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權(quán)
1936年,弘一法師由鼓浪嶼移往廈門南普陀寺?lián)巫〕?。?dāng)時,有很多人說弘一法師是貪圖廈門的富裕生活,這讓弘一法師的弟子們非常不悅,他們就寫了一篇關(guān)于弘一法師的生平的文章給當(dāng)?shù)氐膱笊缫赞q駁造謠者。文章刊發(fā)出來后,弘一法師才知道徒弟們的這一做法,他皺著眉頭把徒弟們叫到跟前說:“你們雖然是出于好意,但其實是對我的坑害,看來我日后在這里要更加謹慎了?!?/p>
徒弟們不贊同地說:“師父,是那些人說你的壞話,我們才決定為你正名的?!焙胍环◣煋u搖頭說:“你們要記住,如果你們?nèi)蘸笠脖蝗苏u謗,切不可去辯論,越辯論就會越吃虧。如不辯論,別人一謗便罷,沒有后患;而一辯論,誹謗便會無窮無盡,那樣你們還有什么時間去做別的事情呢?所以,我們只管把自己認為的最善最美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倘若做錯了,即使再多的人稱贊我們也于我們無益,而要是做對了,即使再多的人說我們的壞話也于我們無損。我們?yōu)槿俗鍪?,必須要?xùn)練自己任勞任怨,置誹謗于不計?!?/p>
果然不出弘一法師所料,文章刊發(fā)出來后不久,外界對弘一法師的非議更多了,但徒弟們都謹遵弘一法師的教誨,沒有再作回應(yīng),時間一天天過去,所有的非議與誹謗也自然就不了了之,煙消云散了。
當(dāng)然,我們大多數(shù)人或許難以做到無視別人的褒獎或詆毀,但我們必須要明白“不辯自明”的道理。與其能辯,不如能容。面對別人的誹謗和怨恨,我們真不必急著辯解,這樣做的結(jié)果往往是“越描越黑”,這種情況下最好的做法是保持沉默,時間久了自然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