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島冰茶
我經常會聽見一些朋友跟我發(fā)牢騷,說他們的父母催他們戀愛結婚生子,催他們踏實努力工作別太折騰,而且每每都會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以“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呀”開頭,嘮叨個不停。因為相比在這個時期大多已經完成了組建家庭、鞏固事業(yè)的他們,我們確實“落后”了許多。
可是要知道,我們經歷的可是一個教育最為漫長的時代呀。我們讀書的時間越來越長,22歲大學畢業(yè),碩士讀兩三年,博士讀三四年。事實上,好多人并不是有多熱愛這個過程,而是被時代的洪流推到了這個過程中,并對此無能為力。
我們從小就在一個 “好好學習——成績優(yōu)異——前景光明/找到好工作”的體系中長大,但等真正離開校園之后發(fā)現(xiàn),面對的是變化多端的社會規(guī)則。
除此之外,社會的急劇變化,高漲的房價,固化的階層,每一個都像一座巨山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最可怕的是,突然有一天自己身邊的朋友或認識的人取得成功了,他們用自己親身的經歷在告訴你一個不想承認的事實:我們其實活在一個黃金時代。
就像帕特里克·聚斯金德的小說《鴿子》里寫的那樣,一個銀行的看門人十幾年如一日地過著公司、家兩點一線規(guī)律又無聊的生活,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自己內心的平靜。但就在某天早晨,一只鴿子的到來將這些都攪亂了,他開始陷入恐懼、緊張和迷惘之中。
我們身邊朋友的成功就是那只“鴿子”,喚醒了我們壯志難酬的苦楚,撕開了我們不得已選擇平庸的傷疤。于是,焦慮和不知所措產生了:是繼續(xù)不回頭地走下去,還是找回當初那個因夢想而無所畏懼的自己?
我在新西蘭皇后鎮(zhèn)跳傘的時候,碰見了一個66歲的外國老太太,滿頭銀發(fā),卻笑得像個20歲的小姑娘般肆意張揚。簽過生死協(xié)議書后,我們登上了飛機。第一個跳的是20多歲的年輕小伙,在飛機艙門打開的那一刻,他嚇得放聲大哭。緊急時刻,老太太沖他吼了一句“嘿,你看看我,趕緊跳吧”,小伙子頓時滑稽地憋住了哭聲,閉著眼睛被教練一起帶了下去。
等跳完之后,我立馬跑去攔住那個老太太,不好意思地問她:“你怎么敢跳這個呢?”
她大笑了幾聲,回答我道:“我怎么不敢?因為我太老了嗎?我只是過了6個11歲啊。”
她見我一副沒緩過神的樣子,笑著又說了一句:“孩子,你記住,做自己想做的事,什么時候都不晚?!?/p>
如果90后的你還被“中年危機”拖累得焦頭爛額,對未來充滿絕望,可以試著去找找自我。就像曾遭受精神危機的赫爾曼·黑塞在小說《德米安》中寫的那樣:
“對每個人而言,真正的職責只有一個:找到自我。然后在心中堅守其一生,全心全意,永不停息?!?/p>
也許,比我閱歷多、經歷多的你認為我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中年危機”不是一個“找到自我”就可以解決的,但我依然愿你找到自我,拋卻年齡帶給你的束縛,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