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祝小茗

葉劍英軍事訓練和軍事教育思想探賾
——紀念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周年暨葉劍英誕辰120周年

文/祝小茗

葉劍英同志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主要締造者之一，是我們黨、國家和軍隊的杰出領袖。新中國成立后，他先后擔任訓練總監(jiān)部代部長，軍委軍事訓練和軍事學術研究委員會主任，受命創(chuàng)辦軍事科學院，并任院長兼政治委員，主持全軍的軍事教育與軍事訓練工作，制定了軍事科學研究的正確方針、原則和方法，培養(yǎng)了一批軍事組訓與科研人才。

葉劍英；軍事教育；軍事訓練；院校建設

葉劍英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軍事家，更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締造者之一，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開國元勛。作為我國軍事院校和軍事科研工作的奠基人之一，他曾擔任過紅軍學校校長、華北軍政大學校長。建國后，主抓全軍的訓練工作和軍事科學院組建工作。在多年的軍校教育與軍事科研管理實踐中，葉劍英逐步形成了一套完整而獨特的軍事訓練和軍事教育思想，不但繼承和發(fā)展了毛澤東軍事思想體系，更拓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軍事理論的新篇章。

一、堅持以軍事訓練為中心，突出軍事訓練地位

“訓練是為作戰(zhàn)”“訓練也是打仗”，這是葉劍英提出的軍事訓練的根本指導思想。早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他就撰寫了《實行教育軍事革命》一文，在介紹蘇聯(lián)紅軍軍事教育訓練的經驗時就提出：“一切訓練都是在與戰(zhàn)場最相類似的情況下進行的。它不但是在講堂上與操場上訓練，而且主要是在野外、森林中、戰(zhàn)壕里去訓練。它不但是用假想定來訓練，而且用指導戰(zhàn)場上作戰(zhàn)的實地情況與作戰(zhàn)經驗加以重演并加以發(fā)揮來進行訓練。它特別著重夜間與惡劣氣候條件下，以及在各種攻勢、堡壘、障礙前及反坦克動作的訓練。它特別著重‘專長教育’，即各練一行的分科教育，而不是樣樣都學?！?，“我們應該學習蘇聯(lián)紅軍軍事教育的寶貴經驗，實行軍事教育的革命。”[1]（P101）

建國后，軍隊的職能使命也隨之改變。他認為，軍事訓練是當前國內和平時期最基本的實踐活動，是戰(zhàn)斗力生成和發(fā)展的基本途徑。他指出，“我們要戰(zhàn)勝裝備有各種現(xiàn)代武器的敵人，除了需要政治經濟的優(yōu)越條件以外，在軍事上必須有受過嚴格的現(xiàn)代化軍事訓練的軍隊，必須有頭等的現(xiàn)代化裝備，必須有大量的、優(yōu)秀的、有現(xiàn)代軍事科學頭腦的指揮干部，才能夠戰(zhàn)勝敵人?！盵2](P205)1959年9月，為適應國防和軍隊發(fā)展需要，中共中央決定組建新的軍事委員會，葉劍英被任命為中央軍事委員會常務委員，主要負責全軍軍事訓練工作。1960年國家成立了軍事訓練和軍事學術研究委員會，葉劍英擔任主任，負責領導全軍院校和基層部隊的教育訓練工作。

在確立以教育訓練為中心的過程中，經常會遇到多種困難與矛盾。葉劍英認為，要確立教育訓練為中心的指導思想，就必須正確處理好以下幾個方面的矛盾：軍事訓練與思想政治教育、文化知識學習之間的矛盾；軍事訓練的目的是維護新政權的安全穩(wěn)定，要克服訓練與國防施工的矛盾；軍事訓練要瞄準復雜的國際國內形勢，妥善處理訓練與戰(zhàn)備的矛盾；軍事訓練必須服務于生產建設，要解決好訓練與生產之間的矛盾；軍事技術訓練要引進蘇聯(lián)軍隊的訓戰(zhàn)模式，要著力破解技術層面與武器裝備落后之間的矛盾；軍事訓練對外要抵抗侵略，對內要承擔服務地方經濟建設；預備役訓練是部隊軍事訓練的重要補充，應處理好二者銜接的矛盾，等等。[3]

