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媛(1.湖南第一師范學(xué)院 文學(xué)與新聞傳播學(xué)院,湖南 長沙 410205;2.湖南師范大學(xué) 文學(xué)院,湖南 長沙 410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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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詞義變遷探析
周 媛1,2
(1.湖南第一師范學(xué)院 文學(xué)與新聞傳播學(xué)院,湖南 長沙 410205;2.湖南師范大學(xué) 文學(xué)院,湖南 長沙 410081)
“江”“河”詞義隨社會和語言的發(fā)展而變化,具有一定的時代性和社會性。 “江”“河”詞義變遷的原因有:社會交際的需要;使用語言的社會特定歷史條件;詞義擴(kuò)大。但當(dāng)前古籍中對“江”“河”的釋義,因不夠重視詞義的時代性和社會性,導(dǎo)致一些釋義的偏差。因此,在閱讀和注解古籍時必須重視詞義的時代性和社會性。
江;河;專稱;泛稱;時代性;社會性
《詩經(jīng)·關(guān)雎》中的“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州”是我們耳熟能詳?shù)囊痪涔旁?,宋代朱熹先生在《詩集傳》中將該句的“河”注解為“河,北方流水之通名”[1]1,《辭源》將“在河之州” 中的“河”泛指河流[2]1753,這值得我們好好琢磨。
但是,翻閱古籍文獻(xiàn)后發(fā)現(xiàn),“河”在先秦時期是一個表示專稱的詞語,專指“黃河”,而泛指“北方流水”則是漢朝之后的事。因此,筆者認(rèn)為不能用“北方流水”之義來訓(xùn)釋先秦的作品,朱熹先生忽略了“河”詞義的時代性,犯了用后起義曲解古義的錯誤。“江”的詞義演變與“河”類似,古籍對其的釋義也常常出現(xiàn)一些偏誤。
上古到中古,“江”“河”的詞義發(fā)生了較大變化,它們由專指“長江”“黃河”的專稱變成了泛指所有河流的通稱。本文將探討“江”“河”詞義發(fā)展的具體情況,探索其詞義擴(kuò)大的條件。
“江”“河”最初為專稱,專指“長江”“黃河”。
許慎在《說文解字》中指出:“江,水。出蜀湔氐徼外崏山,入海。從水,工聲?!盵3]224“河,水。出焞(敦)煌塞外昆侖山,發(fā)原注海。從水,可聲?!盵3]224
張舜徽先生在《說文解字約注》中指出:“江源出青海省西南境巴顏喀喇山,流經(jīng)西藏、云南、四川、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蘇,出吳淞口入海。江本此水專名?!盵4]2黃河的源頭卡日曲,出青海省巴顏克拉山脈各姿各雅山麓,向東流經(jīng)四川、甘肅、寧夏、內(nèi)蒙古、陜西、山西、河南等省,在山東省北部入渤海。“徒以上游穿行黃土高原,挾泥沙以至平原,故水性重濁,終年渾黃,因又名曰黃河。河本此水專名。”[4]1
可見,兩漢之前,“江”“河”是專稱。而泛指河流,先秦一般是用“水”和“川”。例如:
例1 子曰:“知者樂水,仁者樂山?!薄墩撜Z·雍也》
例2 故寡人且聚舟檝之用,求水居之民,以守河、薄、洛之水?!稇?zhàn)國策·趙策二》
例3 秋水時至,百川灌河?!肚f子·秋水》
例4 何謂六川:河水、赤水、遼水、黑水、江水、淮水?!秴问洗呵铩び惺加[》
古人之所以用“水”泛指河流,是因為他們認(rèn)為水是“積陰之氣”而成的[5]111,“上天為雨露,下地為江河”[5]111。許慎先生在《說文解字》中指出:“水,準(zhǔn)也。北方之行。象眾水并流?!盵3]224“眾水并流”正是河流的生動寫照。我國第一部記載水系的專著《水經(jīng)》,遍舉了全國大小河流,除了對其中個別人工開鑿的河道稱“渠”之外,其余全部稱為“×水”“××水”。這些河流絕不會是在漢末桑欽著《水經(jīng)》時才統(tǒng)一這樣稱呼的,應(yīng)當(dāng)是沿用了前代的稱謂,這就有力地佐證“水”在兩漢前曾用來泛指河流。
