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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多珍重(五)

2017-06-13 01:20原成
花火A 2017年6期
關(guān)鍵詞:青城馬桶美景

原成

【上期回顧】

岑美景再次病倒,蔚青城只好讓表哥陸驍帶來醫(yī)生,而表哥細心地發(fā)現(xiàn)蔚青城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樣了。蔚青城和編輯面談事情,岑美景終于“重獲自由” ,約上好友出來相聚,不料卻遇上前男友遙遠和他的現(xiàn)女友。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為23:47,并且有一個未接來電。美景嚇得一激靈,手一滑,手機掉進馬桶里,還是沒來得及沖的那種馬桶。

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美景在洗手間轉(zhuǎn)了一圈,沒想到辦法,直接打開門沖外面喊:“怎么辦!我的手機掉進馬桶里了!還是沒沖的那種!”

“直接沖下去得了,你那破手機我家狗都嫌棄!”何培一手舉著麥克風(fēng)一手扶墻,嫌棄至極。

“我還得用呢,怎么撈啊,都臟了!”

何培扶墻琢磨了一會,沖進洗手間,按下沖水按鈕,美景尖叫著撲上去已經(jīng)晚了:“我的親娘,你這是要作死嗎!我窮到褲子都要縫縫補補了,哪有錢買新的!”

馬桶稀里嘩啦地下水,臟東西一掃而空,只剩孤零零的手機卡在那里。何培伸手捏住手機邊緣從馬桶里拎出來:“看,這回沖得干干凈凈,你要是還覺得不干凈,咱再洗洗!” 說完她又把手機扔進洗手池,打開水龍頭翻來覆去地沖起來。

美景絕望地看著伴隨自己多年有著濃厚情誼的小手機,眼看著它在馬桶里被蹂躪一翻又被閨密親手折磨至關(guān)機,長嘆一口氣,搶回手機在何培的衣服上狠狠擦兩把,回到包房背起自己的小包奪門而去。

朋友在她身后大喊:“岑美景!說好AA制的,你又逃單!”

美景頭也不回:“何培幫我付我那份!今年全年的K歌錢都她給我出了!”

走廊里昏暗的燈光讓人昏昏欲睡,她才走到電梯口,何培就追了出來,一把摟住她的肩,撒嬌一樣地說:“好美景,你一定要給我制造機會??!萬一我有幸成為你的老板娘,以后你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我保證你工資比現(xiàn)在翻兩倍,還有還有,你可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啊!一定要記住,我的錢你可以花,我的衣服你可以穿,我的男人,只能是我的男人!”

酒鬼嫌棄酒鬼,美景費勁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連連點頭保證:“我對酒瓶子發(fā)誓,近水樓臺打死也看不上你的月,要是我違約,你就……”

“我就一酒瓶子拍死你!”

“行行行!”

這算徹底告別,美景靠在電梯冷冰冰的鏡子前,眉頭緊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個人的顏值真的那么重要嗎?何培完全不了解那個人,就決定以身相許,這樣的愛情真的靠譜嗎?

或許那根本不是愛情,只是對那張臉的一種迷戀,如果蔚青城長得像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那樣,就算他得了諾貝爾文學(xué)獎,何培也不會喜歡他的。

想到蔚青城長得像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這件事,美景忽然就繃不住笑了。

電梯里的其他人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她,仍是阻礙不了她內(nèi)心小小的惡作劇。

整個人都像踩著棉花糖,輕飄飄的,來時幾百米的路回去時顯得很長。

遠處小喬人家的門燈已經(jīng)熄滅,只剩高高的牌匾上亮著幾個醒目的大字。

她還記得剛剛看手機時那個未接來電打來的時間,是九點多。

也就是說,蔚青城已經(jīng)等了她將近三個小時!

遠遠地,那輛白色越野孤零零地停在小喬人家的門口,再往近一些,一個孤獨清瘦的身影靠在車門處,仰望天空四十五度。

午夜的風(fēng)有些涼爽,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蛋,以便自己可以更加清醒地去面對即將到來的黑暗時刻。

當與他僅有一條馬路相隔時,美景就已經(jīng)開始道歉,一邊快步穿過馬路:“對不起啊作家大人,太對不起了,我的手機掉進馬桶里了,我以為沒壞呢,結(jié)果它不響了!”

