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娜

(湖北中醫(yī)藥大學，湖北武漢 430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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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教育研究·

試論高校開展母親教育的重要性與可行性

李從娜

(湖北中醫(yī)藥大學，湖北武漢 430065)

家庭建設是國家和社會建設的重要基石，家庭教育是家庭建設的重要基礎，母親教育是開展家庭教育的關鍵環(huán)節(jié)。面對當前母親教育嚴重缺失的局面，高校開展母親教育具有極其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和價值。通過一定的母親教育培訓，促使在校大學生尤其是女大學生具備適合未來子女健康成長的母親教育觀念，從而推動國家發(fā)展和社會進步，是高校呼應國家大力強調(diào)家庭建設、家庭教育的一條有效路徑，也是解決當前兒童、青少年各類困境問題的一條長遠而徹底的根本路徑。

家庭建設；高校；母親教育；女大學生

一、問題的提出

家庭建設是國家和社會建設的重要基石，家庭教育是家庭建設的重要基礎。2015年2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春節(jié)團拜會上的講話中指出，“家庭是社會的基本細胞，是人生的第一所學校。無論時代發(fā)生多大變化，不論生活格局發(fā)生多大變化，我們都要重視家庭建設，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風……”[1]同年10月，教育部頒布了《關于加強家庭教育工作的指導意見》[2]，要求進一步明確家長在家庭教育中的主體責任，積極發(fā)揮家庭教育在兒童、青少年成長過程中的重要作用。

其中，母親在家庭建設尤其是家庭教育的具體實踐中起著任何其他成員都不可替代的作用，不可否認的事實是,當前中國社會母親往往是照顧、教育子女的主要承擔者。因此，母親教育——即培養(yǎng)女性使之完成母親社會角色所必需的基本素質的教育，便成為開展家庭教育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正如著名母親教育專家王東華所說：“母親承擔著子女教育和家風傳承的大部分責任，是家訓、家規(guī)、家教的首要執(zhí)行人；母教就是家訓、家規(guī)、家教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一個民族家庭文化之本?！盵3]可以說，如何做母親、母親應具備怎樣的教育素質、我們應當樹立怎樣的母親教育意識和母親教育觀念，已經(jīng)成為具有普遍社會共識的公共話題，越來越引起人們的反思。

將目光聚焦于中國歷史發(fā)展進程，我們發(fā)現(xiàn)，自古以來中國便有濃厚的母親教育傳統(tǒng)。歷朝歷代的名母故事層出不窮，各種記述女性的古籍如《列女傳》、女“四書”中更有相當篇幅記錄歷代賢母及母教的內(nèi)容[4]。不僅如此，古代大量母教知識和經(jīng)驗的傳授，更多地通過非正式的、親屬間的口口相傳方式得以實現(xiàn)。母親教育無疑是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涵蓋于今天我們所提倡的社會主義價值觀體系之中。然而，20世紀以來，中國的母親教育卻遭遇殘酷滑落，直至出現(xiàn)當前嚴重缺失的局面。近年來頻頻曝光的兒童、青少年問題，甚至犯罪者心理問題等，追根溯源大都回到家庭教育上來，而母親的責任難辭其咎。由此也逐漸引發(fā)社會對母親和母親教育的追問。

值得欣喜的是，目前黨和政府已經(jīng)切實關注到包含母親教育在內(nèi)的家庭建設及家庭教育問題，出現(xiàn)了專門從事母親教育推廣的社會機構和組織，開展了各類母親教育講座、論壇等，婦聯(lián)及相關系統(tǒng)還開展了優(yōu)秀母親評選活動、母親節(jié)專題活動等。但需要指出的是，在我們的國民教育體系中，雖然各種學科門類及課程不斷發(fā)展完善，卻始終沒有母親教育的相關課程或培訓。換言之，母親教育在當前并未得到社會普遍的認可和重視?；诖耍疚脑噲D分析高校開設母親教育相關課程、開展母親教育的可行性與現(xiàn)實性，通過讓身為成年人的大學生尤其是女大學生接受母親教育意識和母親教育觀念的相關培訓，促使國家和社會真正從觀念認識和實踐行動上重視母親教育，從而推動青少年的健康成長，切實提高國民素質。

二、高校開展母親教育的重要性

談及母親教育，在業(yè)已形成的傳統(tǒng)觀念里，更多的人會將其歸為社會教育之列，因為是教育母親的；對于絕大多數(shù)還未進入生育階段的在校大學生而言，母親教育則是一個相對遙遠的話題。殊不知，在高校針對大學生開展的母親教育相關課程與培訓，無論從歷史還是現(xiàn)實狀況而言，都有極其重要的意義和價值。

