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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淘碟往事

2017-11-27 10:21戴新偉
青年文學家 2017年19期
關鍵詞:情書眼鏡

戴新偉

這句話,包括它的腔調,只有在成都生活過的人能夠領會,可以作一篇詳盡的注解,并且得出結論:一個人對一個地方的感情,往往為極小的地方所觸發(fā)。

前幾天找一張與書有關的圖,結果找到日本電影《情書》,沒想到把豆瓣上《情書》的截圖都看了一遍,竟然很是感動。上班路上和內人說起,卻被取笑好一陣。確實,看《情書》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是在另外一個城市,和另外一群人。

“回憶的好處就在于你可以讓時間吹去一切浮躁的灰塵,留下來的,基本上是令自己無限愉悅的事。無限愉悅的事情在任何時候任何人眼里,都是閃閃發(fā)光的?!?/p>

這是23歲那年寫的一段話。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年輕人在經歷很少的時候說這種話,即使十多年后看起來特別合適。曾經“這么年輕就開始回憶了”是濫俗的一句話,但是能夠保有、善待自己的回憶,并不濫俗,因為大到族群、小到個人,都有可能選擇性遺忘,甚至串改自己的回憶(同時也讓別人變形)。從這個角度講,捍衛(wèi)記憶是個人無法為他人所剝奪的權利。

2001年,我新到成都日報副刊部編影評版,領導潔塵正在南都寫影評專欄“紅塵碟影”。那時候碟這個東西是比書更熱門的話題,茶余飯后,新看了什么電影、買到了什么好碟……諸如此類。我本來有一臺很好的CD機,下班就在20平的房間里聽打口的搖滾、藍調、民謠、爵士,至此也不能不更新換代與時俱進了。潔塵還把賣碟的介紹給了我。

“昨天在春熙路買了170元的VCD?!保?001/6/7)這應該是我第一次買碟。接下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又去春熙路買碟?!保?001/6/10)

“在報社吃過晚飯后去春熙路買140元VCD,本來是想去西南書城買海明威的《不固定的圣節(jié)》……”(2001/7/13)

“晚上又看了一遍《情書》,效果很好?!保?001/7/20)

“晚上看《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和《水牛城66》,都很好看?!保?001/7/21)

“買4張碟,其中兩張是DVD?!保?001/8/6)

“晚上看《情書》……”(2001/9/25)

“上午在家看碟。已經調好DVD?!保?001/10/7)

“買了一堆DVD……”(2001/10/16)如果沒記錯,8月6日的兩張DVD是我第一次買,當時都還沒有買DVD機。我已經忘了那個短命的VCD機是什么牌子,只記得后來買的金正DVD厚達兩寸多,堪稱固若金湯。這兩張DVD中有一張是韓國電影《戀風戀歌》。很多人都知道,韓國的濟州島是旅游勝地,可能未必知道這是一部關于該島的愛情小品。很多人都知道張東健,可能未必知道他的太太,正是這部電影里的女主角。隔了好幾年,我偶然在豆瓣里看到一個消息,說這兩個人結婚了。隔了整整10年,這種事情簡直不像是現實世界發(fā)生的,用現在的話說,我在心里給他們點了一萬個贊。

平心而論,和后來所看的電影相比,《情書》和《戀風戀歌》簡直不算什么,但它們至今連外殼一起保留著。如果說有所謂少年情懷,那么我的23、24歲是和電影連在一起的,DVD的外殼可以作證。

我趕上的,是VCD的尾聲,于是遭遇了尷尬——大致來說,我從VCD升級到DVD就四個月時間,而且DVD還更便宜。我至今記得把那兩個月里買的VCD帶去換時,老板的無奈——難道換了最新的“版本”給你,還要補個差價不成?事情是怎么收場的,已經不記得了,總之我還是有了一些棄之可惜的VCD。但不包括《暴雨將至》,我的這張應該是最早的電影版,雖然效果很差,我還是一直留著,包裝盒子盡顯早期VCD的高檔,也算是一個復古的“品種”吧!

