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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門告白(四)

2018-11-06 10:47魚歌
桃之夭夭B 2018年7期
關(guān)鍵詞:表叔顧城

魚歌

上期內(nèi)容回顧:林淺被打送醫(yī)院,顧城驍心急如焚,經(jīng)調(diào)查打他的人正是本城的汪首富的公子,還傳言林淺是汪首富的地下情人,汪洋替南音出頭只是一個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不滿林淺要當(dāng)他的后媽。

林渝去醫(yī)院探望林淺,林渝和林淺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堂姐妹,她們同齡,自小一起長大,平常總愛互懟互罵,但林淺真出了事,唯一來探望的人,只有林渝。

林渝一五一十地把聽到的這些八卦轉(zhuǎn)述給了林淺:“你哪天出院???再不去澄清一下,你就真的成汪洋的‘后媽了?!?/p>

“澄清?我找誰澄清去?”

“那就不管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

“怎么管,只怕越描越黑,不如不去理會,時(shí)間長了,大家自然就知道是假的了。”

“也只能這樣了。喂,你到底哪天出院?”

不是林淺不回答她,而是林淺也不知道,顧城驍前天生氣離開之后就沒再來過,奶奶也沒有音信,顧家也沒人過來。

而她,也不敢打電話找顧城驍。

“有你們這樣做夫妻的嗎,”林渝不禁聯(lián)想,“這個顧大少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身體有病,娶你八成就是一個障眼法,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他身體有疾?!?/p>

林淺飛了個白眼給她:“你這是在咒我呢?”

林渝突然放低了聲音,問道:“你跟他有沒有……那啥過?”

“沒有,我不愿意,他沒有強(qiáng)迫我?!?/p>

林渝一拍大腿,一副“被我猜中”了的模樣:“我就說嘛,人家好好的紅二代,還能娶你一個素昧平生的小丫頭?他肯定那方面不行?!?/p>

“你別瞎說?!?/p>

“我們學(xué)校那些談對象的,哪對情侶沒發(fā)生過關(guān)系?有錢的上酒店、上賓館,沒錢的去小樹林也能辦事。男人腦子里裝的全是那種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能忍得???他一個正常的奔三的男人,結(jié)婚這么久都不碰你一下,肯定有問題。”

林淺聽她這一說,也覺得有道理:“烏鴉嘴,別真讓你說中了。”

林渝微微一笑,略施粉黛的臉上唇紅齒白,有著少女的甜美,也有著小女人的嫵媚:“姐幫你想想哈,我覺得顧大少必有隱疾,不靠譜,我建議你還是跟楚校草暗度陳倉吧,說不定還能找到‘性福的出路?!?/p>

“怎么扯到楚墨楓的身上去了?”

“你一出事,楚墨楓就來找我了,他向我打聽你在哪家醫(yī)院、哪間病房,開玩笑,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出賣姐妹的人嗎?我想著,萬一被顧大少發(fā)現(xiàn)了你們的奸情,那就不好了,所以我一句都沒跟他透露?!?/p>

“打住,我跟楚墨楓只是同學(xué)?!?/p>

林渝呸了一聲:“你不講義氣啊,大家都在說,南音之所以找人打你,是因?yàn)槟銚屃顺珬鳌!?/p>

“那大家都在說我是汪洋的后媽呢,我是嗎?”

“嘁,我看楚墨楓那著急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你要不是被顧大少提前訂走,你跟楚墨楓也能組成一對校園佳偶。”

“你再亂說,我跟你絕交?!?/p>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嘛,那你到底出不出院?”

“出!”

林淺終于出院了,在醫(yī)院養(yǎng)了三天,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只是臉上的瘀青還沒徹底消掉。

她無家可歸,只能搭了林渝的順風(fēng)車回學(xué)校。

夕陽西下,晚霞漫天,暖暖的余暉灑在大地上,把一切都照得金光閃閃。

校園道路兩邊的梧桐葉都枯了,秋風(fēng)起,黃色的枯葉沙沙作響,裊裊而下。

樹蔭下,不時(shí)有學(xué)生走過,或結(jié)伴,或獨(dú)行,雙腳走在陽光斑駁的小路上,踩得地面咔嚓咔嚓地響,別有一番滋味。

就是在這樣美好的夕陽之下,林淺看到了楚墨楓。

樹蔭下,他背對著夕陽坐在單車上,一只腳蹬在踏板上,一只腳踩在地上,肩上背著一副網(wǎng)球拍,頭戴一頂白色的鴨舌帽,穿著白色的運(yùn)動套裝、白色的球鞋,一回頭,半邊臉染上了金色的陽光,柔和、平靜、英俊,好看到令人窒息。