“川”象三水并流之貌,《說文解字》中說“水會為川也”[3]239;古代漢民族將傳說中的水神稱為“川后”;曹植的《洛神賦》中有“于是屏翳收風(fēng),川后靜波”[6]170的詩句;“川后,水神。李善認(rèn)為即是河伯”[6]170;《周禮》中將管理水澤的官員稱為“川衡”[7]214,并將取自江河中的魚蛤之類的祭品稱為“川奠”[7]214??梢姡按ā焙汀八币饬x相當(dāng),均為河流的泛稱。
但考察古籍后發(fā)現(xiàn),先秦將“江”“河”兩詞并舉時也具有一定的泛指性,也就是說,這個時期的“江”“河”曾被用作臨時性的泛指。因此,筆者認(rèn)為,春秋戰(zhàn)國是“江”“河”詞義擴(kuò)大的萌芽階段。例如:
例5 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為量數(shù)。《莊子·秋水》
例6 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盾髯印駥W(xué)》
例7 夫雀其小者也,黃鵠因是以。游于江海,淹乎大沼……故晝游于江河,夕調(diào)乎鼎鼐?!稇?zhàn)國策·楚四》
例5中的“江河”專指性較強(qiáng),而例6的泛指性則非常明顯,顯然是用“江河”泛指河流來作比喻。例7中的“江河”專指性和泛指性都比較明顯,其上句用“江?!?,那么下句中的“江河”泛指性就不言而喻了。也正因為如此,泛指河流的“江河”不僅可以換作“江?!?,也可以換作“河?!薄敖钡仍~,例如《孟子·公孫丑上》:“麒麟之于走獸,鳳凰之于飛鳥,太行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類也?!盵8]《莊子·大宗師》:“不如相忘于江湖。”[9]76
先秦時,“江”“河”不僅可以并舉表專指兼泛指,還可以和同樣具有泛指作用的“山”組合,表專指兼泛指。例如在《莊子·山木》的詩句“彼其道遠(yuǎn)而險,又有江山”[9]254中,“江”“山”就分別指代路上的河流和高山,但該句中的“江”仍有專指“長江”的意思,因為這里講的是從魯國去南越,中間要渡過長江。因此,王力先生曾指出,這里的“江山”不能換成“河山”。又如《戰(zhàn)國策·魏一》,“魏武侯與諸大夫浮于西河,稱曰:‘河山之險,豈不亦信固哉!’”[10]274從句中的“西河”可知,“河山之險”的“河”指“黃河”,這里是用“黃河”指代河流,因而也不能換成“江山”。
兩漢之后,“長江”“黃河”的名稱才開始出現(xiàn)。只有當(dāng)這種新的專稱出現(xiàn)后,“江”“河”才有可能逐步失去原來的專指含義,而擴(kuò)大詞義外延泛指河流。也只有當(dāng)這種專稱廣泛使用后,“江”“河”才可能漸漸脫離專稱,從而成為河流真正的通稱。這個變遷過程應(yīng)該發(fā)生在兩漢,可以說,兩漢魏晉是“江”“河”詞義開始擴(kuò)大并日益被社會接受而廣泛運(yùn)用的時期。
漢代文獻(xiàn)始現(xiàn)“黃河”一詞,是在《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中記載漢室與被封侯者的盟誓:“使黃河如帶,泰山若厲,國以永存,爰及苗裔。”[11]98而成書年代比《漢書》稍早一點的《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則無“黃”字,其記載為“使河如帶,泰山若厲”[12]877,可見,“黃河”一名最早應(yīng)當(dāng)在東漢初年出現(xiàn)。漢朝之后,“黃河”一詞就常見于書面文獻(xiàn)了。例如:
例8 寸膠不能治黃河之濁。(晉·葛洪 《抱樸子》)
例9 覽百川之弘壯兮,莫尚美于黃河。(晉·成公綏 《大河賦》)
例10 紹乃渡河,壁延津南,沮授臨船嘆曰:“上盈其志,下務(wù)其功,悠悠黃河,吾其濟(jì)乎?”(南朝·宋·范曄《后漢書》)
此外,還有南朝范云《渡黃河》詩、江總《濟(jì)黃河》詩,隋朝蕭愨《奉和濟(jì)黃河應(yīng)教》詩等。
“黃河”得名的緣由顯然是因為其色黃?!蹲髠鳌は骞四辍罚骸百购又?,人壽幾何?”[13]《戰(zhàn)國策·秦一》:“濟(jì)清河濁,足以為限?!盵10]43這都說明黃河是以渾濁而著稱的?!稜栄拧め屗罚骸昂映隼鎏摚?,所渠并千七百,一川色黃?!盵14]《漢書·溝洫志》記載黃河“河水重濁,號為一石水而六斗泥”[11]322,可知在“河”前冠以定語“黃”,是抓住了它的特點的。因此,在歷史上,“河”雖然也曾有過不少異名,如“大河”“靈河”“濁河”“濁水”等,但均未得到社會的廣泛認(rèn)可從而被淘汰,唯獨“黃河”之名沿用至今。
