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過,在日本東京,除了寬闊的馬路和林立的高樓外,至今仍然保留著像我國北京的胡同、上海的弄堂、成都的小街之類的民巷。今年5月,我受好友之邀,到東京做客。恰好,我們下榻的酒店周邊就有不少這樣的民巷。
清晨,我們沒有使用交通工具,只是溜溜達達地步行了約30分鐘,便走進了一條民巷。一家一戶的小樓緊挨著,幾乎是清一色用鑄鐵柵欄圍起的兩層小院里,清幽潔凈,滿是花草。不少人家小院里的櫻花開滿枝頭,或白或紅,無不令人賞心悅目。
看著這些美景,我好奇地問日本朋友:“這條民巷叫什么名字?”日本朋友告訴我們,這兒叫“一丁目”。丁目大約比中國的區(qū)小一些,日本人的地址通常是:區(qū)、丁目、番、號組成的?!耙欢∧俊本褪侵高@個區(qū)域的第一個丁目。
在民巷里,我們看到不少人正蹲在地上,用刷子和拖布清洗著門前的路面,或仔仔細細地擦拭自家衣柜和門窗玻璃。這不禁使人想起明代理學家朱用純《治家格言》中關于“黎明即起,灑掃庭除”的古訓。據說,在東京的民巷里,清掃自家門前的街路這一行為是約定俗成的。如果誰家的門前出現絲毫的臟亂,那是非常沒面子的事情。所以,條條民巷都保持著這樣一種潔凈如洗的面貌。
我和友人靜靜地走過條民巷,沒有吵嚷聲,沒有喧鬧聲,偶有行人走過,只是相視而笑。我們走著走著忽然回頭,不知何時竟然有輛小汽車跟在我們身后緩緩行駛,卻不鳴笛,不知是怕驚擾了行人,還是怕驚擾了四鄰。當我們躲閃到一邊讓出道路時,小汽車從我們身邊駛過,駕駛員向我們友好地點頭致謝。
不知不覺中,我們走到了小巷的盡頭。我們拐進另一條小巷,一眼望去,路的兩邊是兩條平行線,直得像用尺子劃過,唯有誰家開滿櫻花的枝頭探過圍欄,卻恰到好處地成了風景。不知這應該算作“一簇櫻花出墻來”,又或是應該算作“一簇櫻花露凝香”?
近幾年,我曾領略過北京炒豆胡同的質感、上海萬宜坊弄堂的韻味、蘇州懸橋巷的滄桑、成都寬窄街的美好,和東京的這些民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徜徉其間,大有都市中的鄉(xiāng)村、繁華中的清幽、行進中的往昔之感,會使人想起曾經的恬靜與美好……
小貼士
1.東京市內隱藏著不少的地道老民巷,可以用地圖導航一一找出,既快捷又簡單。
2.民巷里的日式串燒、鰻魚飯、章魚丸子都是東京民巷里特色小吃,平均每人消費80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