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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紅色記憶的當下敘述
——簡評“金寨紅”系列大型文學原創(chuàng)敘事

2017-03-11 18:23:00陳振華
皖西學院學報 2017年1期
關鍵詞:金寨現(xiàn)實革命

陳振華,陶 婷

(解放軍陸軍軍官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1)

不忘初心:紅色記憶的當下敘述
——簡評“金寨紅”系列大型文學原創(chuàng)敘事

陳振華,陶 婷

(解放軍陸軍軍官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1)

“金寨紅”系列原創(chuàng)小說以沉甸甸的歷史敘述重返皖西革命的歷史進程,其不忘初心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和思想立場構成對丑化、虛化革命歷史的深度糾偏,革命歷史的當下敘述被賦予了正劇化、場景化和細節(jié)化的生命體溫和情感熱度。紅色記憶也因敘事的現(xiàn)代性和現(xiàn)實主義的多樣性顯得搖曳多姿且深具歷史的厚重感。

金寨紅;紅色記憶;革命敘述;歷史初心

為紀念建黨95周年和長征勝利80周年,弘揚戰(zhàn)爭年代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揭橥革命歷史起源的正當性、合理性,銘記革命前輩的犧牲奉獻,回到革命的歷史初心,有效抵御歷史虛無主義對革命歷史的丑化歪曲甚或虛化,早在2015秋冬之交,安徽省文聯(lián)及其所屬《清明》雜志、《安徽文學》雜志就組織了大型“金寨紅”系列文學原創(chuàng)活動,這項活動一直持續(xù)到2016年秋。該活動不僅激起了強烈且廣泛的社會反響,也取得了文學和藝術的重要收獲。就小說創(chuàng)作而言,就有余同友的《鮮花嶺上的星星》,李國彬的《哥哥莫要過河來》,陳斌先的《斑竹淚》,朱斌峰的《等》,洪放的《失蹤者》,張子雨的《立夏》,孫長江的《碑匠》,張琳的《尋找金桂生》和李云的《爺要一桿槍》等優(yōu)秀的中短篇“金寨紅”系列小說從千百作品中脫穎而出。這些“不忘初心”的紅色敘事在當下社會語境和總體的歷史情境中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價值和歷史意義。

一、不忘初心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和思想立場

金寨是革命老區(qū),是將軍縣,為了革命的成功十萬兒女曾經(jīng)獻出了生命。革命歷史的苦難和犧牲奉獻精神是不能忘記的,它關乎我們共和國的其來有自,關乎我們歷史與現(xiàn)實的正當性、合法性和必然性。然而現(xiàn)階段有一種歷史虛無主義思潮正有意識有預謀地妄圖扭曲、虛化革命歷史起源和賡續(xù)的正當性?!坝麥缙鋰?,必先毀其史”。這就是隨后各種網(wǎng)絡及其新媒體上打著揭示歷史真相的幌子污蔑革命歷史英雄,虛化革命歷史的種種篡改和詆毀。當然也有一些革命歷史敘事打著新歷史主義的幌子,肆意歪曲、戲謔、惡搞歷史人物和歷史事實。尤其是革命歷史題材的創(chuàng)作在當下需要深刻的自我反省和自我救贖,方能以正視聽。

