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婧 張立軍
放射性核素顯像是放射性示蹤原理與放射性探測成像技術(shù)結(jié)合而成的一種醫(yī)學(xué)影像,它開始于 1951 年,Cassen 等用閃爍掃描機以影像顯示甲狀腺內(nèi)放射性碘原子的分布[1]。經(jīng)過半個世紀的發(fā)展和完善,目前放射性核素顯像已經(jīng)成為多種疾病的重要診斷方式。
目前主流的放射性核素顯像方式包括三相骨顯像(three-phase bone scintigraphy,BS),單光子發(fā)射計算機斷層成像術(shù) (single-photon emission computed tomography,SPECT) 和正電子發(fā)射斷層成像術(shù) (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PET),其中三相骨顯像是在臨床中應(yīng)用最多的傳統(tǒng)技術(shù)。骨顯像的基本原理在于向患者體內(nèi)注入放射性元素標記的藥品,并應(yīng)用體外成像系統(tǒng)感知放射性元素衰變所釋放的 γ 射線,通過計算機將其轉(zhuǎn)換為灰度或顏色分布,從而對全身或局部骨骼疾病進行診斷和治療。最常用的骨顯像劑是99mTc 標記的亞甲基二磷酸鹽 (99mTc-MDP),它具有骨攝取高且迅速、血液和軟組織清除快的優(yōu)點。靜脈注射后 2~3 h 約 50%~60% 的放射性聚集在骨骼中,其余經(jīng)腎臟排出[2]。SPECT 的成像原理與骨顯像一致,但由于在 γ 照相機的基礎(chǔ)上加上了探頭的機械轉(zhuǎn)動,從而增加了斷層功能,分辨率更高、成像更精準。PET 的成像原理則是將發(fā)射正電子的核素引入體內(nèi),所發(fā)射的正電子與組織中的電子發(fā)生湮滅輻射形成的光子對發(fā)射至體外,由成對符合探測器同時探測并記錄,經(jīng)過計算機重建而形成斷層圖像。SPECT 和 PET 均可以和 CT 檢查結(jié)合,同時對病灶進行結(jié)構(gòu)及功能學(xué)檢測,以達到精準定位定性的目的。
三相骨顯像主要由灌注相、血池相和延遲相組成。灌注相通常于注藥后數(shù)秒內(nèi)攝取,主要用來顯示局部組織的血流灌注情況;血池相于注藥后數(shù)分鐘內(nèi)攝取,體現(xiàn)的是放射性藥物從血液進入細胞外液的過程,因而主要反映軟組織的攝取情況;延遲相于注藥后 1~3 h 攝取,此時藥物已經(jīng)與骨組織充分結(jié)合,而軟組織中大部分藥物已經(jīng)清除,因而延遲相是觀察骨骼系統(tǒng)最常用的時相。特殊情況下可于注藥 24 h 后攝片檢查,從而充分排除軟組織影像干擾[3]。
盡管當代解剖學(xué)影像技術(shù)非常發(fā)達,但放射性核素顯像由于能提供與功能有關(guān)的生理信息和分子信息,仍然是不可或缺的診斷方式。在兒童骨科中,放射性核素顯像多用于腫瘤、下背痛、感染、創(chuàng)傷、缺血性壞死以及一些特殊疾病的檢查。
