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燕
程學武先生在《說和做》中,開篇即檢討自己:“在一個還算比較正式的場合……說憑借自己的社會影響力,一定能組織一幫人,為一位居無定所的老人募捐到一筆可觀的費用……(結(jié)果卻)一無所獲,從而成了一個笑柄。我感到內(nèi)心的極度不安?!背滔壬馄首约赫娴氖恰捌戳恕?。接下來,先生言之鑿鑿地責諸于他人是“言語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是“說和做分離的表演家”,是“說的是大話,做的是屁事”,甚至是“將‘說做成自己進行不法勾當?shù)摹b袋”,就有了十足的底氣,使得文章具有了不容置疑的說服力。
責諸于客體(人和事)而把自己置身度外,是寫雜文常犯的毛病。我老伴讀我在報刊發(fā)表的雜文,讀到言辭激烈處會說:“老頭子,你說的那些你自己都做到了嗎?”我反躬自問,“都”,真就擔待不起。
好的雜文是有“教化”作用的,程先生的《說和做》就讓我受益匪淺。我今后在雜文中批評某人某事,得先問自己做得如何?做不到的,那就先閉嘴;或者,一不留神先把話說出去了,就得以此督促自己做到那些尚未做到的。
展開點說,不獨寫文章發(fā)議論,做任何事情都得先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