但當回顧革命歷史題材創(chuàng)作的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在該領域的教訓是較為深刻的。建國后一段歷史時期的歷史敘事走向神圣、過于的意識形態(tài)化,結(jié)果導致的是歷史敘事的本質(zhì)化。英雄被無限拔高、神化,只能是高大全式的不真實的革命英雄。歷史沒有了原欲,革命者進化為沒有七情六欲的神,讀者只能對這種高大全的英雄敬而遠之。革命歷史題材也因沒有了煙火氣而遭到了審美摒棄。后來的革命歷史敘事則矯枉過正,假西方解構主義的思潮觀念,對革命歷史進行袪魅,對革命的“卡里斯馬”(卡里斯瑪:Charisma是德國社會學家韋伯從早期基督教觀念中引入政治社會學的一個概念。韋伯認為卡里斯瑪是這樣一類人的人格特征:他們具有超自然、超人的力量或品質(zhì),具有把一些人吸引在其周圍成為追隨者、信徒的能力,后者以赤誠的態(tài)度看待這些領袖人物。)進行解構,這種敘事在當初破除歷史題材的意識形態(tài)性方面應當是有一定的積極意義的。但后來愈來愈變本加厲,歷史最終被徹底解構了。如此,革命歷史敘事何為?紅色記憶如何進行當下敘述?我們認為:只有回到革命歷史的初心;回到我們當初為什么出發(fā);回到歷史的正確認知:不虛美,不隱惡;回到重建對革命歷史的敬畏,重建我們內(nèi)心真誠的信仰。

我覺得從這個意義上而言,“金寨紅”系列文學原創(chuàng)活動重返了革命歷史的初心,表現(xiàn)了鮮明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和基本一致的思想立場。首先,作家在素材題材的搜集整理上,都采用的是實地探訪,獲得的幾乎全部是第一手的材料,然后進行藝術的營構。這必然是把“不忘初心”的創(chuàng)作理念建基于大量可靠的歷史事實之上的,而不是憑空坐在書齋里的先驗想象。據(jù)我所知,安徽省文聯(lián)、省作家協(xié)會多次派人赴金寨進行采風活動,或?qū)嵉靥皆L,或歷史鉤沉,或?qū)ふ覛v史的口述者與見證者,盡量還原歷史的現(xiàn)場。這些發(fā)生在金寨革命老區(qū)的真實革命進程和真實的故事,必然會重建對革命歷史的有效認知和信心。

其次,作家對革命歷史進程的復雜性悖論性的深刻揭示。革命不可能一帆風順,必然遭遇歷史的復雜性、往復性甚或悖論性的命運。既往的歷史敘事枉顧歷史進程的復雜性,往往只注重表現(xiàn)歷史浩蕩的必然性,而將歷史中充斥的偶然、撕扯、糾纏甚或悖謬無情地舍棄,但這些“本質(zhì)”性的敘事文本也遭遇到文學審美的背叛。

歷史很多時候是充滿吊詭的,而我們文學敘事的重要功能就是要展示這種悖謬糾纏的歷史進程。洪放的《失蹤者》真實地還原了金寨地區(qū)的歷史失蹤者,“這些失蹤者,被隱沒在紅軍史中,成為中國紅軍史上最難以釋懷與疼痛的一筆。”而這些失蹤者僅金寨地區(qū)就有三萬之多。他們同樣為革命的勝利作出了自己的犧牲奉獻。洪放以自己的思想勇氣對歷史負責,以江子龍的革命遭遇和經(jīng)歷,深刻揭示了革命進程中“肅反”擴大化的歷史因由和歷史傷痛。但小說中的江子龍們并沒有因為受到委屈而喪失革命信仰,小說在批判中又有令人信服的信仰守護。歷史的失蹤者終于在文學敘事中成了“在場”者。小說彌補了歷史記錄不足的遺憾,小說成了民族的心靈秘史。同樣觸及肅反擴大化題材的是朱斌峰的《等》,小說中的廖家文、廖家武兄弟也是受到了肅反擴大化的影響而蒙冤的。廖家武的出走讓奶奶用一生在等。在等他回來?在等蒙冤昭雪的那一天?千瘡百孔的歷史需要文學敘事的還原與修復。然而無論是采茶女還是拐子爺,他(她)們對待“鬧紅”的歷史選擇仍然癡心不改,一曲《送郎當紅軍》仍然在他(她)們內(nèi)心久久傳唱。

