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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靜仁早期文學創(chuàng)作初探
——兼談回族現(xiàn)代文學作品的題材內(nèi)容

2018-07-25 03:33:18李存光
關(guān)鍵詞:回族

李存光

(中國社會科學院 研究生院,北京 100021)

我在搜集和梳理現(xiàn)代時期回族文學文獻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鮮有西北地區(qū)的回族作者*相關(guān)史著、論著涉及的現(xiàn)代西北文學作者僅有陜西籍的馬成化(達悟呆)。此外,河南籍的姚欣則抗戰(zhàn)期間隨父母輾轉(zhuǎn)于西北,1944年在甘肅平?jīng)鲩_始文學創(chuàng)作;北京籍的王孟揚20世紀40年代起先后在甘肅平?jīng)龊托陆畈氖聦懽鳎@兩位作者都不是土生土長的西北人。,這一狀況令我質(zhì)疑。因而,我對現(xiàn)代時期陜、甘、寧、青、新的回族文學作者格外關(guān)注。在查閱西北抗日文化活動的書刊時,意外看到了楊靜仁1979年對自己早期文學創(chuàng)作的簡要自述:

“九一八”事變后,祖國山河破碎,人民流離顛沛,深感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走出校門上街游行、演講,高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口號,要求國民黨政府停止內(nèi)戰(zhàn)一致抗日。在魯迅先生和左翼文學著作的教育和啟發(fā)下,我們由同情勞苦大眾,進而初步懂得了求解放的斗爭道路,我從一九三三年初中二年級起曾以春魂、火花、鐵奮等筆名,在蘭州各報刊發(fā)表文藝作品,以幼稚之筆,揭露國民黨的黑暗統(tǒng)治,反映工農(nóng)大眾的苦難。[1]

楊靜仁(1918-2001),原名楊希珍,先輩世居甘肅省榆中縣一個回族人聚居的村莊——連褡鄉(xiāng)朱家溝村。青少年時期,他與一批回族青年一道積極參與進步的社會活動。1937年10月底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次年3月任中共蘭州回民特別支部宣傳委員。1941年3月轉(zhuǎn)移到延安,改名楊仁,1948年改名楊靜仁。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歷任中共寧夏回族自治區(qū)區(qū)委第一書記、人民政府主席,中共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部長、國家民委主任、國務(wù)院副總理,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第五、六、七、八屆全國委員會副主席。

現(xiàn)代時期的回族文學作者中,出身于西北地區(qū)的本就屈指可數(shù),遑論青年時期即投身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的革命事業(yè)且長期致力軍政工作而早年有文學作品問世者。因此,在甘肅生活了23年的楊靜仁自述早期文學創(chuàng)作的文字,引起了我的興趣和關(guān)注。經(jīng)查尋多種有關(guān)他早期生活的記述,在權(quán)威的《楊靜仁傳》中,看到對他早期文學創(chuàng)作情況的更多記述:“楊靜仁酷愛讀書,學習成績一直很優(yōu)秀。他尤其喜愛文學,埋頭閱讀文學書籍,他的作文成績屢屢名列前茅。他立志要做一名文學家。初中二年級時,他就嘗試文學創(chuàng)作,并表現(xiàn)出較好的文學才能。曾先后以‘火花’‘春魂’‘曉云’‘鐵奮’為筆名,在《甘肅民國日報》《西北日報》的副刊上發(fā)表小說、小品文和詩歌等。這些文學作品中,充滿著這位少年作者對勞動人民和貧苦知識分子的深切同情,也洋溢著他批判黑暗現(xiàn)實的戰(zhàn)斗激情。他的小說《小六子忍不住了》,寫一個貧苦農(nóng)民——小六子不堪剝削壓迫,打死了催款委員;《失掉了狗子的悲哀》,寫一個老工人的悲慘生活;《跳出了粉紅色的夢圈》,寫一個窮學生因被富豪子弟奪去了愛人而覺悟到必須改造舊社會。楊靜仁出生在一個清貧的宗教職業(yè)者家庭,從感情上與窮苦勞動人民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盵2]上述文字對楊靜仁的自述作了謹慎的補充和細化,補充了筆名“曉云”和發(fā)表作品的具體報刊——《甘肅民國日報》《西北日報》副刊,細化了作品的文體——小說、小品文和詩歌,作品篇名列舉了《小六子忍不住了》《失去狗子的悲哀》《跳出了粉紅色的夢圈》三篇小說。之所以說上述補充和細化是“謹慎的”,在于文中對發(fā)表作品的具體時段交待較模糊,例舉作品的體裁未涉及小說以外的小品文、詩歌,所舉三篇小說思想內(nèi)容都是“揭露國民黨的黑暗統(tǒng)治,反映工農(nóng)大眾的苦難”。這些信息很可貴,但我總覺得對20世紀30年代的楊靜仁來說還缺少點什么。

