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10年之間,我經歷了母親去世、孩子出生,想暫時把自己感興趣的范圍從集中于自己周圍的人的這種狀態(tài)里走出來,將目光投向現(xiàn)代日本社會和時代問題。最開始創(chuàng)作的時候,我聽我的律師朋友說“法庭不是追求真相的地方,而是調整利害關系的地方”,這與我的想法是相反的,我覺得這個很有趣,這一次我寫的是一個相比追求利害關系的調整更加追求真相的律師。這個故事吸引我的主題就是“人審判人”,因為現(xiàn)在的日本,大家都是不活躍,不參與。我本來沒有想要那么大的轉變,但因為題材原因,加了一些攻擊性的內容和懸疑因素。
常規(guī)的犯罪電影是經過一系列的展開,最后犯人被抓,正義戰(zhàn)勝了邪惡,我從一開始就想告訴大家很多時候沒有所謂的真實,希望觀眾能和主人公一起感受“人審判人”的可怕。兩極分化對電影來說也是好事吧,大家都打3分,不如有人打1分,有人打5分。
不只是這部作品,每部作品都有摸索和嘗試。具體來說的話有采用橫畫面,用紅、黑、白的顏色來做象征,在形象化方面有新的嘗試。這部電影里會話場景不多,我自己注意的是人和人的對立、沖突。電影里有7次在監(jiān)獄的會見,我和攝影師說好每次拍的都要不一樣,所以什么時候搬動相機,什么時候撤掉相機,什么時候拍役所,每次在會見室的拍攝都有規(guī)定的。對我來說,大概是新的技法,我沒注意到這一點。
當時在制作劇本的時候,有7名律師參與了進來,請他們扮演律師、法官、檢察官、犯人,如何在會見室打招呼,如何開始提問,到最后的審判,在大學的法律教室內拍攝,這些是在開拍一年前開始的,電影拍攝花了半年時間,法庭場景的真實表現(xiàn)也是得益于這種模擬。
當然,為了電影的制作,我也下了不少功夫。在《無人知曉》這部片子中,客觀上講孩子被拋棄是很可憐,很悲慘,但這些孩子他們也會笑,他們也有高興的事,兄弟之間還可以相互扶持,我想關注的是這些東西,如果這些東西都丟失了,我覺得這才是真的悲慘。我希望觀眾在看完片子以后,能夠想起孩子的笑臉。
健康,勤奮,好奇心。
2008年《步履不停》,2004年《無人知曉》,1998年《下一站,天 國》。
如果是贊美之辭的話,有很多人看,我很高興,但不會因為大家很接受,就將它再做一遍。下一步制作什么樣的電影,我想自己決定。但也并不覺得即便大家不接受,我也要做我想做的,就能顯得我很強大。
救贖。
我們應該在社會中思考家人,而不是通過親子關系的電影。其實我和我女兒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不是一個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