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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師·連載五

2018-02-23 19:40蘇三
南風 2018年2期
關鍵詞:蘇蘇花序小姐

蘇三

前情提要:橫禍叢生的榮昌寺禮佛節(jié),最終由兇案潦草結尾?;ㄐ蛐虿宦爠褡鑸?zhí)意上山,卻正好碰到了受傷的將軍游阮,山雨已來,下山的路被阻斷,被迫留在山上的花序序和神智不清的游阮,會怎么說到花蘇蘇,而能看到前世今生的浮沉珠,又會在兇案里成為誰的戰(zhàn)利品……

第十一章 一夢遙

“疼不疼?”

“我是男人,男人不會疼。”游阮皺著眉頭坐得筆直,一條胳膊一直打戰(zhàn)。他臉上濕漉漉的,也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疼得冒汗。

花序序語塞,每次見到游阮最多的就是語塞。

方才在竹林里,突然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影立在面前,花序序簡直被嚇得魂不附體。幸好游阮及時捂住了她的嘴,才沒一直喊下去。不過每次見游阮都是一副散漫匪氣的樣子,倒是從沒見過他這樣的時候,看著像是修羅場里逃出來的亡命之徒。他的胳膊受了刀傷,上面依稀可見森森白骨?;ㄐ蛐虻刮跊鰵猓宦范夹⌒囊硪矸鲋?。

走了一會兒,找到一個可以避風雨的廢棄草屋。這草屋應是哪個方丈閉關的地方,雖然簡陋但卻是樣樣俱全?;ㄐ蛐驅⒕偷貙ち艘恍┟┎蔹c燃,現(xiàn)在拖著這樣的游阮回寺里再找大夫也不現(xiàn)實,即墨長鶯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于是花序序只能自己上陣,她撕了臂彎里的披帛幫游阮包扎傷口。游阮雖然一身血,但血基本都是別人的,他只是胳膊上受了一處刀傷,雖然看著害怕卻沒想象中嚴重?;ㄐ蛐虬粗稳钫f的直接將他的袖子撕開,撕開后花序序看著上面遍布的刀痕頓時心里一顫。游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花序序抖著手幫他包扎傷口。

游阮見花序序的手直哆嗦,便說話安撫她,“之前有次追一個逃犯,肩膀上受了一箭,正巧遇到了蘇蘇,然后她幫我包扎傷口,當時我想讓她擔心,所以就一直不停地喊疼,她讓大夫幫我包扎,我就故意惡狠狠地瞪大夫,大夫害怕呀,他就躲得特遠不愿意幫我包?!彼f得神采飛揚,嘴角卻時不時抽搐幾下。

游阮和花序序算起來這次是見的第三回,興許是他受傷太重沒了抵抗的能力只能相信花序序,興許是他只是看花序序太害怕所以想說說話安撫她,總之他說起話來是無所顧忌的。

“你真像個小孩兒。”花序序想到游阮嗷嗷嚎叫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她手抖得也沒那么嚴重了,看著他胳膊上的刀傷,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便咬著唇角強撐著打趣道:“你可是將軍,我看戲文里都說將軍不怕疼的。”

她在害怕,游阮看著她略顯笨拙小心翼翼的樣子突然明白過來,他笑笑漫不經(jīng)心道:“蘇蘇也這么說?!闭f完他猛地一頓。他很少在別人面前提起花蘇蘇,尤其是花蘇蘇死后??粗ㄐ蛐蛎嫔珶o常全然不在意的樣子,游阮嘆口氣傻呵呵笑道:“然后我就不喊了,后來她給我端了止疼的藥來,我就想很男人地告訴她我不疼,我才不用喝止疼藥?!?/p>

他說得很是愜意,花序序聽來卻覺得很心酸。她不知道要怎么說,便笑笑道:“然后呢?”