為獲取更多的信息,能看到楊靜仁早期文學創(chuàng)作的更多作品、更多側(cè)面,我根據(jù)以上線索,翻閱了1933年至1937年的《西北日報》和《甘肅民國日報》(現(xiàn)藏兩報多有闕逸),并得到西北師范大學賈東方的幫助,找到楊靜仁1933年9月30日至1937年11月26日即15歲至19歲期間用筆名“火花”“春魂”和“鐵奮”“曉云”在兩報各副刊發(fā)表的12篇作品*其中的《回憶中的故鄉(xiāng)》《你太不識相了》《談文幫》《前途》四篇是賈東方查到并提供給我的。。其中,詩歌2首,小說5篇,散文5篇。此外,尚有一篇待查,一篇待確認,具體情況如下。

以上作品中,《陰影》因原報闕逸,未見到后半部分;《陰雨煩潮》報紙將標題誤植為《陰兩煩潮》。待查的一篇為前述《楊靜仁傳》提到的小說《跳出了粉紅色的夢圈》,該文這樣概括小說的內(nèi)容:“寫一個窮學生因被富豪子弟奪去了愛人而覺悟到必須改造舊社會。”這內(nèi)容與《最后的覺悟》一致,《最后的覺悟》開篇第一句即是“粉色的夢驚醒了”,第三段首句為“他跳出了粉紅色的夢圈”。筆者在《西北日報·塞火》未找到《跳出了粉紅色的夢圈》這篇小說。因此,疑兩題或是同一篇作品。待考的一篇為載于1936年1月18日《甘肅民國日報·新潮》的新詩《黃昏》,署名“靜人”,不能確認“靜人”是否是楊靜仁的另一筆名,存疑待考。

《甘肅民國日報》1928年由國民黨甘肅省黨部創(chuàng)辦,《西北日報》系1933年甘肅省政府創(chuàng)辦的機關(guān)報,這兩份報紙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甘肅最為著名,其中《甘肅民國日報》出刊時間最長、影響最大。上述兩報的多種副刊中,值得提及的是附于《甘肅民國日報》的《新壘》,這是楊靜仁為干事之一的“伊斯蘭學會”編輯的副刊。《前途》一文位列《新壘》首期首條。關(guān)于《新壘》副刊的來歷,該期刊出的《<回教周刊>啟事》交待得很清楚:“本刊暫將欄地移作《回教青年》,以期由‘伊斯蘭學會’作普遍抗敵宣傳。故將回教教義的介紹暫時停版。特此達知各位讀者。主編人丁正照啟。”也就是說,報紙將“以介紹回教教義于大眾為宗旨”的副刊《回教周刊》版面移交伊斯蘭學會作“抗敵宣傳”,這既是當時國內(nèi)大局和情勢的必然,也顯現(xiàn)出蘭州回族文化界抗日救國的決心和情懷*《新壘》只刊出第一期,1937年12月以后未見刊出。。

已確認的12篇作品堙沒已久,需要依次簡介。

散文《回憶中的故鄉(xiāng)》是目前查到的楊靜仁第一篇文學作品,抒寫作者暑假回鄉(xiāng)返蘭州后對故鄉(xiāng)和親人的思念,通過今昔對比,深情回憶兒時美好的一切。

新詩《無題》是一首模仿五四時期“冰心體”的五行小詩:“冷清的床,冷清的被。/床被內(nèi):冷清的心。/一剎時:——/身體暖了床被。/但沸騰的熱血總不能溫暖了冰結(jié)的心?!?/p>

新詩《秋感》為《秋的詩叢(四)》專欄所刊三首詩中的一首。面對自然界的秋風秋雨,作者所憂所愁的卻是社會現(xiàn)實:生命的摧殘、河山的破碎、故鄉(xiāng)的凋零和自己幻滅的心情。

小說《陰影》的主人公耐生是一個有志而活潑的中學生,他在農(nóng)村的家因水患房舍被淹,父母兄弟死亡,生活費無著落,只好兩次去信向朋友求救,卻渺無回音,為此,他深感憂愁、頹喪與悲哀。

小說《最后的覺悟》描寫素日和善的鴻生被到上海升學的女友拋棄后,變成一個狂歌、哀號、詛咒人類、詛咒社會的神經(jīng)質(zhì)者。在看了“我”借給他的幾本書后覺醒,認識到自己的仇人不是奪去女友的富家子弟和背叛他的女友,而是“殺人的金錢”,女友是“作了金錢的奴隸”。他懸崖勒馬,“跳出了粉紅色的夢圈,同時也越過了厭世的深淵”,振奮重生。

