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淦生

翻開2017年9套高考語文試卷中的13道作文題，第一感覺就是：命題者的視野愈加開闊，作文涉及的題材、主題也更加開放。題材之“大”，觸及國家形象；題材之“小”，關注衣食住行；而社會發(fā)展、人文情懷等更是命題者特別鐘情的領域。今年高考作文題在命題的深度和精度等方面與往年相比，也許沒有明顯突破，但在題材涉及范圍上無可否認較過去有了大的拓展，這或許正是今年作文題的最大亮點。

下面，我想選擇一組“關鍵詞”，將2017年高考作文題作一個簡單的概括和分類，并就每道題談談自己粗淺的理解和谫陋的分析。

關鍵詞之一

國家形象

在我的記憶中，“國家形象”很長時期極少會與我們的高考作文相照面。究其原因，固然緣于“國家形象”這一話題政治性較強，極易觸及“敏感話題”，讓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信手涂鴉，難免會出現(xiàn)一些“讓人尷尬”的東西。而更深層的原因，恐怕在于處于“初級階段”甚至“起步階段”的國家，多多少少還缺少一種任人言說的自信。今天不同了，我們的國家在一天天發(fā)展壯大，一個強盛的國家自然有了直面褒貶的勇氣，我們甚至歡迎人們?nèi)ピu判我們的不足，揭露我們的問題。因為在實現(xiàn)民族復興的偉大的“中國夢”的征途上，我們固然需要來自方方面面的贊揚與鼓勵，但更需要來自各階層人士的批評和建議，我們自然會滿懷信心地向那些不熟悉、不了解我們的人客觀地、不加隱諱地介紹自己。

今年有9?。ê幽稀⒑颖?、山西、江西、湖北、湖南、廣東、安徽、福建）使用的全國卷Ⅰ便首開先河，出了這樣一道直接以表現(xiàn)“國家形象”為主題的高考作文題：據(jù)近期一項對來華留學生的調(diào)查，他們較為關注的“中國關鍵詞”有：一帶一路、大熊貓、廣場舞、中華美食、長城、共享單車、京劇、空氣污染、美麗鄉(xiāng)村、食品安全、高鐵、移動支付。請從其中選擇兩三個關鍵詞來呈現(xiàn)你所認識的中國，寫一篇文章幫助外國青年讀懂中國。

這道題已經(jīng)不僅涉及“國家形象”，而且“涉外”——因為其要求是“寫一篇文章幫助外國青年讀懂中國”。而所列的關鍵詞中，既有體現(xiàn)中國“正面形象”的“一帶一路、中華美食、美麗鄉(xiāng)村、共享單車、高鐵”，也有呈現(xiàn)中國特色風貌的“大熊貓、長城、京劇、廣場舞、移動支付”，更有顯露負面色彩的“空氣污染、食品安全”——這組褒貶并存的“關鍵詞”，既勾勒出古老而年輕的東方巨龍蓬勃發(fā)展、走向世界、活力四射、魅力十足的大美剪影，也毫不隱諱發(fā)展過程中存在的諸如食品安全、環(huán)境污染等影響國計民生和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重大問題。這體現(xiàn)出命題者的膽略，更表現(xiàn)出當今中國人在“外人”面前的自信！讓考生直面這些問題，并自由選擇“關鍵詞”來描摹他們心中的國家形象，是對他們一次深刻的國情教育和愛國主義教育，也是對他們的主人翁意識的培養(yǎng)——一篇作文，一石三鳥。

如果說全國卷Ⅰ是讓每位考生為當今中國描繪一幅“寫實畫”，那么2017年北京卷就是讓孩子們?yōu)槲磥碜鎳鴺嬎家粡垺袄硐雸D”了。今年北京卷“二選一”的大作文題中就有這樣一道題目：2049年，我們的共和國將迎來百年華誕。屆時假如請你拍攝一幅或幾幅照片來展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輝煌成就，你將選擇怎樣的畫面？請展開想象，以“共和國，我為你拍照”為題，寫一篇記敘文?？梢詫懞甏蟮漠嬅?，也可以寫小的場景，以小見大。

同是為祖國母親畫像，北京卷的這道作文題相對全國卷Ⅰ的作文題來說，少了幾分寫實性和深刻性，卻多了幾分浪漫和詩意?！罢宫F(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輝煌成就”這一主題內(nèi)容比較寬泛，可涉及的內(nèi)容很多，孩子們只要展開豐富的想象，他們的文章一定會呈現(xiàn)出一幅幅五彩斑斕的畫面。但我以為，寫精神層面的東西可能會比展示物質上的繁華更有深度和新意。在寫作手法上，既可“宏大敘事”，亦可小場景描繪，這也為考生寫作內(nèi)容的豐富性和多樣化提供了條件。我以為“小中見大”也許更能展現(xiàn)新中國百年華誕時“民族偉大復興的輝煌成就”，因為小場景（特別是社會底層的、貼近民間的、細節(jié)性的鏡頭）更接近生活的本真，體現(xiàn)民眾的生存狀況。而百姓生活乃是驗證“民族復興”的最直觀的憑據(jù)！所以鏡頭對準什么景致、選擇什么焦距值得我們好好掂量，這些處理好了，文章就成功了一半。