為了解決這些矛盾，葉劍英要求大家從人民解放軍建設全局的高度來把握教育訓練工作的緊迫性與重要性，加強組織指導。他要求各級黨委要做到“統(tǒng)分結合、條塊結合”，在保證以軍事訓練為中心的前提下，合理安排各項工作。對軍事訓練的科目，譬如技術與戰(zhàn)術訓練、戰(zhàn)士與干部訓練、步兵與特種兵訓練等，要在統(tǒng)一安排下穩(wěn)步推進，不要“單打一”；軍政首長都是部隊訓練工作的領導，尤其是負責軍事訓練的首長要善于分析情況，掌握訓練實際，深入第一線及時指導，取得領導訓練的“第一手”材料；各級領導機關要上下協(xié)調，主動配合，不斷調整各種矛盾。在工作部署上，要主次分明協(xié)調前進，不要“橫隊前進”或“孤竿直插”；在時間安排上，不要逼得太緊、統(tǒng)得過死，要有的放矢，給下邊一定的自主權，善于“留有余地”。事實證明，軍隊的訓練工作在葉劍英的親歷督導下，部隊各級對軍事訓練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不但保障了軍事訓練的中心地位，又與其他工作緊密銜接，在全軍范圍內掀起了群眾性的練兵熱潮。

二、堅持“四個結合”，提高教育訓練成效

確立教育訓練為中心之后，葉劍英在科學總結人民解放軍訓練經驗的基礎上，借鑒蘇聯(lián)軍隊的訓練經驗，提出了我軍軍事訓練的總目標和總要求，概括起來即為“四個結合”。

一是“紅”“?！薄敖　苯Y合。這是葉劍英對軍隊官兵的政治素養(yǎng)、業(yè)務素質、健康水平所作出的精準概括?！凹t”，就是要“出身好”，具備高度的政治覺悟；“?！?，就是要“業(yè)務好”，能熟練地掌握武器裝備；“健”，就是要“身體好”，革命軍人要有強壯的身體。他說，我們軍隊要又紅又專又健。紅、專、健，就是指德育、智育、體育。必須向著這個目標努力，三者不可偏廢。只紅不專不行，是空談的政治家；只專不紅更不行；但只有紅專，沒有健也不行，這是物質基礎。戰(zhàn)爭的突變性與殘酷性對官兵的身體素質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即便擁有再先進的技術也于事無補。

二是“技術訓練與戰(zhàn)術訓練結合”。葉劍英指出：“技術決定戰(zhàn)術，戰(zhàn)術是技術和人相結合的運用。技術訓練是戰(zhàn)術訓練的基礎，只有掌握了技術，才能進而學會運用戰(zhàn)術。戰(zhàn)術是人掌握和運用武器進行戰(zhàn)斗的原則和方法。也只有學會掌握戰(zhàn)斗行動的原則和方法，才能充分發(fā)揮技術的效能。因此，技術訓練和戰(zhàn)術訓練必須要很好地結合起來。”[4]（P280）他要求技術訓練與戰(zhàn)術訓練在分訓的基礎上要能進行合練。根據部隊訓練實踐，概括為理論學習、戰(zhàn)例研究、想定作業(yè)、實兵指揮四個環(huán)節(jié)。通常是先基礎后應用，先分練后合練，采取循序漸進的方法進行。

三是“訓練與科學研究結合”。葉劍英強調訓練和科學研究二者要同步進行。從宏觀上來講，訓練過程也是科學研究過程。尤其是在訓練過程中，將影響訓練進程、制約訓練效果的問題及時梳理、反饋，通過戰(zhàn)法研判、案例想定、比較借鑒等研究方法尋找化解之道。邊反復、邊總結、邊提煉，在實踐中改進技術，成熟理論，做到教訓一致，學用結合。

四是“院校訓練與部隊訓練結合”。葉劍英強調，院校是軍事干部、業(yè)務干部和政治干部的搖籃。經過院校培養(yǎng)后的干部，在經過一段實習之后，就要成為指導部隊訓練的“行家里手”。對于基層部隊，要派作風正派、素質過硬、有培養(yǎng)前途的干部來院校深造，實現(xiàn)院校、部隊、機關三者的良性交流。

葉劍英多次強調，“四個結合”是在毛澤東軍事思想指導下當前一段時間內對軍隊訓練的總要求，也是訓練工作的總目標。全軍要上下同心，積極備戰(zhàn)，迎難而上，不斷地朝著這個目標而努力。

三、發(fā)揚“抗大”精神，建設抗大式學校

院校教育是軍事教育訓練的中心工作。葉劍英在領導全軍部隊進行教育訓練的同時，投入極大精力指導和關注軍隊院校的組建工作。他說：“軍隊在和平時期的中心工作是訓練，而部隊訓練的重點又主要是干部，因此擔負訓練干部任務的學校工作，就成為軍隊中心工作的中心?！盵5]（P164）為此，葉劍英多次往返于軍委與院校之間，親自靠前指揮，掌握院校建設情況。為了提升教育教學水平，從1955年開始，他先后主持召開了14次小型院校工作座談會，對院校的教育訓練給予具體的指導，針對重大問題、重大難題他親自給學員授課，現(xiàn)場點評。

