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榮生/譯
十七歲,成長有道
○陳榮生/譯
亞歷山德拉美麗、聰明、活潑、富有同情心。你說我是不是一位值得驕傲的父親?
一天,我看到她從一個要人保護(hù)的小姑娘幾乎是瞬間長成了能夠自我保護(hù)的年輕女士。當(dāng)時我們是去澳大利亞出差。我像我父親出差也帶著我那樣,帶著她一起去。父女同坐一架飛機15個小時,這種父女相處的時間,是任何事都無法比擬的!
我在一場論壇上做演講,主題演講完畢后是分組會議,每個小組75人。霍華德是我們公司的顧問,在該論壇上,我們共同主持分組會議。
分組會議很簡單,霍華德請與會者報出他們所面臨的挑戰(zhàn),然后,我們在一個小時內(nèi)盡可能多地回答他們。剛開始,霍華德自己記錄那些問題,在記了三個問題后,他對我說:“我們得找個人來將這些問題寫在這塊白板上。亞歷山德拉,你能上來幫我們嗎?”
我女兒在會議室后面抬起頭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老爸”的表情。她一直都是開心地置身事外,而現(xiàn)在她卻處于前臺和中心了。她自信地走上來,就像是在展示她學(xué)了12年的芭蕾舞姿。
但她眼睛講述的是一個不同的故事。它們像激光束聚焦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臉正在被熔化!這是世間父女間的秘密語言,只有他們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很不高興。在國外,在一屋子成人面前,在沒有任何預(yù)告的情況下,她被推入了困境。她做得很好,可以在同一時間將所有的單詞清楚地拼寫出來!她在白板上寫了幾個問題之后,坐回到會議室后面去了。
這節(jié)討論結(jié)束后,她沖到我面前,要我跟霍華德說再也不要這樣做了。我對她說我會告訴霍華德,然后,一位企業(yè)家走到我面前提了一個問題。我忘記跟霍華德講了。
第二節(jié)討論開始了。你肯定猜到了,霍華德又叫亞歷山德拉上去。這一次,當(dāng)我女兒站起來,從后排穿越這個漫長旅程走到前臺時,她的眼睛鎖定了我的眼睛,仿佛核彈就要向我發(fā)射過來。她再次做得很好。會議室里除了我,誰都不知道有一個問題存在。我女兒在壓力下保持平靜!這次,討論結(jié)束后,她走到我身邊,凝視著我的眼睛,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要我保證會告訴霍華德不要再叫她了。
我承諾了。而此時,另外一位企業(yè)家走到我面前向我提了一個問題。我分心了,而你肯定猜到了,我沒有跟霍華德講。下一節(jié)討論又開始了,霍華德張口了。他似乎是用慢鏡頭在說:“亞歷山德拉,你能……”在我的腦海里,則是用慢鏡頭在想:“不……”
我轉(zhuǎn)頭去看最后一排,亞歷山德拉一直都是坐在那里。她不在!糟了!然后,我看到她面帶笑容地站了起來。她坐在第二排最邊上的座位,正好靠近白板。她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她彈起來,將問題寫到白板上,然后,向我點點頭,坐了下來。這是怎么回事呢?其實很簡單。每節(jié)討論結(jié)束后,會議室里那些“酷斃的澳洲人”都會走到她面前,向她提問題:你喜歡澳洲嗎?你會加入你父親的行業(yè)嗎?你要到哪里讀大學(xué)?你想成為一名演說家嗎?
我這位17歲的女兒突然間就得到了成人們的認(rèn)真對待,還被問了很多問題。她的自信度從2升到了10,就這么回事!他們知道她能夠做的比她自認(rèn)為能夠做的要多得多,此時,她相信他們了!
那天,亞歷山德拉就在我眼前成了一位年輕女士。這是怎么做到的呢?其實,這是我父親教給我的。父親說:“對一個孩子來說,愛意味著時間。”他帶我出差、與我一起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并不是因為那些我們可以看到或可以做的很酷的東西或事情,而是我們可以在一起度過的時間。無論你的孩子多大了,在他們身上投資時間,都不會為時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