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隊載譽歸來的年輕人。3月結束的U18國際冰球世錦賽中，由來自北京、哈爾濱和齊齊哈爾的球員組成的中國冰球青年隊獲得金牌，并成功晉級。

U18隊員的特點是，年齡偏小。一個球員離開他熟悉的家鄉(xiāng)、球隊，來到這里，我們就要讓他們感到這里是一個“家庭”，有家人，有安全感，受到保護。我們會幫助他們。讓隊員愿意與教練去多溝通。他們的父母不在身邊時，還有教練和團隊。

提出要去采訪U18隊比較突然，從得知他們將在北京參加4月底的國家冰球隊選拔營的活動，到預約確認采訪，前后不過24小時。坐進車內，啟動，開導航，惴惴然想起有些簡陋的采訪提綱。腦中還是3月末參加昆侖鴻星201 6/17賽季答謝晚宴時，姍姍來遲，西服革履，款款上臺的U18青春洋溢的一隊青年。這是一隊載譽歸來的年輕人，在3月結束的U18國際冰球世錦賽中，這支由來自北京、哈爾濱和齊齊哈爾的球員組成的中國冰球青年隊獲得金牌，并成功晉級。

之前，已與國家體育總局簽署共建協(xié)議的昆侖鴻星冰球俱樂部助力中國U20＼U18男子冰球隊的建設，這份榮譽說明共建合作的成效。一群熱愛冰球的年輕人，有了更專業(yè)的教練團隊，有了更多機會去打國際比賽，有了自己發(fā)展的空間，有了一份延續(xù)冰球夢的美好之路。

晚宴主席臺有些狹促，二十位球員擠在上面，滿滿當當。燈光炫目，站在隊友們當中的黃千一激昂陳詞說起比賽歸來的感受，他忘不了那個確立致勝的關鍵一球，他感言團隊的有力配合，作為被賦予更多希望的新一代冰球球員，他們將全力以赴備戰(zhàn)接下來的比賽。

僅限于那晚有些遙遠的印象，讓我想去了解，這是怎樣的一支球隊，以及他們的訓練和他們眼中的冰球運動。

采拍地點在朝陽區(qū)平房路，時間是11點開始。我為這次從西奔向東五環(huán)外的長途留出了足夠時間，但漸漸地，多出的時間被一路的堵車消耗干凈。當時間不客氣地指向10：30，第一個催促的電話打進來時，我們的車被堵在距離小狼冰球俱樂部大門不到300米的“村路”上動彈不得。路僅容一車錨過，于是前后都望不到尾的相向兩隊車，一輛輛錨著、挪著。從10：30到11：00的半小時時間，不得不進行拍攝前的電話溝通。情況和預期有很大不同。原計劃到了現(xiàn)場，架好機位，等球隊在11點訓練結束時，抓緊時間拍攝，之后，球員去換衣、吃飯。但此時，球員那邊已經(jīng)結束當天上午的訓練，球員已經(jīng)換下冰上訓練服，甚至于，他們要去吃飯了……總之，就是上午要想拍攝隊員在冰上的鏡頭，已不可能。征求了教練意見，僅告訴我們，不可以再換回隊服，隊員要去吃飯。很干脆地拒絕了我們的請求。在正午的堵了一路且被無情拒絕之后有些頭大的情緒里，我們終于走進了俱樂部的大門。不管怎樣，接下來的采訪，還是要進行下去的。此一時，面對一位講著俄羅斯語的教練，和一位中文需要慢慢說才能更好溝通的俄羅斯中文翻譯，即便他很帥并且我一直盯著他那雙太好看的藍眼睛，我還是有些不知該問些什么……戰(zhàn)術細節(jié)？還是球隊狗血故事？

巴科夫，是一位有著父親般慈愛面龐的高大魁梧的俄羅斯教練，不用略胖形容，是因為冰球運動員出身，這樣的身材才有著冰場上的沖擊力優(yōu)勢。

“您了解您的隊員們嗎？”我很冒昧，首先想到的就是溝通的問題。

“當然了解，從去年9月帶隊U20去比賽，到后來組建U18，其實很多隊員都已是熟面孔。而到現(xiàn)在，又是5個月過去了，我對于我的隊員們非常熟悉?！?/p>

“他們各自的技術特點、性格特點又是怎樣？”真希望這位教練可以滔滔不絕，如數(shù)家珍地講下去。但并非如我所愿，他更加強調“團隊”。是的，每一位隊員都有各自的特點，但因為冰球是一項團隊的運動項目，要講整體的戰(zhàn)術和團隊的特點。那么，針對每個人出現(xiàn)的問題，他們會采用“一對一”的方式去解決?！叭魏螁栴}，都不要讓他影響整個球員的正常訓練?！?/p>