對于軍事院校的辦學定位與發(fā)展，葉劍英認為，要“以抗大為榜樣，辦抗大式的學校”。他在一次全軍院校政治教育教學改革會議上總結了“抗大”的基本經驗：正確的辦學方針；堅強的組織領導；優(yōu)良的校風校紀；靈活的教學原則；內容貼近實際；學制短；教學方法生動活潑；加強教員隊伍能力建設；思想政治教育卓有成效；自力更生、勤儉辦校。他指出，辦校中要貫徹毛澤東倡導的一切從實際出發(fā)的干部訓練方針，堅持理論聯(lián)系實際，堅持直接為戰(zhàn)爭服務的辦校方向。他號召：“全軍院校一定要發(fā)揚抗大的革命精神，發(fā)揚抗大的光榮傳統(tǒng)，向‘抗大式的學?！@個目標奮勇前進?！盵5]（P278）

針對學員的培養(yǎng)，葉劍英強調要“德、智、體”三者不可偏廢。他說：“現(xiàn)代戰(zhàn)爭中，指揮員要善于掌握新武器，能組織和發(fā)揮新武器的綜合能力。不論陸、海、空軍和防空軍都要在同時、同地發(fā)揮綜合的力量，用以殲滅敵人。沒有強健的體魄，不能忍受現(xiàn)代戰(zhàn)爭晝夜連續(xù)的戰(zhàn)斗活動；沒有高度的政治覺悟，不能忍受這樣的大殺傷和破壞；沒有現(xiàn)代知識，不能掌握和發(fā)揮新武器的綜合力量，沒有這些，就不能成為現(xiàn)代條件下的軍官?！盵6]

在軍隊院校體制建設方面，葉劍英主張“三級制”。就是“士兵和軍士在即將晉升為尉官時，或已經晉升為尉官但沒有在正規(guī)軍事院校訓練過的干部，需要來軍事學院接受一次教育；由尉官擬晉升為校官，或已經晉升為校官，但在任職期間沒有在正規(guī)軍事院校訓練過的干部，也必須進入軍事學院完成一段時間的教育；由校官擬晉升為將官，或已經晉升為將官、校官，但在任職期間沒有在正規(guī)軍事院校接受過訓練的干部，需要到（最）高等軍事學院接受一段時間的脫產培訓。”[7]（P117）

在訓練程式上，葉劍英主張“兩股繩”的訓練模式。他把軍官訓練分為“完成訓練”和“速成訓練”兩種方式，將系統(tǒng)訓練與短期培訓有機結合。所謂“完成訓練”就是嚴格按照“三級制”的軍官培訓模式?！八俪捎柧殹迸c當前部隊普遍開展的“短期”集中培訓相似，主要是根據形勢發(fā)展需要和任務安排，采取輪訓或集訓的模式。按照現(xiàn)學現(xiàn)用、即學即用、活學活用的理念，“短平快”地開展教育培訓。

在教學過程中，葉劍英十分強調教學民主。他認為，教學民主是院校發(fā)展壯大的靈魂，既是世界觀，又是方法論。無論是教官與教官之間，學員與學員之間，還是教官與學員之間，無論是理論問題還是實踐難題，都可以通過民主程序和民主渠道加以解決。他大力提倡“三階段”的教學法：一是教學準備階段，指作好教學的準備工作，定出講授提綱；二是教學實施階段，合理設置課目和難度，注重因材施教；三是教學檢查階段，指通過考試來檢查教學的效果。

此外，為了不斷提高教學質量，葉劍英還主張堅持教學改革，并將它作為院校工作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他要求全軍各院校，圍繞辦學思想、制度建設、內容設置、教學方法、教風學風五個方面進行改革。1962年3月，他向中央軍委作了《關于改進高等軍事學院和軍事學院教學工作的報告》，針對“兩院”教學工作中存在的問題，提出了整改意見。他建議進一步明確訓練任務，完善教學內容以及縮短學制；加強教員管理教育工作，激發(fā)科研人員研究創(chuàng)造的熱情；借鑒外軍經驗，狠抓教材教具建設，提升教材的科技含量；強化學院黨委對學術研究的宏觀領導，建立健全科研政策等等。1963年1月，這份建議經中央軍委批準后，立即轉發(fā)全軍執(zhí)行。同時，為了進一步明確教學改革的方向和思路，他先后到長沙政治干校等地調查研究，并連續(xù)召開西安空軍第四高級?？茖W校、全軍工程技術院校教學改革現(xiàn)場會和北京全軍院校政治教育改革會議，從各個方面提出了改進院校工作的意見。

四、加強軍事科學研究，服務軍隊建設

葉劍英十分重視軍事科學研究工作。在經過深入的調查論證之后，他于1956年向軍委提出建立軍事科學院的建議。經軍委批準，成立了以葉劍英為主任的軍事科學院籌備委員會。1958年被正式任命為軍事科學院院長兼政委。