小說《小六子忍不住了》描寫貧苦的青年農(nóng)民小六子不堪“野鬼”——催款委員X太爺對父母的恣意欺凌,憤怒地用拳頭打死了他。

小說《失去狗子的悲哀》描寫一條名為“阿花”的小狗,是沒有妻兒的紗廠工人老陳的命、妻、孥(兒女)。這只狗是工友李老五三年前送給老陳的。阿花丟了,老陳失去了寂寞的慰藉、精神的支撐,因過度悲哀發(fā)瘋了。

小說《你太不識相了》描寫警士王福受命“救國”的“新法”和巡長的訓話。王福在五光十色的大街上巡查,尋找男女同行、婦女奇形怪狀等“敗壞風俗的家伙”。他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一對攜手同行的夫婦,上前斥責卻挨了男子一記耳光,報告上司王巡長后,遭到“太不識相”的責罵,這令王福大惑不解。

散文《陰雨煩潮》抒寫“我”在陰雨連綿時節(jié)的感懷。由一只死于雨水和饑寒的麻雀,聯(lián)想到“許多人類的命運”。

散文《哀屈原》是讀屈原《九章》中的第二篇《涉江》的感想。文中否定成說,認為屈原的悲情絕非因楚王的遺棄而生,他是為不能發(fā)展國家的經(jīng)濟、為不能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而悲哀傷痛。

雜文《談文幫》抨擊報刊編輯以“幫”取文、壓制挫傷許多有希望的青年作家的不良現(xiàn)象。這篇雜文應(yīng)當是有感而發(fā)的,但具體的針對性不明。

隨筆《前途——國家民族的前途與個人的前途》激勵國民“卷入積極救亡的洪流”。全篇以一連串排比句式和鏗鏘的語調(diào),闡釋“國家民族的前途與個人的前途的一致性”。

楊靜仁早期文學作品當不止目前搜尋到的12篇,但透過這些作品,仍可清楚地看出五四新文化運動和左翼文學對這位西北學子的浸潤和深刻影響。這表現(xiàn)在:其一,各篇作品的文字都是新文學倡導的“白話文”,即現(xiàn)代漢語;其二,作者順應(yīng)時代主潮,著眼于階級對立的普遍性敘事,關(guān)注被壓迫階級的不幸遭遇和個人對黑暗現(xiàn)實的反叛抗爭;其三,作品中對冰冷現(xiàn)實和凋零故鄉(xiāng)的痛切、對弱小生命脆弱的感傷、對工農(nóng)疾苦的關(guān)注、對屈原歷史評價的顛覆、對文壇亂象的不滿和諷刺、對社會不公不義的抨擊、對投身全民抗戰(zhàn)的呼喚,飽含著青少年時期楊靜仁的一腔憂國憂民情懷。

就作品題材內(nèi)容和思想感情的變化看,1933-1934年的詩歌《秋感》《無題》和散文《回憶中的故鄉(xiāng)》、小說《陰影》,充溢著一個少年學子對社會現(xiàn)實的失望和愁悶、孤獨、憂郁的情緒。1934-1936年的小說《最后的覺悟》《小六子忍不住了》《失去狗子的悲哀》《你太不識相了》,散文《陰雨煩潮》《談文幫》《哀屈原》,寫作內(nèi)容超越了一己的愁苦悲戚,雖還有隱隱的惆悵,更多的卻是對不公平社會亂象的抨擊和對底層工農(nóng)的同情。1937年的《前途》則堅定地以祖國前途為首要,呼吁人們?nèi)趥€人命運于國家命運之中。不同時期作品的內(nèi)容和格調(diào),呈現(xiàn)出楊靜仁1933年到1937年五年間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眼界視野的擴大,特別是靠近和加入共產(chǎn)黨后,思想境界逐漸變化和提升的軌跡。

楊靜仁稱自己15-19歲之間的這些作品是“幼稚之筆”,并不完全出于自謙,從藝術(shù)表現(xiàn)來說這些作品確有幼稚之處,但作為他真情實感的抒發(fā)揮灑,也展現(xiàn)出他對社會現(xiàn)象的獨立思考,對自然和生活現(xiàn)象細致敏銳的觀察,顯露出其熟練運用現(xiàn)代漢語的能力和不俗的文學才情。