這個畫面恍若電影鏡頭,仿佛世間所有美好的形容詞都不足以描繪出它的美。

林淺呼吸有些急促,舍不得錯過這樣驚人的畫面,甚至連眨眼的次數(shù)都不由自主地減少了。

她知道,那是怦然間的心動。

楚墨楓看她過來,徑自下了車,把自行車隨意地往樹上一靠,只背著球拍瀟灑地走來。

他一只手抓著“球包”的繩子,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里,迎風(fēng)而立,逆光而行,舉手投足都是滿滿的自信和驕傲,隨意一撇嘴,都是灑脫自然外加氣場強(qiáng)大。

這大概就是出身好的人自身攜帶的一種叫氣質(zhì)的東西。

楚墨楓目標(biāo)明確,直直地逼近林淺。

林淺起先還想低頭裝作沒看到,可人家都走到她的腳跟前了,她再裝作沒看到就太假了。

他們的距離太近,近得她連呼吸都有些壓抑,她趕緊往后退了兩步。

“有事兒???”她刻意漫不經(jīng)心地問。

楚墨楓不作聲,而是低頭凝視著她的臉,斑駁的樹影下,她臉上的瘀青分外明顯,可這樣也擋不住她的俏皮靚麗,一雙靈動的眼睛又黑又亮。

不可否認(rèn),他對她最先有感覺正是因?yàn)檫@雙獨(dú)一無二的大眼睛,而后讓他徹底動心的,是她隱藏在狂妄不羈之下的簡單和善良。

“沒事了?”

林淺又后退兩步,伸手撩了一下眉角的頭發(fā):“開玩笑,我能有什么事!”

她雙手很自然地往腰上一叉,左腳站定,右腳一踮一踮的,一副流氓做派。

楚墨楓早就習(xí)慣了她這樣,不以為意,他臉上有著淡淡的微笑:“沒事就好,這幾天我都擔(dān)心得睡不著覺,你怎么連電話都不接?”

“我干嗎要接你電話?!我們又不熟。”

她這樣明顯地撇清關(guān)系,楚墨楓卻不惱,反而還耐心地說:“咱倆高中同桌,大學(xué)還是同班,這樣都不熟,那怎么樣才算熟?”

“楚墨楓,你今天怎么了?能不能正常一點(diǎn)?”可能是受了林渝那些話的影響吧,林淺總覺得跟楚墨楓相處起來怪怪的。

“我一直都很正常啊。”

“不是,我們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嗎?你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想法跑偏的?”

“這是你的誤解,誰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了?!?/p>

“我……”林淺郁悶極了,最煩這種不說清楚又說不清楚的狀況了,“楚墨楓,你到底想干嗎?”

楚墨楓半邊身子沉浸在余暉之中,以冷酷出名的禁欲系校草,突然之間變成了暖男,他不疾不緩,不驕不躁,青澀的笑容帶著一絲小羞澀,說:“那天你問我的事情,我考慮清楚了,現(xiàn)在,我正式回答你,好?!?/p>

林淺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在說什么?”

“你自己問的問題,你不知道?”他放低了聲音,提醒她一句,“那天,你騎在我的背上問的?!?/p>

林淺不停地在腦海里搜索,她記得她跳到他的背上欺負(fù)他的事情,就是被南音一伙人圍堵的那天,都過去好久了,她真的不記得說了什么。

她說:“我每天說那么多話,哪能每一句都記得?”

楚墨楓略帶失落,提醒道:“你問我,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p>

“……”什么?我記性不好,你別騙我。

“我經(jīng)過慎重考慮,現(xiàn)在正式回答你,好?!?/p>

林淺一愣:“你別逗我玩行嗎?”

“你看我像是在逗你玩嗎?”