這次重翻當年的記錄,發(fā)現我對買的書都記得很詳細,特別是價錢。甚至還記下了一些菜市場的價格,當時報社附近一個新開的樓盤價格也記下了:70平米23萬,首付5萬。但是每張碟的價格卻失記,而且完全想不起來了。

“在大眼鏡處買80塊錢的DVD。”(2001/10/22)遲了四個多月,我才第一次記下老板的尊稱。但事實上,我一直打交道的是大眼鏡的姐姐袁姐,她出現得更晚:“昨晚大眼鏡的老姐借了20集《尋秦記》……”(2001/12/11)不知為什么一直記的是大眼鏡。其實只見過他一次,時間不超過5分鐘。一個瘦而結實的男子,當然,有眼鏡,顯得有些高冷,淡淡地應酬幾句就走了,忙得像是廣東人形容的“分分鐘上下幾百萬”的人,有點神秘。據潔塵說,她最早在科甲巷(春熙路旁邊一條小巷)買碟時,確實有一大一小兩個眼鏡,這個是大眼鏡。

“去紅馬換碟,《碧波女賊》和《低俗小說》。在胖子那里看到諸如《喜馬拉雅》、《初戀》、《青少年問題》等VCD,改天在大眼鏡那里拿DVD好了?!保?001/11/16)我現在對那時候幾乎隔天就去的紅馬市場完全沒有印象了,但是兩個檔口還記得,一是袁姐,一是胖子。因為一開始就在袁姐處買碟,胖子那里就很少光顧。后來我發(fā)現袁姐只負責介紹新貨、新到什么程度,從來不討論劇情、導演、演員以及電影得失——胖子就會,至今記得他說“梅格瑞恩”的腔調(成都話),因此要么相顧無言,要么遠遁。我的朋友鄭秀文自己找上門去,結果找到胖子,居然“甚相得”,只是偶然說起,也不免捧腹。

2001年前后,正好春熙路大修,不少時候,是穿行在腳手架下面,真有兵荒馬亂的感覺。年輕的時候,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兩間碟鋪也騰挪過好幾個地方,有一次好像搬到了理發(fā)店的后面。好在都在春熙路附近,而不管是哪一處,總會遇到同事、朋友,甚至作者。

“去大眼鏡處買90元碟,其中有《情書》,還遇到老盧。和VCD相比,DVD的《情書》有很多地方在補漏洞。”今天已經不知道“漏洞”是什么了,不過老盧這個名字很親切。他是我職業(yè)生涯的第一個領導,形神均似演員傅彪而氣派過之。他當副刊部領導似乎很無為,但是手下各種人才都有。他人很隨和,但又很少與人主動打交道。后來涉世漸深,回首總不免敬意益增。有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辦公桌前聊了起來,他跟我談北島,談一首詩:endprint

在那鍍金的天空中,飄滿了死者彎曲的背影。

接著他問:為什么?眼睛從鏡框上面看著我(我當時好像是站著的)。然后他說:因為我們都不是無辜的。

后來,我常常想,職業(yè)生涯開始的前四年,我接受到了最初也是最好的人文訓練。

“傍晚和安然去大眼鏡處拿100元碟?!保?001/11/8)

“和安然相約去買碟?!保?001/12/13)

安然當時在出版社,卻致力于寫影評,他是編導出身,又熱愛寫作,一切都順理成章。和奶豬也是差不多同時認識的,兩人都成為了我的作者,更是淘碟的同路人。我至今記得袁姐叫她的名字,后一個字與我們念的都不一樣?,F在看那時候的記錄,除了看碟是個人行為,買碟、買書、吃飯、喝酒、出游……都有一幫朋友一起,似乎每天都有聚會。那確實是年輕的日子,值得為那些好日子干一杯。

“然后去大眼鏡處換碟,然后在祥記吃飯,然后到西南書城……”(2001/11/11)

“龍之洋書店外的那家面店,青椒仔兔面非常好吃,值得推薦。”(2002/1/3)

不記得這家面店的名字了,不過肯定不是外地人耳熟能詳的龍抄手、韓包子。我記得這是朋友右耳推薦的,她對吃甚有天賦,多年后聽說她的美食公號十分火爆,絕非偶然。當時吃飯的地方,像鄢排骨、祥記、天天、竹子屋、鮮鍋兔這幾家,都是適合1-3人左右吃飯的地方,它們的排布,也在以北到慶云街紅星路上班的地方、南到西南書城、東到我先后住過的啤酒莊、交子街,中心則是買碟的春熙路紅馬市場。還必須提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稼軒,跟辛棄疾無關。它位于書院街與大慈寺路交界處,是一處大約三四畝的空地。那時候成都類似這種將建未建的空地,要么做洗車場,要么開火鍋店,但結合喝茶、小吃,而且開荒種菜,像農家樂模樣,僅此稼軒一家。因為它靠近幾家報社,幾乎成了報社同行的后花園,純聊天的有,約人談事的有,面試的有,采訪的有。我則把它當作我買書淘碟的歇腳處,它正好位于紅馬和報社之間,也位于報社和家之間。

這個“奇葩”的茶館相當準確地解釋了什么是成都生活的精神。

“去拿奇斯洛夫斯基的《十戒》?!保?002/3/21)

