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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舌阿癱

2019-01-03 09:21馬羿嘉
少年文藝(1953) 2019年11期
關(guān)鍵詞:毒刺小妹舌頭

馬羿嘉

父母工作調(diào)動,去鄉(xiāng)下開設(shè)下伸商店。我從鎮(zhèn)上學(xué)校,轉(zhuǎn)學(xué)到許村小學(xué)念書。阿癱是我新結(jié)識的女同學(xué)。阿癱父母早亡,自幼患小兒麻痹癥,落下左腿殘疾,走路一瘸一拐,不受人待見。外婆心疼外孫女,把她接到身邊,兩人相依為命。

阿癱名叫徐小蘭,村上人似乎忘了她的大名,平時(shí)都管她叫阿癱。大人這樣喚她,小孩也這樣喊她。不管是誰誰喊,小蘭聽到了都爽快答應(yīng)著。

阿癱上課時(shí)認(rèn)真聽講,坐姿十分端正,半天不挪動屁股,兩眼一眨不眨盯著許老師的臉??墒?,做作業(yè)時(shí),她往往干瞪著眼,右手捏著鉛筆,左手揪著亂蓬蓬的頭發(fā),額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臉孔通紅,舌頭伸得老長,口水滴濕了練習(xí)本……用阿癱的話說,小時(shí)候發(fā)高燒,把她腦子燒壞了。

每逢這時(shí),班上一些男同學(xué)就會跟她開玩笑:

“阿癱,卷舌頭,我教你做習(xí)題——”

“阿癱,舔鼻頭,我?guī)湍恪?/p>

聽同學(xué)們這么說,阿癱緊抿著兩片厚嘴唇,看看這個(gè),望望那個(gè),紅撲撲的臉上慢慢有了笑意。不一會兒,一條粉紅色的舌頭從嘴巴里伸出來。仿佛經(jīng)過上下兩片嘴唇的擠壓,阿癱的舌頭變得與眾不同,又薄又軟,又細(xì)又長,只見它上下晃動,左右掃描,上嘴唇、下巴上留有的飯粒和菜屑管保能一掃而凈,甚至她還可以把纖細(xì)的舌尖直抵鼻子,伸進(jìn)左右鼻孔耍弄一番。這一招,可謂是阿癱的特有功能,班上無人能及,因而常常會招來同學(xué)們對她的玩笑。

私下里,我曾幾次竭盡全力伸長舌頭,試著在嘴巴上下舔著、掃著,直至口腔發(fā)酸,舌根變硬,涎水滴答……然而,無論如何不能像阿癱那樣,用舌尖抵達(dá)嘴唇上方近在咫尺的鼻子。

許老師布置的作業(yè),阿癱幾乎都是在同學(xué)們的嬉笑聲中完成的。

下課了,同學(xué)們在院場上拍皮球、踢毽子、跳繩……阿癱總是坐在老槐樹下,靜靜地看著??梢钥闯?,阿癱內(nèi)心是十分渴望,十分羨慕的。她瞪大眼睛,多么想甩開手腳與同學(xué)們一起玩耍呀。因?yàn)橥饶_的原因,她不能參與踢毽子、跳繩,但是她可以拍皮球啊,我心里想。然而,我從沒見到阿癱與同學(xué)們一起參與活動。一次我故意將皮球滾到阿癱腳邊,阿癱害怕似的扭轉(zhuǎn)了身子。我撿起球,遞到阿癱面前。阿癱朝我看看,沒有接球,也許她怕我又要叫她耍弄舌頭?!鞍c,拍球——”我把球塞到她手里。阿癱站起身,“嘻嘻”笑著,雙手接過球,用力朝前擲去。皮球撞在老樹根上,“嘣——”地跳開了。阿癱卻揮動右手,還在使勁做著拍球動作。院場上響起一片哄笑聲。

一天午飯后,我和同學(xué)阿祥在院場上踢足球,突然刮起一陣風(fēng)。風(fēng)裹挾著落葉和灰塵在院場上飛舞。

“哎喲——”我雙手捂著眼睛叫了起來,是眼里蒙上了灰塵。我用手一個(gè)勁揉拭著左眼,然而適得其反,越揉灰塵越往里鉆,眼里不住淌著淚水,痛得睜不開來。

我從口袋里拿出手帕,一個(gè)勁拭抹著,眼里淚水擦干了,灰塵卻還是賴著不肯走。

阿祥把我扶到槐樹下,在老樹根上坐定。他用手指掰開我緊閉的左眼,嘴巴沖著我的眼睛,“呼——呼——”地吹著,可是無濟(jì)于事。我感覺有唾沫星子飛進(jìn)了眼里,涼涼的。

正在阿祥束手無策的時(shí)候,阿癱一瘸一拐走來了。她來到槐樹下,關(guān)心地問道:“昆昆——你怎么啦?”