小詩《無題》以“冷清”的床、被和“冰結(jié)”的心為意象,借冬夜入睡由冷轉(zhuǎn)暖而心仍冰結(jié)的感受,抒發(fā)出一個熱血少年對冰冷現(xiàn)實的深深失望。細讀另一首《秋感》:“到處都是秋!/到處都是愁!/秋風,/摧殘了生命的花球,/凄雨,/滴碎了沉重的心頭,/征雁,啼壞了啜泣的楚囚;/到處都是愁!/到處都是秋!/破碎了的河山,/涂滿了新仇舊仇,/那凋零的故鄉(xiāng),/我將歸休去休,/這幻滅的心情,/還是今憂昔憂;/到處都是秋!/到處都是愁!”(原刊標點多有誤植,經(jīng)引者校正)。在詩中,“秋”和“愁”一體,萬木凋零肅殺的“秋”就是今憂昔憂的“愁”,個人心情的沉重、幻滅與河山的破碎、故鄉(xiāng)的凋零糾纏交融,并以“到處都是秋!到處都是愁!”開篇和結(jié)尾,反復(fù)詠嘆。不論是詞語的錘煉、句式的選擇,還是節(jié)奏的和諧、韻腳的考究,顯然都下了一番功夫。試看大致同時期回族刊物上幾首回族青年學子的詠秋詩作。張秉恕的《秋風》:“我來時還是滿園的盛花,/現(xiàn)在呢?——都已凋落了。/長夜里,涼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氣,/秋風啊!秋風!你便是未來殘幕的消息。”[3]明德中學馬宏的《秋來了》:“秋兒??!你為什么——/風蕭蕭!雨淅淅!/灑得梧桐滿地!/莫非告訴我們秋日到了嗎?∥可恨的秋兒??!你為什么——/起了狂風又下猛雨!/下了猛雨又是狂風?/你知道——當秋風來時,/一般的人們,/有無限的痛苦,無限的凄涼!∥風瀟雨淅的秋兒??!/愿你快點兒走吧!愿你快點兒走吧!”[4]成達師范四年級李榮昌的《秋月》:“一輪皓月懸空中,獨倚庭前百丈松。手執(zhí)書卷朦朧去,耳邊尚存蟋蟀聲。”[5]西北中學初二李仲華的《秋深了》:“陣陣的細雨,陣陣的秋風。/把樹上的葉兒打黃了,/把地上的草兒吹枯了,/十足表現(xiàn)著深秋的特征。/在半枯的黃草里,/蟋蟀、紡織等正在悲鳴。/它們也是懼寒畏冷。/如果你是一個孤客,/獨宿在荒郊逆旅中,/聽到了這樣的悲曲,/怎能不引起了,/家庭的美夢,/故鄉(xiāng)的深情。/陣陣的細雨,陣陣的秋風。/高高的白云下,/時時可見到三兩只南向的飛鴻。/夜深了的景象更覺觸景傷情。/長長的街上寂靜無聲。/獨作[坐]屋中的我無限的懷疑與驚恐。/人的一生,/正是一場大夢。/日日穿梭,催人老。/轉(zhuǎn)眼間,英勇的少年變作了白頭的老翁。/巷尾傳過一陣鑼聲,/驚醒了我的美夢。/呀!秋深了!……”[6](原刊標點多有誤植,經(jīng)引者校正。)且不解讀評點各詩對秋景的感觸如何,僅就藝術(shù)表現(xiàn)看,無論是詩作意境的營造,還是韻律的考究、文字的錘煉,楊靜仁的《秋感》顯然更勝一籌。

散文《回憶中的故鄉(xiāng)》用對比的手法展現(xiàn)故鄉(xiāng)的過去和現(xiàn)在。過去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自然偉大而幽美,鄉(xiāng)民樸厚勤儉,家庭充滿天倫之樂;現(xiàn)在的故鄉(xiāng)是惡劣的:荒年吃去的樹皮沒有復(fù)原,鄉(xiāng)民們在惡風洪水中掙扎,在土匪的槍彈中求生。通過對比,引出對兒時美好的思念?!蛾幱隉┏薄返谝还?jié)寫細雨中看到兩只麻雀,在香柳樹的枝上緊密地擠在一起,抵御雨水和饑寒。第二節(jié)寫夜半驚醒后,聽著教堂里的鐘聲,面對仍舊滴瀝的雨所產(chǎn)生的無名悲哀。第三節(jié)寫兩天后的清晨,天放晴了,在操場散步時發(fā)現(xiàn)一只麻雀的死尸,它就是前天在樹上戰(zhàn)栗著的麻雀之一?!拔覟橹蓱z的小鳥悲哀,亦為著許多人類的命運淚流?!甭裨崃怂廊负螅拔伊⒃跇湎律钏贾?,黑云又移過來啦!這是雨的世界?!蔽闹袑τ昃暗拿鑼懠毮伾鷦樱骸坝晔乔尚」饬恋勉y針般地飛了下來,隨即插在疏松的地殼里,那么快!那么利!看來有點眼花。在那水晶般的地皮上,倒映著濃密的小百葉的香柳,那么一排排的肅然而立,似古代希臘神像的莊嚴,樹梢上縈繞著的霧絹,恰似那神像上籠罩著的愁絲。”雜文《談文幫》以“處當今之世,不可無幫”開題,犀利抨擊“文人之幫”,有幫口不值一讀的敷衍文章可以見諸報刊,幫外人的稿件只能與字紙簍為伍。面對這種惡劣的風氣,作者大膽吐出“一般人想說而未說的話”:“天下者,幫口之天下也!文壇者,幫口之文壇也!”

