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遞一:“刻章救妻”
2007年,廖丹妻子被查出尿毒癥,因沒錢給妻子治病,廖丹找人私刻了北京醫(yī)院的收費章,以免去高額透析費。多年沒被發(fā)現(xiàn)。到事發(fā)時,涉案金額高達17.2萬余元。廖丹涉嫌詐騙罪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緩刑4年。今年廖丹妻子的離世,再次將五年前的熱點新聞“刻章救妻”送上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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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丹是千千萬萬最底層民眾中的一員,他的處境也是無數(shù)百姓可能會面臨的處境。他的錢在巨大的醫(yī)藥費面前無疑是杯水車薪。在生存的底線和法律的威嚴之間,他做出的選擇是無奈的,甚至看上去有點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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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當下城鄉(xiāng)二元結構、戶籍制度以及人口流動的因素,使得本身促進公平的醫(yī)保制度反而成了不公平的源頭,醫(yī)保制度的不合理之處變成了對弱勢群體權益的剝削和傷害,并隨著時間的推移,導致越來越重的敵意彌漫在同一個城市的本土人口和城市流動人口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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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丹鋌而走險的“刻章救妻”行為,刺痛的是千萬國人的神經(jīng),亦讓整個社會感到疼痛。但是在同情和思考之后,我們更應該呼吁相關責任方拿出決心和行動。距離廖丹被判處緩刑過去快四年了,如果這時候出現(xiàn)第二個“廖丹”,結局是不是會重演?如果他們得救了,那么救他們的依然是社會的慈善,還是醫(yī)保制度的完善?
速遞二:戛納花錢蹭毯與
《百鳥朝鳳》下跪求排片
最近網(wǎng)絡盛傳“第69屆戛納電影節(jié)紅毯價格”,詳細標注了包括開幕式、閉幕式在內(nèi)的每日戛納紅毯行情價,紅毯票價又分為“一等座”“二等座”“三等座”三級,紅毯拍攝1000歐/人次,化妝服務600歐/人次。
今年戛納電影節(jié)中國沒有一部作品入圍,創(chuàng)造了24年以來華語電影戛納電影節(jié)的最尷尬記錄,然而紅毯上的中國明星依然“傲視群雄”。
中國電影人在戛納強顏歡笑,其實在國內(nèi)也不太“好看”。已逝中國教父級導演吳天明的遺作《百鳥朝鳳》,雖然藝術價值公認,卻遭遇排片寒流,票房實在堪憂。制片人方勵在直播平臺上跪求全國院線經(jīng)理增加排片,雖然眾多大牌導演和明星義氣相挺,目前排片逆襲,票房見漲,但中國電影生態(tài)之惡劣,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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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納花錢蹭毯之拙劣與高水平文藝片的遇冷其實有某種關聯(lián)。前者反映了中國電影人的浮躁技窮,后者反映了中國電影市場的單一蒼白和潛在危機。而從根本上說,正是《百鳥朝鳳》類有極高藝術價值的電影的式微,導致了中國電影人在世界電影大舞臺的“邊緣化”與“去中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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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人自我矮化,缺乏振興民族電影的擔當,觀眾庸俗化、快餐化,中國電影進入“只看票房不看藝術”“只知迎合觀眾不知培養(yǎng)品味”的“搏傻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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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勵這一跪產(chǎn)生了悲情催生下的獨特效果,但絕大多數(shù)中國電影人看重的依然是《百鳥朝鳳》的思想品質(zhì)、審美品格以及吳天明的人格魅力。所以,方勵這個舉動是個別行為,不能成為長久的行為,也不可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