事到如今先撒個小慌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因為人暈暈乎乎的,加上注意力全集中在蔚青城一個人身上,沒有注意到遠處一輛出租車飛快地駛過來。

先是車燈飛快閃爍,再是緊促的鳴笛,美景當即嚇傻了,兩只眼珠瞪得快要和車燈一樣大,這腿就怎么也不聽使喚了。緊要關(guān)頭,是蔚青城一個跨步躥到馬路上,一把揪住美景胸前的衣襟,生猛地將她拉向自己。

美景只聽到砰的一聲,就開始緊緊閉上眼睛不停地發(fā)抖。

她沒有被車撞飛,而是死死地撞在了蔚青城的懷里,她已經(jīng)無暇思考這胸膛是否堅硬是否溫暖,只知道自己大難不死八成會有后福。

當然她也沒有注意到,此刻的蔚青城比她緊張千百倍,手臂僵硬地環(huán)住她的身體,身體也在微微地顫抖著。

直至下一輛出租車經(jīng)過他們身邊時鳴笛,兩個人才緩過神來。

美景揚起下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以為,蔚青城會對他破口大罵,不是因為她失約而是因為她差點為赴約而失去生命,可他只是冷眼看著她的眼睛,一言不發(fā)。

蔚青城并非沒有說話,而是在等美景先開口,他想聽聽她為什么遲到并且一身酒氣地在自己面前尋死。

天曉得美景的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鬼,就在他以為她要哭著道歉的時候,她卻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大腿,撕心裂肺地痛哭:“作家大人,我差一點點就死掉了!就差一點點!我就再也不能陪在你和兒子的身邊了,再也不能給你洗衣做飯打理房間了,再也不能被你欺負了!一想到讓你孤零零一個人生活在那棟鬧鬼的房子里,我的心就好痛好痛!我舍不得你!讓你一個人生活,我會心疼……嗚嗚嗚,我不怕死,只怕我死了你一個人不能很好地生活,嗚嗚嗚……”

蔚青城:“……”

她大概這樣嗚嗚哇哇地哭了十來分鐘,喉嚨也有些嘶啞了,才自己停下來,心里還不停念叨著:“蔚青城這個冷血的家伙,也不說話安慰安慰我,真是應(yīng)了那首歌啊,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哭夠了嗎?”

“哭夠了?!?

“站起來。”

“好的?!?/p>

美景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認罪似的低著頭不說話。

“我們在一起,現(xiàn)在開始?!彼瓢恋匦?。

美景的眼角還含著淚花,懵懂地抬起頭,鵝黃色的路燈下,蔚青城好看得就跟電影里的定格畫面一樣,別說她現(xiàn)在不清醒,就算她是清醒的,對于蔚青城的這句話,也是很難準確無誤地理解出來。

“等等。”她從包里掏出面巾紙,轉(zhuǎn)身背對蔚青城擤鼻涕,再回過身來時,原本就哭紅的小鼻子就更加紅了,紅得滑稽,“作家大人,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沒懂?!?/p>

“我說,我們在一起,從現(xiàn)在開始?!彼懖惑@地重復(fù)道。

美景眨了眨眼,長睫毛扇子一樣忽閃忽閃,好幾秒以后才回過神,美滋滋地挽住他的手臂,一臉開心地點頭:“對!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不分開了,您大人有大量,過去的事就不要追究了,下不為例,我再也不會失約了!”

蔚青城知道她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可他并不想解釋。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感情來得太莫名其妙。

說一見鐘情不是,說日久生情也不是,就像睡夢中突然腿抽了筋,毫無預(yù)兆猝不及防。

他只知道這近三個小時的等待令他心焦,她不接電話、不給她回電話,也令他心焦。本以為她出現(xiàn)那一刻,他會有想罵人的沖動,不料,居然是欣喜。

他是在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美景,又是在突然之間面臨要失去美景的情況,人們不是常說,要失去的時候才發(fā)覺一直擁有的有多可貴,所以,那一刻,他也頓悟,原來美景可貴。

他沒有推開美景的手臂,繼續(xù)保持自己高冷的態(tài)度,下巴微微揚起,以便避開她的渾身酒氣:“你喝了酒,我們怎么回家?”