“那是我逗你玩的,大哥,讓讓,我趕著投胎。”

誰知,楚墨楓邁開長腿,一下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淺,其實(shí)我高二就喜歡你了?!彼f。

“……”一定是我的聽覺出了問題。

秋風(fēng)起,枯葉落,在梧桐葉片片飛舞的時(shí)候,一高一矮的兩人佇立在樹蔭下,林淺低著頭,而楚墨楓,動情地傾訴著自己那暗淡無光的暗戀歲月。

“你在別人眼里的缺點(diǎn),在我看來都是優(yōu)點(diǎn),那個時(shí)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p>

“可那時(shí)候我不敢承認(rèn),不敢透露一絲感情,更加不懂如何去喜歡一個人,所以才會故意對你那么冷漠?!?/p>

此時(shí)的林淺,早已蒙了。

“這段時(shí)間,我一直在掙扎,我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決定跟你表白的。為了你,我可以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我不相信關(guān)于你的那些不好的傳言,你給我一個機(jī)會好嗎?”

外人眼中的林淺就是一根老油條,她自己也這么認(rèn)為,最厚的就是臉皮,最差的就是脾氣,可面對楚墨楓的動情告白,她不但大腦空白,還臉頰微紅。

這一切在楚墨楓看來,都是她也喜歡自己的表現(xiàn)。

喜歡一個人的時(shí)候,就連她無意間看你一眼,你都覺得她也是喜歡你的。

不等林淺回應(yīng),楚墨楓就上前一步,主動去牽她的手。

在他的手剛剛碰到她的時(shí)候,她如同觸電一般,猛地甩開了。

呆滯之后的過激反應(yīng),更容易讓人誤會,楚墨楓更加堅(jiān)定她也是喜歡自己的。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有青澀,也有羞澀:“以后有我保護(hù)你,沒有人會再欺負(fù)你?!?/p>

林淺心跳加快,緊張得都能聽清自己狂亂的心跳,但,她還是堅(jiān)定地拒絕了:“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p>

給顧城驍戴綠帽子,她還要不要命了?!

“為什么?”楚墨楓笑容略微僵硬。

“沒有為什么,我不喜歡你?!?/p>

“你說謊!”

“我為什么要說謊?你以為你是誰?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至于你喜歡我……怪我嘍?”

她要走,楚墨楓直接擋住她的去路,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喂,楚大少爺,我總有拒絕的權(quán)利吧?難道我喜歡王俊凱,王俊凱就能當(dāng)我的老公?”

楚墨楓沒作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硬拉著她,不讓她走。

“放手,光天化日,大庭廣眾,拉拉扯扯不好吧!”

“就算你現(xiàn)在不接受我,我也要讓全校的人知道,你——林淺,是我——楚墨楓,喜歡的人,以后,誰都別想動你一根頭發(fā)!”

“……”

京城楚家,也是出了名的名門望族,不說只手遮天,也是有權(quán)有勢。

像楚墨楓這樣的貴族少爺,確實(shí)可以利用自己的權(quán)威很好地保護(hù)一個女生。

可是,林淺并不需要啊,她不知道該怎么說,才能讓他明白。

就在兩人拉扯著僵持不下的時(shí)候,綠蔭小徑上突然開來了一輛霸氣的路虎,本就不寬的小路在龐大的路虎的襯托下,顯得有些狹窄,那畫面也有些突兀。

路虎車降下車窗,林淺只用余光就瞄到了來者是誰,頓時(shí),猶如芒刺在背,背脊深深地發(fā)涼了。

“上車。”顧城驍不悅地說,板著臉,瞪著眼,目光如炬,憤怒異常。

林淺本能地甩開楚墨楓的手,明明自己沒做錯什么,可還是覺得做了虧心事被抓包一樣。

“上車,磨蹭什么?”顧城驍?shù)膽嵟紝懺谀樕?,他不生氣的時(shí)候就很嚴(yán)肅,這一生氣,簡直就是見佛殺佛,見神殺神。

林淺一哆嗦,正要轉(zhuǎn)身,卻聽見楚墨楓開口說道:“哦?!?/p>

哦!哦?

林淺一臉發(fā)蒙地抬頭,只見楚墨楓乖乖地走到車邊,對里面的顧城驍說:“二表叔,等我一會兒行不?”

二、二、二……二表叔?

林淺瞬間石化。

“不行!”顧城驍看著兩人,那怒火直沖小侄兒,也直沖林淺,“我趕時(shí)間!”