再次,小說體現(xiàn)出較為鮮明的“史記”意識或傾向。陳斌先的《斑竹淚》里面的敘述人是史紀(“史記”的諧音),并聲稱自己的重要使命就是挖掘重大歷史題材,為歷史樹碑立傳。小說通過老太太的緩慢訴說,基本還原了歷史與現(xiàn)實的多重面目。從“鬧紅”、肅反、土改、公社到文革以及當下,從祖輩、父輩到兒輩的歷史命運與現(xiàn)實遭際中,文本揭示了“斑竹有淚也知節(jié)”的傲然風骨與信仰堅守。小說在陳述歷史人物冤屈的時候,能夠站在歷史辯證的高度,將歷史的復雜曖昧與現(xiàn)實進行對照,對歷史不虛美、不隱惡,某種程度上回歸了“史記”的信史精神和話語德性。

二、歷史的正劇化、場景化和細節(jié)化

歷史不是冰冷的事實,也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或隨意涂寫的羊皮紙,歷史是基于事實之上鮮活的歷史場景和具有生命溫度的細節(jié)形成的歷史,而文學敘事建構的歷史則更應如此。“金寨紅”系列小說的創(chuàng)作在這方面有比較明確的敘事自覺,這也為小說創(chuàng)作的成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客觀而言,傳統(tǒng)的革命歷史題材已經(jīng)經(jīng)過文學敘事的多輪征用,很難革故鼎新,也很難開創(chuàng)革命歷史敘述的新維度。然而,時代的變遷與話語的更新以及歷史對敘事的新要求又必然賦予歷史新的意涵,作家們需要的是更新自己的思維方式和話語呈現(xiàn),從革命歷史的富礦中打撈或開掘其中的新意。我覺得“金寨紅”系列文學活動在這方面的努力是成功的。

其一,神圣化和庸俗化的雙重袪魅。一方面小說祛除了英雄偶像化和神圣化的敘事邏輯。小說里面出現(xiàn)的革命歷史人物,不是應者云集的革命“卡里斯馬”,而是在苦難中抗爭的族群中的一員,只不過比普通人更早覺醒或者更具有反抗意識反抗精神。他們不懂得理論的高頭講章,只是在內(nèi)心服膺樸素的革命真理: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這些革命先烈沒有被神圣化,而是具有普通人的缺點和人性的弱點。李國彬的《哥哥莫要過河來》里面刻畫的是一群在大別山腹地參加革命的小紅軍形象。這些小紅軍戰(zhàn)士生于戰(zhàn)火紛飛的特殊年代,自己的命運和身世遭際讓他們具有了頑強的生存意志和不屈的信念。然而,他們又難以擺脫未成年人的稚氣、任性和缺乏經(jīng)驗,尤其是他們自身的自負、軟弱或倔強導致了他們在執(zhí)行任務時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小說沒有拔高小英雄們的形象,而是給予了原生態(tài)的呈現(xiàn)。這樣的形象反而更能夠引起讀者的深層共鳴,覺得這就是戰(zhàn)爭形態(tài)下的可能的自己。張子雨《立夏》里面的革命領路人周教官,后來追隨革命,由團丁轉(zhuǎn)變?yōu)閼?zhàn)士的丁山;張琳《尋找金桂生》里面的金桂生……革命歷史的進程就是由這些普通人的業(yè)績構成。另一方面,“金寨紅”系列小說也沒有走庸俗化歷史敘述的套路。近些年來,歷史英雄的庸俗化傾向較為明顯,比如《亮劍》中的李云龍,《歷史的天空》中的梁大牙,《狼毒花》中的常發(fā)等就是代表,這些歷史人物有其英雄氣,但也不乏莽夫山林的民間氣息,這些革命歷史敘事顯然走的是將英雄人物庸俗化的敘述模式,是對以前高大全式人物塑造的矯枉過正。而“金寨紅”系列中短篇小說則似乎是歷史的正劇,人物的形象更接近歷史人物的本真,是對神圣化和庸俗化歷史英雄的雙重祛魅。