美景驚訝地瞪大眼,一臉不敢置信:“天嚕啦,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

“天嚕啦是什么意思?”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不等蔚青城回答,她自己就不爭氣地打了個嗝。

“你要是看得見剛剛自己怎么扭過來的,再聞得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多惡心,你就不會有這個疑問了?!?/p>

“哦哦,這么明顯呀……”緊張的情緒釋放過后,暈眩感襲上來,她一邊掏車鑰匙一邊說,“你不會就一直站著等我吧,你倒是坐車里等我啊,哦,不對,車鑰匙在我這里,看我這記性……”

她撅著屁股爬上后座,一邊酒意濃重地和他嘟囔著:“我先休息五分鐘咱們再打車好不好呢?你看我就說,你應(yīng)該學(xué)會開車的,像這種特殊情況……”

“你不應(yīng)該有特殊情況,照顧我是你的工作職責(zé)。”他板著臉站在敞開的車門口,雙手插著口袋,不悅地反駁。

“我當然知道呀!用你提醒?我還沒喝醉好嗎?我可沒有讓你反過來照顧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萬一不小心發(fā)生今天這種情況,你可以自己開車回家!我是不會介意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大馬路上的?!?/p>

說完,她還帶著一股嬌氣地甩掉腳上的高跟鞋。

蔚青城下意識地側(cè)了側(cè)身,以免被她的鞋子砸到:“沒想到你還很無賴,學(xué)會惡人先告狀,你要弄清楚情況,岑美景,是你先把我一個人扔在大馬路上的?!?/p>

美景困極了,連聲音都變得含糊起來:“對不起嘛,可是無論怎么樣,我都會回來把你接走的啊。我們不一樣的,你要是走了,就真的走了,我……”不等啰唆完這句,她就直接睡了過去。

蔚青城深吸口氣,沉默片刻后,也上了車。

他不會開車,啟動他還是會的,打開車窗后,他也鉆進后座,拖麻袋一樣把她半抱起來。

想起現(xiàn)在的美景已經(jīng)升級為他喜歡的人,不能當麻袋拖來拖去,于是慢慢放緩動作,以后對美景,都要溫柔以待,這就是自己人和旁人的區(qū)別。

抱大腿這個睡姿讓美景在夢中安全感倍增,她的睡顏也顯得格外香甜。

蔚青城的側(cè)影在高高的路燈下顯得有些模糊,在馬路對面昏暗的樹叢里,何培清清楚楚地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在此之前,她的人生從未這般絕望過,頸間鋒利的匕首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劃過她細嫩的肌膚,膝蓋因為跪在枯樹枝上磨破皮,痛到麻木。

她不過是不放心自己醉酒的閨密在夜里獨行,一路跟過來看她安全到達,卻意外地被藏在矮樹叢里的壞人拉進來,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冷冰冰的刀鋒就直接抵在她的頸間,直接將她按在地上施暴。

順從或者死,她選擇了后者。

如果不是美景提前過馬路跑向蔚青城,可能現(xiàn)在跪在這里的人就是她。

沒有辦法做到不恨,沒有人會愛一個朋友愛到寧可犧牲自己的一生。

何況是一個欺騙了她的朋友。

難道不是說好了,不會近水樓臺先得月?那剛剛和現(xiàn)在,又算什么呢?

為這樣的美景,真不值,跪在這里的,就應(yīng)該是她。

次日清晨,靠在椅背上睡了一夜的蔚青城先醒過來,他睡眼蒙眬地低頭看一眼美景,頓時被嚇得徹底清醒。

現(xiàn)在是蚊蟲泛濫的季節(jié),一夜沒關(guān)窗,車內(nèi)飛進不少蚊子。他這人很奇怪,從小到大就跟被蚊子屏蔽了一樣,可他忘記了美景不是,這會兒美景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臉蛋上,全是紅腫的小包,夜里她肯定不老實地亂撓過,才變成這樣。

如果照鏡子,她會驚聲尖叫出來吧……

腿早就麻木了,他試圖把她的頭挪一挪,美景就跟詐尸一樣突然睜大眼睛醒過來:“天哪,我忘記接矯情的蔚爸爸了!”

矯情的蔚爸爸眉頭一挑,目光冷到讓她懷疑人生。

美景嘴巴半張,眨了眨眼,腦海里浮現(xiàn)三個疑問——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

斷了片的記憶慢慢恢復(fù),她驚悚地坐直身體,看清當下的形式后,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昨天……嗯,就是……”

腿上突然輕松起來,蔚青城調(diào)整坐姿,手肘擱在車窗處,冷冷地斜視她:“矯情的蔚爸爸,是什么意思?”