“6點半做完版,去拿DVD,《木屐樹》很好看。封套上的介紹完全胡說八道。這是1978年拍的電影,在阿城的《威尼斯日記》里說過這樣的話……”(2002/3/24)

那時候有一個很火的電影雜志《看電影》,這個刊名已經道出了影迷對電影所有的熱愛和理由。我大概就是那時候開始在北大新青年的BBS“電影夜航船”上混,認識了版主阿三,甚至還郵購了影評結集。影評,很多時候是作為資訊了解,那時候也沒有接觸到幾本電影方面的專著,傳說中《小津安二郎的世界》是到了廣州后才淘到的。我的意思是,那時候看碟、看電影,純屬是一種好奇,也是一種興趣,一種生活方式(因為年輕?。?,而對電影的理解,也是一種直接的感受。甚至,熱愛與電影有關的一切,比如電影院。

稼軒旁邊就是東風電影院,我在這里看了《白蘭》,中途退場——太難看了!在那個以春熙路為中心的活動范圍內,電影院密布。東風電影院、王府井電影院、三益公電影院、太平洋影城、遠一點的學府影城……先后看過的電影有:《暗戰(zhàn)2》、《花眼》、《我的野蠻女友》、《哈利波特》、《煙雨紅顏》、《愛情萬歲》(韓國片,已經完全不知道內容)、《大腕》……最牛的是太平洋影城早上排文藝片,有一次和鄭秀文相約去看《旺角卡門》,竟然包場。

報社旁邊的干槐樹街,三幼的門口有一家音像店,外面貼著許秦豪導演、李英愛和劉智泰主演的《春逝》海報,好像是剛剛看了碟,沒想到就看到了海報,當時只覺得心跳很快,鼓起勇氣找老板,可不可以用其他海報換?那個老板似乎沒說什么,走出門去,慢慢地揭下來,送給了我,不用換。非常非常的滿足。

這張海報后來帶到廣州。一次裱字畫一起送去,指明裝個簡單的框,沒想到給裝得金碧輝煌,“不忍逼視”。前一次搬家,本想拆下來,拆了才發(fā)現是被裱在一張木板上,沒有省一級的修復師大概難以復原,只好讓搬家公司搬走。

在我住的附近,啤酒莊,夜市可以占掉一半的馬路。我曾經在一家檔口淘到了《鴛夢重溫》(1942,葛麗婭·嘉遜、羅納德·考爾曼主演),欣喜若狂,因為我看過原著《偶然的收獲》。小說與電影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電影里一目了然,小說卻云遮霧障。小說作者詹姆斯·希爾頓在好萊塢寫了一輩子編劇,他還有一部小說相當有名,即誕生了“香格里拉”這個名字的《消失的地平線》。

從藝術性上,《春逝》遠遠高于《戀風戀歌》,而在其他更多更優(yōu)秀的電影面前,甚至可能沒有它們的位子。但某部電影中的某些東西觸動、吸引或釋放了你,事情可能往往就是這樣的簡單,而且它與某個階段的你緊緊依附,所以也無所謂超越?,F在翻看《情書》的圖片時,我想是因為更深切地體會到了電影里那種生別與死別。

真正的寫作,就是那時候降臨的。

為了寫這篇文章,不僅重讀了一遍十五年前的記錄,還在網上地圖查找了當年活動的重要位置。似乎只有紅馬市場還在,連春熙路都移了位,啤酒莊寓所旁邊的那家中學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所大學的培訓學?!?/p>

我還記得,在啤酒莊的那間小房子里,后來堆滿了書和碟,朝南的窗戶外就是那所中學,每到夏天,整個操場的炎熱都聚集在這扇窗戶外面。我躲在窗簾下看碟;有一些悠揚的聲音,比如開水房的聲音,球場上的哨聲,男生和女生的聲音,既讓我熟悉,又像電影那樣可以產生無數的虛構,彌補年輕時的空虛與譫妄。

