手上。

兩人回到家,樊仁又把武濤叫了過去,說:“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有機會,就干掉老虎。”

武濤一驚,搖頭道:“我是保鏢,不是殺手,為了你的安全我可以自衛(wèi),但絕不會主動傷人性命,如果這是必要條件的話,那咱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p>

任樊仁好說歹說,武濤堅決不肯答應(yīng),樊仁只好讓步,說危險時刻他必須舍命相救,這點武濤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樊仁找了許多關(guān)系幫忙說和,他想拿出一千萬擺平此事,但老虎咬死了五千萬不松口。樊仁哪里肯出這么多錢?撐死了他的資產(chǎn)不過上億,拿出五千萬,他的公司恐怕都得倒閉。

轉(zhuǎn)眼間三天期限過去了,樊仁希望和老虎再談?wù)?,但老虎突然銷聲匿跡了。

樊仁害怕極了,雖然知道這極有可能是老虎采用的攻心戰(zhàn)術(shù),就是想讓他恐懼,可他仍然惶惶不可終日。吃不好睡不好,短短幾天工夫,整個人便瘦了一大圈。

這天傍晚,武濤和兩個保鏢護著樊仁下班回家,兩個保鏢像往常一樣,率先走出公司大門,左右張望了一眼,見并無異樣,轉(zhuǎn)身點了點頭。武濤收到信號,和樊仁一起走了出來,就在這時,武濤靈敏的耳朵似乎聽到了一陣風(fēng)聲,他想也不想,一個側(cè)撲將樊仁猛地推了出去,自己也順勢一個翻滾滾出老遠。只聽得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花盆正砸在樊仁剛才站立的地方,碎片泥土四處迸射,如果不是樊仁被武濤推了出去,這一下就會將他砸為肉餅。

樊仁呆呆地看著碎盆亂土,想爬起來,沒想到腿一軟又摔坐在地上。

3.恩恩怨怨總糾纏

老虎從門前不遠的一輛車?yán)锵聛?,慢悠悠地走過來,說:“樊老板,真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這種事都能發(fā)生?看來以后你上街走路吃飯睡覺,都得作一下風(fēng)險評估,不然稀里糊涂送了命就太冤枉了。”

武濤把樊仁扶了起來,樊仁什么都顧不得了,指著老虎破口大罵。老虎卻“嘿嘿”一笑,毫不在乎地?fù)P長而去。

樊仁當(dāng)即報了警,警察調(diào)查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家伙,在花盆落下后離開了大樓,因為看不清此人的臉,根本無從查找。

這件事很快傳播開來,小李特地打來電話,問武濤有沒有受傷,然后告訴武濤說,這段時間他了解了一些老虎的事情,知道得越多越心驚。老虎仗著一身功夫,當(dāng)年橫行霸道心狠手辣,據(jù)說手上有過人命官司,因為手下小弟甘愿頂罪,所以他一直逍遙法外,直到被樊仁陷害才不得已坐了十一年的大牢。他說具體的事情兩人面談,于是武濤請了假去與他見面。

兩人約在了一家飯店,武濤早就想請小李吃一頓以示感謝,今天正好得償所愿??傻搅孙埖曛螅虐l(fā)現(xiàn)除了小李之外,還有老虎和他的幾名手下。老虎哈哈大笑,說:“小兄弟,是我讓小李幫忙請你出來的,得罪之處請別見怪,請坐請坐?!?

原來小李的電話是在老虎的授意下打的,武濤暗叫中計,不過事已至此,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淡淡地說:“這事與小李無關(guān),先讓他走,然后你我是談是打,悉聽尊便?!?/p>

“小兄弟你多心了,其實今天請你來,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你的小兄弟嘛,我對他沒興趣。”老虎沖小李擺擺手,面無人色的小李忙不迭地起身離去。

老虎請武濤落座,然后說道:“把你左手伸出來?!?/p>

武濤當(dāng)年為了救劉東來,擋刀的時候被人砍斷了兩根手指,如今他左手只剩下拇、食、中三指。平時他左手都揣在口袋里,輕易不外露,不過既然老虎想看,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于是伸出手掌平攤在桌上。

老虎掃了一眼,問:“這兩個月,你可曾做過什么好事嗎?”