“然后……”游阮這下有些蔫了,他似是整個身心都在回憶,表情動作表演得十分到位,他垂著腦袋大大呼一口氣才繼續(xù)道:“然后她就強行捏住我的鼻子全灌下去了,那個時候我第一次覺得,一個柔弱的大小姐,居然這樣厲害,這不錯呀,要是哪一天大爺我想棄暗投明回山寨當山大王了,她當壓寨夫人鐵定可以!那個時候我就想,這丫頭片子我一定要拿下……”

游阮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花序序趕緊停下手,他的胳膊上包扎的地方并沒有滲出血跡,花序序正以為是他哪里還有別的傷口,便聽到游阮悶悶的聲音,“可是她死了,我快馬加鞭,整整五天,一天又一天的雨,陪了我三年的啞骨在城門口也沒了。我到京都那天,天氣那么好,童少卿也登基了,他帶著很多人站在城門邊等我,那么多的人,他們跪下喊我將軍,他們拉著我的胳膊謝我,有人拿著水朝我嘴里倒,可是當時我只在想,蘇蘇死了,她居然沒有等我娶她就敢死,還有啞骨,我跟她一起喂了啞骨那么多年,就等著那年我騎著啞骨帶著她去看桃花呢!”游阮垂著頭,他越說越慢,聲音有些嗚咽。

“游將軍……”

游阮笑笑,他的笑聲聽上去蒼涼詭異,笑了一會兒又開始干嚎,“序序,她死了,她什么都沒給我留下,啞骨也跟她一起走了。她把我一個人留下,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庇稳钜话殉哆^花序序的胳膊,眸色一閃充滿嗜血的光,花序序心里害怕動也不敢動,游阮的眼睛通紅,聲音狠厲起來,“我和你說,她要是活過來,我一定綁了她,什么都不問馬上把她塞到我的花轎里,一路抬到仙人寨!”

花序序在這一刻重新扶正了自己的戒心,沒事還是離游阮遠一點比較好。而且她也徹底相信威震三軍的玉面將軍,就是眼前這個平日看上去散漫的人。

花序序對游阮的身世并不清楚,只知道他早年在仙人寨立寨安命是個山大王,后受昭仁帝召見便入朝為官。有關他的事傳出來的多是些不好的事,比如手刃幼童,立于城上斥責百姓,公然示愛已有婚約的花蘇蘇。眾人流言蜚語,便傳出了一個戰(zhàn)無不勝卻又心狠手辣的將軍形象。

游阮的語氣慢慢平復下去,雙頰蒼白滲著汗,“我遇到那么多人,只有在她面前,我才不是將軍,也不是寨主,她讓我覺得我自己不管殺多少人我自己都是干凈的,有的時候在疆場,免不了殺婦孺老人,有人覺得那是罪大惡極,說我就是一個莽夫只是在殺人取樂?!?/p>

“游阮……”花序序聽著他說,只覺心驚肉跳。

“但是這世上的事,多的是身不由己。我覺得我自己沒錯,我可以立在城樓上搖著軍旗朝他們喊,喂,崽子們,要誰說我游阮錯了,你們就自己出去打仗啊!但是一下城樓,我自己也會覺得害怕,那些抱著孩子的母親,怎么看怎么像我娘,那些小孩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看怎么像我的小妹?!庇稳钚ζ饋?,他的笑看起來格外蒼涼絕望,“但是我不得不殺,序序,我不得不殺,我是寨主,要保一方安寧,我是將軍,要佑山河江土,我只會殺人,也只能殺人。”

“蘇蘇教你的?”

“什么?”游阮一怔。

花序序輕聲笑了笑,猛然間覺得有些心疼他,便湊近了輕聲道:“一方安寧,山河江土?!眅ndprint

“嗯。”游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撓撓頭又十分灑脫道:“是蘇蘇,她是個好姑娘,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花序序看著剛才被他掙脫開的地方,只是嘆口氣,也沒埋怨,又撕了一塊披帛輕手輕腳替他重新包扎,隨口道:“比起你娘呢?”