“那我的單車……”

“后備廂!”

楚墨楓感受到二表叔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只好乖乖聽話,剛才在林淺面前霸氣側(cè)漏的貴公子形象瞬間崩盤,在不怒自威的顧城驍面前,他真的就是小寶寶了。

林淺雙腳似有千斤重,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她轉(zhuǎn)動眼珠子,朝車?yán)锟戳艘谎郏〖绨蛞欢?,差點(diǎn)嚇得靈魂出竅。

她要求他們的關(guān)系不在學(xué)校公開,好嘛,他確實(shí)說到做到,不認(rèn)她,不叫她,不找她。

可他那眼神,分明就是要吃了她啊!

楚墨楓整個人都是垂頭喪氣的,把單車一折,輕輕松松就放進(jìn)了后備廂里,然后,他走上前,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shí)候,低聲說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再回復(fù)我,我等你?!?/p>

“……”我的死期快到了,你知道嗎?

楚墨楓上了車,顧城驍換了倒車擋,一踩油門,直接倒車。

他的倒車動作迅猛而又精確,只兩秒鐘就回歸了正途,他握緊方向盤,踩緊油門,車子好似離弦的箭,咻地一下?lián)P長而去,留給林淺的,唯有飄零的落葉以及蕭瑟的秋風(fēng)。

第三章 這輩子最屈辱的事情

車子開出了學(xué)校,在路上開了一段,顧城驍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在學(xué)校不好好讀書,跟女學(xué)生亂搞什么關(guān)系?”

“我沒亂搞啊,我喜歡她,我在追她。”楚墨楓如實(shí)說。

顧城驍很生氣,手一抖,連正在行駛的車子,都明顯地歪了一下。

“追到了嗎?”他壓抑著所有情緒,沉沉地問道。

“她拒絕了。”

顧城驍松了一口氣。

“可我知道她也是喜歡我的。”

車子又歪了一下。

就在這時(shí),前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劇烈的碰撞聲,前面的校車當(dāng)即一個急剎,不好,要追尾!

分秒之間,顧城驍一個急剎,在楚墨楓來不及發(fā)現(xiàn)任何事情的時(shí)候,砰的一聲巨響,連人帶車一頭撞上了高架橋下面的橋墩。

楚墨楓的腎上腺激素猛然升高,劇烈的撞擊讓他頭昏目眩。

撞擊的瞬間,顧城驍也迷糊了片刻,車內(nèi)的安全氣囊全部彈開,擋風(fēng)玻璃全花了,但他第一個想到的依然是楚墨楓的安危。

“小楓,醒醒,沒事吧?小楓……小楓……小楓?”

楚墨楓慢慢從撞擊的驚恐中回過神來,他睜開眼睛,只覺得雙眼刺痛,胸口憋悶不已。

顧城驍即刻解下安全帶,撥開安全氣囊,托住侄子的后腦勺:“小楓,小楓?”

只見楚墨楓臉色蒼白,嘴唇微抖,雙眼充血,呼吸急促,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小楓,聽得到我說話嗎?”顧城驍一邊喊他的名字,一邊檢查他的頭部和背脊等處。

楚墨楓發(fā)出十分微弱的聲音:“聽……聽得到……”

聲音只是微弱,但并不虛弱。

顧城驍暫時(shí)松了一口氣,幫他解開安全帶,又把他胸前擠著的安全氣囊推開:“深呼吸,深呼吸……好些沒有?”

楚墨楓感覺好了許多,原來剛才的憋悶感是被全安氣囊擠壓所致,他以為自己快掛了。

他大呼出一口氣,又貪婪地用力吸著新鮮空氣,驚魂未定:“二表叔,我以為我死了?!?/p>

顧城驍欣慰地摸了摸他的頭,說:“哪那么容易死?”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肯定能追到林淺。”

“……”

外面的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交警緊張地敲窗詢問:“里面的人有沒有事?”

顧城驍定了定心神,開門下車:“我侄子受了點(diǎn)小傷,應(yīng)該沒有大礙,前面的校車沒事吧?”