關鍵詞之二

人文情懷

“人文情懷”是每年高考作文繞不開的話題，每年的高考作文題大多都會簇擁在這一板塊。也許因為中華文化過于博大精深，與“中華文化”相關的作文題，始終占據(jù)了高考作文題的較大份額。今年有12個省區(qū)（甘肅、青海、西藏、黑龍江、吉林、遼寧、寧夏、內(nèi)蒙古、新疆、陜西、重慶、海南）使用的全國卷Ⅱ就出了一道“讀名句，談感受”的高考作文題，所列名句為：《周易》中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杜甫的“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李清照的“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魏源的“受光于庭戶見一堂，受光于天下照四方”，魯迅的“必須敢于正視，這才可望，敢想，敢說，敢做，敢當”以及毛澤東的“數(shù)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命題者要求考生選取這些名句中的兩到三句，根據(jù)自己的感觸和思考確定立意寫一篇文章，體現(xiàn)“中國文化博大精深，無數(shù)名句化育后世”。

這些名句中，有些大家耳熟能詳，像“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數(shù)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也有些相對較為生僻，如“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受光于庭戶見一堂，受光于天下照四方”，但這兩個句子詞句較為淺易，應該不存在閱讀理解上的障礙。從立意看，這些句子有探討修身做人的，有抒發(fā)思鄉(xiāng)之情的，有強調(diào)志存高遠的，有贊美當今英豪的……內(nèi)容幾無重疊。所有名句，皆從正面立意，可以說隨意選擇三兩句都可以組合成篇，且能使內(nèi)容圓合渾然一體。唯杜甫的“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比較另類，不知命題者選擇此句背后的深意。

名句再好也是“句不離篇”，而“篇”更是離不開“書”?！白x書”已經(jīng)成為最近幾年高考作文中的“保留曲目”。在2017年高考作文題中，有兩道題是與“讀書”緊密關聯(lián)的。其一是浙江卷的高考作文題：有位作家說，人要讀三本大書，一本是“有字之書”，一本是“無字之書”，一本“心靈之書”。對此，你有什么樣的思考？請對作家的觀點加以評說。endprint

讀罷此題，我先網(wǎng)上查找了一下材料中的這位“作家”，可惜查無此人。既然查無此人，那我也就不憚在這里就這位“作家”對書的分類說上幾句了。其實，如果按“有字無字”這一標準來區(qū)分，這書應當只有兩類：“有字之書”和“無字之書”。至于那些滋養(yǎng)心靈、促進心靈成長的藝術作品（如音樂、繪畫、舞蹈之類）或使人心靈震撼的美好情感、優(yōu)秀品質，按“作家”的意思恐怕可以歸入“無字之書”中。

這“有字之書”，很好理解，就是指文字類的書籍，這不光指教科書、專業(yè)書，更指人類流傳至今的各種經(jīng)典名著；至于“無字之書”，就是指生活本身這本大書，“心靈之書”當指各種非文字類的藝術品。事實上，一個人要想健康地成長，成為一個身心雙?。ㄓ绕涫切睦?、心靈的健康）的人，“有字之書”“無字之書”“心靈之書”是一定要下同樣功夫去認真拜讀的。讀“有字之書”，可以豐富我們的知識，陶冶我們的性情，提升我們的能力；讀“無字之書”，可以增加我們的閱歷，擦亮我們的眼睛，磨煉我們的意志，“心靈之書”可以使我們精神豐盈……古人所謂的“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就是教育我們“有字之書”“無字之書”“心靈之書”三者兼顧。

其二是山東卷作文題，所供材料讀之讓人倍感溫馨：某書店開啟24小時經(jīng)營模式。兩年來，每到深夜，當大部分顧客離去，有一些人卻走進書店。他們中有喜歡夜讀的市民，有自習的大學生，有外來務工人員，也有流浪者和拾荒者。書店從來不驅趕任何人，工作人員說：“有些人經(jīng)?？粗粗退?。但他們只要來看書，哪怕只看一頁、只看一行，都是我們的讀者；甚至有的人只是為了進來休息，我們也覺得自己的工作是有意義的”。