(一)高校開展母親教育，某種程度上是對母教這一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與發(fā)揚

中國古代的母教傳統(tǒng)中，有著一系列對于女性“為人母”的規(guī)范或要求，如母親教子要注意言行、注意環(huán)境等，人們耳熟能詳?shù)摹懊夏溉w”故事即是其中的典型范例。杜芳琴教授的研究也認為：“母親是一種社會建構。……‘母親’是對女性的一種社會文化角色的指派認定，‘母性’則是對母親角色的界定、規(guī)范和塑造?！盵5]而塑造“好母親”的標準，則是依據(jù)古代儒家文化氛圍及其性別制度規(guī)范而設定的，如能育善養(yǎng)、相夫教子、敬長恤幼、克己持家等。

在當前社會，我們強調(diào)重視和開展母親教育，一定意義上帶有重拾母親教育傳統(tǒng)的意味。針對古代母親教育這一傳統(tǒng)文化，當然抱以“取其精華、棄其糟粕”的態(tài)度，但并非是讓大學生一味回歸傳統(tǒng)，去遵從古代不平等性別規(guī)范下的母親教育主張，而是通過相關課程的培訓和學習，使大學生尤其是女大學生掌握合理的母親教育原則和方法，從而樹立適合現(xiàn)實發(fā)展狀況的新型母親教育觀念和意識。因此，高校開展母親教育，既是對母親教育這一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和發(fā)揚，也是以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重塑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體現(xiàn)。

(二)高校開展母親教育，是增強當代年輕女性母親角色意識和責任意識的有效途徑

百余年來，中國母親教育滑落帶來的一個嚴重后果是越來越多的女性對母親角色和母親責任的模糊與忽視。引起全社會關注的留守兒童問題，盡管眾多學者的調(diào)研分析將其主要根源歸結于經(jīng)濟發(fā)展、城鄉(xiāng)差距問題，但是長期以來女性對于母親角色與母親責任普遍較低的認同感，也是無法回避的重要原因。近代以來，中國的婦女解放事業(yè)取得前所未有的進展，女性參加社會工作、獲取社會價值，已經(jīng)成為當前普遍的共識。而受到傳統(tǒng)觀念影響，女性業(yè)已承擔的包含照顧、教育子女在內(nèi)的家庭責任，并未得到相應的社會價值認可。于是在難以有效兼顧事業(yè)與家庭時，女性往往選擇事業(yè)而忽略了對子女親力親為的教育?？梢哉f，許多身為母親的女性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教育者的身份，更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教育子女中的獨特作用。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高等教育獲得長足發(fā)展，一個值得注意的現(xiàn)象是在校女大學生的比例迅速上升。《中國婦女教育發(fā)展報告》(2008)公布的數(shù)據(jù)顯示，在高等教育階段，女性人數(shù)和比例大幅攀升，接受教育的層次不斷提高，全國普通高校本?？颇信谛Ｉ壤?978年相差60%縮減到相差不到2%。2009年，全國女大學生人數(shù)第一次超過男生。根據(jù)教育部2012年公布的教育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全國女大學生人數(shù)，已經(jīng)連續(xù)4年超過男生。特別是在師范類、醫(yī)藥類等院校中，女大學生更是占據(jù)了絕對多數(shù)。從某種程度而言，女大學生群體是未來社會國民素質的決定者。當社會大眾越來越意識到各種兒童、青少年問題根源于家庭教育時，對母親教育的要求便會越來越高。蘇聯(lián)著名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指出，“家庭是孩子的母育學校，母親是孩子的第一位也是終身的教師，母親教育、修養(yǎng)的重要性是怎么估計也不會過分的”[6]。因此，為大學生尤其是女大學生開設母親教育相關課程與培訓，通過對女大學生——潛母親這一未來家庭教育主要執(zhí)行者的有意識培養(yǎng)，提高其日后作為母親的教育素養(yǎng)，如科學的教育知識、教育觀念與教育方法，以及優(yōu)秀的教育品質、教育能力、教育責任感等，無疑是增強當代年輕女性母親角色意識和責任意識的有效途徑。