“我娘?”游阮目露疑惑而后又成了十足的糾結,最后他靠著墻總結道:“這個我得好好想想?!?/p>

“嗯?!被ㄐ蛐蛘f得真心實意,“時間還很長,你慢慢想。”

良久,游阮輕聲笑了笑,聲音十分溫柔道:“你真像蘇蘇?!?/p>

“什么?”這回輪到花序序一愣。

“你像蘇蘇一樣,是個好姑娘。”游阮抱著腦袋躺下去,外面雨聲淅瀝,屋里的篝火一閃一閃的,照得旁邊撐開的那把濕漉漉的傘泛著亮晶晶的水光。

“白三惜好福氣?!庇稳畹吐暤?,語氣里是說不盡的惋惜,他的聲音里似乎還帶著一些童稚的哭腔,與他整個人的年齡和身份極為不符,“整個軒國就數(shù)他運氣好?!?/p>

四周極其安靜,火堆爆出一個火花一聲微弱的輕響,地上的灰塵圍著火光輕輕浮動,風吹過屋檐,鈴鐺一聲脆響。花序序仰頭仔細聽著那鈴聲,等她再回過神時,游阮已經(jīng)睡著了。外面風雨不定,他卻睡得安逸,揚著唇角微微打著鼾,蒼白的雙頰上有一些稀薄的汗。

肯定疼,血肉之軀被一把利劍貫穿,怎么會不疼呢?沒有仙人,他與白三惜還有甄黎,即便再怎么聰慧了得,可終究只是凡人,會疼會喜會悲,即便有人再怎么神化,可凡人終究是凡人。但做凡人沒什么不好,一生匆匆百年,只要你想,便可以放手一搏,擁有一個不確定的以后和無限的可能。

花序序坐在他身邊,用手仔細擦了擦他額角的汗,看著他全然松懈的樣子不自覺就笑起來道:“如果以后你想蘇蘇了,可以來看看我,我雖然沒有你的蘇蘇好看,但我也是一個好姑娘啊。”說完看著游阮還皺著眉,便伸手撫上去,慢慢反復哼起一首她熟悉的小調。

“水月洄洄,庭門沸沸,斐斐君子,何時來我舊門。”她不停地唱,一首女子思慕男子的歌,被她哼得卻像個軍歌。婉轉蒼涼像是在安撫戰(zhàn)死疆場的亡魂,她的聲音很低,低到一吹風就什么都聽不到。

游阮在睡夢里緩緩笑起來,他夢到了花蘇蘇,花蘇蘇穿一身白裙騎著啞骨正在跑,卻猛地勒緊韁繩回過頭來,太陽照得睜不開眼睛,明晃晃的光里,花蘇蘇立在桃樹下朝他笑著喊起來:“游阮,你回來得真晚!”

啞骨在原地踱著步,它喘著粗氣像是生氣了一樣。一樹一樹開得正茂盛的桃花連成錦繡云霞,熹微的光照下來,照得四周說不出的亮堂,一瞬間他似乎懷疑是太陽就掛在樹梢上,所以才會這樣亮。光亮刺痛他的眼瞳,亮得讓他不敢睜大眼睛看花蘇蘇,似是再多看一下,他的眼瞳便會被陽光灼傷。但他舍不得合上眼瞳,貪婪地看著花蘇蘇,直到雙眼滲出眼淚劃過臉頰,被太陽烤得蒸發(fā)成一抹水汽,他顧不上自己的狼狽,魔障了一樣看著,直到他眼里的所有景色微微泛著發(fā)舊一樣的黃。

那黃漸漸淡去,他的眼里只余一棵小小的桃樹,四周一片黑暗,唯有那棵桃花散著和煦漂亮的光,樹上桃花朵朵盛開,他步履沉重地走過去,靠著那樹坐下,剛坐下便眼皮一陣困倦,他想睡又不敢睡,直到有一朵花落在他的臉頰上,四周響起一個極其輕柔的聲音在唱一首歌,在那歌聲里,他才戀戀不舍地合上眼瞳。

第十二章 錦衣慌

花序序在草屋里睡過去,醒來卻是在一個人的背上。那人的背靠著很舒服,四周有細碎的雨聲,背著花序序的人一手撐著傘,四周有一串微弱的螢火正圍著那人飛舞,看上去像是在照路。

花序序側頭聽著雨聲揉揉眼睛猛地醒過來,腦袋一抬正撞在傘上,她吃痛地倒吸口涼氣。四周的螢火蟲仍在飛,絲毫沒被花序序驚到。

“醒了?”背著花序序的人輕聲道。

是白三惜的聲音!花序序心里微微有些歡喜和安心,白三惜聲音低低的,“你要是困再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到了。有人在那邊幫游阮重新包扎傷口,你不用擔心?!?/p>

白三惜走的是山路,這會兒應該還在榮昌寺的后山,想來尋到自己也沒多久?;ㄐ蛐蚰X袋里一團糨糊,想了想她輕聲問道:“重不重?”