特別值得一談的是《哀屈原》,這篇散文選擇屈原自敘放逐江南行跡、表達詩人高潔情操與黑暗混濁現(xiàn)實生活矛盾的《涉江》,抒發(fā)自己重估屈原悲情的見解。文中用散文詩似的文句概括《涉江》的內(nèi)容,描述自己的感受:“這小的頁片里,有著血和淚的交流,恨和戀情的結(jié)晶,還有那對祖國的熱忱,逢時不遇的悲忿,欲去不得欲留不能的猶豫悲戚,慘情。并且是那么自然!那么生動!似乎不是用筆描在書簡上的人類所露的感情,而是巍峨高山的深紋,雄偉長川的波光。”作者認為“吾不能變節(jié)以從俗兮,固將愁苦而終窮”是《涉江》中的警語,更是捉住歷史樞紐的鐵律?!芭腔?,彷徨,這失志者涉江的情調(diào),銀鈴般地震響在耳內(nèi);悲痛愁思使得他似玫瑰般的凋零。但是,他是不是單純地僅為楚王的遺棄而悲哀?不,絕對地不,他是為不能展其經(jīng)濟而悲哀!不能酬志而傷痛!”因此,“在從前以為屈氏不忍離君而有的傷痛,那只是為封建勢力搖旗吶喊,現(xiàn)在我們要給屈氏以重新的估價?!弊詈?,隨手拈來蕭伯納感慨“超人”生前死后境遇的話語和賈誼《吊屈原賦》“橫江湖之鳣鯨兮,固將制于螻蟻”兩句,從容不迫結(jié)束全文。

幾篇小說都是截取生活中一個片段展開敘寫,篇幅短小,情節(jié)簡單,人物欠豐滿?!蹲詈蟮挠X悟》雖在結(jié)構(gòu)和表現(xiàn)方式上用了心思,通過作者“我”對朋友鴻生往事的追述和鴻生寫給“我”的一封信,敘寫他思想感情的前后變化,但全篇說教大于形象。比較出色的是《小六子忍不住了》和《失去狗子的悲哀》《你太不識相了》三篇*《陰影》未見后半部分原文,這里不作評析。。《小六子忍不住了》通過小六子自白似的內(nèi)心獨白,敘述出催款委員欺辱父母的惡行和他從憤懣于心到出手復(fù)仇的來龍去脈。小說開頭捕捉小六子快意吐痰的細節(jié)描寫,值得圈點:“‘啐’一口淡黃的濃痰被小六子用老大的勁咳了出來。在慘白的月光下,痰發(fā)了光,射在路頭,[沾]上一層灰色的沙土。小六子高興啦——仿佛一顆石子正中在那野鬼的腦殼上?!薄妒ス纷拥谋А分械墓と死详?,因丟失生活中的惟一伴侶和寄托——一只小狗而失智發(fā)瘋,沉重地揭示出底層勞動者的無助、孤寂和辛酸苦痛。《你太不識相了》類似速寫,用輕松詼諧的諷刺手法勾勒城市繁華街道的一個具體場景:上司安排的“任務(wù)”與警士王福不識相的“執(zhí)法”之間的矛盾,辛辣諷刺“新法”的迂腐和“執(zhí)法”中看人下菜的陋習。

楊靜仁出生于伊斯蘭教教職人員家庭,在回民聚居的朱家溝度過童年時光,到蘭州上學后寒暑假都要回到農(nóng)村度假,與那里辛勞淳樸的回族鄉(xiāng)民有密切接觸。在蘭州得以結(jié)識其他回族進步青年,抗戰(zhàn)爆發(fā)后楊靜仁參與將原有的“伊斯蘭學會”改造為蘭州回族青年抗日救亡的進步組織,并擔任負責人。他多次到蘭州回民聚居各坊宣傳演講,后又參與改組“回教教育促進會”,當選為常務(wù)委員和相當于秘書長的委員會書記*以上據(jù)楊靜仁《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蘭州伊斯蘭學會和回民教育促進會》,載《甘肅文史資料選輯》第七輯,甘肅人民出版社,1980年1月。。不論是幼年時的玩耍嬉戲,還是進入小學、中學讀書,還是投身社會活動,他一直同回族青少年和回族民眾保持著緊密廣泛的聯(lián)系,從來沒有脫離回族人??疾鞐铎o仁的家庭出身、生長環(huán)境和結(jié)交的校內(nèi)外友朋同志,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應(yīng)當有回族人的身影、生活??墒?,在他的作品中看不到宗教精神、信仰和中國穆斯林的常用語匯,很難判斷他小說所寫的中學生耐生、鴻生和青年農(nóng)民小六子、紗廠工人老陳、警士王福等是回族人還是漢族人*在小說《最后的覺悟》鴻生的信中出現(xiàn)過“上帝的靈光使我從垂死之路上引返回來”等語。伊斯蘭教信仰者稱“主”“真主”“安拉”,不會稱“上帝”。。即便在伊斯蘭學會編的副刊《新壘》發(fā)表的雜談《前途》,也是面對全體中國人,沒有一句專門針對回族人的話。

