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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達夫和佐藤春夫

2018-01-15 10:28呂傳彬
粵海風 2018年2期
關鍵詞:佐藤郁達夫日本

呂傳彬

1913年9月至1922年7月,郁達夫在日本留學近十年。十年中間,郁達夫和日本文士頗多交游,諸如與著名漢詩人服部擔風、金子光晴的詩歌唱和,與中國文學研究專家增田涉的友情等等,都從不同角度、不同程度地體現(xiàn)了中日兩國人民之間的傳統(tǒng)友誼。而佐藤春夫則是郁達夫結識較早,卻以悲劇作結的一個。

佐藤其人

佐藤春夫,日本近代詩人、小說家。1892年4月9日出生在日本和歌山縣東牟婁郡新宮町一個世代行醫(yī)的家庭,祖父和父親都喜愛詩文,因而,少年時代的佐藤春夫便受到了良好的文化素養(yǎng)的感染和熏陶。中學時代他的詩才已初露端倪,開始在報刊雜志上發(fā)表詩歌。1909年,中學畢業(yè),開始參預新詩社的活動,結識了一些詩界名流,接受了唯美主義文藝思潮的影響。爾后,入慶應義塾大學預科文學部專攻詩歌,為后期《昴星》詩刊的主要撰稿人。至此,佐藤春夫確立了在日本詩壇的地位。他的詩歌獨具風格,“是日本大正時期以后第一個自由地駕馭文言,用傳統(tǒng)的詩歌形式表現(xiàn)嶄新思想感情而獲得巨大成功的詩人”,《殉情詩集》是其抒情詩的杰作。1917年1月,佐藤春夫在《星座》雜志上發(fā)表小說處女作《西班牙之犬》,從此又開始馳騁于小說創(chuàng)作領域,而且成就斐然,影響甚大。其中《田園的憂郁》《都會的憂郁》《更生記》等篇最能體現(xiàn)他的創(chuàng)作風格。佐藤春夫還是優(yōu)秀的散文家和杰出的評論家。

1948年,佐藤成為日本藝術院成員。1960年榮膺政府頒發(fā)的文化勛章。1964年5月6日,佐藤在東京都文京區(qū)的家中,因為心肌梗塞發(fā)作,猝然而逝,終年七十二歲。

“我何敢望佐藤的肩背”

郁達夫和佐藤春夫的生活道路何其相象!兩人都出身于世代行醫(yī)的家庭,從小都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養(yǎng);兩人都是以少年詩人的身份羞澀地步入文壇,并從此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征途上的艱難跋涉。就成就而言,兩人都以詩人、小說家、散文家、評論家、翻譯家并稱于世。在氣質上,兩人也有很多共同之處。他們的大量作品都充滿著憂郁感傷的情調和濃郁的抒情氣息,就連翻譯作品都不乏淡淡的愁思。

郁達夫和佐藤春夫的交往始于1920年。1915—1919年間,在名古屋第八高等學校讀書的郁達夫已寫得出一手漂亮的舊體詩,贏得了日本漢詩壇老宿們的垂青。那時候,佐藤春夫的著名小說《田園的憂郁》已引起了日本文壇的廣泛關注。本來就具有浪漫和感傷氣質的郁達夫,很自然地從佐藤春夫的作品中,溝通了與這位不曾謀面的日本作家的共同思想感情。他不止一次地讀這篇小說,可以脫口吟出小說中引用的外國詩句:“我獨自寓居在/呻吟的世界上/我的靈魂是污濁的潮水。”郁達夫對佐藤春夫那種向往以“厭倦、憂郁和厭世為基調的、頹廢的詩一般優(yōu)美的世界”的意境極為贊賞;對佐藤擅長于將他的筆觸深入“近代社會上的人們的內心世界”,用“復雜的陰郁情調,以及微妙、緊湊的旋律,把人們的憂愁刻劃出來”的藝術天賦,嘆為觀止:

“在日本現(xiàn)代的小說家中,我所最崇拜的是佐藤春夫 ……(他的杰作)當然要推《病了的薔薇》,即《田園的憂郁》了……我每想學到他的地步,但是終于畫虎不能?!?/p>

上面的話,是郁達夫1923年北上任北京大學統(tǒng)計學講師途中寫給郭沫若、成仿吾等人的信中說的。而當何畏對郁達夫說起,郁在中國的地位同佐藤在日本的地位一樣時,郁達夫坦率而又自愧弗如地說:“慚愧慚愧!我何敢望佐藤的肩背?!?/p>

郁達夫十分注意著佐藤新作的發(fā)表。1927年4月29日,他在日記中寫道:

“……買了一本《公論》的五月號,里頭有佐藤春夫的《文藝時評》一段,覺得做得很好?!?/p>

佐藤春夫,也同樣懷戀著已締交七八年的中國朋友。那時(即1927年)郁達夫正在上海主持創(chuàng)造社出版部的工作。成名作《沉淪》的發(fā)表,使他以異軍突起的姿態(tài)樹立了在中國新文學史上開拓者的歷史地位。就這一點而論,佐藤春夫不能不驚嘆中國朋友的成功和影響。于是便促成了這位日本著名作家的中國之行。

佐藤春夫的中國之行

佐藤春夫偕夫人及侄女佐藤智慧子,于1927年7月10日由日本神戶登舟啟錨,跨越茫茫東海,向上海駛來……

作為中國文學研究者佐藤春夫的中國之行,自然是為了看看中國社會、中國文藝界的現(xiàn)狀,但重溫與郁達夫及其他中國文藝界朋友的友情,也是一個重要原因。他是以私人名義出訪的。

7月12日晚上,佐藤春夫一行三人抵達上海港。第一個到下榻處看望他們的便是郁達夫:

“一到上海,郁先生立即到旅館來看我們,而且差不多每天都見面。”(摘自佐藤智慧子的回憶文章,載《郁達夫傳記兩種》)

的確象佐藤智慧子所說的那樣,在佐藤春夫訪問中國的十多天里,郁達夫幾乎停止了其他活動,專門陪伴異域老友出訪,游覽,連他們的生活起居、文化娛樂,也無不悉心照料……

佐藤一行在上海期間,郁達夫還陪同他們拜訪了文藝界朋友,如胡適之、田漢、徐志摩、歐陽予倩、王獨清等。由于郁和佐藤的友情為文藝界所公認,而且兩人在中國和日本都是有廣泛影響的人物,所以佐藤到達上海的第六天,日本上海每日新聞社在日本人俱樂部舉行盛大晚餐會,招待佐藤春夫和郁達夫。20日晚上,郁達夫又特意敦請上海文藝界名人胡適之、陳伯通(西瀅)、歐陽予倩、徐志摩等人作陪,在“功德林”宴請佐藤一行。席間談笑風生,賓主舉杯頻頻,共祝兩國人民的傳統(tǒng)友誼……其盛情、誠摯,在郁達夫一生與國際友人的交往中,是絕無僅有的。

7月24日,郁達夫在百忙之中又專程陪同佐藤一行到杭州。次日一早,郁攜正和他熱戀的王映霞女士往西湖飯店拜訪佐藤一行,并將王介紹給日本客人,同時在湖濱“知味觀”宴請三位日本朋友。為了使佐藤不虛此行,郁達夫還特意請王映霞的祖父——書法家王二南先生揮毫作書,贈與客人。

佐藤春夫返上海后即赴南京,夫人及侄女仍留上海。郁達夫多次看望她們,想方設法讓她們生活得愉快些。8月3日,佐藤春夫結束了為期三個星期的中國之行,滿載著中國朋友的深情和友誼離開上海,郁達夫親往碼頭送行,依依而別。他對客人的盛情款待,給來訪者留下了美好的記憶。四十五年后的1972年,佐藤智慧子還無限深情地回憶道:

“郁先生對我們招呼得最親切,因此印象最深,也最為懷念。他是一個平易近人、非常好的人。”

郁達夫的回訪

佐藤夫婦回國后,曾邀請郁達夫東渡扶桑,再看看他曾經(jīng)把自己的青春和詩留在那兒的島國,重溫與昔日文藝界朋友的友情。郁達夫欣然應命,并積極準備,希望成此一行。其時,郁達夫和王映霞女士剛剛締結秦晉之好,也欲借此買舟東下,共度蜜月。1928年3月初,郁達夫已經(jīng)買好了上海至長崎的輪船票,但因上船時為警方所注意,不得不十分惋惜地取消了這次日本之行。

盡管此次未能成行,郁達夫仍然沒有忘記佐藤春夫的囑托,特意買了幾本書送他。為了彌補“失約”的缺憾,他還致函佐藤春夫,熱誠地邀請佐藤夫婦及智慧子再度訪華。

1936年11月中旬,郁達夫再渡日本,補償了這一宿望。11月24日,他出席日本中國文學研究會為他舉行的歡迎會,又見到了秋田雨雀、志賀直哉、佐藤春夫等著名日本作家。他和闊別八年的佐藤春夫緊緊擁抱,會后又專程往寓所看望他的夫人和孩子。

