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維小詞

徐悲鴻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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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宜黃大師來拜訪徐悲鴻。兩人談到興致高昂時，徐悲鴻準備帶客人到畫室去，宜黃大師順便邀蔣碧微同去，這讓徐悲鴻心里一沉。

迎面而立的畫架上是一幅女孩子的畫像，憑女人的第六感，蔣碧微知道畫中的女孩就是孫多慈。畫室的里間還有一塊蒙著畫布的木板，蔣碧微伸手扯掉畫布之后，頓時怔住了：畫面上的徐悲鴻席地而坐，孫多慈侍立一旁，項間一條紗巾隨風飄揚，天際有一輪明月。

蔣碧微顧及丈夫的聲譽和面子，并沒有當場發(fā)作，而是很冷靜地將這兩幅畫搬回了家。孫多慈的畫像被藏在傭人的箱子里，徐悲鴻沒找著。《臺城夜月》被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徐悲鴻既尷尬又懊惱，后來只能親手將這幅畫一點點刮掉。

1931年，孫多慈以高分考入中央大學藝術專修科。盡管主考官徐悲鴻將全部考生的試卷貼出來以示公平，仍有不少好事者傳言孫多慈是靠與自己老師的曖昧關系才得高分的。

蔣碧微難忍心中的怒火，向徐悲鴻提出辭職出國的要求。第二天，蔣碧微便收到了徐悲鴻的絕交信：“吾人之結合，全憑于愛。今愛已無存，相處亦不可能?！焙髞肀娪讶私吡φf合，他才回家。

徐悲鴻一家搬進優(yōu)雅舒適的歐式新居后，孫多慈送上十余株楓樹苗作為賀禮。自古不乏紅葉傳情的佳話，蔣碧微心有怒火，卻一直不動聲色。

一次，徐悲鴻出遠門回來，蔣碧微笑著告訴他，友人們都覺得那些楓樹與庭院極不協(xié)調(diào)，所以她趁他外出，找人將楓樹換成了桃樹等，想要給他一個驚喜。徐悲鴻狠狠地剜了蔣碧微一眼，憤憤地走進了屋中。

在這段時期，徐悲鴻創(chuàng)作的畫多以楓樹為主題或背景，蔣碧微又氣又恨。后來，徐悲鴻索性將宅院之名由“無楓堂”改為“危巢”，并特作《危巢小記》警示自己?！拔３病奔扔猩硖巹觼y時代奮發(fā)圖強之意，又暗示著自己和蔣碧微的婚姻已危如累卵，大廈將傾了。

（摘自《再沒有這樣的愛情》中國華僑出版社 圖/亓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