“不困了?”

花序序點點頭,想起白三惜看不到又“嗯”了下。

“還好。”白三惜答道。

夜雨晚來,寒意籠身,花序序縮了縮,小心翼翼伸手圈住白三惜的脖子,剛圈住卻猛地松開手,“大人讓我自己走吧?!?/p>

“怎么了?”白三惜沒松手。

“我自己有腿有腳,自己能走的。”花序序說著作勢便要下來。

白三惜停住腳步,聲音里微微有些怒氣,“我背著你怎么了?你就不能像個尋常的姑娘安分些?我一會兒沒看著你,你就沒了蹤影,再找到卻在一身血的游阮身邊。你就不會覺得害怕么?”

花序序不再掙扎了,白三惜繼續(xù)朝前走,花序序抱著他的雙臂又緊了緊,過了半晌才中氣不足地低聲道:“我是很害怕,但害怕又能怎么樣。”

白三惜沒好氣道:“知道害怕以后就好好待在我讓你待的地方?!?/p>

花序序“哦”了一聲,心里有些不自在。山中雨聲淅瀝,白三惜的腳步聲聽來格外清晰,花序序側頭趴在白三惜背上,兩人一路都沒再說話。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花序序剛醒便瞧見濃厭正抽抽搭搭地靠在床榻邊?;ㄐ蛐蛭⑽⒎朔碜樱X袋有些發(fā)沉,揉揉額角問道:“怎么了?”

濃厭見花序序醒了,來不及擦眼淚,趕緊趴下來看著花序序道:“小姐可好些了?”

“我沒事啊?!被ㄐ蛐蜻肿煨ζ饋?。

她剛說完濃厭又落了淚,埋怨道:“昨夜里小姐回來衣裳上還有血跡,真是要嚇死奴婢了?!?/p>

“這不好好的么,別哭了別哭了?!被ㄐ蛐蛲现碜幼饋?,除了腦袋有些發(fā)暈,其他倒還好。她一抬眼卻見桌子上放著一個小瓶子,里面一只小蟲正飛著。花序序突然想起來,昨夜還好奇為什么才三月就有螢火蟲,后來白三惜說那只是做的傀儡螢火蟲,花序序覺得有趣便要了一只?,F(xiàn)在看到螢火蟲,花序序才想起白三惜和游阮,她臉上紅了又白。endprint

濃厭看著她擔心地問道:“小姐,要不要我去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我沒事?!被ㄐ蛐蛐πΓ綄さ剌p聲說道:“公子呢?”

“公子昨晚把小姐送回來就匆匆走了?!睗鈪捳f著起身去給花序序倒茶。

白三惜這會兒估計正忙著呢,不應該去尋他?;ㄐ蛐蚪舆^濃厭的茶水喝了一口,抬頭正好看到那螢火蟲,想了又想擱下茶杯道:“我去看看他?!币惶ь^正好看到濃厭的眼睛周圍黑了一圈,她應該是一夜都沒睡?;ㄐ蛐蛐πΓ骸澳闼粫海挥酶胰チ??!?/p>

濃厭放下茶杯還想再說話,花序序披了件外袍便跑出去了。出了廂房走了兩步,突然想起即墨長鶯,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花序序正想著,人已經(jīng)走到了大殿前。大殿前倒是一派熱鬧,煙香繚繞,立在院中的人個個錦衣豐容,花序序理理袖子朝即墨長鶯的廂房走去。才走到一半,身邊走過去兩個男子,正一邊走一邊竊竊私語。

其中一個道:“即墨家這次估摸是得變天了,二小姐成這樣,大小姐又足不出戶,嘖嘖,好好的即墨家看來是要步鐘離家的后塵了。”

另一個接道:“也不曉得那二小姐現(xiàn)在怎么樣了,聽說是白尚書帶的那個舞姬下的手,有人在后山看到那個舞姬和即墨小姐在一起。我看這次那個白尚書是得倒大霉了!”