“長江”一詞的出現(xiàn)則比較晚。翻閱古籍,我們發(fā)現(xiàn)最初人們常常以“大江”來指稱“長江”,如《楚辭·湘君》:“望涔陽兮極浦,橫大江兮揚(yáng)靈?!盵15]46西晉虞溥《江表傳》:“魏文帝出廣陵欲伐吳,望大江而嘆曰:‘吳據(jù)洪流,且多糧谷,雖武騎千隊,無所用也,乃還?!盵5]125與《江表傳》相同的一段史事,《魏志》中則記載為“望長江而嘆曰”[16]。到了唐朝,“長江”一詞才被廣泛運(yùn)用,如唐朝《初學(xué)記》中記載:“凡長江之別,有郫江、汶江、墊江、弱柳江、浙江、松江?!盵5]124“凡長江有別名,則有京江、瓜步江、烏江、曲江?!盵5]124“長江”一名之所以能被社會廣泛認(rèn)可從而使用開來,是因為它確切地概括了我國這條第一大河流的特征——長,其它的異名,除了上文列舉的京江、瓜步江、烏江、曲江之外,還有揚(yáng)子江、楚江、西江等,因為這些異名大多只概括了“江”某一段的特點,所以沒能流傳開來。
“江”的詞義擴(kuò)大始于漢朝,我們從《史記》中可以找到一些證據(jù)?!肚厥蓟时炯o(jì)》《項羽本紀(jì)》《南越列傳》《西南夷列傳》中有幾處單用“江”指“長江”,而前面加了修飾限制詞語的“江”,如“浙江”“牂柯江”中的“江”則開始泛指河流。這兩種情況同時出現(xiàn)在一部著作中,清晰地表明了“江”的專稱和泛稱的詞義交替過程在漢代,因為判斷“江”“河”的詞義是否擴(kuò)大,除了看它們自身有無新的專稱代替之外,還要看“江”“河”前面可否添加別的成分指稱其它河流。
“江”“河”詞義的變遷與其它詞義的變遷相比,既有共性,又有個性。
詞義源于人類的抽象思維,只有當(dāng)人類具有對客觀事物進(jìn)行簡單概括的能力之后,才能產(chǎn)生詞義。詞義正是用語音鞏固下來的思維概括的結(jié)果。隨著思維能力不斷提高,人們在各種實踐活動中逐漸深化對客觀事物的認(rèn)識,分辨出事物的本質(zhì)特征和非本質(zhì)特征。對事物認(rèn)識的概括性越高,它所包含的次要特征就越少,這表現(xiàn)在詞義上就是外延逐步擴(kuò)大,而內(nèi)涵逐步縮小?!敖薄昂印本褪巧釛壛俗鳛閷7Q時所包含的“長江”“黃河”的具體特征,而保留了它們作為河流的最本質(zhì)的特征,從而逐步由專稱變?yōu)榉悍Q。這是在人類思維能力日益提高,對客觀事物認(rèn)識逐步深化的推動下,語言中的詞義發(fā)生擴(kuò)大變化的原因。但這也只是詞義發(fā)生變化的一種可能性,具體到某一個詞的詞義是否發(fā)生變化,關(guān)鍵取決于社會交際的需要,取決于使用語言的社會特定歷史條件。
“江”“河”的詞義發(fā)生擴(kuò)大變化,是因為它們作為我國南北的兩條大川,完全具備代表各種河流的資格,因此,在社會交際中經(jīng)常被用來代表所有河流。當(dāng)人們在交際中需要表示所有河流時,既無必要、也不可能遍舉所有河流,最簡便的辦法就是選取其中最富有特征的部分來做代表,這個任務(wù)也就很自然地落到了“江”“河”的身上。這種以部分代整體的方法既具有抽象的概括作用,又富有具體的特征屬性。先秦時期的“江”“河”并舉,最初被臨時用來指代河流,然后成為河流的通稱,即由臨時指代發(fā)展為固定指代,這是語言發(fā)展中常見的現(xiàn)象。
“江”“河”的詞義擴(kuò)大,除了上述原因之外,它們本身還具有可擴(kuò)大的因素?!敖薄昂印笨梢苑至鳎环譃槿?,甚至一分為九,因此,常有“三江”“九河”之說。長江因其長,可以分段或分派,稱之為“三江”“九江”。《山海經(jīng)》中所說的“三江”是“大江、中江、北江”[5]123,《漢書·地理志》注:“岷江為大江,至九江為中江,至徐陵為北江。蓋一源而三目。”[5]123這種把“江”分段指稱的辦法,就如今天的“金沙江”“揚(yáng)子江”“荊江”各指長江的一部分一樣。而“九河”也并非指九條黃河,而是黃河在今華北平原分流為九條支派,每一條都是黃河的一部分,所有才有“禹疏九河”之說。在“江”“河”這樣的專稱前加上數(shù)量詞來修飾和限制,就大大削弱了它們的專稱特點,同時,為了區(qū)別分出的支派,可以在支派前添加新的專稱限制詞。例如上文所提及的“三江”“九河”就各有專名,這就給“江”“河”擴(kuò)大為泛稱提供了條件。
