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軍,生于 1985年 12月,云南保山人,現(xiàn)在嵩明工作。
少年夢
少年做夢 梨花一樣雪白
嘴角微微上揚 在天空里擠進擠出
一直開進春天 不經意的
有一天就成了痕跡或象征
慢慢地
包圍和反包圍只是一種結構
有時也會作為歷史和定義被少年學習
有時又成為一條道路
牽著少年的鼻子從農村走向城市
和所有人一起 在三十歲時
一想起故鄉(xiāng)就被酒放倒在大街小巷
現(xiàn)在 我看見青山一脈 目光平靜
主動和被動互為生活的因果
所有的故事都道不明有無
所有的路途都說不清方向
所有的命運都逃不出生死
就連時間都已死在少年的夢里
經驗
再也找不到曾經的那片荒原
萬物都向圈子靠攏 一層層被圍困
午夜 一個瞎子提燈走路
身后拖著一只長長的狗
經過從前的荒原
啤酒仍是從前的啤酒 兄弟還是從前的兄弟
愛情在天上撕碎了經驗主義
從肌膚到肌膚 只剩下多余的部分
再找不到荒草里尖尖的石頭
在尖屁股石頭上回憶、計算、在心里對自己狠一回
我曾飲酒如麻又閱人無數(shù) 現(xiàn)在還是安分的好孩子
風正吹過人間的喧嘩與安寧
路過
我寧愿只是路過這里 在異鄉(xiāng)的孤獨
風也曾經路過這里
回聲是山的吶喊 波浪是水的搖籃
盡管太陽從不知疲倦 但今時不同往日
起和落都只要一個手勢
日入林里暗影重生
順著出山道路 當我來到空曠之處
群山比我更加孤獨
只有被困的水波泛著最后的光芒
遠和近 都寂靜得蒼茫無邊
一切自然的鮮活都將歸于黑暗
今夜有雨 從夜空深處襲來的孤獨
不要停下 綠燈還剩兩秒
兄弟 聽雨聲的人已全部被酒干了
今天 孤獨像風一樣迫使我到處泄情
風過后 周圍充滿時間堆積成的巨大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