可以這樣說：這家書店工作人員提供給各位顧客的，已不僅是一本本“有字之書”，更有一冊冊“無字之書”。讀書為了什么？學到知識，掌握技能，更是為了提升修養(yǎng)，陶冶情操，求得精神的豐盈。在這樣的書店里讀書，甚至在這樣的書店里休息，潛移默化中你一定能收獲你所需要的一切。我認為，書店工作人員待人接物的態(tài)度和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完全超越了一本書所能承載的內(nèi)容。這樣的人文情懷，令人動容，更值得每個人尊敬。

今年北京卷“微寫作”部分提供的3道作文題，可以說都是在借高考的指揮棒倡導中學生認真閱讀“有字之書”——文學經(jīng)典。通過閱讀，提升自己的理解分析的能力——理解作品中的人物，理解情節(jié)設計的意義，理解作品所表現(xiàn)的主題，并能對作品的思想內(nèi)容、藝術手法有自己獨到的理解和分析。在語文考試的范圍拓展上作了有益的嘗試。最近這幾年北京卷的“微寫作”的命題每年都要對形式和內(nèi)容作大膽創(chuàng)新，比如2016年讓考生寫詩賦詞，今年又讓考生作造型設計上的嘗試，不管其結果如何，是否受到考生的青睞，這種“敢為天下先”的勇氣是值得贊賞的。作文考試需要每年融入一些新鮮因子，才能使之成為一池活水。

關鍵詞之三

社會發(fā)展

“社會發(fā)展”應是人類一個永恒的話題，因為沒有發(fā)展便不會有人類的今天。這種“發(fā)展”可以是物質上的，更應當是精神上的；可以是文化上的，也可以是制度上的。四川、廣西、貴州、云南四省區(qū)使用的全國卷Ⅲ今年出了這樣一道“高考者寫高考”的作文題：今年是我國恢復高考40周年。40年來，高考為國選材，推動了教育改革與社會進步，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40年來，高考激揚夢想，凝聚著幾代青年的集體記憶與個人情感，飽含著無數(shù)個家庭的淚珠汗水、笑語歡聲。想當年，1977年的高考標志著一個時代的拐點；看今天，你正與全國千萬考生一起，奮戰(zhàn)在2017年的高考考場上。請以“我看高考”或“我的高考”為副標題，寫一篇文章?？梢哉f，迄今為止，至少在中國，我們還沒有找到一種比高考更能公平、合理、合法地選拔人才、培養(yǎng)人才的最佳途徑。當今社會中的絕大多數(shù)的成功者，恐怕都會感激高考制度給自己帶來的巨大的機遇和美好的生活。盡管我們的教育體制和高考制度還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弊端，但絕大多數(shù)的中國人仍然都會對高考滿懷敬畏之心。

所以，高考在今天的中國，已不僅僅是一種選拔人才的機制，更是一種公平、正義的象征，是蕓蕓眾生實現(xiàn)美好夢想的必由之路，是青年人為自己爭得一方天地的競技場！

當然，對許多人來說，高考常常是“一個人的戰(zhàn)斗”，而要真正做成一件大事，比如致力于地區(qū)與國家的發(fā)展，常常需要更多的人甚至全世界的人通力合作。這種合作，需要的是一根維系人與人、心與心的紐帶。2017年北京卷“大作文”的另一道題是這樣的：紐帶是能夠起聯(lián)系作用的人或事物。人心需要紐帶凝聚，力量需要紐帶匯集。當今時代，經(jīng)濟全球化的發(fā)展、文化的交流、歷史的傳承、社會的安寧、校園的和諧等都需要紐帶。請以“說紐帶”為題，寫一篇議論文。題目要求考生能聯(lián)系歷史或現(xiàn)實，來闡釋紐帶的作用、價值和意義，考生可以從微觀上（如家庭、小區(qū)、學校）等方面進行思考，也可以從宏觀上（如“一帶一路”、經(jīng)濟一體化、區(qū)域合作）等角度展開論述。這種“紐帶”可以是物質上的，也可以是精神上的；可以是情感上的，也可以是經(jīng)濟上的……誠如約翰·多恩所言：“沒有人是一座孤島?！逼鋵?，不僅是人，每一個家庭、每一個村莊、每一個城市、每一個國家……都不可能成為一座孤島，它們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都有各種有形或無形的紐帶使它們緊緊相連；即便是已經(jīng)逝去的歷史，一樣與活在當下的我們有著分割不清的聯(lián)系。我們的血管里流淌著祖先的血液，我們的大腦里儲存著遠古的信息，我們的思想里積淀著先輩的文化遺存……沒有人是一座孤島，今天的“全球化”更讓我們難以分割。欲發(fā)展，緊相連！