自1920年兩人初交,到1936年的十六年間,一根無形的紐帶,始終連接著兩顆友好的心。

《亞細亞之子》

1937年7月,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亡命十年的郭沫若從日本回到祖國。應該說,郭的歸國與郁達夫1936年的日本之行有些間接關系。之后,郭沫若在武漢任政治部第三廳廳長,郁達夫亦應郭沫若之招,離閩北上,任該廳設計委員。創(chuàng)造社時期的一對老友又共同投身于民族抗戰(zhàn)的歷史洪流之中。而在日本一方,佐藤春夫則扯下了蒙在臉上的那層薄紗,露出其與中國人民為敵的真面目,完全成了日本軍國主義的號筒,“大日本共榮”的積極鼓吹者。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他背叛了昔日的好友舊識,公開恣意丑化和他友情篤重的郁達夫,充當了跳梁小丑的極不光彩的角色。這就是《亞細亞之子》事件。

《亞細亞之子》是佐藤春夫發(fā)表在日本《中央公論》上的一篇小說,由于小說積極配合了日本軍國主義者的侵華戰(zhàn)爭,很快被改編成電影文學劇本而搬上銀幕。

《亞細亞之子》寫的是一位姓汪的文學青年,北伐之后亡命日本,與他的日本妻子共度了十年的放逐生活。一個深秋的薄暮,他的一位鄭姓朋友,受了“最高領袖”密諭,忽然到他的寓所去煽動他回國作抗日宣傳。他回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利用,鄭姓朋友竟把他在國內的情人騙去作了妾。于是他“翻然悔悟”,重新回到日本,在北通州建立日本式醫(yī)院,并由“皇軍”保護,將日本妻子迎到通州。

內情人一眼便知,這是影射郭沫若和郁達夫兩人的事。

就藝術本身而言,以某人作模特兒編織情節(jié),未嘗不為創(chuàng)作之一途,原也無可非議。問題是,佐藤春夫置多年老友舊情于不顧,竟然對郭、郁二人任意歪曲丑化,甚至用來為日本軍國主義反華侵華的反動政治宣傳服務。實際上,佐藤春夫不僅是毀滅了他與郁達夫私人之間的友誼,也是對中日兩國人民傳統(tǒng)友誼的褻瀆,更是對中國人民民族精神的詆毀。

作為一個愛國者,一個正直的作家,郁達夫自然不會姑息遷就佐藤春夫這種拙劣表演。1938年5月9日,郁達夫寫下了《日本的娼婦與文士》,刊登在《抗戰(zhàn)文藝》上。這是一篇犀利的雜文,它象投槍,似匕首,義正詞嚴地批判了昔日曾是好友,今日搖身一變,替日本軍閥作倀的佐藤春夫之流的無恥,指出佐藤的行為連娼婦也不如:

佐藤在日本,本來是以出賣中國野人頭吃飯的。平常只在說中國人是如何如何的好,中國藝術是如何如何的進步等最大頌詞。而對于我們的私人交誼呢,也總算是并不十分大壞。但是毛色一變,現(xiàn)在的這一種阿附軍閥的態(tài)度,和他平時的所說所行,又是怎么樣的一種對比!

中國有句俗語,叫做“疾風識勁草,路遙知馬力”。佐藤先前對中國文化、中國朋友大唱贊美詩,一遇到這場戰(zhàn)爭,便暴露出他仇視中國人民、仇視中國抗日戰(zhàn)爭的內心世界。對此,郁達夫一針見血地指出:

至于佐藤呢,平時卻是假冒清高,以中國之友自命的。他的這一次的假面揭開,究竟能比得上娼婦的行為不能?……我們對于那些軍閥的走狗文士,只能以一笑一哭來相向,如對于搖尾或狂言老犬之一樣。

這里,郁達夫把佐藤之流比作下流的娼婦,搖尾狂吠的老犬,形象逼真地畫出了走狗文人的奴顏丑態(tài),既讓人忍俊不禁,又令人深思不已。

郁達夫將《日本的娼婦與文士》公諸于世,毅然決然地中斷了近二十年的與佐藤春夫的友情。

算是題外的幾句話

《亞細亞之子》事件發(fā)生后的第七年,偉大的愛國主義作家、堅強的反法西斯戰(zhàn)士郁達夫被日本憲兵殺死在蘇門答臘的荒野中,這位日本人民的朋友,怎會想到自己會身死日本人之手呢?對于這一層,1947年郭沫若在《再談郁達夫》中寫道:

我現(xiàn)在倒感悟到了。佐藤春夫的那篇小說,說不定和郁達夫的遇害有密切的關系。他把達夫寫成間諜,而把我的回國歸到達夫的策動,這可能是代表著日本官憲的意見……日本人是很褊狹的,而且復仇心理很頑強,達夫如被那樣誤解,日本憲兵要不甘心他,那真是近情近理的事了。是這樣,我們竟直可以說:佐藤春夫把達夫殺害了!

郁達夫的南洋殉難,自然不能簡單地歸咎于佐藤春夫的文章,但在郁達夫的悲劇上,佐藤春夫充當了一個極不光彩、極不體面的角色,這卻是歷史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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