花序序腳步一頓,她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言辭之間都是一派戲謔或是凝重的樣子?;ㄐ蛐蛑挥X腦子里像是炸開了一團火,愣了一下,伸手一把揪住身邊那個人的衣領低聲喊道:“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那人被揪住了衣領,看見花序序一身怒氣,說起話來便磕磕巴巴的,“我、我說即墨小姐重傷昏迷了?!?/p>

“重傷?怎么可能?”花序序心里一陣不安,自己明明昨夜和即墨長鶯一起上山的。那人見花序序失神,扯出自己的衣領,走遠了才低聲嘟囔道:“長得怪好看,可惜是個瘋子?!闭f著肩膀猛地撞到一個人,真是不宜出門的日子!那人正想抬頭大罵,卻撞進了一雙霜雪一樣的眼睛里,頓時氣結,灰溜溜地拉著同伴走了。

白三惜從嘉仁公主的廂房出來,正要去找花序序,才到大殿前就看到花序序手足無措地立在那里,她臉上全是慌亂。

白三惜走上前關切地問道:“怎么了?”

“即墨長鶯……”花序序拉住白三惜的袖子急道,她言辭懇切,似是抓住救命稻草。

“我知道,釋英方丈找了幾個寺里的大夫,都是束手無策,所以昨天連夜就把她送回京都了,陛下派了幾個御醫(yī)一路接應?!卑兹О櫰鹈紥咭谎凵磉呁秮硖綄つ抗獾娜?,良久才嘆口氣,“現(xiàn)在還沒消息。”

“不是我。”花序序低聲急道:“我昨夜是跟她一起上的山,可是后來就分開了?!被ㄐ蛐蛎偷匾活D,她期待地看著白三惜問道:“昨夜暮國的人有沒有抓到的?”

第十三章 京都亂

白三惜搖搖頭,無奈道:“都是死士,奉的是死令,有兩個逃了出去,剩下的全部死了。”說完他看了看天色,輕聲道:“游阮的傷不要緊,今天就得盡快趕回京都去?!被ㄐ蛐蛄⒃谀抢镄木w不寧,她雖未曾與即墨長鶯深交,但昨夜還趾高氣揚的女子,卻一夜之間便生死未卜,且一眾人都猜測是她對即墨長鶯下的手。

“不要擔心,有我在。”白三惜摩挲著花序序的發(fā)髻微微笑起來道。

“嗯?!被ㄐ蛐蚵唤?jīng)心地點點頭。

午后,來榮昌寺的幾位朝官爭相回京都。嘉仁公主一大早就先走了,到晌午的時候白三惜才收拾好這個爛攤子,該說的都說了,該打點的都打點了,才同釋英方丈打了個招呼說要出寺。游阮雖受了傷卻也還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他打起精神和花序序道了謝,便去和釋英方丈說了同白三惜一道兒走。

回京一路上人雖多,卻極其安靜。游阮的馬車跟在后面,白三惜和花序序乘一輛馬車。白三惜一路閉目養(yǎng)神,花序序也不敢再打擾他,兀自縮在一角發(fā)呆。馬車走得極快,本來三天的路程日夜不歇終于趕在第二天夜里到了京都。一路顛簸剛過京都的城樓,天色已有些晚,早有宮里的內侍抬了轎子提著燈籠在候著,說是重明帝宣白三惜議事。白三惜隨著內侍進了宮,游阮和花序序說了幾句便回將軍府了。

幾輛馬車在城樓下分成了兩撥,一撥朝白三惜的尚書府走,一撥朝游阮的將軍府走。白三惜要回府的消息一早就傳到了府里,因此花序序剛一下馬車就被府前站的烏壓壓一片婢女小廝驚圍住了。

采衣擠過來笑道:“序序姐,你可回來了?!?/p>

福叔差人將馬車里的行李收拾了出來,幾個婢女正拿著行李朝府里走,采衣攔道:“我們世子等下就要走,序序姐的東西不用拿進去了。”