1. 惡性腫瘤:兒童骨科常見腫瘤主要包括成骨肉瘤、尤文肉瘤和橫紋肌肉瘤,此外還有白血病、神經(jīng)母細胞瘤等其它系統(tǒng)腫瘤的骨轉(zhuǎn)移瘤。盡管惡性腫瘤大多可通過X 線、MRI 等手段診斷,全身骨顯像仍是惡性腫瘤診治中必要且重要的檢查手段之一。骨肉瘤及骨轉(zhuǎn)移瘤均表現(xiàn)為局部放射性的異常濃聚。有文獻報道骨顯像對成骨肉瘤診斷的敏感度為 75%,特異度 95%,準確度 (指真陽性和真陰性占總體的比例) 84%。有針對成人骨轉(zhuǎn)移瘤的研究發(fā)現(xiàn)放射性核素顯像能夠發(fā)現(xiàn)直徑 2 mm 的早期病灶,且能比 X 線 (DR 及 CT) 提前 3~6 個月發(fā)現(xiàn)病灶[4]。然而,骨顯像對遠隔轉(zhuǎn)移的診斷敏感度較低,僅為 32%[5]。
目前的研究主要針對 PET 在兒童惡性腫瘤中的應(yīng)用。與傳統(tǒng)影像檢查 (X 線,CT,MRI 和傳統(tǒng)三相骨顯像)相比,PET 在原發(fā)腫瘤的診斷方面同樣能達到 100% 的準確率,但在淋巴結(jié)和骨轉(zhuǎn)移灶的診斷方面明顯優(yōu)于傳統(tǒng)檢查。但是,在肺轉(zhuǎn)移灶的診斷方面,PET 的靈敏度遠遠低于普通肺 CT (肺 CT 為 100% 而 PET 僅為 25%)[6]。PET /CT 對于腫瘤的臨床分期非常重要[7]。有文獻報道對于橫紋肌肉瘤的患兒,PET / CT 能修改 13% 的治療方案,并能夠更準確的對化療效果進行早期評價[8]。對于骨肉瘤,PET / CT 在腫瘤原發(fā)灶的診斷、轉(zhuǎn)移灶的檢查以及分期方面均優(yōu)于傳統(tǒng)骨顯像[9-10]。但是,對于尤文肉瘤,PET /CT 的診斷效能并未優(yōu)于傳統(tǒng)骨顯像[11]。
在 PET / CT 中,其它一些腫瘤和全身疾病的骨改變與惡性腫瘤的表現(xiàn)非常相近。其它腫瘤包括黏液樣纖維瘤、骨巨細胞瘤、內(nèi)生軟骨瘤、軟骨母細胞瘤等;全身疾病包括甲狀旁腺功能亢進伴發(fā)的黃色瘤、結(jié)節(jié)病以及一些少見的綜合征[12]。因此 PET / CT 診斷腫瘤時應(yīng)當注意與病史、其它系統(tǒng)疾病以及化驗檢查相結(jié)合,從而做出正確的診斷。
2. 良性腫瘤:在良性腫瘤中,放射性核素顯像主要用于多發(fā)腫瘤以及隱匿部位腫瘤的診斷。同惡性腫瘤類似,良性腫瘤在骨顯像中也表現(xiàn)為局部高度或明顯異常的放射性濃聚。對于郎罕組織細胞增生癥,骨顯像能夠顯示多發(fā)病灶,尤其是病變已存在但 X 線尚不能顯示的病灶。而PET / CT 則能在準確定位所有病灶的基礎(chǔ)上,區(qū)分活動期和痊愈期的病灶,從而適用于臨床隨訪[11]。同理有文獻報道 SPECT / CT 對于多發(fā)骨纖維異常增值癥也有良好的診斷意義[13]。
骨樣骨瘤為一種常見的骨骼良性腫瘤,以夜間加重的疼痛為主要臨床表現(xiàn),非甾體抗炎藥物對其止痛效果良好。骨樣骨瘤在放射性核素顯像中具有特征性的“雙密度征 (double-density sign)”,即中央的放射性濃聚區(qū)被周邊的低攝取區(qū)圍繞。對于位于脊柱的骨樣骨瘤,SPECT 和PET 能夠得出精準的定位信息[11]。
下背痛是一組常見的臨床癥狀,多見于大齡兒童及青少年。大部分的下背痛為一過性,經(jīng)休息、觀察后可自行痊愈。少數(shù)患兒背部疼痛長期存在,間斷加重。此類下背痛可能與肌肉勞損、椎體先天畸形、椎體骨折、小關(guān)節(jié)紊亂、感染及腫瘤等因素有關(guān)[14],因此盡早明確診斷對于治療方案的選擇十分重要。一項涉及 68 例下背痛患兒的研究發(fā)現(xiàn),對于下背痛的病理解剖學(xué)診斷,骨顯像的敏感度為 94%,特異度為 100%,準確率可達 99%[15]。
