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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心源與吳云、潘祖蔭金石交游考

2018-05-08 09:09陶鐵其
名作欣賞·評論版 2018年4期

陶鐵其

摘 要:陸心源是清末著名藏書家、金石學家,他在同光年間與吳云、陸心源等人有過金石的往來。他們之間的金石交游集中于金石拓本的鑒賞、贈送以及金石著作的編纂與刊布。厘清這一問題,對研究清末金石學術生態(tài)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陸心源 吳云 潘祖蔭 金石學

陸心源(1834—1894),字剛甫,號存齋,晚號潛園老人,浙江歸安人,晚清藏書家、金石學家。他在同治、光緒年間與當時的金石學界往來密切,其中以吳云、潘祖蔭為代表,他們互通書信,探討金石文字。

一、陸心源與吳云的金石交游

吳云(1811—1883),字少甫,號平齋,晚號退樓,在光緒年間的金石學界有巨大影響。馮桂芬稱其考證“皆經學、小學家所未及”①。吳云是陸心源長輩,二人關系密切,且訂交較早。在同治年間,二人就有書信商討金石文字。

同治十一年(1872),《兩軒彝器圖釋》先行刷印校本數(shù)部,此時陸心源在閩,入閩浙總督李鶴年幕府。吳云信中談及:“拙著《彝器圖釋》雖已付梓,尚須修訂,因老友陳壽卿索觀校本,遂先刷印數(shù)部。曾記足下譚及現(xiàn)修郡志金石一門,應有采錄,自文駕赴閩之后,此道少可與談論者,夏間曾以一部交小豁帶去,聞志局中專校金石一門者為丁君,弟未識其人。……吾郡多墨妙亭遺跡,屢經兵火,幾于蕩焉泯焉。此時存與于世者亟宜勤加博訪,期免遺珠之憾。”②

吳平齋在信中提到其書已付梓,前有同治十二年(1873)季春馮桂芬、沈秉成序,而其自序則寫于1872年8月,俞樾為之署檢。此札中又語涉修志,應指《湖州府志》,此書于1872年開雕,兩年后工竣,從吳云信中的口吻看,此時該書尚未開雕,又文中有“夏間”等語,可知當寫于本年秋冬之時。兩年之后,陸心源離閩。從吳平齋的信中還可以看到,金石學家搜訪甚勤,即便一鱗半爪也不能輕易放過。二人關于金石著作編纂的討論不僅如此,陸心源編纂《吳興金石記》時,就是否要將金器著錄于書與吳云產生了意見分歧。光緒五年(1879),吳云在信中指出:

所論現(xiàn)編吳興金石存,屬將敝處勒石各種墨本開送,并云:吳興向多古磚,亦應編入,惟金器流轉無定,故不采錄。尊意蓋恐魚目相混,贗鼎貽譏耳。愚見書名金石,又系專刻,似金器只須慎選,不必擯去,但必擇其流傳有續(xù),確可征信,如沈仲復處虢大林鐘得于張氏清儀閣,縵老處周敦得于蔡友石家,尊處新得之卣為曹氏懷米山房故物,至敝藏各彝器內為阮文達所藏者已編入《皇清經解》,其為張叔未藏者亦屢入名人著錄,今編某府縣金石而遺漏不載,恐海內金石家見之未免生訝。惟增此一門成書又須延時日,蓋摹刻鐘鼎文字不能草草。③

信中提到關于金石志編纂的過程也十分復雜,僅憑一人之力恐難將所需之石刻、彝器拓本盡力收全,因此陸心源在編纂書籍時常常從友朋處借閱拓本。吳云信中關于編纂標準的意見后來受到陸心源的認同,《吳興金石記》中收錄了多種彝器,且均注明所藏。在吳云看來,彝器的著錄要比碑版困難得多,因其文字多難識別,且不同學者對此意見不一。吳云著錄彝器時,便將原器與文字分別摹刻,以保留多重信息。對于吳平齋的建議,陸心源未能采納,不知是否因為已“履入名人著錄”。而值得注意的是,吳云信中未對是否應將古磚編入作出回應。

二人之間的金石往來較有特色,陸心源多藏磚,也時常贈予吳云,如“今奉本初全磚一塊,太康全磚一塊”④。此外,他們之間的往來多涉及書畫及書法碑帖不同拓本的鑒賞,二人之間還有不少效仿“蘇米博易”的行為,后文將提到潘祖蔭也與陸心源有過類似的交換,可見這一現(xiàn)象儼然成為晚清書畫及金石收藏領域的風尚。

二、陸心源與潘祖蔭金石交游考

潘祖蔭(1830—1890),字伯寅,號鄭,蘇州人,晚清金石學界的重要人物。潘氏嗜金石,廣交友朋,趙之謙、吳大澄等均是其金石收藏與研究的重要幫手。光緒九年(1883),潘祖蔭丁父憂回蘇,陸心源有機會與他有金石往來。

陸氏在《刻〈續(xù)考古圖〉序》中提到與潘氏的這一次吳門之會:“甲申之夏,晤潘伯寅尚書于吳門?!雹萦钟凇端螛犳闹菥沤洶稀分蟹Q:“光緒十年(1884),文勤奉諱南旋,欲得余所藏周子燮兕觥,遺書請效蘇、米博易之舉,余拒之。文勤請益堅,兕觥乃歸攀古樓,《九經》遂為宋樓插架矣?!雹奕粽贞懯纤f,則兩個人此番見面當在1884年。然而,潘祖蔭在日記中載其于1883年4月29日抵達蘇州,6月1日,陸心源先行將子燮兕觥寄給潘氏,并于十九日贈之。⑦作為答謝,潘祖蔭于8月21日將宋板巾箱本《九經》贈給陸心源⑧,以完成蘇米博易之舉。潘祖蔭在《兩軒尺牘序》中也提及1883年南下丁憂,由此可見,陸氏誤記了這次時間,而他在本年6月將子燮兕觥寄給潘祖蔭之前,就已經寫信告知此事:

日前晉謁臺階,仰承清誨,積年欽佩之忱,藉以快慰,復蒙摯愛,感激尤深。敏別后于廿七日抵里,承示借拓彝器等件,謹先專人將兕觥呈覽。張氏銅器計有六件,其嘉禮壺歸于沈處,文王鼎、兕觥、又?彝均歸源處,格伯簋雖在源處,抵而非售,其最大之亞形召父尊,蓋已失,而索值奇昂,故未購得,刻下尚在物主處也。至格伯簋等件如需本,容侯覓得拓手即當拓奉?;蜃笥冶仨氂H拓,可否八月間,源恭自赍呈。⑨

呂亞非《陸心源致潘祖蔭書札三通釋讀》(《文獻》2013年第5期)認為此札作于光緒十年,僅據(jù)陸氏之文,而未見潘祖蔭日記。從文中的語氣來看,此時陸心源已經見過潘祖蔭且回到湖州,潘氏應向存齋提出了以書換器的要求,因此存齋“謹先專人將兕觥呈覽”,六月初一潘祖蔭得其所寄子燮兕觥,因是此信當寫于5月底。是年8月26日,潘祖蔭又記陸心源攜格伯簋來,贈之毛鼎拓,帶去《考古敘圖》四冊一函⑩,可證陸心源札中所言不假。而在陸心源答應以兕觥換《九經》之后,潘祖蔭亦有回信:

得手書乃蒙慨允……非常之賜,古人之誼何如加茲,《九經》小本仍當奉贈。其云澄江本者,見于劉燕庭手批,《拜經樓藏書記》上又云:……八月中枉過當以奉呈……王有書百箱亦未帶,磚瓦及拓片亦未帶。{11}

王氏,即王懿榮,云其有磚瓦拓片等語,可知此時潘祖蔭、王懿榮等寓京金石學家均已著眼于搜集磚瓦等類的文物。除了鐘鼎彝器及拓本的來往以外,潘祖蔭也將自己所得碑版拓本寄送陸心源,并也請其贈佳拓,潘氏寫于光緒十三年(1887)9月24日的信中,談及石刻以及彝器:

得手書并《續(xù)考古圖》及鬲從攸鼎拓本,敬謝。……近得二石拓以奉呈,一乃魏建義石刻,許印林外從未著錄,一見《山左金石志》也。鬲從攸鼎再求拓本三四分,不求全形,只求拓本足矣。此器誠為至寶,獲古之??蓢@。{12}

光緒十三年(1887),十萬卷樓刊出《續(xù)考古圖》,八月,存齋撰序于前,其文云:“見(潘伯寅)插架有之,從翁覃溪手抄過錄者,后有二跋,覃溪所據(jù)即遵王影摹之本?!冀桎浂鴫壑鳌!眥13}前文所述光緒九年(1883)8月26日,陸心源從潘祖蔭處借去此書,可見二人在刊布金石學善本上的交流。

潘祖蔭既求于陸心源,而陸氏往往盡量滿足,在潘氏請求再贈送拓本之后,陸心源于光緒十四年(1888)春將拓本寄送,在其寫給陸學源的信中提到此事:“今春連寄三函,并《叢書》《藏書志》《金石學錄補》,致潘宮保函(鬲鼎拓本),想我弟已經赴東,均未接到矣?!眥14}陸心源本擬將信及各種書籍交其弟轉遞,但此時篤齋已在山東,故未能及時交給潘氏。潘、陸二人的金石交流集中在金石書籍的刊布及碑刻、陶器、彝器等拓本的互相贈送,潘祖蔭在蘇丁憂兩年,于光緒十一年(1885)北上,二人的會面及通信基本處于這一時期,在潘氏回京之前,陸心源尚且寄送師望鼎拓本及梨館石刻,潘氏又將石刻贈送葉昌熾。{15}

因文獻不足征,對陸心源與吳云、潘祖蔭二人的金石往來僅能勾描如此,但這已是金石學界的重要事件,二人之間更為詳細的學術探討則未可知,姑付略如。

① 〔清〕吳云:《兩軒彝器圖釋》,同治十一年刊本。

②③ 〔清〕吳云:《兩軒尺牘》,文海出版社1973年版,第407頁,第413—414頁。

④ 《陸心源致吳云書札》,敬華(上海)拍賣股份有限公司2001年春拍。

⑤ 〔清〕陸心源著,鄭曉霞輯校:《儀顧堂集輯?!?,廣陵書社2015年版,第102頁。

⑥ 〔清〕陸心源:《儀顧堂書目題跋匯編》,中華書局2009年版。

⑦⑧⑩{15} 潘佳:《潘祖蔭研究》,復旦大學博士學位論文。

⑨ 〔清〕陸心源:《潛園書札》,國家圖書館藏稿本第二通。

{11}{12} 〔清〕陸心源輯:《潛園五十名家書札》,光緒年間上海復古齋石印本。

{13} 〔清〕陸心源:《刻續(xù)考古圖序》,見《續(xù)考古圖》,十萬卷樓刊本。

{14} 〔清〕陸心源:《致陸學源書札》,見《宋樓陸氏藏晚清名人信札》,上海崇源藝術品拍賣有限公司2010年秋拍圖錄,第8—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