(三)高校開展母親教育，培養(yǎng)大學生尤其是女大學生的母親教育意識和觀念，有利于避免當前母親教育的“補課”現(xiàn)象

福祿貝爾曾說，“國民的命運與其說掌握在掌權者手中，倒不如說掌握在母親手中。因此，我們必須努力啟發(fā)母親——人類的教育者?！盵7]近年來頻頻曝光的各種青少年問題甚至極端事件①，引發(fā)了各界人士對于家庭教育、母親教育的反思。與之相應，社會上有關母親教育的研習班、講座、論壇等越來越多。筆者曾有幸于2014年7月以觀察員身份全程聆聽了華東交通大學母親教育研究所舉辦的第13期母親教育研習班。幾天密集的培訓下來，筆者發(fā)現(xiàn)一個普遍的狀況——母親教育培訓的“補課”現(xiàn)象，即接受培訓的基本都是在教育子女方面出了某些問題的母親(也包括少量父親)，而她(他)們在接受培訓后絕大多數(shù)都表現(xiàn)出后悔沒有早點接觸母親教育的態(tài)度。隨后筆者同母親教育專家、華東交通大學母親教育研究所所長王東華教授交談，這一“補課”現(xiàn)象更得到了這位親歷歷屆母親教育研習班的專家的印證。

那么，在此就十分有必要提出這樣一個問題：為什么女性不在成為母親之前便接受相關的培訓？要知道，中國的母教傳統(tǒng)里，是“學養(yǎng)子而后嫁”。古代女性接受“為人母”的教育，大體是在出嫁之前完成的。就當前社會而言，學習和掌握合理的母親教育觀念、原則與方法，是完全可以在女性進入生育階段之前進行的。當前母親教育出現(xiàn)“補課”現(xiàn)象，某種程度也是好現(xiàn)象，至少越來越多的母親意識到自身教育素養(yǎng)的缺乏。但是更進一步的要求應該是，不要成為了母親再學習如何做母親，而是應讓女大學生在沒有成為母親之前，便具備母親教育的基本素養(yǎng)，即相應的母親教育意識、觀念、知識和能力。這不僅有利于其日后由“自然母親”向“合格母親”的過渡，更能有效改變母親教育的“補課”現(xiàn)象，從根本上切實提高母親教育的整體水平和效能。

(四)高校開展母親教育，是豐富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內(nèi)容、提高大學生思想政治實效性的重要舉措

早在2004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見》強調(diào)指出，加強和改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任務，分別為理想信念教育、民族精神教育、公民道德教育及素質教育四個方面，并要求努力拓展新形勢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途徑[8]。十幾年來，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已成為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渠道，各種形式的社會實踐活動、豐富多彩的校園文化活動以及就業(yè)創(chuàng)業(yè)教育的引入等使得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內(nèi)容呈現(xiàn)出多元化的趨向。

日新月異的時代變化要求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應與時俱進，更加貼近大學生實際生活。依照我國現(xiàn)行的學制體系和時間安排，在校大學生絕大多數(shù)已經(jīng)成年，大學生活結束后便進入工作和婚育階段。長期以來的高等教育體制中，基本上都是圍繞如何增強大學生日后的職業(yè)能力或工作能力而開展的教育，在培養(yǎng)大學生的家庭與社會責任感、家庭教育意識方面，卻顯得極為薄弱。而在開展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尤其道德教育與素質教育過程中，母親教育無疑可以作為增強大學生家庭與社會責任感的一個有效突破口和可行路徑。在大學期間，大學生具有相對充分和完整的時間來拓展和提升自己各方面的素質，這種立足于人的全面發(fā)展的素質教育，對于女大學生而言，還應該包括作為未來母親的教育素質的內(nèi)容。因此，高?？蓪⒛赣H教育與思想政治教育相結合，培養(yǎng)女大學生的母親角色意識與社會責任感。母親教育素質的提升事關國家民族整體素質的提升，而注重和發(fā)展即將轉變?yōu)槟赣H的女大學生群體的素質，特別是未來身為母親的教育素質，具有深遠而重大的現(xiàn)實意義。所以高校開展母親教育，不僅可充實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內(nèi)容，更由于貼近大學生尤其女大學生的生活實際，而有助于增強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

三、高校開展母親教育的可行性

在高校開展母親教育，盡管目前還沒有什么現(xiàn)成經(jīng)驗可循，卻隨著母親教育在社會上的推廣和研究的初步開展，已經(jīng)具備了一定的現(xiàn)實基礎和條件。

