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念
第一次聽說村上春樹的名字,是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那一年,他也同時入圍成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之一,可惜他成為了陪跑的作家,他就像是走在雨中寂寞的靈魂,也像慵懶的午后悶熱的陽光。他善于使用極為細膩的文筆和筆觸來展現(xiàn)時代風貌,但更多的是用舒軟真實的敘事拯救人類的心靈。
村上春樹沒有歷屆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那樣恢宏的背景和經(jīng)歷,著重談論時代的苦難,人生的艱苦,但他卻更像一個情感勵志師。雖然他至今一直在陪跑,但是他大批量的讀者粉絲和極高的文學盛譽就是他努力最好的見證,他從來不因為諾貝爾文學獎而努力寫作,更不會因為陪跑而停止寫作的腳步,他為自己而跑。
《挪威的森林》的主人公是渡邊徹是一個享受孤獨的人,靜謐的時光里看書閱讀是支付時光最美的方式,萬籟俱寂的清涼,他甚至都不敢說話,生怕驚動了天地,也舍不得呼吸。即使自己內(nèi)心的孤獨永遠也沒有填補,空虛和孤寂是他的精神境界,他放慢了自己的心跳。當渡邊面對木月的死最后才感悟到死并非生的對面,死潛伏在我們的生之中。直子死后,渡邊極度頹廢,無論諳熟怎樣的哲理,怎樣的堅韌,我們在意外的悲哀面前又是何等的弱小,在日復一日的濤聲響里,形影相吊,冥思苦索。
我們不可能做到像村上春樹說的無須前思后想,一切豈非已然成了過往。村上春樹注重內(nèi)心心靈的塑造,就像他認為兩只貓沉沉的睡著,看到貓熟睡的身姿,深信在貓安心睡覺的時候,不會發(fā)生特別惡劣的事情。
村上春樹,他的個人素質(zhì)和文學水平在當今文壇上的地位極高,出版的圖書銷量也是十分可觀的,這與他始終堅持用每年參加一次的馬拉松來激勵自己向前是分不開的,他說,下午4:42,我終于來到終點,成績是11時42分,通過這次經(jīng)歷認識到,終點線只是一個記號而已,其實并沒有什么意義,關鍵是這一路自己是怎么跑的,人生也是如此。
是啊,或許我們會因為村上春樹沒有得到諾貝爾文學獎感到很可惜,但更具有意義的是他一直筆耕不輟的過程,這是他對文學的長相思。我曾在一篇文章中看到過村上春樹對于奧運會的態(tài)度,他討厭國家和企業(yè)聯(lián)盟弄出來奧運的海市蜃樓,過于鋪張浪費的行為,評價奧運會為一個臺風眼,他為了工作才勉強看完體育賽事,甚至他認為奧運會是世界上十大無聊事情之一。似乎與這個時代潮流不相吻合,各國主張合作共贏,講求和諧穩(wěn)定,發(fā)展共榮,當然也包括在體育賽事上競爭共贏,而他將開幕式和閉幕式視為另類投資,花銷巨大,形容其銅臭熏天,倒說不上格格不入,但他的個人主張與時代要求有太大出入,這似乎也是他多年陪跑的原因吧。
村上春樹或許在諾貝兒文學獎的角逐上暫時敗北,獎項近得似乎觸手可及,但自己卻只能徒呼奈何,遙不可及,或許很多人會一直在他是否得諾貝爾文學獎上下賭注,但他無所謂,他不管全世界怎么說,他都會堅守自己最純真的感受,絕不會因此或是痛苦或是歡喜,更不會打亂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迷失自我,喜歡寫作,喜歡文學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會很努力很自然的堅持下雨,不會刻意去在乎媒體和他人的看法,把自己的生活過成一次心靈的放逐,就像一個人的遠足一樣。他始終相信: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尋求的東西。
每個人都可以送給自己最好的一份禮物就是時間,近在遠方,我們可以陪同著似水流年,走到靜謐的時光深處,在寂靜處開出花來,或許等待,或許煎熬,或許悵惘,至少黎明遠在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