“嗯?什么?你在說什么?我剛剛這么說的?”她故作一臉天真,“你聽錯了,我做夢夢到玩游戲,游戲里有一個buff,我們都叫它藍爸爸,蔚藍色的……爸爸……”

似乎很牽強,不用他說,她自己也深深地感覺到了。

兩人大眼瞪大眼,互相看了好一會兒,眼看著美景就要張嘴說話,蔚青城先發(fā)制人:“閉嘴,宿醉的口氣實在讓人反胃?!?/p>

美景捂著嘴巴灰溜溜地爬到駕駛座位,發(fā)動汽車帶他回家。

胳膊上的小紅包奇癢難耐,撓著撓著,臉蛋兒和脖子也跟著癢,她動了動后視鏡看了一眼,險些沒從天窗直接躥出去。

這條街的蚊子也太欺負人了,把自己叮得跟過敏似的,和自己一樣在車里睡了一夜的蔚青城卻毫無損傷,難道是他皮膚太滑蚊子站不住腳?

除了揉了揉脖子,蔚青城一路都沒怎么動過,美景時不時地通過后視鏡瞄他,大概因為沒有休息好,他的膚色略顯蒼白,眼下還有了淡淡的黑眼圈,淡粉色的唇也微干,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

即使憔悴,也好看得一塌糊涂,難怪何培那么喜歡這個人。

“你在偷看什么?”他犀利的目光突然在后視鏡里將她鎖定。

偷窺被發(fā)現(xiàn)難免尷尬,美景的臉蛋兒飛快地紅了起來:“我沒偷看,我是光明正大地看,再說你長得好看不就是給別人看的,你要不想給別人看,你用絲巾給自己圍起來就好了?!?/p>

“強詞奪理?!彼浜咭宦暎安贿^沒毛病。”

電梯里,蔚青城雙手插著口袋看鏡子里憔悴的自己,又看了看美景的后腦勺,頭發(fā)亂糟糟的一團,內(nèi)心又忍不住嫌棄:“你根本配不上我?!?/p>

美景正低頭研究自己掉過馬桶的手機,一頭霧水地抬起頭:“這話雖然不怎么好聽,但是在理,我確實配不上你。云泥之別吧,可以這么說,不過配不上就配不上,我也沒想配呀,其實我告訴你啊作家大人,門當戶對的愛情過起日子來才沒那么辛苦,真的?!?/p>

從蔚青城不以為然的表情里她讀懂了一句話:他的世界里沒有人類與他門當戶對,更加沒有人類能與他相配,他娶誰,那都是紆尊降貴。

美景突然想起何培,面露三分諂媚,陰陽怪氣地笑兩聲:“我給你介紹個對象?”

話音剛落,就見他伸手狠狠地戳了一把她的額頭,美景猝不及防,哐當一聲撞到車廂壁上,一臉茫然:“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幾個意思?”

電梯停下,門自動打開,他冷冷地暼她一眼:“一嘴酒味,我下不去口?!?/p>

美景撓撓眉毛,繼續(xù)茫然地跟在他身后:“什么叫下不去口,難不成你還要用嘴打我……”

回到家里,美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沙發(fā)上坐好,端莊得跟蠟像一般,蔚青城隨意地橫躺在沙發(fā)上,對著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兒呆,扭頭看向偷偷摸摸撓胳膊的美景:“你是想讓我銘記你此刻丑陋的模樣嗎?”

美景搖搖頭:“不是,我這不等著受審嘛!你要打要殺都趁早來,我可不想提心吊膽地工作……”

蔚青城挑眉,直直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回想起昨夜她抱著自己的大腿號啕大哭撒潑打滾的模樣,跟如今乖巧的小女孩真是判若兩人:“我沒什么想問的,也絲毫不好奇你去哪里鬼混,你最好立刻馬上去洗澡刷牙換衣服,你的味道熏得我頭疼?!?/p>

一聲氣吞山河的“遵命”之后,美景消失在客廳。

何培的事,是三天以后,美景從電視里看到的。

她的手機跟馬桶水火不容,徹底報廢,自己剛剛把錢匯給母親,也沒什么積蓄來買個像模像樣的手機,除了偷偷用蔚青城的手機給母親打過一個電話外,基本處于與外界失聯(lián)的狀態(tài)。如果不是她一時無聊打開本地新聞臺,不知還要多久才了解到何培的不幸。

她手里正端著一碗剛熬好的龍骨湯要給坐在沙發(fā)上的蔚青城,手指突然就沒了力氣,砰的一聲,整碗熱湯全數(shù)扣在他的腳邊,還好只是濺到褲腳邊。

蔚青城不悅地皺眉:“你越來越放肆了,不想干就不干,怎么還扣這里了,這是給我上墳嗎?”