“江”“河”只有在它們本身不再具有“長江”和“黃河”的含義后,也就是說,可以在它們的前面不限于它們原來的意義而任意冠以修飾限制詞語之后,它們才真正實現(xiàn)了詞義的擴(kuò)大,成為泛稱。今天,南方河流一般稱為“××江”,北方河流一般稱為“××河”,這大概就是“江”“河”初義僅存的一點歷史殘跡。
運(yùn)動是物質(zhì)的存在方式,詞義也是如此。詞義會隨著社會和語言的發(fā)展而變化,任何一個詞語的含義都是當(dāng)時社會約定俗成的,可見,詞義具有時代性和社會性。因此,我們在閱讀或注解古籍時,必須重視詞義的時代性和社會性問題。當(dāng)前,人們在對“江”“河”的釋義中存在一些偏誤,如將“江”“河”的專稱義倒因為果,認(rèn)為是由通稱“河流”義引申而來,這就是對詞義的時代性和社會性不夠重視所導(dǎo)致的。
《辭源》把《禹貢》“九江孔殷”中的“江”釋為“江河的通稱”[2]1722,顯然沒有考慮到詞義的時代性,只看到“江”前有數(shù)詞“九”,因而誤以為“江”是泛稱。同時,把《楚辭·湘君》“朝騁騖兮江皋”中的“江”作為“江”泛指的例證[2]1722,也說明了其對詞義的時代性和社會性問題不夠重視。筆者檢索了屈原作品中所有有關(guān)“江”“河”的詩句,經(jīng)過一一考察,發(fā)現(xiàn)它們都專指“長江”“黃河”。如果我們能注意詞義的時代性和社會性,了解“江”“河”詞義的擴(kuò)大是先秦之后的事,這樣的失誤也就可以避免了。
從詞義的時代性和社會性原則出發(fā),可讓古籍中的一些疑難問題迎刃而解。例如《史記·項羽本紀(jì)》:“乃遣當(dāng)陽君、蒲將軍將卒二萬渡河,就鉅鹿?!盵12]307《史記正義》注此“河”為“漳水”[12]307;在中華書局的標(biāo)點本中,其它“河”均標(biāo)注了專名號,唯獨此“河”未標(biāo)注專名號,揣度其義,應(yīng)當(dāng)是也認(rèn)為此“河”指“漳水”,不指黃河;而王伯祥《史記選》則標(biāo)注了專名號,認(rèn)為是指“黃河”[17]?!妒酚洝ろ椨鸨炯o(jì)》中的這個“河”,是承前文項羽和宋義對話中的“吾聞秦軍圍趙王鉅鹿,疾引兵渡河,楚擊其外,趙應(yīng)其內(nèi)”而來的,但該句中“疾引兵渡河”的“河”,中華書局本卻標(biāo)注了專名號,這樣一來就前后不一了?!澳饲伯?dāng)陽君、蒲將軍將卒二萬渡河,就鉅鹿”中的“河”究竟是指“漳水”還是指“黃河”,歷來懸而未決。筆者認(rèn)為,解決該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確定楚軍駐地——安陽究竟是何處。因為古代有兩個安陽,一距河水近,在河南;一距漳水近,在河北。顏師古認(rèn)為是黃河北邊的相州安陽;司馬貞《索引》則不同意此說,他認(rèn)為是黃河南邊的楚州安陽;而張守節(jié)《史記正義》選擇了折中這兩種說法??梢?,僅從地理位置考慮是無法解決問題的,以致學(xué)者們各執(zhí)一詞。如果從詞義的時代性和社會性角度著眼,或許可以取得一致的意見。在《史記》中,司馬遷使用的“河”均是專指或?qū)V讣娣褐?,而?jù)此處記載秦末人項羽和宋義對話的時期來看,當(dāng)時“河”還沒有完全泛指的用法,所以認(rèn)定為專指“黃河”是完全有理據(jù)的。
如果我們在閱讀古籍、注解詞義、編輯詞典時,嚴(yán)格把握詞義的時代性和社會性,應(yīng)可以減少一些錯誤,解決一些疑難問題。
[1]蘇轍.詩集傳[M].朱熹,集注.北京:中華書局,1958:1.
[2]廣東、廣西、湖南、河南辭源修訂組,商務(wù)印書館修訂組.辭源(修訂本)[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18.
[3]許慎.說文解字[M].北京:中華書局,1977.
[4]張舜徽.說文解字約注:下[M].鄭州:中州書畫社,1983.
[5]徐堅.初學(xué)記[M].北京:中華書局,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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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孟子.孟子[M].楊伯峻,楊逢彬,注.長沙:岳麓書社,2000:51.