與顧城驍同時(shí)發(fā)生車禍的,還有前面的校車,如果顧城驍沒有及時(shí)發(fā)現(xiàn)異常,沒有及時(shí)掉轉(zhuǎn)車頭,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交警正是從前面的車禍現(xiàn)場趕過來的,他說:“前面好幾輛車撞一塊兒去了,傷情我還不知道,校車沒事兒,就是一車的學(xué)生全嚇哭了。先生,你們?nèi)藳]大礙的話,我就先過去那邊幫忙了,一會兒就有救護(hù)車過來?!?/p>

交警沒有認(rèn)出顧城驍,顧城驍也沒有多問,揮揮手,讓交警趕快去那邊幫忙。

顧城驍先下了車,再繞到副駕駛,把雙腿發(fā)軟的楚墨楓扶了下來。

下了車,他們才知道,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之內(nèi),前后一共發(fā)生了三起車禍。前面三車追尾,后面三車追尾,他們的車撞上橋墩,只有中間的校車安然無恙。

楚墨楓暗自慶幸的同時(shí),也倒抽了一口冷氣,由衷地感嘆道:“二表叔,要不是你反應(yīng)敏捷,校車和咱們的車都會成為三明治中間的夾層?!?/p>

看著前面冒出的濃煙,顧城驍來不及多想,拿了后備廂里的滅火器就往車禍現(xiàn)場跑去。

同一路段三場車禍,道路徹底癱瘓。

校車?yán)锒际切W(xué)生,一車的學(xué)生都嚇壞了,哭聲震天,好在都平安無事。

顧城驍狂奔向前面路段追尾的三輛車,車禍現(xiàn)場十分慘烈,尤其是中間那輛車。

等等,那輛車不是……

顧城驍來不及思考就沖了過去,可是,滅火器并不能把車頭的大火撲滅。他丟掉滅火器,徒手將高溫 且已經(jīng)變形的車門撬開,他顧不得被濃煙刺痛的雙眼,憋著氣,直接將昏迷在駕駛室里的女司機(jī)拖了出來。

果然是她。

“鄭紫琪,鄭紫琪?”顧城驍將人平放在路邊,探了探脈搏,還有救,他跪在地上,毫不猶豫地給她做口對口的人工呼吸。

與此同時(shí),后面的救援部隊(duì)趕到,立刻對車禍現(xiàn)場進(jìn)行了滅火。

“喀……”鄭紫琪終于提上了這口氣,她深呼吸著,第一反應(yīng)就是圈住顧城驍?shù)牟弊?,她差一點(diǎn)就死了,“城驍,是你救了我?!?/p>

顧城驍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了?!?/p>

鄭紫琪更加緊地抱著他,哭著,感動著,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如愿地緊緊抱住他:“城驍,謝謝你,謝謝你……”

她拼命地感受他,這是來自她深愛的男人的氣息,他的胸膛,他的魄力,他的英勇,全都讓她難以自拔。

顧城驍拍拍她暗示道:“可以了?!?/p>

但鄭紫琪好像沒聽到一樣,依舊緊緊地抱著他。

顧城驍沒轍,直接掰開她的手松開她,語氣并不熱絡(luò):“我去別處看看,你先歇會兒?!?/p>

“城驍……”鄭紫琪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迷戀到無法自拔,這是她從小就深愛著的男人,愛了許多年了。

城邸,顧城驍抬頭看著窗外的天,夜幕下,一輪彎月懸掛其中。

他望著夜空,面龐微冷,神情嚴(yán)肅。

“阿城,聽奶奶說林淺的孩子掉了,正好,你也不必負(fù)這個責(zé)了,趕緊辦離婚?!彼麐屨f。

“立刻離婚,現(xiàn)在,馬上!”他爸說。

“阿城啊,我說不過你爸你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小淺。”他奶奶說。

想到這些,顧城驍很是頭痛,他自是不會理會父母的說法,但是小丫頭實(shí)在是太荒唐了,倘若讓長輩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別說是爸媽,就連奶奶都會生氣,恐怕到時(shí)候,奶奶就是第一個要趕林淺走的人。

思忖良久,他撥通了李不言的電話:“天亮之前,我要看到關(guān)于她的一切資料?!?/p>

他以前不查,是出于對她的尊重,現(xiàn)在想來,她根本不需要這份尊重。

與此同時(shí),回到寢室的林淺并沒有引起室友的過度關(guān)注,因?yàn)檫@就是她的常態(tài)。

至于那些流言,不相信她的人,她不必解釋,相信她的人,她不需要解釋,室友們誰都沒提起,她也沒有問。

那一夜,林淺躺在寢室的硬板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覺,手機(jī)拿起好幾遍,有好幾遍連他的電話號碼都翻出來了,可最終還是沒有打過去。

她不知道說什么。

她萬萬沒想到,楚墨楓竟然叫顧城驍二表叔。

二表叔是什么鬼?那她不就成了楚墨楓的二表嬸了嗎?還能不能簡簡單單地做同學(xué)了?