“采衣?”花序序微微驚訝。自己雖然和甄黎說等自己回來就可以走,但也沒想走這么快。

采衣拉過花序序,低聲道:“公子讓你回來趕緊去找他?!罢f完采衣瞪了一眼福叔。

福叔挺直了腰桿完全不在意,采衣拉著花序序的手朝著甄黎的房間跑去,白府里燈火璀璨,花序序卻有些心緒不寧,一路到甄黎住的園子外,門口立著兩個小廝打扮的人,伸手虛虛攔了一把。

“還敢攔!你們是不要腦袋了么!”采衣喊道。兩個小廝這幾日應是被采衣罵了不少次,此刻耷拉著腦袋一副為難的樣子。

花序序笑了笑道:“世子在府上是客,何至于當犯人一樣看管起來。等大人回來我自去向大人請罪?!?/p>

兩個小廝這才退開,甄黎獨居一個院子,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瞧見一盞微弱的燈火,采衣朝著門撲過去,花序序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門被采衣一把推開,里面的甄黎正立在書桌前,聽見采衣的動靜微微抬頭看過來。

花序序立在采衣身后一怔,不過才幾日不見,甄黎已消瘦了不少,甄黎瞧見花序序微微一笑。隨后他拉開趴在自己懷里的采衣,溫和道:“你先出去候著,我同序序說些話?!?/p>

采衣點點頭,淚眼婆娑地出去了,花序序朝著甄黎身邊走了兩步,甄黎笑起來,眉目之間一片擔憂,“我聽說即墨家的二小姐在寺里出事了。”

“你消息真靈通?!被ㄐ蛐蛐χ唤?jīng)心道。

“有人看到她是和你一起上山的。”

花序序抬起頭心里一顫,“你……你也覺得是我?”

甄黎搖搖頭,“我信不信是一回事,重明帝要怎么處理是另一回事。這次是白三惜辦事不力,今夜只你一人回來,怕是重明帝這次要給白三惜一個婚事了?!?/p>

花序序立在那里,心里猛地一震,她看著甄黎卻久久沒有開口,心里被誤解的酸楚和對即墨長鶯的擔憂都有,卻不知為什么這兩種感覺都不強烈,聽到白三惜大婚自己卻覺得心口一滯,她坐在身邊的椅子上垂著頭。

甄黎嘆口氣繼續(xù)道:“即墨家的產業(yè)比之曾經(jīng)的花家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即墨長鶯昏迷不醒,怕是不出一門婚事,重明帝也難以籠絡即墨家。放眼看去,即墨長鶯雖喜歡游將軍,但游將軍是三軍統(tǒng)帥,重明帝逼不得他。即墨家還有一個大小姐名叫即墨鴛鴦,如今尚未婚配,但并沒有實權。白三惜恰好是重明帝的寵臣,即墨鴛鴦嫁給白三惜,緩和重明帝和即墨家的關系,是最合適不過了。今夜白三惜應該就會領到旨意?!?/p>

“可是……”

“序序,京都本就是是非之地?!闭缋璋櫰鸬拿碱^一瞬松開,半晌看著花序序慘淡一笑,良久才輕聲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這才七日?!?/p>

“我、我不知道?!被ㄐ蛐蜃谝巫由习炎约嚎s成一團。

甄黎垂下眸子,聲音里說不出的凄然,“你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甭曇羟宓?,這次花序序卻沒有反駁,甄黎啞聲笑了笑,一臉悲切,“雖然現(xiàn)在京都中人都說是暮國的流寇為盜浮塵珠所以誤傷了即墨長鶯,但與你始終脫不了干系。”

花序序徹底亂了分寸,“可我……”

“序序,跟我回南域吧。”甄黎蹲在她身邊看著她,言辭懇切?;ㄐ蛐蚩粗?,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

外面天色一點一點黑了下去,一樹一樹的繁花看過去只余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白日里再怎么繁華,黑夜籠罩下來,也是一團黑。良久,花序序終于道:“好吧!”

下集預告:

漂亮的姑娘少年的郎,精致的戲文如今都銹了窗,當年搖影還過廊下,現(xiàn)在只余瘦骨瓶中一簪花。霞云銅鎖一落掩將門,我自燈下看折戟,上雕原是你墳頭的蓬蒿草紋。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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