采訪15分鐘，巴科夫抬腕看了幾次表。在翻譯與我溝通一個較長的回答時，他干脆起身，拿起一直用手指敲打著的小紙板，找攝影師拍照去了。那是一張畫著冰球場地的長方形紙板，中線、球門線、爭球點、爭球圈，點點線線顏色分明?；蛟S是用得太過頻繁，背板已經(jīng)不再干凈，略顯陳舊。這是巴科夫不論走到哪里都要隨身帶著的道具。腦補了一下，在語言方面溝通稍微有些障礙的他，拿出小紙板，三兩個動作，就讓對方明白他的意思。

我沒有特別提及上午沒能拍攝的遺憾，是因為一向“守時”的教練，為什么會提前結束訓練。但當我問及將中國球員與他所帶過的俄羅斯球員之間做比較，中國球員的特點或者存在的問題時，巴科夫居然將我之前的有些冒火的疑惑解決了?！皩I(yè)的態(tài)度”，是的，中國球員需要培養(yǎng)更加專業(yè)的態(tài)度，這種態(tài)度包括怎么樣去安排好自己的訓練、生活，也意味著嚴格執(zhí)行冰上訓練、陸上訓練、吃飯和休息時間?！凹热挥柧毥Y束，那么，去做下一項?！卑涂品蚋嬖V我們，他不喜歡擺拍出來的效果，在冰場上的真實狀態(tài)才是最佳影片。

去年12月，巴科夫來到中國。開始訓練之后，他帶領U20隊去新西蘭參加世界杯，打完之后回到北京，開始籌備一支全新的U18隊，備戰(zhàn)臺灣的比賽，同樣是世界杯。很多球員都已經(jīng)認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執(zhí)教5個月。

“我能看出來他們的進步。在冰上，讓他們多練習技術，滑行，和傳球配合，其他的教練會帶著他們進行陸地訓練?！?/p>

巴科夫了解每一名球員的基礎和他們的性格特點。如何將個人的技術特點融匯于整支球隊的建設中，尤為關鍵。個體可以存在問題，但整體配合中不允許出現(xiàn)個人因素的問題。

U18隊員的特點，是年齡偏小，首先，一個球員離開他熟悉的家鄉(xiāng)、球隊，來到這里，我們就要讓他們感到這里是一個“家庭”，是一家人，有安全感，受到保護。我們會幫助他們。讓隊員愿意與教練去多溝通，因為他們的父母不在身邊，唯有教練和團隊。

冰球隊的生活，有四個部分是非常重要的。一，是冰上的訓練；二，是休息的時間；三，吃飯：四，生活方面。如果一個球員的四個部分都沒有出現(xiàn)問題，那么他在冰球隊就沒問題。

“我們的目標，就是讓每一個球員都有發(fā)展的空間，給他們一個目標?！?/p>

目前，他們正在為中國打造一支高級別的U18冰球隊，他們有希望參加俄羅斯MHL級別的冰球聯(lián)賽。這個聯(lián)賽的水平很高。他們希望每一個隊員都能達到聯(lián)賽參賽要求?！熬旁麻_始新的賽季，我們還有四個月的時間去做準備。”

俄羅斯有三個聯(lián)賽，MHL，20歲以下年齡的聯(lián)賽；VHL，所有的球員都可以參加，不限年齡；最高級別就是KHL。

“中國球員的特點是，”巴科夫思考了幾秒后說道，“他們很努力，比賽時，他們從不后退，不害怕。但是中國的孩子們，還不夠專業(yè)，包括他們的態(tài)度。所以我們的目標也是要教給他們應該怎么去做。讓他們成為專業(yè)的球員，達到專業(yè)的水平。”

所謂專業(yè)的態(tài)度，是指需要專業(yè)地安排你的時間，比如說幾點上冰，幾點訓練，幾點吃飯，還有就是該吃什么，還包括隊中所有的人員，教練、醫(yī)生，球員，其他人員，都要安排好各自的時間，這對于加入專業(yè)的聯(lián)賽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黃千一坐在冰球二層看臺一角的沙發(fā)椅里，等著我們結束對于巴科夫的采訪。