建立軍事科學院，是人民解放軍歷史上的一個創(chuàng)舉。葉劍英指出：“軍事科學是研究戰(zhàn)爭和戰(zhàn)爭規(guī)律的，戰(zhàn)爭和戰(zhàn)略的理論是它的骨干。軍事科學來自軍事實踐，又反過來對軍事實踐起著重大的指導作用。我們要建設現(xiàn)代化的國防，發(fā)展先進的軍事技術，改善武器裝備，是很重要的；如果只掌握現(xiàn)代的軍事手段，而沒有正確的軍事理論的指導，也不能有效地對付現(xiàn)代化的敵人，至少要付出更多更大的代價?！盵8]對此，他認為，我們要活學活用毛澤東軍事思想，不能固步自封，更不能一葉障目。在認真汲取國民黨治軍失敗經驗的基礎上，批判借鑒外國軍隊的先進做法，“古為今用，洋為中用”，不斷探索現(xiàn)代條件下人民戰(zhàn)爭的規(guī)律。基于這樣的一個指導思想，葉劍英將軍事科學的研究范疇劃分為軍事思想、軍事學術、軍事技術三個方面。

對于科研的原則，葉劍英認為，應該堅持“以我為主”的方針。他強調一定要以我為主，從我國、我軍的實際情況出發(fā)，研究出適合我軍在未來戰(zhàn)爭中所需要的戰(zhàn)術、戰(zhàn)役的指導思想及作戰(zhàn)方法，編寫出我軍的作戰(zhàn)條令和我軍戰(zhàn)史，摸索一條適合我軍發(fā)展的科研之路。在主持和參與科研工作的過程中，葉劍英還總結出五點寶貴的科研方法：一是“不孤不空”。他說，研究機關有兩怕，一怕孤立，夜郎自大；一怕空洞，廢話連篇，毫無新意。他認為研究軍事學術最根本的方法是不斷深入實際，密切聯(lián)系群眾（官兵）。二是“上山采藥”。葉劍英指出，資料是學術研究的基礎。我們要有藥學家李時珍寫《本草綱目》的精神，深入基層，深入連隊，手記鮮活的素材。三是“深鉆探寶”。葉劍英形象地指出：“從事研究工作，就好像地質學家的鉆探一樣，從一點上深入，針對一點，深入鉆探研究下，取得我們所需要的寶藏。鉆，就是廣泛占有材料的基礎上，運用科學的研究方法進行綜合分析研究，從經驗層面深入到理論層面?！盵9]四是發(fā)揚學術民主。他認為宣傳有紀律、學術無禁區(qū)，要敢于聽百家言，堅決“不扣帽子、不揪辮子”。要“七分民主，三分集中”，要有“科學研究的民主”“堅持真理的集中”。五是“牽騾子過河”。針對學術研究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和問題，他用騾子過河來作比方。他說，所有的騾子都要過橋，可有匹騾子不肯過橋。所謂“難題”就是不肯過河的騾子，必須想辦法把它拉開。有了難題，就要集中攻關，進行討論，從而推動科研工作的進展。他勉勵全體科研人員要發(fā)揚“攻關”精神，認真進行學術準備，拿下一個一個“攻關”項目。

在葉劍英親自主持下，《合成軍隊戰(zhàn)斗條令》《軍師戰(zhàn)斗條令》《政治工作條例》等條令條例，從1961年至1964年先后由軍委批準頒發(fā)全軍試行。這些條令條例的頒布執(zhí)行，加速了我軍的現(xiàn)代化正規(guī)化建設的歷史進程。

[1]紀學． 葉劍英元帥[M]．北京：解放軍文藝出版社，2007．

[2]本書編寫組． 葉劍英傳（第三版）[M]．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15．

[3]解放軍四總部． 矢志共產宏圖業(yè)，為花欣作落泥紅[N]．解放軍報，2007-04-28．

[4]劉先廷． 毛澤東軍事辯證法論綱[M]．北京：解放軍出版社，2007．

[5]袁德金．毛澤東軍事思想教程(第二版)[M]．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2012．

[6]陳火祥．新時期葉劍英軍事干部政治素質論[J]．佛山科學技術學院學報，2006，（4）．

[7]洪慶根．軍隊院校任職教育教學模式新論[M]．北京：國防工業(yè)出版社，2014．

[8]丁家琪．葉劍英與軍事科學院的創(chuàng)建和發(fā)展[J]．軍事歷史，2003，（2）．

[9]薛海玲．葉劍英軍事科研思想論析[J]．軍事歷史研究，2012，（2）．

責任編輯姜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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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784/j．cnki．22-1299/ d．2017．04．009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中國共產黨建軍治黨理論研究》(15ADJ009)階段性成果。

祝小茗，武警長白山公安邊防支隊高級講師，博士，研究方向：軍隊政治工作學與理論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