腰椎峽部裂是下背痛的重要病因之一,嚴重者可伴發(fā)脊椎前移而需要手術(shù)治療。下背痛患兒中 1 / 5 可能存在峽部的應(yīng)力損傷[16]。峽部裂可能是先天存在的,也可能是峽部先天解剖結(jié)構(gòu)薄弱,在長期應(yīng)力的刺激下逐漸出現(xiàn)應(yīng)力性損傷甚至骨折,繼而引起椎體的向前滑脫。放射性核素顯像對于后者的診斷具有重要意義。峽部裂的典型表現(xiàn)是早期相正常,而延遲相可見異常放射性濃聚。反復(fù)的局部應(yīng)力刺激成骨及破骨細胞的活動,從而導(dǎo)致這種異常的放射性濃聚[17],而此時應(yīng)力損傷程度可能尚不足以引起骨質(zhì)的斷裂。有研究發(fā)現(xiàn)單純峽部放射性濃聚患兒比經(jīng) CT證實為峽部裂患兒的年齡小,其中一些單純放射性濃聚患兒進展成了峽部裂[18]。因此放射性核素顯像能夠發(fā)現(xiàn)尚未出現(xiàn)結(jié)構(gòu)異常的應(yīng)力損傷。
SPECT 能夠早起發(fā)現(xiàn)骨的局部應(yīng)力異常并且準確定位,且與傳統(tǒng)骨顯像相比并未增加核素劑量,因此對于峽部裂的診斷效能更佳[19]。SPECT 具有很高的敏感性,可比傳統(tǒng)骨顯像多顯示 30% 的病灶[20],與傳統(tǒng) CT 結(jié)合后有助于鑒別骶髂關(guān)節(jié)綜合征、小關(guān)節(jié)紊亂等疾病,尤其適用于傳統(tǒng)檢查方式無法明確診斷的長期非特異性下背痛[21-22]。但是,骨顯像的輻射劑量較高,脊柱 SPECT 檢查的輻射劑量約為 2.3 mSv,而 CT 僅為 0.19 mSv,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它的應(yīng)用[23-24]。
在磁共振沒有普及的時代,放射性核素顯像是化膿性關(guān)節(jié)炎、蜂窩織炎和骨髓炎的最敏感手段,準確率可達92%[3]。近年來放射性核素顯像已不再是骨關(guān)節(jié)感染的首選檢查方式,但對于造影劑過敏、攜帶內(nèi)置物及懷疑多發(fā)感染的患者,放射性核素顯像仍是重要的補充檢查手段。對于懷疑有骨髓炎但不能明確具體部位者 (新生兒、菌血癥患者、跛行或拒絕負重的幼年患兒等),放射性核素顯像的診斷效能優(yōu)于 MRI。
在感染的診斷方面,除常用的99Tc 外,還有一些新型的、針對性更強的成像方式。自世紀 80 年代起,67Ga 開始得到廣泛關(guān)注。67Ga 可以通過血管壁滲透、被多形核細胞攝取、與乳鐵蛋白及細菌釋放的含鐵細胞結(jié)合等方式,濃聚于急性感染灶及膿腔處。其診斷敏感度可達 91%,特異性 67%~70%,但需要 24~48 h 方可成像。與67Ga 類似的標記物還有111In。近年來,核素標記白細胞成像逐漸代替了上述成像方式,即從患者體內(nèi)分離白細胞,經(jīng)過111In 或99Tc 等核素標記后再重新注入人體,因此可對白細胞富集部位進行顯像,從而定位感染灶。該方法敏感度及特異度均可達 90% 左右,但檢查過程復(fù)雜、操作要求高,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其應(yīng)用。此外還有核素標記的單抗、多抗、抗菌肽等,均得到了一定的臨床應(yīng)用[25]。