武濤腦中靈光一閃,隱隱猜到了老虎的用意,他說:“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兩個多月前,救了一個心臟病發(fā)作的老頭?!?/p>

武濤沒有撒謊,那天晚上回宿舍時,在一條胡同里看見個老頭倒在地上,他連背帶扛地把老頭送到了醫(yī)院。那老頭衣著普通,看上去家境一般,他沒指望人家報答他,所以把人送到醫(yī)院就走了。

聽他說了事情經(jīng)過,老虎長出了口氣,說:“你救的那人是我爸,我爸一直惦記著找你報恩,但你電話姓名都沒留下,他只記得你左手少了兩根手指。今天你扶樊仁起來時我才看到你左手,所以來找你核實。你是我爸的恩人,我不想傷到你,可我也不能因為你就放過樊仁,你說我該怎么辦?”

武濤沉默片刻,說:“我是保鏢,就要盡到保鏢的職責(zé),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能讓你傷害他,我也想知道我該怎么辦?!?/p>

“我也看了你救劉東來的視頻,對你這個人也有些了解。”老虎說,“你是個講原則的人,那么你就應(yīng)該講道理。樊仁吞了我的錢,害我進了監(jiān)獄,這些我都能放下,但是當(dāng)年我懷孕五個月的老婆去求他手下留情,被他從臺階上推下來,結(jié)果動了胎氣,之后孩子流產(chǎn),我老婆也沒能救過來。這種殺妻害子的大仇,我怎么可能放過他?你卻為了點錢舍命護他,是不是有些不仗義?。俊?/p>

武濤做夢也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如此恩怨,他沉吟片刻,艱難地說:“只憑你一家之言,我怎么知道這些是不是真的?再說我只是個保鏢,拿錢賣命是我的職責(zé),跟仗不仗義沒什么關(guān)系?!?/p>

老虎想了想,說:“說句實話,姓樊的身邊那幾個保鏢,除你之外,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里,況且你救了我爸爸,所以我愿意出錢解決這事,樊仁多少錢請你,我多加十萬,不過得等我要回錢才能給你,你看可以嗎?”

武濤苦笑一聲,說:“虎哥,我也跟你說句實話,我十分需要這筆錢,否則也不可能給樊仁當(dāng)保鏢。如果你現(xiàn)在能拿出這筆錢,我二話不說就去辭職,但你拿不出來,所以我只能繼續(xù)幫他。你有什么手段盡管用,就算真殺了我也不用內(nèi)疚,這是我的選擇,不怪你?!?/p>

見武濤油鹽不進,老虎大怒,一把將桌子掀翻,罵道:“真以為我老虎求你呢?給臉不要,滾!”

4.翻臉無情兩父子

雖然武濤拒絕了老虎,但他知道這是一個討價還價的好機會,于是找到樊仁說要辭職。樊仁十分吃驚,說:“怎么突然想辭職?是嫌錢少嗎?錢少咱們可以再商量,但你可千萬不能走啊。”

武濤以退為進地說:“剛才知道我見誰了嗎?老虎!老虎說你樊老板害得他老婆一尸兩命,不殺你誓不為人。他讓我趕緊離開你,免得給你陪葬。他還答應(yīng)給我更多的錢,這種情況下,換了你還會繼續(xù)待下去嗎?”

樊仁一愣,說:“原來老虎想挖我的墻腳,可他哪有什么錢?你不會蠢得答應(yīng)他了吧?”

“我當(dāng)然沒有答應(yīng)他,不過,我也不能傻得繼續(xù)待在這里等死,所以我必須辭職?!?/p>

樊仁似笑非笑地說:“必須辭職?我看未必吧?沒了我這份高薪,你爸換腎的事情怎么辦?”

武濤大驚失色,他從劉東來那里辭職之后,發(fā)誓再不給人當(dāng)保鏢,可沒想到父親被查出了尿毒癥,只有換腎才能保住性命。本來他可以向老雇主劉東來求助,但他一向驕傲慣了,寧可去當(dāng)蜘蛛人賺錢,也不愿意開口求人,只是蜘蛛人賺的錢有限,所以當(dāng)樊仁出了大價錢之后,他再次做了保鏢,并且假意辭職以爭取更高報酬。他問:“我爸爸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我指望著你保護我,對你不了解怎么行?而且我還知道,你爸爸病情突然惡化,這幾天必須馬上進行手術(shù),否則命就保不住了?!狈世湫χf,“三十萬夠你爸換腎的了,只要那邊條件具備,我這里馬上給你打錢,不過別再跟我玩這種小伎倆,說句狂話,這么多年來還沒人能騙得了我。”

武濤不由得面紅耳赤,這才意識到小瞧了樊仁,連老虎那樣的人物都被樊仁騙光了家產(chǎn),他居然想著在樊仁身上找便宜,豈不是自討苦吃?好在樊仁雖然冷嘲熱諷,但卻答應(yīng)了隨時打錢,這讓他的心里有了底。

