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90后編輯記者數(shù)量不斷上升,貴刊分裂成兩個陣營:交換養(yǎng)娃心經(jīng)組和不顧一切蹦迪喝酒組。憑我微薄的婚戀實力,只能長期在后一個組里混。
不過,最后一個組的名字事實上也沒那么符合實情。畢竟到目前為止,該組的兩個核心活動,蹦迪和喝酒,僅僅各進行過一次。這樣也有個好處,那就是發(fā)現(xiàn)同事的另一面時,會比較有沖擊力。
我早就在群里將自己“豹紋戰(zhàn)袍已備好”的消息昭告天下。一向穿著簡單的萬鳴宇不甘示弱地宣告:“我的夏威夷襯衫也準備好了!”晚上十點,我們兩只花花世界的花花蝴蝶,就這么在宇宙中心五道口毫不意外地相遇了,并且禮貌性地假裝被對方驚艷了一下——這是我們常用的維持友誼的伎倆,常用語句還包括“你又瘦了”,“你的耳環(huán)真好看”等。
一向清新可人的張惠蘭,身著低領(lǐng)條紋背心,在閃爍的燈光下舞動,仿佛讓我看到了十幾年前的小甜甜布蘭妮。劉怡就不多說了,反正她進酒吧開始,幾十雙眼睛就粘在她裸露的背上。盡管裝扮到位了,各位的動作還是暴露了自己的青澀。
“這就是年輕人的廣場舞?。 眲⑩鶞惖轿叶叴禋?。
很快,局散了。那些喊著要通宵的人,都打車回家。又很快,新一輪工作開始,我面前的人,又是簡單的萬鳴宇和清新的張惠蘭了。
上班第一天,張恒在飯桌上反復說著自己嘌呤高,要戒酒,年紀大了要注意健康,一反之前勸說李曉芳“指標異常點沒問題”的隨性。我忍不住炫耀起貴刊這次的團建蹦迪?!芭?,那么,最后你們玩到幾點?”張恒慢悠悠地問道。我想了想,“十二點多吧!”他的眼珠不由自主地向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盡管那絲嘲諷稍縱即逝,還是被我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么早回家,還蹦什么迪!”這句話,最終被他說出了口。他舀起一大勺炒飯吃下,眼睛里閃爍起回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