首先，目前已有的母親教育研究成果，是高校開展母親教育的堅實理論基礎。20世紀上半葉，中國著名兒童教育家陳鶴琴出版的《家庭教育》一書，論及父母尤其母親在子女成長過程中的責任和作用②。陶行知的教育思想體系中也包含著家庭教育的內(nèi)容③。近年來母親教育的專門研究已經(jīng)有所開展，如表1的部分主要代表作：

表1 母親教育的相關代表作

其中首屈一指的是王東華的《發(fā)現(xiàn)母親》，作者站在國家民族的高度，本著嬰幼兒、青少年成長發(fā)展的現(xiàn)實需要，極力強調(diào)母親教育的重要性，呼吁在全社會推廣母親教育觀念，并提出一系列獨到見解和實踐策略。該書在社會上反響巨大，截至目前已先后出版4個版本，曾榮獲第14屆中國圖書獎，并被全國婦聯(lián)作為推薦書目。表1所列著作，均以通俗的語言，或匯集中外家庭教育經(jīng)典案例，或以親身教子的經(jīng)驗體會，剖析當前母親教育的誤區(qū)，闡釋母親教育的原則、方法等，強化母親角色的責任與作用，受到社會大眾歡迎，成為優(yōu)質暢銷圖書。國外母親教育的研究起步較早，其研究成果多將母親教育融于家庭教育之中，如德國卡爾·威特的《卡爾·威特的教育》(2009中譯本)、日本木村久一的《早期教育與天才》(2009中譯本)，意大利蒙特梭利的《蒙特梭利的教育》(2011中譯本)。美國華裔女教授蔡美兒貫穿教育女兒親身經(jīng)歷的家庭教育著作《虎媽戰(zhàn)歌》一度引起中美教育界及社會的轟動。上述暢銷著作極大地推動了母親教育的社會推廣，其中所透射出的母親教育理念、原則、方法等，對于高校開展母親教育則同樣適用。

母親教育研究的相關學術論文近年來也陸續(xù)出現(xiàn)，其多從教育學、心理學角度切入，重點分析母親素養(yǎng)、人格、教養(yǎng)行為等因素對兒童成長發(fā)展的影響，調(diào)研當前母親教育現(xiàn)狀的某些側面等。限于篇幅，不再一一列舉。而美國學者白馥蘭的《技術與性別——晚清帝制中國的權力經(jīng)緯》(2010中譯本)、曼蘇恩的《綴珍錄——十八世紀前后的中國婦女》(2005中譯本)、李國彤的《女子之不朽：明清時期的女教觀念》(2014)、衣若蘭的《史學與性別：明史·列女傳與明代女性史之建構》(2011)、柯小菁的《塑造新母親：近代中國育兒知識的建構及實踐(1900～1937)》(2011)等著作則論及了明清的母道和近代的新母親建構。以上有關母親教育的理論化分析對于高校母親教育的開展將大有助益。

其次，社會上已有不少母親教育推廣的實踐經(jīng)驗，是高校開展母親教育的重要借鑒。李漢秋主編的《中華母親節(jié)興起錄：華人如何過母親節(jié)》(2014)梳理了近年來山東、河北、山西等地開展母親教育實踐的狀況。就筆者目前查找到的相關資料來看，當前母親教育推廣實踐主要涵蓋以下層面：一是培訓。通過舉辦母親教育研習班、講座或論壇等推廣母親教育。如母親教育專家王東華及其團隊多年來堅持不定期舉辦母親教育研習班，應政府、婦聯(lián)、高校、電視臺等機構邀請，奔赴全國各地開展母親教育講座或論壇。二是開展母親教育工程。如湖南于2005～2010年開展了為期5年的母親教育工程，旨在提高母親思想道德素質，增強母親優(yōu)生優(yōu)育優(yōu)教知識。三是“互聯(lián)網(wǎng)+”母親教育。即借助新媒體如微信、公眾號等，宣傳母親教育理念。高校母親教育的開展，當前社會推廣的實踐經(jīng)驗無疑可以作為重要的參考和借鑒。

再次，公共選修課、社團活動及校園文化活動等，是高校開展母親教育的有效切入路徑。探討高校開展母親教育的具體方法或形式，解決好如何教的問題至關重要。母親教育課程，以“母親”為主線，涉及教育學、心理學、社會學、歷史學等領域，是典型的跨學科交叉課程。就目前高校學科門類和課程設置的特點而言，母親教育課程以大學生公共選修課的形式出現(xiàn)較為可行。除了開設公共選修課外，還可以將母親教育融入高校社團活動或者校園文化活動等，如借助校園的學生社團，組織以“母親教育”為主題的講座或沙龍、開展母親節(jié)感恩活動等。此外，也可探索將母親教育相關內(nèi)容融入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