又是兩天過去,雖然老虎那邊毫無動靜,但武濤不敢大意,每天連睡覺都睜著一只眼睛。

這天樊仁高興地告訴他,自己請到的說和人終于做通了老虎的工作,老虎答應(yīng)跟他和平解決,中午時候大家一起吃飯談判。說和人是本市極具聲望的一位前輩。雙方寒暄落座后,前輩說老虎同意樊仁歸還一千萬,承諾此事就此作罷,但有一個前提條件,他覺得這個條件比較簡單,于是把雙方都聚在這里,希望徹底解決這件事情。

老虎舉杯向樊仁示意,然后問道:“樊總,你這幾個保鏢,最厲害的是武濤嗎?”

樊仁不明所以,點頭說是。老虎嘆了口氣,說:“武濤保護劉東來的那段視頻,我反復(fù)看了好幾遍,真是要功夫有功夫,要膽量有膽量。不怕大伙見笑,今天同意跟樊總你和解,最大的原因就是我認(rèn)為自己拼不過武濤,被逼無奈之下只好如此選擇。不過我老虎橫行了一輩子,就這樣認(rèn)慫讓人笑話,我希望能跟武濤兄弟斗上一場,只要他贏得了我,我就按事先說好的條件,收錢罷手;不過萬一我贏了,樊總你可是還要付五千萬的,你同意嗎?”

樊仁大惑不解,武濤自幼習(xí)武身手不凡,年近半百又徒有猛力的老虎憑什么跟武濤斗?難道他只是想要一個臺階下?正猶豫間,只聽老虎繼續(xù)說道:“對了,說明一下,是文斗不是武斗,不傷和氣地掰個腕子就行,掰左手,一局定乾坤,怎么樣,沒問題吧武濤兄弟?”

樊仁曾親眼看到,武濤單手舉起百斤杠鈴,臂力腕力無比驚人,就算左手缺了兩根手指,贏老虎也該是手到擒來。樊仁大喜,正要開口答應(yīng),武濤卻猛地伸手,按在他腿上。樊仁驚訝地扭頭一看,卻見武濤面色慘白,冷汗正自額頭涔涔而下。

樊仁心里一沉,把沖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難得虎哥有此雅興,不過這得看武濤意下如何?!?/p>

武濤霍地起身,說:“我不能奉陪。”

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那位前輩把酒杯重重一放,不悅地說:“老虎給了我天大的面子,才答應(yīng)和平解決此事,你一個功夫高手,就算老虎練過幾天,你還怕掰不過他嗎?”

武濤慘笑,沖老虎豎起大拇指,說:“虎哥,真高啊,把我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老虎訝然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我為什么要打聽你的事情?”

武濤不理老虎,自顧對樊仁說:“樊總,有件事情我瞞了你,對不起。在保護劉總的時候,我不但被砍掉了左手的兩根手指,肘窩更被刺了一刀傷到了筋,醫(yī)生說如果我再用全力的話,這條胳膊就會廢掉,我廢一條胳膊不要緊,但我怕輸?shù)舯荣悏牧四愕氖?。老虎一定是查到了這件事,所以才用這個條件來故作大方。”

樊仁臉色忽紅忽白,突然起身一腳將武濤踹翻,上前又踢又踹,罵道:“你個王八蛋,連虎哥都打不過還在我這騙錢?滾,現(xiàn)在就滾!就算你他媽一分錢不要,老子也不用你個廢物保護我!”

在樊仁的叫罵聲和老虎的大笑聲中,武濤狼狽不堪地逃離了酒店。正因為他左手有可能會殘疾,所以才不能再做這行。他自毀誓言做了樊仁的保鏢,最主要的原因是樊仁很卑鄙夠無恥,再加上武濤急需用錢,所以決定隱瞞情況當(dāng)他的保鏢。如果真遇到危險情況,他會拼了命保護樊仁,倒也不相信拼不過老虎。但他沒有想到,這個秘密居然被老虎揭開了。

就在武濤失魂落魄之時,他的妹妹打來電話,爸爸的病情惡化,醫(yī)生說必須馬上手術(shù),讓他把換腎的費用趕緊打過去。武濤一下子傻了,這個時候,樊仁哪里還會兌現(xiàn)承諾?事到如今,也只好向從前的雇主劉東來求援了。他拿起手機,正準(zhǔn)備撥號,一輛車停在他面前,樊仁降下車窗,冷冷地說:“你以為騙了我就沒事了嗎?”

武濤反問:“那你還想怎么樣?”