所有的骨髓炎都表現(xiàn)為延遲相相應(yīng)部位的放射性濃聚,特殊情況下也可見放射線稀疏區(qū),即“冷”區(qū),多與局部壓力升高導(dǎo)致的缺血、血栓性骨梗死有關(guān)。需要注意的是,骨髓炎病灶的鄰近部位也會有放射性濃聚表現(xiàn),此現(xiàn)象是由局部充血引起,并非多發(fā)病灶,臨床中應(yīng)注意鑒別[26]。
對于感染導(dǎo)致的慢性骨髓炎,應(yīng)當注意與慢性復(fù)發(fā)性多發(fā)骨髓炎相鑒別。兩者治療方式截然不同,前者需抗生素系統(tǒng)治療,而后者多需非甾體抗炎藥物治療。慢性復(fù)發(fā)性多發(fā)骨髓炎是一種自身免疫性疾病,多見于青春期女孩。該病起病隱匿,多累及長骨干骺端,特別是脛骨、股骨和鎖骨。病變表現(xiàn)為局部腫脹、紅斑、骨痛,可為單發(fā)或多發(fā),化驗檢查可為正?;蜓装Y指標輕度升高[27]。影像學(xué)表現(xiàn)為慢性炎癥典型的骨破壞和骨膜反應(yīng)。放射性核素顯像提示單發(fā)或多發(fā)的放射性濃聚區(qū),可先于 X 線發(fā)現(xiàn)病灶,并能夠系統(tǒng)的探明全身病灶的分布及累及情況[3,11]。盡管該疾病沒有特異性診斷方式,最終往往需組織活檢方能確定診斷,但結(jié)合病史及病灶的全身分布模式可有效的對該疾病進行初步診斷,并可以此為依據(jù)開展試驗性治療,從而盡量避免病理活檢,降低患兒手術(shù)率[27]。
放射性核素顯像對于隱匿骨折或表達能力有限者 (幼兒,智力障礙等) 的骨折有重要意義,其中包括一種多見于 9 個月至 3 歲幼兒的脛骨原位骨折?;純憾啾憩F(xiàn)為一側(cè)下肢跛行,具體定位不清;部分患兒有輕微外傷史,但更大部分患兒無異常前驅(qū)史。攝片可表現(xiàn)為正常,也可觀察到脛骨一細微螺旋形骨折線。放射性核素顯像表現(xiàn)為脛骨中部或大部放射性濃聚影,但無法與腫瘤、感染等相鑒別,結(jié)合 X 線表現(xiàn)可以明確診斷。此外,全身骨顯像在兒童虐待傷中也有重要意義[11]。肋骨骨折是虐待傷最多見的骨折,往往為多發(fā)且新鮮骨折與愈合期骨折同時出現(xiàn)。X 線往往不能清晰顯示肋骨骨折,而全身骨顯像能夠清晰的定位新鮮及愈合期肋骨骨折,同時還能顯示顱腦損傷、內(nèi)臟損傷和軟組織損傷等[28]。因此 X 線攝片與全身骨顯像結(jié)合是兒童虐待傷的主要診察方式[29]。
放射性核素顯像有助于青少年運動創(chuàng)傷的診斷。例如脛骨應(yīng)力骨折和脛骨內(nèi)側(cè)應(yīng)力綜合征 (shin splint)。脛骨應(yīng)力骨折和脛骨內(nèi)側(cè)應(yīng)力綜合征均出現(xiàn)于反復(fù)高強度應(yīng)力之后,例如田徑、足球、舞蹈和急行軍等,均表現(xiàn)為受累部位的疼痛。兩者早期 X 線表現(xiàn)均正常,因此難以鑒別。通常癥狀出現(xiàn)后即建議避免負重,多休息。但癥狀持續(xù)存在超過 2 周者可考慮行骨顯像以明確診斷[30]。骨顯像中脛骨應(yīng)力骨折表現(xiàn)為橢圓形、局限性的放射性濃聚,而脛骨內(nèi)側(cè)應(yīng)力綜合征則表現(xiàn)為延脛骨分布的線型彌漫性放射性濃聚。同理,放射性核素顯像也可區(qū)分脊柱旁肌肉勞損和椎體的壓縮骨折[11]。