美景低頭看看面前的地毯和碗,又抬頭看了看電視,就算眼睛打了馬賽克,她還是能一眼看出電視里的受害者是何培,可她希望那不是。

抽風(fēng)似的撲到蔚青城身邊搶走手機飛快地按下何培的號碼,美景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也許那個人只是剛好長得像何培呢!

“您撥的用戶已關(guān)機!”

關(guān)機!

美景雙眼瞪得燈籠一樣,恨不得把他的手機盯穿,直接順著信號爬到何培身邊,忽然間,手中一輕,蔚青城從美景手中輕巧地抽走手機,順便暼了一眼電視:“別告訴我你是剛剛那起案件的目擊證人,打算向電視臺提供線索。”

美景沒心思和他周旋,伸手去搶電話,他高高舉起,她就跳上沙發(fā):“借我用用!我有急事!那個人好像是何培!”

“何培?”他聽這名字耳熟,又想不起是誰,“你說的是受害人還是記者?”

美景繼續(xù)撲,他一個閃身向后退開半步,美景直勾勾地從沙發(fā)上栽了下去,就像接拋過來的麻袋一樣,他一把將美景摟住,順便在她長長的睫毛上親了一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美景還沒有從電視上出現(xiàn)何培的震驚中緩過來,就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吻給嚇到僵硬。

他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上一秒還被他抱在懷里的美景突然觸電似的彈起來,捂住自己被吻過的左眼,滿眼驚恐,就好像剛剛不是被親了,而是被他狠狠打了一拳。

“你你……我我……你是不是親錯人了?”

他滿臉問號,轉(zhuǎn)而換上一副鄙夷至極的表情:“這里還有其他人選嗎?”

美景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狠狠地一跺腳:“你別鬧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再鬧!”

蔚青城眉頭輕輕一挑:“怎樣?”

“你再鬧,我就不給你做火辣辣的水煮肉片、辣子雞塊了!餓死你算了!”

“很好,岑美景,你威脅了我?!彼懿桓吲d地遞出自己的手機,一臉恩斷義絕的模樣。

美景躲到窗邊去給另外的好友打電話,對方聽到美景的聲音立刻就炸了:“美景,你終于活過來了!何培出事了,你知道嗎!出大事了!那天你走以后沒多久何培就跟了出去,說不放心你一個人,然后她就再也沒回KTV,第二天我去找她才知道她在半路被人強奸了……”

“強奸”這兩個字跟殺人放火一樣,一直只存在于美景眼中的新聞里,遙遠到她從沒想過這會發(fā)生在自己身邊,最要命的是,發(fā)生在她最要好的朋友身上,而其中的緣由,她是脫不了干系的。

美景很慌亂,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甚至無法集中精神繼續(xù)聽她說下去。她急切地問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她還好嗎?她在嗎?啊?”

“很不好,快要崩潰了,在市一院……”

“醫(yī)院?她受傷了?傷到需要住院?人抓到了嗎?”

“她割腕了……”

哐當一聲,手機落地。

剛剛回到書房的蔚青城聽到聲音又折回來,走到美景面前拾起手機,看到滿是裂痕的屏幕后,眉頭緊鎖:“摔碗不過癮,摔手機是嗎?”

美景不知該怎樣形容此刻的感受,身體一陣一陣發(fā)冷,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豎起,震驚而恐懼,難過又迷茫,大腦一直停留在“割腕”那兩個字上。

肢體突然變得遲鈍起來,她呆呆地和一臉嫌棄的蔚青城對視片刻,慢吞吞地道歉:“對不起啊,摔了你這么貴的手機,看在我為你做牛做馬的分上,可不可以不讓我賠了……”

此刻的岑美景,就像懸崖邊上一朵搖搖欲墜的小花,好像隨便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似的。

等待良久,蔚青城遲遲沒有開口,美景正要重復(fù),就聽到他無情地拒絕:“不可以?!?/p>

“為什么!你怎么這么小氣!”