關鍵詞之四

關注生活

生活是創(chuàng)作的唯一源泉，但“生活”卻不一定是高考作文的主打內(nèi)容。今年的高考作文題與“生活”緊密相關的滿打滿算只有3道。其一便是天津卷高考作文題。今年天津卷高考作文題似與去年一脈相承，仍與“閱讀”有關。不過今年所讀“書籍”是“無字之書”，但是因為內(nèi)容更偏向于家庭生活，所以我未將它列入“人文情懷”類，而將其納入了“關注生活”類帳下。今年天津卷的作文題是：我們在長輩的環(huán)繞下成長，自以為了解他們，其實每一位長輩都是一部厚書，一旦重新打開，就會讀到人生的事理，讀到傳統(tǒng)的積淀，讀到時代的印記，還可以讀出我們自己，讀出我們成長時他們的成長與成熟，讀出我們和他們之間認知上的共識或分歧……十八歲的我們已經(jīng)長大，今天的重讀，是成年個體之間平等的心靈對話、靈魂觸摸，是通往理性認知的幽徑。請結合自己的生活閱歷深入思考，圍繞“重讀長輩這部書”寫一篇作文。這是今年13道高考作文題中篇幅最長的，近200字。相信每一位考生讀完這段文字都會心生感動。這些十多年來深陷學業(yè)圍困也許根本就無暇顧及身邊的親人的孩子以考試作文這樣一種特殊的方式去咀嚼回味自己從長輩這本“厚書”中讀到的人生哲理、傳統(tǒng)積淀、時代印記、共識分歧……實在讓人感慨良多。這道作文題與山東卷作文題稱得上是今年最讓人感覺溫馨的兩道題。無論是關注他人，與人為善，還是關注親人，重讀長輩都讓人覺出一種生活中的善行與暖意。人與人之間，特別是親人與親人之間，太需要相互間的了解、幫助、溝通和包容了。當今社會中的人們（尤其是以自我為中心的青少年）過多地將關注的目光投射于自身，我們實在應當抬望眼，多去關注他人、閱讀他人了。

今年的江蘇卷作文題，一改往年玄虛高蹈的風格，調(diào)整視角，將關注的目光投射到了“地面”，關注起了人們生活中日日離不開的“衣食住行”中的“行”——以“車”為話題，將作文的切口處理到了最小，內(nèi)容落到了最實處。江蘇卷高考作文題是根據(jù)這則材料寫一篇作文：生活中離不開車。車，種類繁多，形態(tài)各異。車來車往，見證著時代的發(fā)展，承載了世間的真情；車來車往，折射出觀念的變遷，蘊含著人生的哲理。作文要求從“車”這“一斑”，窺社會發(fā)展之“全豹”，很接地氣，讓學生有事可敘，有情可訴，有議可發(fā)。雖說考生年齡都不大，但他們可以清晰地回眸中國百姓借助自行車、摩托車、汽車出行的歷史，看到我們的祖國以汽車、火車、高鐵的速度前進的事實。是的，車的變遷，跟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與祖國經(jīng)濟科技的發(fā)展息息相關。扣住“車”的變遷，可以敘述精彩的故事，講述家庭或個人的“交通史”；可以抒發(fā)真摯的情懷，贊美科技的進步和國家的發(fā)展；可以發(fā)表真知灼見，探討車與人、車與國、車與科技、車與環(huán)境的關系……但是無論表現(xiàn)什么主題、選擇什么文體，都應記住：車，只是一種服務于人類、方便人們出行的工具，而不能成為炫富的物品、作惡的兇器和破壞人類生存環(huán)境的罪魁！

2017年最“奇葩”的作文題當推上海卷作文題：預測，是指預先推測。生活充滿變數(shù)，有的人樂于接受對生活的預測，有的人則不以為然。請寫一篇文章。談談你的思考。就在眾多的師生家長競相預測高考作文題時，上海卷的命題者們干脆就將“預測”作了作文題?？吹竭@道題目，恐怕多數(shù)的考生都會啞然失笑吧？其實，在生活日新月異的今天，預測未來似乎已成為很多人都經(jīng)歷過的事，至于接受預測與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認知。

樂于接受預測，可以未雨綢繆，防患未然，這是一種審慎的生活態(tài)度，是人類探求未知的好奇心使然。對預測不以為然，是因為生活難以捉摸。有時生活的魅力恰恰在于未知，在于變幻莫測帶來的驚喜和挑戰(zhàn)；與其求神問卜，不如著眼當下，享受不可知的樂趣。

過于依賴預測，可能會喪失面對突發(fā)事件的應變能力，束手束腳，錯失時機；對預測完全不以為然，則可能會鼠目寸光，對未來缺乏洞察與展望，對未來缺少計劃性和預判力。勇于預測，科學預測，而又不輕信預測、迷信預測，才是我們對待生活的應有的態(tài)度。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