“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出不了我心里這口惡氣?!?/p>

樊仁的話音未落,一個人從后面一棍子敲在武濤頭上,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甚至連落在他身上的拳腳棍棒都感覺不出來,他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jīng)躺了足足三天。妹妹告訴他,因為沒能及時交錢做手術(shù),爸爸已經(jīng)病發(fā)身亡。武濤心里悔恨交加,雖然不是樊仁親手殺死了他爸,但說他是間接兇手絕不為過。身為人子,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料理了爸爸的后事后,武濤的身體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這天,他騎著摩托來找樊仁算賬。小區(qū)的花園里,樊仁正陪著兒子玩,十來個保鏢散在四處保護著他們。見武濤大步而來,樊仁“嘿嘿”冷笑起來,說:“還敢找上門來,你個王八蛋,是來找打的嗎?”

武濤不想讓樊小瑞看見即將發(fā)生的一切,掏出剛剛雕刻好的小狗雕像,遞給樊小瑞,說:“我要和你爸爸談點事,你先回家好嗎?”

本以為樊小瑞看到雕像會很高興,哪知樊小瑞看了眼父親,低聲說:“我爸說你是個騙子,不讓我再搭理你?!?h3>5.頂天立地方為人

武濤一時間愣在當(dāng)場。樊仁卻哈哈大笑,命令兩個保鏢先帶兒子上樓,又令其他保鏢圍住武濤。武濤把心一橫,與眾保鏢斗成一團。可畢竟好虎不架群狼,只片刻間便挨了幾下狠的。就在這時,他聽見不遠處傳來兩聲大喊和樊仁驚恐的聲音:“快把小瑞救回來——”

圍著他的保鏢向單元門口跑去,武濤見六七個人已經(jīng)打倒兩個保鏢,一個大漢捉小雞般提著樊小瑞,將他塞進面包車,面包車風(fēng)馳電掣地開走了。

原來,老虎的人一直埋伏在小區(qū)等待時機,自己的出現(xiàn),無意中吸引了樊家大多數(shù)保鏢,老虎趁機出手抓走了樊小瑞。

樊仁氣急敗壞,顧不得再找武濤麻煩,開車追了上去。武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和老虎打出了一次完美配合,實在是太解氣了。他跨上摩托往家趕去??僧?dāng)他轉(zhuǎn)過一條街道時,竟然又看到那輛面包車,從他前面一掠而過,但后面追擊的車輛卻不見了。

看來面包車為了甩掉追兵在兜圈子,而且也確實甩掉了保鏢。武濤不由自主地騎著摩托跟了上去。面包車穿街過巷,最后來到郊外一間廢棄工廠。武濤遠遠跟著,見他們將樊小瑞帶了進去。

武濤怔怔地望著工廠,最初的幸災(zāi)樂禍早不見了蹤影。老虎對樊仁恨之入骨,如今抓住了樊仁的要害,不達到目的絕不會罷休,可是,他到底會如何對付樊小瑞呢?

武濤警告自己說這些不關(guān)他的事,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馬上離開,可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老虎在犯罪,他有義務(wù)報警。他不由自主地掏出了手機,正撥號時,只聽得一陣馬達轟鳴聲,回頭一看,一輛車兇猛地向他撞了過來,他一個跟頭撲出去躲開,手機卻脫手飛了出去摔得七零八落。

那車將武濤的摩托車撞散了架,老虎面色陰沉地跳下車,說:“不好意思,我這駕駛技術(shù)還是那么爛,你沒事吧兄弟?”

武濤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自己沒事,老虎繼續(xù)說道:“你不知道,剛才如果不是我出手,這次姓樊的可能會打死你?”

武濤點點頭,說:“那我也不會感謝你,要不是我吸引了樊仁的注意力,你再埋伏一年也沒機會動手抓人?!?/p>

老虎陰惻惻地問:“你現(xiàn)在在這兒干什么?我看你在撥電話,是報警還是打給姓樊的?”