“你給我做牛做馬是白做的嗎?”

“不是……”

“那我為什么要讓你白摔我的手機?”

美景心情差極了,一點也不想和他胡攪蠻纏下去。她長長地嘆息,安靜地走回廚房拿來掃把和抹布,把碎掉的碗灑盡的湯都收拾干凈,又重新給他盛好一碗龍骨湯:“我要請一會兒假,有很重要的事情,會趕在晚飯之前回來的。”

說完,她就回到那個從來沒睡過的客房去換衣服,準備去何培那里一趟。

美景滿心想的都是該如何安慰和面對何培,已經(jīng)無暇顧及他會不會不高興。

蔚青城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看一本英文原版科幻小說,作者是他最欣賞的科幻作家之一,沒有美景的時候或者美景在默默圍著他前后忙碌的時候,他可以專心地閱讀一整個下午,完全沉浸在作者的腦洞之中?,F(xiàn)在美景這副心不在焉的的樣子把他也帶進溝里,他無法全神貫注地閱讀下去,視線隨著她飄來飄去。

美景回房間后,他將書扔到一旁,起身大步走向她的房間,招呼也不打一聲,徑直推門而入。

美景剛剛脫掉自己平時穿的居家運動衣和運動褲,此時身上只有一身內(nèi)衣褲,一條腿上套著牛仔褲,穿到一半,他的突然闖入,令她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躲往哪里躲。她一邊飛快地穿褲子一邊慌張地逃避,咚的一聲,屁股撞在柜子上,又把她彈回來,再一次,咚的一聲她單膝跪地,疼得直冒冷汗,顧不上揉膝蓋,她抓起床邊的上衣直接捂在胸前。

“不用捂了,我已經(jīng)看完了?!彼崎e地插著口袋,肩膀輕輕地倚靠在門邊,語氣十分坦然,仿佛看到的是一筐大白菜。

她岑美景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有人耍流氓還耍得如此理所應(yīng)當理直氣壯!

“看完了就趕快出去呀!”她有些氣急敗壞,還是慌張地想遮住一些地方。

“沒看夠,要再看一會兒?!彼员3种歉崩硭鶓?yīng)當?shù)膽B(tài)度。

美景感覺自己又要陣亡了,貌美到近乎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到底是怎樣做到如此厚顏無恥的?

“憑什么你沒看夠我就要給你看?你這是耍流氓,你知道嗎?”

“我在我自己家里看我自己的人,算什么耍流氓?”

“你的人?”美景圓潤的小臉皺起來,她怎么就成他的人了?如果他的員工也要定義成他的人,那這話沒毛病,“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女孩子換衣服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偷看!”

“我并沒有偷看,是光明正大地看?!?/p>

“光明你個頭!”

蔚青城十分不悅,他覺得美景近來越發(fā)放肆,有時候甚至分不清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雖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級為他喜歡的人,但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提升家庭地位,就像兒子,一日是他的寵物,終身都是。

“很好,岑美景?!?/p>

“好你個頭!”美景氣呼呼地懟回去,抱著衣服單腿跳到他身邊,豁出老臉用身體狠狠地撞向他,“你給我出去,出去出去!”

蔚青城大概沒有料到美景會有這一招,迷迷糊糊地就被推了出去。

美景關(guān)上房門,用力地拍了一把門把手,小聲嘟囔著:“你們家窮得連個帶鎖的門把手都配不起了嗎!”

為了防止蔚青城再次沖進來,她是倚著房門穿好褲子,又飛奔向衣柜拿出衣服跑回門后倚著門穿好的。

下期預(yù)告:

面對因為擔(dān)心自己而發(fā)生意外的好友何培,岑美景會怎么做呢?何培從此會真的對美景心生憎恨,為了“奪回”蔚青城而有所行動嗎?

蔚青城突然開竅,明白自己對美景的感情,于是霸氣表白“我說,我們在一起,從現(xiàn)在開始” ,聽完是不是感覺好溫暖?即日起,發(fā)微博帶上話題#美景多珍重#,說出你聽過的最霸氣的表白@魅麗七班,屆時會抽一位送出樣書,截止時間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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