4月初，電腦屏幕的彈出新聞里有一條：來自哈爾濱的U18國青隊隊長黃千一以五場13球7助攻拿下本次世青賽MVP，成功升入乙級b組。畫面上，穿著紅黃相間隊服的黃千一坐在冰面上，面前擺著獲得的獎杯。背景板上赫然幾行字：201711HF世界U18冰球錦標賽第三AA組。

黃千一的回憶里，最令他激動萬分的是和以色列的比賽。第二局僅剩一分鐘，連入兩球，提前以3：0鎖定勝局的那一刻。在實力、信心和臨場經(jīng)驗都得到很大提高的階段，黃千一還是把這場獲勝的榮耀首先歸為教練的功勞?！白詈笏拿?，教練派出了我們四個前鋒，一個后衛(wèi)的陣勢……”教練的意圖非常明顯，全隊壓上，乘勝追擊。教練臨場應變，適時考驗了一下場上隊員的進攻意識。

都是年輕的精力旺盛的球員，難免會有一些場上意見不一致時產生的情緒，比如教練直截了當指出對你今天的訓練不滿意。但是，場下，即便交流起來頗費周折，但黃千一和他的隊友們，也會盡快問清教練，是哪里出了問題？應該怎么做？直到問題解決。

“我們更看重的是和隊員的溝通?！焙徒叹毾敕ㄒ恢?，黃千一和隊友們也非常重視和教練的良好溝通，“毫無保留的，至少我能讓自己做到這點?！?/p>

黃千一去年12月加入小狼冰球俱樂部。從一開始，就一直跟隨著巴科夫進行訓練。巴科夫的訓練內容以“打配合”、以團隊進攻和防守為主，以團隊技術為主。自從來到這里，黃千一所進行的大部分訓練，就是基于團隊的各種訓練?？傆幸粋€接受的過程，從看不懂配合、做不到位，到熟練掌握、與隊友達成默契?！瓣犞械年犛?，大多數(shù)都認識。大家同來自齊齊哈爾、哈爾濱或北京的幾支冰球隊，在以往的比賽、選拔活動中，頻頻有交集?！?/p>

大劑量的“二打二”傳接、過人配合訓練，對黃千一的幫助非常大。巴科夫有著更多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在與全隊進行分享的同時，更多會舉例場上出現(xiàn)的各種可能性。對手如何阻截，我們怎樣突破：對手如何強力進攻，我們又該如何巧妙化解……戰(zhàn)術實用性很強?！澳俏覀兊梅诌M球就是必然?！?/p>

黃千一從小成長在哈爾濱，冰雪運動駕輕就熟。他喜歡集體項目的競技，“要有隊友之間的配合，而不是靠著自己一個人去拼去搶?！北蚴恰凹议T口”的運動，他越打越好，越好越喜愛。從喜愛到熱愛，到成為職業(yè)，冰球項目的選擇，也似命中注定。

在黃千一眼里，如果你足夠對冰球項目有興趣，那么不要只停留在表面從速度、力度和激情的角度去欣賞它，還要看懂你所鐘愛的球隊的戰(zhàn)術、配合，看到那些場上傳接球隊友之間的默契，再回味一連串直至攻入一球后的整個環(huán)節(jié)，才是最為過癮的看點。當然，了解基本比賽規(guī)則也十分重要?！奥齺?，冰球規(guī)則很多，比如越位，比如何為‘死球……”

黃千一看好自己的冰球之路前景，“平臺這么好，必須努力進MHL聯(lián)賽。然后爭取為國效力，還有2022年的冬奧會在等著我們?！?/p>

采訪臨近中午。同樣的場地二樓會議室，是中國國家冰球隊選拔活動的發(fā)布會。這一天開始，將進行為期四天的訓練和比賽，將由國際專家教練組提名選拔出國家男子冰球隊、國家男子U20冰球隊、國家男子U18冰球隊和國家女子冰球隊、國家女子U18冰球隊。

選拔營有120多名運動員參加，包括國內各個地區(qū)冰球隊隊中優(yōu)秀選手，甚至還有幾位專程從國外趕來參選的球員。

一周之后，中國國家冰球隊國內選拔營活動完成，根據(jù)運動員在選拔營期間表現(xiàn)，經(jīng)中國冰球協(xié)會國際專家委員會及各級國家隊教練組綜合評定，官方發(fā)布2017-2018賽季國家冰球隊首批入選運動員的名單，黃千一位列其中。