其二,歷史的場景化和細節(jié)化。鮮活的歷史場景和豐富的歷史細節(jié)無疑是革命歷史敘事審美的必然需求?!读⑾摹穼⒘⑾墓?jié)的革命暴動的前因后果、具體進程、人物命運的沉浮寫得足夠具體細膩。盡管歷史的記錄或許寥寥數(shù)語,但小說卻真實地再現(xiàn)了這一歷史場景發(fā)生的必然性。孫長江的《碑匠》將碑匠張良的個人命運與他刻碑的經(jīng)歷關聯(lián)起來。當初因為刻“紅軍公田”碑而深陷險境,當白匪回來的時候只好深夜埋碑,后來給所謂的地主刻碑,十年浩劫期間被再三批斗,改革開放的1979年,當年深埋的“紅軍公田”碑得以重見天日。碑就是歷史的鏡鑒,碑的浮沉也是碑匠命運浮沉的寫照,從而鏡像出歷史非直線螺旋上升的反復、猶疑、艱難、殘酷等真實圖景。

細節(jié)化讓歷史的血肉得以豐滿,歷史才能變得可感可親,仿佛觸手可及?!敖鹫t”系列小說以大量鮮活的細節(jié)讓紅色記憶的當下敘述遠離了干癟和蒼白。以前的革命歷史題材的創(chuàng)作就是因為懼怕日常生活的男歡女愛、柴米油鹽妨礙革命英雄形象的建構,從而舍棄了大量的感性生活細節(jié),進而遠離了歷史的真實。所以我們“既不避歷史的宏大敘事,亦關注歷史的細節(jié)與無名;既重點敘述正史所載重大歷史事件和變故,又旁涉宮闈官場科場秘聞,但這絕非意在歷史帷幕后的獵奇,更非歷史敘述的媚俗,而是展示了歷史的多個維度,回歸歷史的本然狀態(tài)”[1](P186)。如李云《爺要一桿槍》中對廖山虎抓周細節(jié)的描寫。廖山虎幾次都從糖果、毛筆、算盤、木質(zhì)手槍中抓取了木質(zhì)手槍,這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jié),正暗示著“爺”后來對槍的癡愛和走向革命道路的必然;《碑匠》中張良埋碑的細節(jié)描寫也為歷史的滄桑變化埋下了應有的伏筆;《等》中“我”奶奶采茶女丹桂望著遠山唱《八月桂花遍地開》時的款款深情,這一細節(jié)不就是對“我”爺爺鉆山猴廖家武的深情凝望與等待嗎?不就是對過去烽火歲月的緬懷嗎?這些細節(jié)就是敘事學大師華萊士·馬丁所謂的“對日常生活所特有的那種無意義的或偶然的細節(jié)的包容成為正面故事‘真正發(fā)生過’的證據(jù)”[2](P55)。

三、現(xiàn)實主義多樣化敘事形態(tài)的探索

“金寨紅”系列小說的作者都是我省中青年作家的中堅力量,他們在小說領域深耕多年,有著良好的基礎和功力。雖說這次是帶著任務去體驗生活,感受昔日的革命精神,但他們普遍投入了飽滿的創(chuàng)作熱情,在素材收集、命題立意、篇章結(jié)構、藝術構思等方面頗具匠心,尤其在現(xiàn)實主義創(chuàng)作手法的多樣化探索方面令人刮目相看。