翌日,楚墨楓早早地來到女生宿舍樓下,白色運(yùn)動套裝,白色鴨舌帽,亮銀色拉風(fēng)墨鏡,再加上一輛運(yùn)動單車,高大俊朗的陽光型男形象,立刻成為女生宿舍最耀眼的焦點(diǎn),沒有之一。

秋天的清晨,霧氣還未散去,草叢里的葉子上還凝著白霜,氣溫不低,可楚墨楓特意起了個大早,為心儀的女孩送早餐來了。

“這一大早的,我沒做夢吧?楚仙人跌落凡間了?”

“錯不了,是楚校草,賊帥。”

“欸,你們說楚校草到底是來等哪個姑娘的?”

林淺就是在室友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聲中醒來的,該睡的時(shí)候睡不著,該起的時(shí)候起不來,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她揉揉眼睛問道:“祝梵梵,你們都在看什么?”

“淺爺,你醒啦,是楚校草在樓下吸引狂蜂浪蝶,我們在猜到底是哪個幸運(yùn)兒被他看上了?!?/p>

“……”林淺頓了三秒鐘,然后如遭雷擊般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的天哪,他瘋了嗎?

林淺又火速鉆進(jìn)被窩,火速拿出手機(jī),火速給楚墨楓撥打了電話。

“喂,你在樓下干嗎,你有病?。俊?/p>

“我給你帶了早餐?!?/p>

林淺在被窩里壓低了聲音怒吼:“馬上滾,立刻,馬上!”

楚墨楓卻坦坦蕩蕩地說:“林淺,從今天開始,我正式追求你,我要用實(shí)際行動向你證明我的誠意,我對你是真心的?!?/p>

林淺差點(diǎn)一口老血吐出來,可惜卡了一嗓子的痰,她簡直服了他,繼續(xù)保持你的高冷,在天上待著不好嗎?何必下凡走群眾路線呢?

林淺沒轍了,這件事必須讓顧城驍來解決。她說道:“這樣吧,我們約個地方談?wù)?,但是,現(xiàn)在,請你立刻消失?!?/p>

還是那條綠蔭小徑,深秋的暖陽照下來,透過葉片的間隙,在路面上落下一個一個小光圈,閃閃爍爍,一片斑駁。

路邊有長椅,楚墨楓將單車停在旁邊,長臂一揮,將長椅上的落葉拂去:“坐吧?!?/p>

林淺謝絕了,眼睛一直看著小路的盡頭。

“看什么?”

“等人。”

“等誰???”楚墨楓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悅,“你還約了誰?”

“他來了,你就知道了?!?/p>

楚墨楓難掩失落,他坐在長椅上,雙手插在口袋,兩條大長腿自然地放著,他無聊地踩著腳邊的落葉,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欸,你別動,你頭上有枯葉子?!?/p>

林淺站定,不動,楚墨楓站起身,抬手將她頭發(fā)上的枯黃落葉拂去。他低頭,她抬頭,那一剎那的四目相對,不說火花四射吧,也有默默的情愫在里面。

他們是從高二就坐在一起的同桌,那時(shí)候,懵懂的少男少女,喜歡一個人卻不知道怎么去喜歡,明明想靠近一點(diǎn),卻因?yàn)榉绞讲粚Χ阶咴竭h(yuǎn)。

楚墨楓是嬌生慣養(yǎng)的貴族少爺,而林淺則是從小被放養(yǎng)的愛搗蛋的丫頭。自從遇到林淺,他學(xué)會了跟家里反抗,學(xué)會了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在潛移默化中,他的生活從童話世界慢慢轉(zhuǎn)變成普通生活。

“我昨天出車禍了?!?/p>

林淺沒理,依舊看著路。

楚墨楓摘下墨鏡,看她:“你看,我的眼睛都受傷了?!?/p>

林淺瞥了他一眼,冷不丁地說:“都充血了,還放電,你想給我造成心理陰影嗎?”