楊靜仁早期作品文本表層看不到回族的人物、生活,看不出伊斯蘭教的信仰、思緒、意象這一現(xiàn)象,在現(xiàn)代時期回族作者的創(chuàng)作題材內(nèi)容中絕非孤例個案。這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開始創(chuàng)作的馬宗融,三十年代開始創(chuàng)作的沙蕾、沙陸墟、桂濤聲、白平階、郭風、穆青、李超,四十年代開始創(chuàng)作的胡奇、馬德俊、馬瑞麟、木斧等的作品中都不同程度存在。這些作者中,有的絕大部分作品、有的全部作品,都沒有直接表現(xiàn)回族人生活,都沒有明顯表露伊斯蘭教信仰。一些就讀于注重宗教教育和宗教氛圍學校的學子,在學??锖推渌刈蹇锷?如薈萃成達師范學生作品的《成師文薈》、西北中學學生辦的《西北周報》和《云南清真鐸報》的“明中學生成績專號”等)發(fā)表的大部分詩歌、隨筆、雜感、游記,《月華》《月華周報》《晨熹》《突崛》《震宗報月刊》《中國回教救國協(xié)會會刊》等主要回族報刊上刊載的大部分寫景抒情、詠物言志、即事感懷的新舊體詩和隨筆、游記,也沒有直接表現(xiàn)回族人的生活或伊斯蘭教信仰、儀式、習俗*有的回族刊物還明確表示,所載文學作品“不入教義”或可以“與回教無關(guān)”,如《云南清真鐸報》編者說:“本報雜俎欄五期以前各詩,雖未入教義范圍,然亦樂趣所在,故備一格,以供讀者玩賞?!?《編余》,載《云南清真鐸報》第6期,1929年7月。)《清真鐸報·本報投稿簡約》第一條稱:“凡有關(guān)回教之論述,均歡迎來稿。本教人之文藝作品,雖內(nèi)容與回教無關(guān),亦可酌為刊載?!?《清真鐸報》新15號,1945年5月15日。)。這里就涉及到一個堪稱重要值得一議的問題:用怎樣的文學觀念看待和解讀現(xiàn)代時期回族作者作品題材內(nèi)容的民族性。

讓我們暫且離開楊靜仁的作品,看一首被論者認為“表現(xiàn)民族生活”的詩作,這就是比楊靜仁年幼11歲的云南詩人馬瑞麟1947年發(fā)表于《云南日報·駝峰》的《父親和他的黑布襖》:“孩提時難忘的一個清早,/我和鋤頭站在一起比高,/還認認真真問父親:/‘阿達,我有幾歲了?’∥父親不說我有幾歲,/只拉拉他的黑布襖,/笑著搖搖頭:/‘你?沒有他老……’∥黑布襖喲黑布襖,/早些年就見父親穿著了,/穿著在田里拔草,/穿著在田里撒肥料?!闻匀藛枺?‘你怎么不脫掉?’/父親說:/‘脫了就病了?!以谕馄戳藥啄辏?生活把我又趕回山坳。/回到家里一見父親,/淚水忍不住往下直掉——∥父親臉上皺紋摞皺紋,/駝了脊背弓了腰,/然而依舊穿著那件破布襖,/風里雨里拔草撒肥料……∥拔了一輩子野草,/撒了一輩子肥料,/幸福始終沒有拔來,/災(zāi)難始終沒有撤掉?!挝覟榭蓱z的父親痛心,/我為中國的農(nóng)夫氣惱。/不知天邊的那顆啟明星,/何時才能在這兒照耀?”[7]

這篇佳作從發(fā)表到現(xiàn)在,受到無數(shù)好評。值得注意的是,有論者將它列為馬瑞麟“表現(xiàn)民族生活苦難的詩歌”之首,說:“寫了孩提時自己的回族父親穿著黑布襖勞苦耕農(nóng)……這種對民族的期盼與祈望,通過單純無華的語言鋪展開來,深深地突顯了作者對本民族人民強烈的愛意與對新生活的熱切向往。”[8]217還指出,在他的另兩首詩寫自己家庭的詩作《家書》和《破屋》中,“作者給予了貧困的回族人民無限的疼惜與愛戀”[8]219。