[9]莊子.莊子[M].秦簡,注.重慶:西南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1995.
[10]佚名.戰(zhàn)國策[M].劉向,集錄,王華寶,注.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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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郭璞.爾雅[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47.
[15]屈原,宋玉.楚辭[M].李振華,譯注.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1.
[16]李昉,李穆,徐鉉.太平御覽[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628.
[17]王伯祥.史記選[M].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2:6.
(責(zé)任編校:彭巍頤)
Probe into the Meaning Change of “jiang”and“he”
ZHOUYuan
(1.School of Arts and Communications,Hunan Fir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 410205, Hunan;2.School of Arts, 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1, Hunan)
The meanings of “jiang” and “he” change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society and language, and conform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imes and society. Three factors contribute to the changes: the need for social communication, the specific historical conditions of society in which language is used, and the enlargement of the lexical meaning. However, due to failure to give sufficient attention to the conformity to times and society, there are some errors in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meanings of “jiang” and“he” in Chinese classics. Therefore, while explaining the meanings of “jiang” and “he” in Chinese classics, adequate attention should be attached to times and society.
jiang;he; special terms; general terms; characteristics of times; characteristics of society
2016-10-24.
周媛(1979—),女,湖南長沙人,湖南第一師范學(xué)院文學(xué)與新聞傳播學(xué)院講師,湖南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在讀博士,研究方向:漢語言文字學(xué)、中國古典文獻(xiàn)學(xué)。
H03
A
1673-0712(2017)02-009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