骨骺損傷可引起骺板生長潛力受限或骨骺早閉,而放射性核素顯像能夠比 X 線檢查更早發(fā)現(xiàn)骨骺異常[30]。骨顯像可以反映骨骺的成骨活性,并是唯一能區(qū)分生長緩慢和骨骺早閉的檢查手段[31]。同時骨顯像還可作為骨骺阻滯效果的評價手段[31]。
放射性核素顯像是檢查股骨頭血運的理想手段,可用于 Legg-Calve-Perthes (LCP) 病、股骨頭骨骺滑脫 (SCFE)及股骨頸骨折后股骨頭血運的檢查。骨顯像是 SCFE 術(shù)后是否存在 AVN 重要檢查方式,具有較高的敏感性和預(yù)測價值,可比 X 線提前 4~6 周發(fā)現(xiàn)病變[32-33]。在 LCP 病中,初始的血流供應(yīng)中斷后,股骨頭灌注可通過血管再通及再生兩種方式進行。血管再通常發(fā)生于缺血后數(shù)分鐘至數(shù)日,而血管再生則發(fā)生于缺血后數(shù)月甚至數(shù)年。血管再通后可以在局部骨顯像上觀察到典型的“外側(cè)柱征”,即股骨頭放射缺損區(qū)最外側(cè)出現(xiàn)一條放射性正?;蜉p微濃聚的區(qū)域,該跡象的出現(xiàn)提示預(yù)后良好[3]。預(yù)后不良的表現(xiàn)為:骨骺放射性缺損持續(xù)時間超過 3 個月;放射性缺損區(qū)域超過骨骺面積的一半;骺板放射性增加。上述判斷標準敏感度可達 98%,特異度達 95%[34]。
股骨頭 AVN 表現(xiàn)為股骨頭內(nèi)核素缺損區(qū) (“冷”區(qū)),可于缺血 7~10 天后出現(xiàn)。隨著灌注的恢復(fù)和組織的修復(fù),核素濃聚區(qū)逐漸取代缺損區(qū),形成“炸面圈”征[35]。有文獻報道通過術(shù)后 SPECT / CT 觀察股骨頸骨折內(nèi)固定后股骨頭 AVN 情況。術(shù)后 2 周核素分布正常者日后基本不會出現(xiàn) AVN,但核素分布缺失者有 24% 的患者日后會出現(xiàn) AVN,且核素分布缺失持續(xù)時間越長,AVN 的可能性越大[36]。一項涉及 51 例的研究發(fā)現(xiàn),PET / CT 在 AVN的診斷方面敏感度、特異度及準確度均可達 100%[37]。但是,髖關(guān)節(jié)撞擊綜合征的骨顯像表現(xiàn)與 AVN 十分相似,診治過程中應(yīng)當注意鑒別[38]。
綜上所述,放射性核素顯像在兒童骨科疾病中有著重要的診療價值。其應(yīng)用領(lǐng)域主要包括腫瘤的整體評估、隱匿病灶及創(chuàng)傷的探查、血流灌注檢查以及功能學(xué)檢測。對于腫瘤分期以及多發(fā)病灶探查,核素顯像是必不可少的檢查;而對于感染、創(chuàng)傷等,核素顯像可以作為傳統(tǒng)影像學(xué)檢查的有力補充。近年來 SPECT 和 PET 的普及以及放射性核素顯像與傳統(tǒng)影像學(xué)的融合,為許多疾病的診斷開辟了新的方向。未來隨著分子影像學(xué)的逐步開展,放射性核素顯像將會成為更多疾病的重要診查手段。
參 考 文 獻
[1]潘中允, 屈婉瑩, 周城, 等. PET / CT 診斷學(xué)[M]. 北京: 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 2008.