武濤頹然道:“算了,我這就走,不管你們這些破事了。”

武濤摩托也不要了,大步向來路走去。老虎卻追了上來,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說:“你不管就好,既然到這兒了,就別急著回去,里面說話吧,只要離開了姓樊的,以后咱們就是好兄弟?!?/p>

武濤知道老虎是擔(dān)心他離開后報警,只好跟著老虎進了廠房。老虎說:“就因為你左手廢了,姓樊的就翻臉不認(rèn)人,一點都沒考慮你救過他的命,他的混蛋兒子也不識好歹。今天你就安心看戲,看看虎哥我怎么幫你出這口氣。”

樊小瑞早就嚇得瑟瑟發(fā)抖,見了武濤如見救星般大叫:“叔叔救我,叔叔救我——”

武濤只覺心里一陣絞痛,可隨即想起慘死的父親,一顆心又剛硬起來。老虎命人揪著樊小瑞的頭發(fā)拍了兩張照片,發(fā)給了樊仁后打去電話,說樊小瑞在他手里,要求樊仁立即支付五千萬。樊仁苦苦哀求,說籌錢需要時間,希望他不要傷害樊小瑞。

老虎掛斷電話,說:“我太了解這個王八蛋了,兒子再親也比不上錢親,不給他點壓力,他就不可能掏錢。來人,把這小雜種的手指剁下來一根,拍個錄像傳給姓樊的,先讓他心疼一下再說?!?/p>

樊小瑞嚇得小臉煞白,大叫:“叔叔,救我——”

老虎不屑地說:“現(xiàn)在還讓人家救你?還以為他是你家的保鏢呢?”

武濤內(nèi)心劇烈地掙扎著,他恨死樊仁了,但樊小瑞畢竟只是個孩子,不應(yīng)該遭此折磨,他的良心告訴他應(yīng)該救人。老虎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冷冷地說:“我聽說,你昏迷的那三天,你爸因為沒錢換腎死了?”

武濤身子一震,內(nèi)心重新充滿仇恨。老虎點頭示意手下動手,樊小瑞拼命掙扎著,叫道:“叔叔,你答應(yīng)過我危險的時候救我,我還給過你手鏈呢?!?/p>

武濤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那串手鏈上,這時一個大漢已經(jīng)舉起了匕首。武濤突然狂叫一聲沖上去,一腳將匕首踢飛,轉(zhuǎn)身對老虎說:“虎哥,雖然樊家父子都不是什么東西,可這種事我看不下去,求你放過他吧,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我那沒出世的孩子更無辜,誰來為我打抱不平?”老虎瞪著武濤罵道,“我說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是非不分好賴不懂?趕緊滾一邊去,再多管閑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一個大漢要推武濤,武濤抬腿將大漢踢翻,一手撿起匕首,一手拉起樊小瑞,跑到通往二層廠房的臺階前,他轉(zhuǎn)身亂砍亂刺擋住追兵,掩護樊小瑞上樓。

老虎命令手下住手,來到武濤身前,說:“以前你很能打,但別忘了現(xiàn)在你是個殘廢。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扔下刀滾蛋,我饒你不死?!?/p>

武濤慘笑一聲,匕首向前一探,說:“想抓小瑞,先過我這一關(guān)?!?/p>

老虎把手一揮,手下們一擁而上,不一會兒武濤身上挨了兩刀,再也沒有反擊之力。一個大漢準(zhǔn)備給他致命一擊,老虎卻一把握住了大漢的手,對武濤說:“你盡力了,看在你救過我爸的分兒上,我不殺你,讓開吧?!?/p>

武濤慘笑,說:“我不會讓開,想傷害小瑞,就從我尸體上踩過去吧。”

老虎命人拖開武濤,抓住樊小瑞,把他的手按在地上舉起了刀。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樊仁帶著幾個警察沖了進來,用槍逼住了老虎和他的手下。

老虎等人見大勢已去,只好束手就擒。樊小瑞撲到武濤身上,用手堵住流血的傷口,哇哇大哭起來。

樊仁哈哈大笑,對老虎說:“早就料到你會對我兒子動手,我在他身上安裝了追蹤器,沒想到吧你?”

老虎眼睛噴火一般瞪著樊仁,突然轉(zhuǎn)頭沖著武濤大聲道:“武濤,我真是不明白,姓樊的拿你當(dāng)狗,為什么你拼了命也要護著那小雜種?”

“良心,做人的良心!”

“別跟我說良心,那種爛借口老子不信?!崩匣⒋蠼?,“到底是為什么?”

武濤“嘿嘿”笑了起來,因為間接的殺父之仇,他告訴自己不該去救仇人之子,然而他的良心告訴他,在罪惡面前絕不能袖手旁觀,在他內(nèi)心難以抉擇之時,小瑞卻給了他一個理由,一個強大的理由。他用力舉起右手,向大家展示那串可笑的手鏈。他虛弱地說:“我是保鏢,我收了小瑞的酬金啊?!?/p>

老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這串手鏈?”

武濤點點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串手鏈上,卻沒有一個人說話,一時間,工廠里面只回蕩著樊小瑞傷心的哭泣聲……

(發(fā)稿編輯:劉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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