楚墨楓不但不生氣,還笑了起來,跟個孩童一樣,露出了天真燦爛的笑容:“你真逗,我就喜歡跟你待在一起,有趣極了。”

“……”饒了我吧,你大爺?shù)摹?/p>

顧城驍就是在這個時(shí)候出現(xiàn)的,他開著一輛軍用越野車,面無表情,老遠(yuǎn)就看到一男一女無比般配地站在那里。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比林淺大八歲是一個問題,但是,看到同齡的他們有說有笑地站在一起,他突然覺得自己才是外人,他融不進(jìn)他們年輕人的世界。

龐大的越野車帶著主人的脾氣,無情地碾著梧桐落葉而來。

“二表叔,你怎么來了?”最意外的是楚墨楓。

顧城驍?shù)赝鲁鰞蓚€字:“有事。”

秋風(fēng)起,枯黃的梧桐葉簌簌落下,顧城驍遺世獨(dú)立地站在車門邊,一把將楚墨楓旁邊的女孩拉到了自己的身側(cè),那孤傲的神情,那深邃的雙眸,仿佛他就是宇宙之神,有著主宰世界、號召天下的本事。

楚墨楓滿臉疑惑,愣愣地看著兩人。

顧城驍拉著林淺手腕的手慢慢松開,轉(zhuǎn)而滑至她的腰間。

而林淺,這個時(shí)候也不再排斥與他的親近,順勢抓住他的大手,讓這個擁抱來得更加親昵。

“這?”楚墨楓整個人都是蒙的。

“她是你二表嬸。”伴隨著顧城驍亙古不變的淡漠,楚墨楓不敢置信到說不出一句話。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二表叔說出口,楚墨楓怎么都想不到,他們兩人會是這種關(guān)系。

慢慢地,他從石化中蘇醒過來,雖然戴著墨鏡,但依然能看到他臉上的震驚和難受,他開始質(zhì)疑。

“什么時(shí)候的事?”

“一個月之前?!?/p>

“我是問,你們什么時(shí)候認(rèn)識的?”

“一個月之前?!?/p>

楚墨楓的臉悲傷到扭曲,林淺心里也難受得緊,那是一種自己無法控制的心絞痛,痛得她喘不上氣來。

顧城驍沒有忽略兩人的情緒,理智告訴他,這件事不是誰的錯,所以,他依然保持著表面的淡定:“因?yàn)椴幌胗绊懰膶W(xué)業(yè),所以我們沒有公開。”

楚墨楓直接問起了林淺:“你是自愿的,還是被逼的?”

林淺:“……”

顧城驍:“小楓,這個問題過分了啊?!?/p>

可是,楚墨楓像是沒感受到來自地獄閻王的忠告一樣,繼續(xù)問:“你嫁給一個剛剛認(rèn)識的、比你大這么多的男人,真的沒有什么苦衷嗎?”

從小到大,他對二表叔都是恭敬有加,甚至是言聽計(jì)從,因?yàn)槎硎逭f的話就跟二表叔的身份一樣有權(quán)威,他不敢忤逆。

可是現(xiàn)在,他冒死也要追問一句:“林淺,你到底有什么難處,告訴我好不好?”

貼身靠著,林淺當(dāng)然感受到了來自顧城驍?shù)膽嵟诔珬鲉栐挼臅r(shí)候,她分明感受到了顧城驍?shù)木o繃。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很用力地捏著她,那是他隱忍的憤怒。

那是他的侄子,他應(yīng)該更加難做吧。林淺心想。

林淺抬起頭,說:“我這么爛,你二表叔這么好,他愿意娶我,我都高興死了,是你想多了。”

楚墨楓深呼吸著,眼睛又脹又酸澀,痛得難受:“那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

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林淺還是擺出了一副帥炸天的賤樣子,還毫不在乎地冷笑一聲:“我哪知道你暗戀我這么久啊?!?/p>

“……”楚墨楓徹底被打擊到了,緊握的拳頭瑟瑟發(fā)抖,被摧毀的不單單是他的驕傲,還有他的自尊。

那個人,如果不是他自小就崇拜的大楷模、大英雄,他一定會追問出真相,他不相信林淺會嫁給一個剛剛認(rèn)識的人。

可是,那個人是顧城驍啊,顧城驍有著完美的形象,有著過硬的人品,有著滔天的權(quán)勢,隨便哪一點(diǎn)都足以秒殺他,他自愧不如,還拿什么去競爭?

