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牧楊
幾百年后,借助人工智能的高速發(fā)展,人類離開垃圾遍布的地球并在太空中開始旅行,一株綠色植物的出現(xiàn)改變了太空旅行船的軌跡,人類決定回歸家園、重建家園。
2017年10月25日,在沙特首都利雅得的“未來投資倡議”大會上,機器人索菲亞首次被沙特授予了公民身份。此后,索菲亞在一次采訪中宣稱想要組建一個家庭。早在2016年,阿爾法圍棋擊敗世界冠軍李世石的新聞也曾引發(fā)長時間熱議。關于人工智能、機器人和人類未來的各種探討和反思層出不窮,這種探討在各類電影中也有體現(xiàn)。2008年,《機器人總動員》(Wall-e)就開啟了人類與地球、人類與機器人之間的對話。
在距今幾百年之后,地球上被垃圾占領,霧霾遮天蔽日,地球籠罩在一片灰色之中,除了灰色,再無其他顏色。聳立的高樓,穿城而過的公路,無處不散發(fā)著荒涼與蕭瑟。為了解決地球垃圾問題,人類搭乘太空旅行器離開地球,開啟太空遨游之旅,與此同時,一種專職“垃圾清理”的機器人開始在地球上大掃除,在這唯一指令下,機器人將垃圾收集壓縮成磚塊并疊放在一起。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清掃機器人只剩下了一個——我們的主人公瓦力(Wall-e)。
有著強迫癥的瓦力喜歡把垃圾磚塊碼放得整整齊齊,也喜歡看歌舞劇片,有著鐘愛的卡帶,也收集了一堆玩具,盡管好多玩具他還不懂得怎么玩兒。陪伴他的還有“小強”——在已經(jīng)寸草不生的地球上,只有蟑螂依然還在。如此這般,日出而作,日落回倉而息,沒電就曬曬太陽,瓦力過著孤單又快樂的生活。
平靜的生活隨著伊娃的到來被打破了。某天,一架飛船將機器人伊娃送到地球。伊娃是真正的人工智能機器人,與瓦力機械式前行的蠢萌相比,伊娃可以靈活地飛行,她的外形也更加簡潔漂亮,在看到伊娃的一瞬間,瓦力就喜歡上了她。或許是孤單久了,瓦力帶伊娃回到自己的家,給伊娃最愛的玩具,請伊娃聽最愛的歌曲,然而,這個高冷的機器人對所有的事物都無動于衷,直到瓦力拿出自己發(fā)現(xiàn)的新生物——一株綠色植物。高冷的伊娃迅速將植物置于體內,開啟了鎖定模式,并向外發(fā)出信號。顯然,伊娃的指令是尋找地球上的綠色植物。
面對突然靜止的伊娃,瓦力不知所措,他嘗試了所有方式來喚醒她,包括帶伊娃在雷雨天曬太陽。之后,送來伊娃的太空飛船再次降臨,面對伊娃的離開,瓦力不甘放棄,也搭載著太空飛船,離開了地球,來到了人類太空之旅的飛船上。顯然,機器人之間的感情是該電影發(fā)展的主導與推動力。
在太空飛船上,是另一番場景。
人類離開地球已經(jīng)上百年,機器人在這里大量存在并且高度智能化。人類無需勞作、無需行走甚至無需動手,每個人都是極度肥胖,坐在個人專屬的自動駕駛座駕中,無論是想要進食、看電影或者睡覺,只要發(fā)出指令,就有機器人負責完成。盡管這里也有游泳場、健身房等設施,但是人類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親自使用過自己的手或者腳了,更別說大腦了。這里,機器人負責整個世界的運轉。清潔機器人、安檢機器人、安保機器人、服務機器人、太空艙中控室機器人等,但凡需要勞作的職業(yè)都被機器人取代,這無疑不是人工智能的進化。然而,于人類而言,除了吃飯睡覺,別無其他也再做不成其他,不知如此是進化還是退化?
伊娃帶來的綠色植物改變了這里。
綠色植物背后,是一封幾百年前太空飛船發(fā)射者的信息,信息上說,如果能在地球上找到綠色植物,就證明地球重新具備了可以生存的條件,太空旅行的人類就可以重返地球了。
“地球”,太空旅行飛船船長似曾相識般說著這個名字,如同他一樣,這里的人類不知道地球,不了解地球,他們生來便在太空中,生來便過著高度人工智能的生活,如同他們一樣,他們的孩子也是被機器人照顧撫育著。所以,當聽到可以重返地球之時,船長沉思了,他看著歷代船長,從第一任的英姿颯爽,到繼任們一個比一個的肥胖,直到他這里胖出了新高度。
良久的思索之后,船長決定:我要帶領人類重返地球,回歸家園。
回歸之路并不容易。當人類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智能化生活,是否還有勇氣回到那個滿是瘡痍的家園,從頭開始,清理掉地球的垃圾;從頭開始,離開機器人自己生存。
人類的回歸受到了機器人的阻撓,也得到了機器人的幫助。在離開地球之時,中控倉里的機器人得到了另外一個指令:永遠不要返回地球。所以,它千方百計地破壞綠色植物,阻止人類回家的腳步,與其說是機器人在阻止,其實更是彼時發(fā)射飛船的人類已不相信地球還有希望。另一方面,那些被認為是“精神病患者”的機器人——它們或是不聽指令,或是有了感情——在瓦力和伊娃的帶領下,幫助人類守護最后一株綠植并重回家園。
在緊要關頭,船長擺脫了機器人的控制,并關掉了機器人的開關。這一刻,人類勝利了,這一幕,既是興奮安慰,又有幾分諷刺。回到地球換了芯片的瓦力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也不再記得伊娃,當他最愛的音樂響起,伊娃牽起了瓦力的手,機器也無法阻擋愛的回歸。
整部電影并沒有刻意講什么大道理,但是從電影里,能夠看到寬廣的宇宙、永恒的愛情,人類的生存問題,地球的環(huán)境問題,以及進化與退化的辯證思考。此外, 影片有太多溫暖動人的定格瞬間,很多用語言無法表達的美好,真正在這些細節(jié)中展現(xiàn)出來并打動人心。
電影是一個大團圓的結局,人類重新回到了地球,重新認識這個幾百年前被遺棄的家園,盡管未來之路艱難,畢竟人類做出了自己的抉擇。正如電影結尾所唱:我們重新回歸,重新回到地球家園。我們回到闊別的土地,再沒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山頂上覆蓋著白雪皚皚,山腳下靜淌過流水潺潺。聽見鳥兒歌唱在樹林,我們會好好照顧這片熱土,撒下種子散播在清風里。
盡管已過去多年,電影中所表現(xiàn)的垃圾圍城、空氣污染、生態(tài)退化等環(huán)境問題依然存在并呈現(xiàn)加劇之勢,與此同時,在應對氣候變化等問題上,人類也存在分歧。同時,對人工智能發(fā)展的爭議亦是從未斷過。人類的生存問題,人類與地球的關系,一直是人類思考和探討的話題。在地球家園的生存面前,人類是利益相關者,也是主導者,我們需要一個人類命運共同體,掌舵地球的未來發(fā)展,為地球上的各種生物負責,畢竟,除了地球家園,我們別無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