首先,意象化色彩的敘述頗為精彩。小說的意象具有重要的功能,或結(jié)構篇章,或預示主題,或作為深度的象征等。巴金《家》里面的“家”就是小說的中心意象,“家”既是覺慧逃離的思想陳舊、麻木、腐朽的所在,又是覺新無法割舍的宗法、親情、倫理之所在。張愛玲的《金鎖記》中的“黃金鎖”也是小說的主題意象,黃金枷鎖鎖住的是曹七巧的青春和人性。老舍《駱駝祥子》里“駱駝”意象,它的誠實、堅忍不就是祥子命運的寫照嗎?但祥子最終卻變成了個人主義的末路鬼。因此,小說意象的恰當應用,能大大深化小說的現(xiàn)實主義主旨,擴展小說的主題意蘊。陳斌先的《斑竹淚》的中心意象顯然就是“斑竹淚”?!鞍咧駵I”的意象就是漆家命運的濃縮與象征,小說由此獲得了思想的升華:斑竹有淚也知節(jié)。漆家世代的命運在歷史的大潮面前盡管受到了委屈,但他們知道進退和分寸,知曉歷史的曲折和坎坷,深諳社會歷史進程的反復與迂回向前?!侗场分械摹氨本褪切≌f的核心意象,尤其是“紅軍公田”碑的刻、立、埋、起的命運,不就是歷史進程的真實軌跡嗎?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這是進步論歷史觀的自信,更是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必然體現(xiàn)。余同友的《鮮花嶺的星星》中的“星星”,老房子上面的“紅五星”,不就是畫家,也是作家心中的追尋嗎?當然,《哥哥莫要過河來》中的包袱——紅25軍軍旗,也是小說的核心意象,小說人物的命運和主旨都是圍繞著這面軍旗是否能夠重新插到紫云架上而展開的?!稜斠粭U槍》中的“槍”同樣是小說的主題意象。舊社會讓“爺”失去了身體的槍,而革命則重新讓“爺”修復了身體的槍的功能,是革命之槍救治了身體之槍。這有點兒類似于《白毛女》中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重新又把鬼變成人的主題。

其次,創(chuàng)作主體的介入式敘述。余同友《鮮花嶺的星星》成功地采用了這種敘述。小說中的“我”帶著主編的使命到金寨縣去組稿,想在老區(qū)的土地上發(fā)現(xiàn)具有生命細節(jié)和生命溫度的稿件。因在賓館看稿失望,“我”百無聊賴地出去走走,結(jié)果在去鮮花嶺的車上遭遇畫畫的老者,在他的精神吸引下,“我”對老者未完成的繪畫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由此“我”知曉了老者二十年未完成所繪之畫的原因,也讓“我”進入了老者的記憶世界——鮮花嶺的星星,進而引出了紅色年代的英雄人物李大剛和沈陽林以及他們回鄉(xiāng)之后的故事。老者在尋找點睛的繪畫主題,一直苦于沒有找到,身為作家的“我”背負使命,也在尋找最能夠反映紅色土地上人的命運象征。這里“我”成功地介入了小說的敘事。“我”的尋找不僅僅具有小說的敘事功能和結(jié)構功能,更主要地完成了小說主題的呈現(xiàn)與拓展。因此,小說中的“我”絕非可有可無的存在。小說也因敘述人“我”的介入,而讓小說的敘述變得富有層次和搖曳多姿,也讓小說的敘述節(jié)奏變得富有變化,從而充滿韻味和敘述的張力。顯然,這種創(chuàng)作主體介入式的敘述深化了小說的現(xiàn)實主義主題。