他相信林淺說的,像顧城驍這樣的男人愿意娶她,她當(dāng)然愿意。

換位思考,他也愿意。

所以,這場戰(zhàn)役始終只有他一個人在戰(zhàn)斗,可憐的是,他連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都沒有,可悲的是,他連繼續(xù)戰(zhàn)斗的理由都沒有。

楚墨楓忽然點(diǎn)點(diǎn)頭,像笑,又不像笑,像哭,也不像在哭:“好,我明白了,我……上課去了。”

林淺張了張嘴,始終沒有發(fā)出聲音,喉頭微緊,鼻頭微酸,有液體似的東西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看著略有搖晃的楚墨楓的背影,林淺有些擔(dān)心,一直目送著他。

顧城驍對她今天的表現(xiàn)并不滿意,楚墨楓一走遠(yuǎn),他就倏地一下甩開了她,板著臉訓(xùn)斥道:“他暗戀你,你就沒一點(diǎn)感覺?”

林淺反駁道:“我要是知道,那就不叫暗戀了。”

“林淺,你很得意嘛,這么刺激他,你很開心?”

林淺生氣地瞪著他,怎么看都覺得他是在說風(fēng)涼話:“這件事怪得了我嗎?我又不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p>

“呵,你的意思是,他要不是我侄子,你就可以跟他談戀愛了,對吧?”

“我沒那么想過,是他喜歡我,我又不喜歡他?!?/p>

“你不喜歡他,你哭什么哭?”

“誰哭了?”

“怎么,看到他這樣,你心疼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后悔跟我結(jié)婚?要是再晚點(diǎn)認(rèn)識我,說不定你倆的好事就成了?!?/p>

“你給老子 閉嘴!”林淺怒氣沖天,紅著眼,指著顧城驍直嚷嚷,“是啊,老子是后悔了,老子知道你腦子是進(jìn)水了還是裝屎了非要娶老子?!?/p>

顧城驍瞠目結(jié)舌。

“老子招誰惹誰了,長得好看是老子的錯嗎?叫你們叔侄一個兩個都忘不了老子,你有種,就聽媽媽的話,跟老子離啊,你個媽寶男!”

顧城驍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張口閉口“老子”,這個黃毛丫頭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他對她的認(rèn)知。

到底,她還有什么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到底,她還有什么樣子是他沒見過的。

“你以為老子想嫁給你啊,你整天板著一張撲克臉,便秘還是咋的。你心情不好,非得拉著我心情不好,什么心態(tài)這是?心理變態(tài)吧!”

“這么喜歡老牛吃嫩草,你去幼兒園吃啊。你去幼兒園吃嫩草,老子才真的服了你個王八蛋。”

“??!你干嗎,放老子下來,喂!顧城驍,啊!”

龐大的越野車停在路邊,落葉紛紛,車身顫顫,遠(yuǎn)遠(yuǎn)望去,車子震動的幅度還不小。

夫妻之間關(guān)起門來,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顧城驍將林淺丟進(jìn)車?yán)铮囬T一關(guān),沒等林淺坐正,他就大力按住她的腰,啪啪打了三下。

“你有病啊,死變態(tài)!”林淺伸手護(hù)著屁股,仰起頭,大聲罵他。

她這一罵,更加激怒了顧城驍。

他二話不說直接上手脫她的褲子,嘣的一下,牛仔褲的扣子直接崩掉,在絕對強(qiáng)大的勢力之下,牛仔褲毫無招架之力,首先選擇陣亡。

(未完待續(xù))

下期精彩預(yù)告:自古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場充滿火藥味的戰(zhàn)役,最后在一個難舍難分的熱吻中演變成了“唇舌大戰(zhàn)”。

面對顧城驍這種頂級好看的皮囊,林淺果斷放棄了自己的底線。

美男誘惑,她受不住啊。下期更加精彩,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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