與他一同被選入名列的還有許多我們熟悉的、不熟悉的年輕的名字。中國國家冰球隊成立儀式上，黃千一代表所有隊員發(fā)表感言：我們是一個有朝氣、有活力、有凝聚力的集體，它有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熱血沸騰的名字：中國國家冰球隊。成為國家隊的一份子，我感到自己的使命更重了，我們一定會不忘初心、全力以赴，備戰(zhàn)平昌（冬奧會）。

拍攝延遲到下午的訓練中進行。

走進俱樂部的冰場，將干燥初夏意味的熱空氣隔絕在了外面，很快我們進入另一番體驗——極其希望去戶外曬曬太陽。為了在下午2：30開始的訓練階段，拍攝到最佳角度的圖片，我們早早地進入冰場，瑟瑟發(fā)抖地試著機位。幾位短袖短褲的U18隊員已經(jīng)在場邊。幾經(jīng)詢問，我們知道了隊員換裝后上場的位置，以及他們訓練的周期。

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巴科夫，和那位帥帥的翻譯?；叵胍幌?，他的中文說得仍然較勁，但他在冰場上自如滑行的樣子足以彌補這一點。小紙板在冰場上換成了一面墻的場地圖。冰場的四角分為四個區(qū)域，第一組訓練是兩兩傳接球再接進攻，固定的站位，固定的傳接姿態(tài)，由教練團隊先做出示范，隊員們跟進。冰場上，教練的意圖，只需要幾個簡單的手勢，而翻譯官的話語也不多，更多的是直接的示范。默然訓練的時間，整個場地凝滯住的是冰刀滑行而過的簌簌聲，以及戛然而止停位時鏟起的碎雪落于冰面上的動靜。冰球可以說是需要足夠專注力的高智商、高速度、強沖擊力的運動項目。巴科夫在提及他的年輕運動員時說到一點：他們不懼怕。不懼哪些？冰球場上，合理沖撞是被允許的。換句話，場上人高馬大、魁梧身形的隊員更占優(yōu)，而亞洲人體型普遍瘦小，去打國際賽，面對的都是大出自己一圈甚至兩圈的對手，我們自己的優(yōu)勢又在哪里？

戰(zhàn)術！第一番訓練結束，全隊集中在場地示意的圖片墻前，或站或蹲跪，聽巴科夫講解戰(zhàn)術。我們將鏡頭無限推進他們，甚至于貼近一面玻璃幕圍之隔的團隊，我想聽聽這位慈祥的老人家會不會厲聲一點。畢竟，孩子們是需要威嚴管理的。巴科夫滔滔不絕地比劃著，語氣淡然，輪到可愛的翻譯登場，他將教練的話簡略為：這里、那里，從這里傳到那里……也許這樣的交流已為隊員們所熟悉，從隊員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們更習慣于這樣干脆利落的訓教方式。能，就去做到：不能，就去練！

下一組，是分隊打比賽。兩隊，各自場上一組、場下一組，將剛才的四隊分分鐘變成了雙方對壘的陣勢，五人場上，幾個球的回合之后，同隊場下五人迅速上場進行替換。

黃千一無疑是技術動作最為惹眼的一位，滑行迅猛、到位，收放自如，有沖勁，有場上與隊友問清晰的傳接配合。他在面對采訪時，總會提及“配合”的隊友，如果沒有隊員傳送到位的好球好位置，也不會有他的精彩一擊。而我們的拍攝主角是他，我們必須將鏡頭更多地對準他，并請他在休息的短暫的幾十秒時間，盡量坐在離鏡頭最近的位置。顯然，他有些想躲避這種特殊，他還是刻意地坐在隊友當中，眼睛始終關注著賽場上的動向，以便第一時間沖上場繼續(xù)比賽。突出個人，遠非他的本意。

在換上冰球服之后，他比中午在場邊接受我們采訪時威武了許多。戴上全護的頭盔，我們只能通過一層網(wǎng)面看到他的表情。打冰球的孩子們，比起他們的年齡，都要顯得成熟一些。可能是冰雪的環(huán)境、致冷的溫度造就了一個冷靜的頭腦，并且與此同修的是一顆火熱的心臟。他們充滿熱情、激情，他們也足夠年輕。

訓練結束，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黃千一，面對我們拍攝的鏡頭時，終于輕松下來，露出笑容。此前，當黃千一邁出冰場，我們記錄下了他呲牙咧嘴的一瞬間，可以看出，一小時的訓練，強度之大。冰球隊員在場上最舒服的休息方式之一，是將球桿橫握手中，雙手撐在膝蓋位，半彎著腰半曲著膝停在冰面上不動。