[2]張永學(xué), 黃鋼. 核醫(yī)學(xué)[M]. 北京: 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 2010.
[3]Conway JJ. Radionuclide bone scintigraphy in pediatric orthopedics[J]. Pediatr Clin North Am, 1986, 33(6):1313-1334.
[4]陳茹芬, 葉偉堅, 羅劍彬, 等. DR、CT 和 ECT 在骨轉(zhuǎn)移瘤診斷中的臨床研究[J]. 現(xiàn)代醫(yī)用影像學(xué), 2015, 24(6):899-901,911.
[5]Hurley C, McCarville MB, Shulkin BL, et al. Comparison of(18) F-FDG-PET-CT and bone scintigraphy for evaluation of osseous metastases in newly diagnosed and recurrent osteosarcoma[J]. Pediatr Blood Cancer, 2016, 63(8):1381-1386.
[6]V?lker T, Denecke T, Steffen I, et al. PET for staging of pediatric sarcoma patients: results of a prospective multicenter trial[J]. J Clin Oncol, 2007, 25(34):5435-5441.
[7]Ricard F, Cimarelli S, Deshayes E, et al. Additional benefit of F-18 FDG PET/CT in the staging and follow-up of pediatric rhabdomyosarcoma[J]. Clin Nucl Med, 2011, 36(8):672-677.
[8]Eugene T, Corradini N, Carlier T, et al. 18F-FDG-PET /CT in initial staging and assessment of early response to chemotherapy of pediatric rhabdomyosarcoma[J]. Nucl Med Commun, 2012, 33(10):1089-1095.
[9]Quartuccio N, Treglia G, Salsano M, et al. The role of fluorin-18-fluorodeoxyglucose 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 in staging and restaging of patients with osteosarcoma[J]. Radiol Oncol, 2013, 47(2):97-102.
[10]Byun BH, Kong CB, Lim I, et al. Comparision of (18)F-FDG PET/CT and (99m)Tc-MDP bone scintigraphy for detection of bone metastasis in osteosarcoma[J]. Skeletal Radiol, 2013,42(12):1673-1681.
[11]Drubach LA. Nuclear medicine techniques in pediatric bone imaging[J]. Semin Nucl Med, 2017, 47(3):190-203.
[12]Kwee TC, de Klerk JMH, Nix M, et al. Benign bone conditions that may be FDG-avid and mimic malignancy[J]. Semin Nucl Med, 2017, 47(4):322-351.
[13]李艷梅, 楊吉琴, 王瑩, 等. 全身骨顯像聯(lián)合 SPECT/CT 顯像對骨纖維異常增殖癥的診斷價值[J]. 中華核醫(yī)學(xué)與分子影像雜志, 2015, 35(6):470-473.
[14]Matesan M, Behnia F, Bermo M, et al. SPECT/CT bone scintigraphy to evaluate low back pain in young athletes:common and uncommon etiologies[J]. J Orthop Surg Res,2016, 11(1):76.
[15]Alkhawaldeh K, Ghuweri AA, Kawar J, et al. Back pain in children and diagnostic value of (99m)Tc-MDP bone scintigraphy[J]. Acta Inform Med, 2014, 22(5):297-301.
[16]Yang J, Servaes S, Edwards K, et al. Prevalence of stress reaction in the pars interarticularis in pediatric patients with new-onset lower back pain[J]. Clin Nucl Med, 2013, 38(2):110-114.
[17]Shammas A, Vali R, Charron M. Pediatric nuclear medicine in acute care[J]. Semin Nucl Med, 2013, 43(2):139-156.
[18]Takemitsu M, El Rassi G, Woratanarat P, et al. Low back pain in pediatric athletes with unilateral tracer uptake at the pars interarticularis on single photon emission computed tomography[J]. Spine, 2006, 31(8):909-914.
[19]Zukotynski K, Curtis C, Grant FD, et al. The value of SPECT in the detection of stress injury to the pars interarticularis in patients with low back pain[J]. J Orthop Surg Res, 2010, 5:13.