最后，作為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具備了一定的知識文化素養(yǎng)，對于母親教育理念具有較強的接受和理解能力。誠然，母親是否具有適合的、有利于子女身心健康成長的教育素養(yǎng)和能力，并不僅僅取決于母親受教育程度的高低。但不可否認，母親的文化素質與教育素質是有著密切關系的：文化素質較高的母親與文化素質較低的母親相比，在接受相關的教育觀念、知識、方法等以提升教育素養(yǎng)方面，無疑具有更大優(yōu)勢。面臨各種教子問題時，文化素質較高的母親更容易有學習意識，而文化素質相對低些的母親，則往往以能力有限為借口，拒絕提升教育素養(yǎng)方面的學習。所以，對于在校大學生而言，接受和理解相關的母親教育理念，從而提高其日后作為母親的教育素養(yǎng)，是可行的。

四、結論與反思

教育不只是學校的事情，更是父母尤其是母親的事情；教育，不只是智力學習與興趣特長訓練，更是多方面能力的綜合培養(yǎng)；家庭教育、母親教育應融入日常生活過程，等等。諸如以上的理念以及其中的許多細節(jié)與方法，在當前社會大眾尤其是母親的頭腦和意識中，仍然是十分欠缺的。通過一定的母親教育培訓，促使在校大學生尤其是女大學生具備適合未來子女健康成長的母親教育觀念，從而推動國家發(fā)展和社會進步，是高校呼應國家大力強調(diào)家庭建設、家庭教育的一條有效路徑，也是解決當前兒童、青少年各類困境問題的一條長遠而徹底的根本路徑。

不得不說，高校開展母親教育是一項大膽的嘗試，面臨一系列困境，如既沒有現(xiàn)成的教材，又缺乏具備相關知識與觀念的師資。而且在一段時期內(nèi)，這可能是一項并不被普遍認可的工作。因此，高校開展母親教育，任道而重遠，需要長時間的堅持與努力。

注釋：

① 馬加爵事件(2004)、藥家鑫事件(2010)、復旦投毒案(2013)等等。 ② 參見陳鶴琴的《家庭教育》，中國青年出版社，2012年版。③ 參見沙銀芬的《陶行知生活教育理論與家庭教育》一文，載于《教育探索》，2009年第10期。

[1] 習近平.在2015年春節(jié)團拜會上的講話[EB/OL].新華網(wǎng)，2015-02-17.

[2] 教育部關于加強家庭教育工作的指導意見[EB/OL].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官網(wǎng)，2015-10-11.

[3] 家風美德，與時俱進(對話價值觀·怎樣涵養(yǎng)新家風)[N].人民日報，2015-04-17.

[4] 李從娜.歷史與現(xiàn)實：當代社會新型母親教育觀探微[J].繼續(xù)教育研究，2014,(10)：7-10.

[5] 杜芳琴.母賢子孝：“母道文化”的歷史建構與實踐[J].文史知識，2003,(9)：15-25.

[6] [蘇]霍姆林斯基.給教師的一百條建議[M].北京：中國婦女出版社，1982.132.

[7] [德]福祿倍爾.人的教育[M].孫祖復，譯.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34.

[8] 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見[EB/OL].人民網(wǎng)，2004-10-14.

(責任編輯 王 靈)

On the Importance and Feasibility of Mother Education in Colleges

LI Cong-na

(Hube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Wuhan 430065, China)

Family construction is an important cornerstone of national and social construction. Family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 foundation of family construction, and mother education is the key link in family education. For the current lack of mother education, it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o carry out mother education in colleges. Certain mother education and training can help the college students, especially female college students to have mother education concepts suitable for the healthy growth of their future children, finally contributing to the national development and social progress. It is also an effective way for colleges to answer the national call on the importance of family construction and family education and it is a long-term and fundamental way to solve the problems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too.

family construction; colleges; mother education; female college students

2017-03-02

全國教育科學“十三五”規(guī)劃2016年度單位資助教育部規(guī)劃課題“歷史與現(xiàn)實：基于父母角色視角的家庭教育問題研究”(項目編號：FOB160599) 作者簡介：李從娜(1983—)，女，湖北中醫(yī)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母親教育、中國近代婦女史研究。

G78

A

1008-6838(2017)03-008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