再次,紅色歷史與現(xiàn)實敘述的互文。歷史就是昨天的現(xiàn)實,現(xiàn)實也必然成為明天的歷史,歷史是現(xiàn)實的因由,現(xiàn)實是歷史的延續(xù)。兩者不僅有因果的聯(lián)系,也是互相見證和映射的彼此。歷史能夠照進現(xiàn)實,現(xiàn)實也每每顯現(xiàn)曾經(jīng)的歷史?!秾ふ医鸸鹕返臄⑹鼍褪菤v史與現(xiàn)實的互文。金桂生就是戰(zhàn)爭年代的金黑牛,他和自己的妻子田春苗在轉(zhuǎn)移的途中失散了。失散時他們的女兒金盼紅還只是母親身體里的一粒種子。新中國成立后,母女倆千方百計尋找金桂生。在現(xiàn)實尋找的敘述過程中,金桂生的戰(zhàn)斗經(jīng)歷也由回憶一點點地拼接而成。這樣的敘述形成了當下現(xiàn)實與紅色歷史的互文?,F(xiàn)實中的田春苗也遭到不公正的待遇,在“文革”中受到了沖擊,于是她倍加懷念紅色戰(zhàn)斗的歲月?,F(xiàn)實的缺失依靠回憶歷史的崢嶸來救贖,尋找既是現(xiàn)實層面的對丈夫、親人的尋找,也是精神層面的對紅色年代革命激情、革命信仰的追尋。歷史與現(xiàn)實的反復交叉敘述,彼此互文,相互映照,無疑深化了小說的主題內(nèi)涵?!鄂r花嶺的星星》也采用了現(xiàn)實與歷史的互文。小說中的兩個主角李大剛和沈陽林革命勝利后主動要求返回自己的家鄉(xiāng),主動放棄了城市優(yōu)裕的生活。小說通過李大剛為沈陽林的母牛助娩經(jīng)歷的敘述,將二人的現(xiàn)實生活與曾經(jīng)戰(zhàn)斗的歷史串接起來。紅色年代的革命追求是他們畢生的信仰,也是他們當下生存的精神支撐。而畫家作為革命的后代不也在用繪畫的方式繼承其父輩的精神嗎?“我”不也是赴革命老區(qū)去追尋他們當年的紅色歷史和生命信仰嗎?不忘初心,就是現(xiàn)實對歷史最有力的回答!當然,《等》《斑竹淚》等也不同程度地采用了歷史與現(xiàn)實互文的敘述方式,同樣也取得了良好的敘述效果。

綜上所述,“金寨紅”系列大型文學原創(chuàng)敘述之所以取得成功,主要是在于作家忠實于歷史、不忘初心的思想立場和創(chuàng)作態(tài)度,在于這些作品重返歷史的鮮活場景與生命細節(jié),在于歷史現(xiàn)場的原生態(tài)重現(xiàn),在于歷史敘述對意識形態(tài)化和歷史虛無主義的雙重拒絕。這些優(yōu)秀的中青年作家具有現(xiàn)實的使命責任,他們用優(yōu)秀的現(xiàn)實主義篇章完成了對紅色歷史的深度挖掘和紅色精神的當代弘揚。

當然“金寨紅”系列作品也還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系列作品在弘揚金寨乃至皖西紅色精神的同時,還沒有充分將皖西地區(qū)特有的地域文化、鄉(xiāng)土人情、民風民俗等融入到紅色敘事之中。另外,某種程度上而言,這些文本敘事中歷史和現(xiàn)實的深度互文還不夠。如若能在這些方面更進一步,必將獲得紅色精神的文化基因圖譜、紅色精神的歷史景深,紅色精神對當下信仰缺失的深度救贖。如此就有可能生成“金寨紅”系列敘事的更大氣象和更大格局——于此,我們翹首以盼。

[1]陳振華.當代文學多維勘探與審美批判[M].北京:光明日報出版社,2015.

[2]華萊士·馬丁.當代敘事學[M].伍曉明,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

Stay True to the Original Intention: Contemporary Narrative of Revolutionary Memories— Brief Comments on Jinzhai Red Novels

CHEN Zhenhua,TAO Ting

(ChineseDepartmentofArmyOfficerAcademyofPLA,Hefei230031,China)

Jinzhai Red, a series of original novels have brought back to the course of history of revolution in Western Anhui with the profound historical narratives. The writers stay true to original self of history to rectify the revolutionary history which were with stigma and derivation. The narrative has been conferred serious, scene and detailed vividness and passion. The revolutionary memories are fresh and profound because of the modernity of narrative and the versatility of realisms.

Jinzhai Red; revolutionary memories; revolutionary narrative; original self of history

2016-09-28

陳振華(1972-),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陶婷(1987-),女,碩士,講師,研究方向: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

I206.7

A

1009-9735(2017)01-0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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