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三個大男人坐在一起,吐槽自己的老婆。
一個叫大偉的男人喝了口酒,一臉抱怨,說:“你們不知道啊,我老婆管的那叫一個寬,真像防賊一樣的防我,我的工資卡,有幾年看不見了,我都不知道長啥樣了。每個月,就給我500塊錢生活費。我說,這哪夠啊。老婆說,怎么不夠?我說,要是我有要緊的花錢的事呢?老婆說,那給你特批。不過,老婆又說,每個月特批的錢,不能超過三百。還有,每次只要她打電話來,如果超過兩聲,到第三聲接電話,她就會像防賊一樣很戒備地問我,你在干什么呢?我說,我沒干什么啊,手機放口袋里我拿出來也需要時間啊。她說,手機拿出來需要三聲嗎?我跟你說你不要蒙我,你老實交代到底在干什么……然后保證是至少十分鐘以上的拷問。我真的簡直要被逼瘋了?!?/p>
一個叫大黃的男人連著喝了幾口酒,也是一臉抱怨,說:“你們不知道啊,我老婆更是管我管得像小孩一樣。早上起來,她翻出來一件衣服,說今天你穿這件衣服。我指指另一件衣服,我說,那件不行嗎?她說,不行。我穿什么鞋子,她也要管,說今天不要穿皮鞋了,穿跑鞋吧。我說,為什么?她很霸道地說,沒為什么,讓你穿你就穿。我不喜歡逛街,她卻時常拉我去買衣服。經(jīng)過一間服裝店,她拉我進去,看著我,又比劃著別的衣服,拿出一件兩件三件衣服給我試穿。我說,我不要試。她說,你一定要試。我拗不過她,穿了。對著鏡子,我說,不好看。她歪著腦袋看,笑瞇瞇地,說,好看。她不再理我,去買單了。我每天穿的衣服褲子鞋子,都是她給我買的。真的是讓我一點發(fā)言權(quán)都沒有?!?/p>
另一個也叫大偉的男人,臉已喝到通紅,更是一臉抱怨,說:“你們那是小巫見大巫,我老婆更煩。家里燒一盤紅燒肉,我覺得好吃,我吃了一塊兩塊,要吃第三塊,她不給我吃了,說,不能吃了,再吃對身體不好。我想吃方便面。我買回來,她說,這東西不健康,不能吃。二話沒說就被她扔進了垃圾桶。我得了感冒,我想忍一忍,她下樓去藥店買了一二三四四種藥,說,你吃掉。我說,我不吃。她說,必須吃。我沒她兇,只好吃了。一個周六的大早上,我肚子疼,連著拉了好幾次肚子,把她吵醒了。她起床,拉我去醫(yī)院。我說,沒問題的,不就拉幾次肚子嗎?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她說,不行,你這次拉了下次可能再拉呢。必須去。她蠻不講理地把已經(jīng)拉得虛脫的我硬是從床上拉起來,直接往醫(yī)院跑……”
三個人說得正起勁的時候,一個喝醉酒的男人猛地從他們眼前跑過,手上的酒杯一揚,滿滿的一杯酒像天女散花一樣從他們身前灑過,有少量的酒灑在了他們的身上。醉酒男還在念叨:“老婆,老婆……”
三個人惱了,剛要發(fā)怒,看醉酒男這樣,顯然是醉了。
那個酒吧的年輕侍應(yīng)生,搖了搖頭,說:“這個男人哪,看來是想老婆了?!鼻耙粋€大偉說:“他老婆怎么了?”侍應(yīng)生說:“幾個月前,她老婆出了場車禍,走了。她老婆在時,可是天天像罵孫子一樣罵她,看不懂,看不懂啊……”侍應(yīng)生邊說話,邊搖晃著腦袋。
不知怎么的,三個人,瞬時就沒了聲音,也不和那個醉酒男計較了。不知誰說了句,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轉(zhuǎn)瞬之間,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