《父親和他的黑布襖》所寫父親“臉上皺紋摞皺紋”的面容,“駝了脊背弓了腰”的體形,繪出了辛勤勞作一生的父親——一位老農(nóng)的外形特征,但說不上是回族人的突出民族特征。詩中最重要的細節(jié)是父親的“黑布襖”。黑布襖是中國南北方農(nóng)民的普遍裝束,要說“特征”,那是中國農(nóng)民衣著的普遍特征。此外還有“我”對父親的“阿達”這一稱呼。在我國南北都有一些地區(qū)(四川藏漢雜居區(qū)、川滇的彝族、甘寧青等一些地方)稱父親為“阿達”或“達達(大大)”,這不過是方言,亦不具備民族特征??梢哉f,如果不知詩人的族別,就詩的內(nèi)容看,寫的是一位一輩子辛勤受苦的可敬山村老農(nóng)。論者所言“回族父親”“深深地突顯了作者對本民族人民強烈的愛意”“作者給予了貧困的回族人民無限的疼惜與愛戀”,都是從已知作者的回族屬性出發(fā)反向推導解讀的。因為詩人出生在貧苦的回族農(nóng)家,他筆下的父親當然是回族的勞苦耕農(nóng),他對父親的疼惜與愛戀,當然體現(xiàn)出對掙扎于貧困的回族農(nóng)民的疼惜與愛戀。也就是說,當詩人的回族身份確認后,才判斷出詩人的《父親的黑布襖》和《家書》《破屋》等詩作的描寫對象、思想感情、心理活動是屬于回族人的。

回到楊靜仁的早期作品。他的詩作和散文抒寫的無疑是一個蘭州回族青年學子在現(xiàn)實中的見聞、感受、思緒,小說描繪的也多是生活在西北甘肅的人物和場景。如果上述對馬瑞麟《父親的黑布襖》一詩的詮釋解析符合邏輯,言之成理,那么,楊靜仁在蘭州所寫散文《回憶中的故鄉(xiāng)》,對回族人聚居的故鄉(xiāng)朱家溝村的牽掛思念,對故鄉(xiāng)美好過去的回味和對當下惡劣處境的悲憤,是不是描寫了故鄉(xiāng)回族農(nóng)民悲慘的現(xiàn)實境況呢,是不是抒發(fā)了對故鄉(xiāng)回族農(nóng)民的關(guān)切和感情呢?而在《秋感》《無題》和《陰雨煩潮》《哀屈原》等不針對故鄉(xiāng)家園純屬抒寫個人感懷的詩歌散文中,他那冬夜里“冷清的心”,他那與河山破碎、故鄉(xiāng)凋零融為一體的“到處都是愁”的秋感思緒,他那雨天“我為著可憐的小鳥悲哀,亦為著許多人類的命運淚流”的惆帳悲哀,他讀《涉江》后對屈原遭遇的悲憤,他在《小六子忍不住了》和《失去狗子的悲哀》《你太不識相了》《陰影》等小說中對底層工農(nóng)悲苦境遇的同情、對社會怪象的揭露,是不是從一個回族熱血青年的心田里流淌出來的呢,是不是一個回族青年面對現(xiàn)實生活的思緒和感情呢?

題材作為文學作品內(nèi)容的基本因素,是由作品具體描寫的人物或生活事件、現(xiàn)象和其中蘊含的作者的思想、感情、評價兩個方面構(gòu)成的,是主客觀的統(tǒng)一體。敘事類作品是否以回族人物、生活為題材,是否體現(xiàn)了回族人的宗教信仰、生活習俗較為明顯,不難判斷。抒情類作品中的贈友、送別、懷念之作,對象明確,易于識別,而寫景抒情、詠物言志、即事感懷之作則需要知人論文、體察辨析。言為心聲,聲自“我”發(fā),不論是敘事寫人還是抒情述懷,文學作品中總蘊含著作者的思想立場、價值判斷、審美情趣。敘事、抒情作品的主體既是回族人,那么,不論書寫何人何事、何思何念、何感何情,總蘊含著回族人的某些見聞感觸、思緒情懷或觀點見解,然而,如果讀者不知曉作者的民族屬性,所能破解的,仍是某類“中國人”的所見、所思、所感、所議。