為防止在緊張激烈的對抗中受傷，運動員全身穿戴護具。護具包括頭盔、面罩、護肩、護胸、護腰、護身、護肘、手套、褲衩、護腿、護踝等?，F(xiàn)代冰球護具一般多采用輕體硬質塑料外殼，內襯海綿或泡沫塑料軟墊。守門員戴有特制的面罩、手套，加厚的護胸及加厚加寬的護腿。有了想親手拎起全部行頭的沖動，感受一下這個份量，再體驗一下在冰面上各種停、轉、加速滑行一小時這些基本的、常規(guī)的訓練，而這一群未滿18歲的年輕人日復一日地進行著。

扎實的防守和對戰(zhàn)術的精確執(zhí)行往往能幫助一支隊贏下最關鍵的比賽。冰球戰(zhàn)場上，個人能力固然重要，但是憑借一己之力上演精彩進球的片段實在罕見，多數(shù)情況下，隊友的助攻，才是進球最為至關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團隊訓練，是應對任何一場大賽的基本內容。所有球員們，都認可的是：場下多一分的汗水，會換來場上更多精彩的瞬間。

幾番采拍冰球隊，得到的意見一致：如果球員們已下場換掉冰球服，不要在讓他們穿上。這是一番很費功夫的事情，并且，訓練或是比賽之后，恢復體力往往成為首要大事。終于明白，拍攝這種事情，巴科夫為什么更看重抓拍，而既然沒有趕上球員在冰上的時間，也就不要刻意去求得一次額外的配合。

中午的發(fā)布會上，國家體育總局冬季運動管理中心冰球部副部長王強軍說出了冰球隊的發(fā)展前景：“入選球員5月10日進行再次集中，安排軍訓、體能培訓。6月上旬，中國冰球協(xié)會將再次在多倫多進行第二輪中國冰球選拔，重點考察在海外學習和打球的中國球員，包括華人球員，建立完整的國家男子隊、國家男子青年隊、國家女子隊、國家女子青年隊建制。7月1日，三支球隊集結出發(fā)進行海外拉練，其中國家女子隊暫定美國，國家男子隊暫定在捷克和芬蘭，男子U20青年隊在拉脫維亞和芬蘭。海外拉練和季前賽將延續(xù)A8月。7月1日，女子U18青年隊前往美國波士頓，男子U18青年隊前往加拿大多倫多，常駐訓練并參加當?shù)芈?lián)賽。9月起，三支球隊陸續(xù)開始跨年度的比賽安排。其中女子隊參加全世界最高水平的聯(lián)盟加拿大女子冰球聯(lián)賽CWHL，男子隊參加俄羅斯超級冰球聯(lián)賽VHL，男子青年隊參加俄羅斯青年冰球聯(lián)賽MHL?！?/p>

這些年輕的球員們，還在成長的道路上，正是展示各自對于冰球運動的熱情和長期努力結果的黃金時期。

U18隊是個什么概念？

2022年國家隊的主力。

他們競賽的節(jié)奏，從不曾放慢：

“2017年1月16日，征戰(zhàn)于國際冰聯(lián)20歲以下世界冰球錦標賽丙級比賽的中國U20冰球隊，從新西蘭達尼丁市傳來捷報。在A組的首場比賽中，中國隊以9：3橫掃中華臺北順利取得了開門紅。英如鏑、李歐和黃千一分別建功，提早幫助球隊在首節(jié)比賽確定5：2的領先優(yōu)勢。

2017年1月21日，中國U20冰球隊再次從新西蘭傳來捷報。在對陣東道主新西蘭隊的半決賽中，中國隊以11：2的比分橫掃對手，帶著4連勝的成績強勢晉級到了決賽。從4分30秒開始的90秒時間內，中國隊接連由正副隊長英如鏑、黃千一分別建功，取得3：0領先優(yōu)勢。

2017年3月24日，U18男子冰球世青賽丙AA組的比賽在臺北小巨蛋繼續(xù)進行，昆侖鴻星·中國國家青年隊4：0戰(zhàn)勝東道主。開場13分鐘，中國隊長黃千一利用多打少的機會首開紀錄。首節(jié)最后一分鐘，黃千一先是助攻進球，然后又利用對手防守漏洞遠射得分。中國隊首節(jié)便取得了3個進球……”

同齡人，場上打球風格迥異，場下舉手投足也全都是個性故事。想問冰球小將們，到底什么是讓他們投入熱情熱愛冰球運動的原因。

不論怎樣，他們面前的道路已經(jīng)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