因為工作的關系,我一直在寫關于書的評論,這時才開始寫詩和小說。

秋天

秋天在窗戶上俯視著我,

用的是俯視人間的光線。

穿過晴天大風,

滋生陰影:白日烤焦了門把手。

一個秋天一個秋天地降臨,endprint

對命運的懸念視而不見。

我是其中之一,

在這第一個抵達秋天的下午讓我們閉上眼睛。

回憶別的房間,多少微不足道的痛苦消散了。

窗口依舊深邃而且龐大。

望出去,

這雷同、乏味如白開水一樣的生活。

有時候你覺得這就是永恒。

后來看電影《百萬美元寶貝》,老摩根弗里曼跟伊斯特伍德說,你怎么不給她(指女主角希拉里斯萬克)解詩?讓她知道詩有多難。我想到了以前寫詩不知道難也不知道容易的日子,因此產生了很多不明所以的詩。但要知道寫詩很難或很容易,本身就很難。好在《秋天》這一首還算清晰地證明當日的生活片段。寫了更多的是隨筆——準確地說是隨筆練習,比如《做飯的黃昏與突如其來的汽笛》這樣的。無論是詩歌還是小說,我試著找出自己的聲音。那時候,我打算寫一個大一點的東西,即后來的第一本散文集。那時候,最愛讀的書是紀德的《人間地糧》,是里爾克的《給一個青年詩人的十二封信》。前者說要去人間盡情地經歷,再心滿意足地死去,后者說“漸漸會有那遙遠的一天,你生活到了能解答這些問題的境地”。那時候,這一天還非常的遙遠。

基本上我沒有寫過影評。記得在奇斯洛夫斯基的一個短片里有一個情節(jié):媽媽病危,兒子到處找車。女鄰居聽說后來是兒子用自己開的殯儀館的車送走媽媽時,不禁說,這個媽媽回不來了。后來看《甜蜜蜜》,看到張曼玉竟然和黑社會大佬跑了,受到極大的震撼:不顧一切的決絕,對命運的順從,那種無聲的勇氣和忍耐,盡管都是虛構的人生,卻足以讓我們摸索、體會到人生的柔軟與堅硬。電影豈止一定是要啟發(fā)我們多寫兩行字呢?

在我離開成都之前,去了科華北路的電腦城“百腦匯”,買了三個碟包,每個大約一平尺見方,里面有30葉,每葉可放8張碟,也就是說一共帶走了720張碟。來廣州后,買碟數量見漲,這十多年應該遠遠超過了這個數量,而當年的720張仍然在三個碟包里,重看的機會都很少——因為好電影實在太多了!有時候檢查一下“自殺碟”??傊鼈円恢焙苷嫉胤降卮嬖谥?。對于近年的看碟方式來說,這太落后了,正如你談家里書多的時候總會有人炫耀自己的硬盤。我喜歡這種落后,畢竟這是與自己的經歷相關的,所以無論是書還是碟,它們的存在偶爾讓人很辛苦,但并不是負擔。

看電影到底是一種什么感受?我比較喜歡當年那個電影論壇的名字“電影夜航船”,如此準確地描述了夜晚看碟的感受。但這種感受,也因人、因時代而異。魯迅的時代,看電影是娛樂活動,最近讀夏濟安夏志清昆仲書信集,兩兄弟都喜歡看好萊塢大片,從40年代到60年代,從上海、香港、臺灣到美國,離不了,純屬休閑。但大陸的感受則又不同。60年代出生的作家格非回憶他童年時代的鄉(xiāng)村電影,那種境況,人的心理,完全和70后的記憶是重合的。就從電影的角度看,萬人空巷地看鄉(xiāng)村電影,80年代如饑似渴地看內部電影,以及十多年前買碟屯碟看電影,觀看方式也極其相似:折射出來的群體心理,還是試圖沖破禁忌,品嘗這股隱秘的快樂。畢竟,我們看的也是盜版啊。

作為立志寫作的人而言,對電影這門誕生才一百多年的藝術,起碼該具有對書籍同等的感激之情。故事、文本、影像、結構,如此直觀形象地呈現,而最最重要的是藝術感受力的培養(yǎng),凡此種種,都遠遠超過了其他藝術。記得郁達夫曾經定義過“靜的文學”,大抵是指閑適平和的一類文學作品,在看電影的口味上,我似乎也偏好這一類作品。但也不完全準確。應該說,具有文學懷抱的那一類電影最能觸動我,不過那個年代也充滿了偏見和謬誤,跟風購買和觀看的大師悶片所在不少,剛剛去世的伊朗導演阿巴斯受到那么多影迷的懷念便是證明,然而《櫻桃的滋味》、《小鞋子》并不使我特別感動。而像文德斯這樣的,逐漸又覺得經不起重看。小津、安哲羅普洛斯這樣的,當然是文靜一路,然而其電影的耐磨損和廣闊性,絕非安靜一詞可以概括的——甚至他們的電影配樂,在我看來也具有悠然無限之感。再如像塔爾科夫斯基、伯格曼這類艱深的大師,安靜這個詞更顯得膚淺了。

剛剛離開成都那兩年,每次回去都會到春熙路袁姐的檔口看看。還記得有一次臨走時,她問我:“誒,還是要回來的嘛?”

這句話,包括它的腔調,只有在成都生活過的人能夠領會,可以作一篇詳盡的注解,并且得出結論:一個人對一個地方的感情,往往為極小的地方所觸發(fā)。

但是回不去了。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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