在存在著民族歧視,甚至壓迫的歷史時期,大多數(shù)回族人不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忘記自己的民族屬性和宗教信仰。但我們在現(xiàn)代文學作品中大量看到的是這種狀況:回族作者沒有彰顯自己的民族屬性和意識,張揚作品內(nèi)容的民族特色,反而隱匿自己的回族屬性,消解作品內(nèi)容的回族特點,而將之盡量維系或納入“中國人”階級的和社會的普遍性敘事抒寫之中。“中國人”涵蓋“回族人”,抒寫某類“中國人”的情懷、理想、追求,同表達“回族人”的民族屬性、宗教精神合而為一,成為現(xiàn)代時期眾多回族文學作品的重要特點。這里僅舉兩例:沙蕾在《祭——獻給抗戰(zhàn)陣亡的將士們》這首8節(jié)32行的詩中寫道:“敬一個/最沉默的花圈,/致祭于你們。/不夜的靈前?!伟?,你們正義的斗士,/你們堂堂的男子!/當晨曦敲碎夜幕,/你們還是不醒的長眠!……在清流環(huán)伏的樂園中,/讓我們互慰辛勞;/當我方最后的凱歌揚起,/我們再一同歡呼,舞蹈?!盵9]全詩是一個中國人對所有抗戰(zhàn)陣亡將士的謳歌和祭奠,其中“在清流環(huán)伏的樂園中”一句加有如下注釋:“凡為正義戰(zhàn)而殉命的,真主為預(yù)備清流環(huán)伏的樂園,使之久居。見《古蘭經(jīng)》第九章第八十九節(jié)?!痹娙藘H用這一句詩和注釋,宣示出伊斯蘭教信仰者的信念,而這信念是同為國獻身的家國情懷交織融匯在一起的。馬君圖的《詠清史詩五絕三百首》中*晉城書局,1924年。其中,詠嘆回族人物的以《詠清史詩十一首》為題(實際載12首,另一首為《回部準噶爾》),載于1925年1月《回光》第2卷第1號。,吟唱杜文秀、白彥虎、馬化隆、左寶貴等11位回族人物的篇章,有的表露了宗教精神,其他280余篇詠嘆對象是顏回、勾踐、曹操、洪秀全、袁世凱、孫中山等漢滿蒙等中華各民族中的人物,馬君圖對這些人物或褒或貶或贊或斥的立場和情懷,顯然與他抒寫回族人物、表露宗教精神之作一樣,表達的都是這位回族詩人的同一歷史觀、價值觀、審美觀。

現(xiàn)代時期的回族文學是具有開放性、兼容性、多樣性的文學。在看待現(xiàn)代文學中回族文學的題材內(nèi)容時,既要彰顯那些顯性表現(xiàn)回族人及其生活、體現(xiàn)宗教精神的作品,開掘那些隱性反映回族人生活和思緒情懷的作品,也絕不能忽視輕慢那些文本表層看不到宗教精神、信仰、習俗,但表達了“求知、進取、服從、團結(jié)、愛群、效忠國家、服務(wù)社會等”回族人“固有之精神”的作品。如若將是否直接表現(xiàn)伊斯蘭教精神信仰作為惟一標準,忽視與宗教精神融貫的中華文化表現(xiàn),忽視文學反映生活表達情感的多樣性、特殊性、復(fù)雜性,將題材內(nèi)容更豐富的“回族文學”完全等同于“宗教文學”,那么,在這一文學觀念觀照下,現(xiàn)代時期回族文學原本豐茂多姿的生態(tài),將被人為芟夷,變得稀疏而單調(diào)。推而廣之,二十世紀后半期前26年的回族文學便是荒蕪之地,而近40年來學界篳路藍縷對于古代、近代回族文學的梳理和描繪,則成了水中撈月、沙上建塔,這顯然不是正視歷史真實面貌和實際進程、尊重文學反映生活特點的正確文學觀念。

正如我曾經(jīng)申說過的,現(xiàn)代時期回族作者的非“回族題材”作品,也是回族現(xiàn)代文學創(chuàng)作主體的組成部分,它們以回族人的視角和審美情趣反映了中國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抒發(fā)了作為“中國人”的回族人的思想感情,也為多元一體的中國現(xiàn)代文學增添了多民族的作者和內(nèi)涵,有形無形地促進了回漢文學之間的相互交流、影響、作用和交融?;谶@一認識,綜觀作品的思想藝術(shù)成就和在回族民眾中及現(xiàn)代中國文壇上的影響,我認為,單就作家作品論,能置身回族現(xiàn)代文學史主要敘寫對象之列的,既應(yīng)有全部或多數(shù)作品直接寫回族人、回族生活的如薛文波、綠楊(楊正旺)、達悟呆(馬成化)、姚欣則、納忠(子嘉)等以及回族報刊上那些有特色的詩歌、散文、紀實和小說,也該有部分作品直接寫回族人、回族生活的如馬宗融、沙蕾、白平階、馬君圖、胡奇、馬瑞麟、馬德俊等,和作品基本沒有直接涉及回族人、回族生活的如丁竹園、沙陸墟、郭風、穆青、桂濤聲、溫田豐、木斧、張央等*這里未列翻譯家。在所列創(chuàng)作者中,1950年后,特別是1979年后繼續(xù)寫作收獲頗豐的有沙蕾、郭風、穆青、胡奇、馬瑞麟、馬德俊、沙陸墟、木斧、張央等,其中,馬瑞麟、馬德俊、木斧在表現(xiàn)回族生活方面有很大跨越,取得了新的成果。馬宗融、薛文波除著譯外,對推動回族文化文學還有更多方面的貢獻。。當然,那些擅長舊體詩詞的作者及其和具有藝術(shù)水準的舊體詩詞佳作,也理當有適當?shù)奈恢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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