[20]Sudhakar P, Sharma AR, Bhushan SM, et al. Efficacy of SPECT over planar bone scan in the diagnosis of solitary vertebral lesions in patients with low back pain[J]. Indian J Nucl Med,2010, 25(2):44-48.
[21]Ramesh Chandra VV, Prasad BC, Mohan CK, et al. An algorithmic approach for clinical management of low back pain[J]. Neurol India, 2016, 64(5):950-957.
[22]Van de Kelft E, Verleye G, Van de Kelft AS, et al. Validation of topographic hybrid single-photon emission computerized tomography with computerized tomography scan in patients with and without nonspecific chronic low back pain. A prospective comparative study[J]. Spine J, 2017, 17(10):1457-1463.
[23]Trout AT, Sharp SE, Anton CG, et al. Spondylolysis and beyond: value of SPECT/CT in evaluation of low back pain in children and young adults[J]. Radiographics, 2015, 35(3):819-834.
[24]Ledonio CG, Burton DC, Crawford CH 3rd, et al. Current evidence regarding diagnostic imaging methods for pediatric lumber spondylolysis: a report from the scoliosis research society evidence-based medicine committee[J]. Spine Deform,2017, 5(2):97-101.
[25]El-Maghraby TA, Moustafa HM, Pauwels EK. Nuclear medicine methods for evaluation of skeletal infection among other diagnostic modalities[J]. Q J Nucl Med Mol Imaging,2006, 50(3):167-192.
[26]DiPoce J, Jbara ME, Brenner AI. Pediatric osteomyelitis:a scintigraphic case-based review[J]. Radiographics, 2012,32(3):865-878.
[27]Roderick MR, Shah R, Rogers V, et al. Chronic recurrent multifocal osteomyelitis (CRMO) -advancing the diagnosis[J].Pediatr Rheumatol Online J, 2016, 14(1):47.
[28]Howard JL, Barron BJ, Smith GG. Bone scintigraphy in the evaluation of extraskeletal injuries from child abuse[J].Radiographics, 1990, 10(1):67-81.
[29]Kemp AM, Butler A, Morris S, et al. Which radiological investigations should be performed to identify fractures in suspected child abuse[J]? Clin Radiol, 2006, 61(9):723-736.
[30]Patel DS, Roth M, Kapil N. Stress fractures: diagnosis treatment and prevention[J]. Am Fam Physician, 2011,83(1):39-46.
[31]Mandell GA. Nuclear medicine in pediatric musculoskeletal imaging[J]. Semin Musculoskelet Radiol, 1999, 3(3):289-316.
[32]Roca I, Barber I, Fontecha CG, et al. Evaluation of bone viability[J]. Pediatr Radiol, 2013, 43(4):393-405.
[33]Hesper T, Zilkens C, Bittersohl B, et al. Imaging modalities in patients with slipped capital femoral epiphysis[J]. J Child Orthop, 2017, 11(2):99-106.
[34]Mandell GA. Nuclear medicine in pediatric orthopedics. Semin Nucl Med, 1998, 28(1):95-115.
[35]Stoica Z, Dumitrescu D, Popescu M, et al. Imaging of avascular necrosis of femoral head: familiar methods and newer trends[J].Curr Health Sci J, 2009, 35(1):23-28.
[36]Han S, Oh M, Yoon S, et al. Risk stratification for avascular necrosis of the femoral head after internal fixation of femoral neck fractures by post-operative bone SPECT/CT[J]. Nucl Med Mol Imaging, 2017, 51(1):49-57.
[37]Gayana S, Bhattacharya A, Sen RK, et al. F-18 fluoride 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CT in the diagnosis of avascular necrosis of the femoral head: comparison with MRI[J]. Indian J Nucl Med, 2016, 31(1):3-8.
[38]Lee A, Emmett L, Van der Wall H, et al. SPECT/CT of femeroacetabular impingement[J]. Clin Nucl Med, 2008,33(11):757-7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