阿祥掃了她一眼,說:“阿癱,不要湊熱鬧,快走開吧!”

阿癱說:“哦,眼里進(jìn)了灰塵?”

我倆沒有吱聲。

阿癱熱心地說:“來,我來試試——”

阿祥不屑一顧,說:“算了吧,你已經(jīng)壞了一條腿,不要再毀了昆昆的眼睛!”

阿癱不生氣,“嘻嘻”笑著,上前移了一步,說:“我來試試吧!”不等我同意,她彎下腰,頭靠近我的臉,一縷黑發(fā)撩在我臉上,癢癢的。我不禁一陣顫栗。“不,不要緊張……”阿癱說著,雙手輕輕地翻開我左眼上下眼皮,“哦,看到了——”

阿祥也看到了:“眼里有一?;覊m!”

我睜大右眼,只見阿癱嘴巴湊上前來,伸出了她那粉紅色的長長的舌頭。人家在痛苦之中,她倒好,還有心賣弄她的長舌頭!我心里埋怨著。然而,她那伸長的舌頭并未掃描上下嘴唇,而是猶如蜻蜒點(diǎn)水似的,在我眼皮上輕輕掠過,暖暖的,柔柔的。剎那間,只覺得眼前一片明亮,我使勁眨了眨眼睛,不痛不癢,恢復(fù)如常了。

灰塵去掉了?!鞍c,謝謝你??!”我感激地說。

“阿癱,你真有辦法!”阿祥豎起了大拇指。

阿癱笑著,伸出那條長長的舌頭,靈巧地晃了晃,一瘸一拐地走了……

星期天,吃過午飯,媽媽在廚房里洗刷碗筷。

我在家門口院場上捕捉蒼蠅。

我跟阿祥相約,下午去西漤河釣魚。那里的穿條魚特別多,又大又肥。蒼蠅是最好的魚餌。我瞪大眼睛搜尋著,伸開手掌,貼著泥地,沿著墻壁,擦著樹枝……不停地?fù)]舞著。就在手掌接觸到蒼蠅的剎那間,我迅捷收攏五指。蒼蠅在拳心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急得嗡嗡嗚叫。我握緊拳頭,蒼蠅不再動彈。我把摁死的蒼蠅裝進(jìn)紙盒子。

堂屋里傳來小妹“哇哇”的哭聲,躺在搖籃里的小妹醒了。

廚房里傳來媽媽的喊聲:“昆昆,快去逗逗小妹呀!”

我答應(yīng)一聲,趕快洗凈手,來到搖籃旁,扶住搖籃輕輕地?fù)u啊搖啊??墒?,小妹不領(lǐng)我這個(gè)哥哥的情。我用力晃蕩著搖籃,她卻越是哭得厲害,直著嗓子,閉著眼睛,揮舞著兩個(gè)小拳頭,踢蹬著一雙小腳丫,小臉蛋憋得通紅通紅的,淚水一直流到耳朵根。我想,小妹肯定是肚子餓了,正在為自己還沒吃午飯?zhí)峥棺h呢。哼,出生才兩個(gè)月的小妹,真是太精怪了!

媽媽收拾好廚房,把小妹從搖籃里抱起,手在小妹背上輕輕拍著:“乖寶寶,乖寶寶……”媽媽嘴里喃喃地說著,小妹便停止了哭聲。媽媽為小妹換上干凈尿布,然后坐在椅子上,解開衣衫喂小妹吃奶。小妹餓壞了,晃動著小腦袋,一個(gè)勁朝媽媽懷里拱著,小嘴巴咬住奶頭,發(fā)出“嗯嗯啊啊”的聲音,不停地吮吸著。吃著吃著,不知怎么回事,小妹吐出奶頭,又“哇哇”哭了起來。才兩個(gè)月的小妹也會調(diào)皮,不好好吃奶,老是不停地哭鬧。媽媽晃動著身子,不停地拍著小妹,嘴里“乖寶寶,乖寶寶……”地哄著,一會兒讓她吃左邊的奶,一會兒又換右邊的奶,可是都不管用。我注意到,當(dāng)小妹粉嘟嘟的小嘴巴含住媽媽奶頭的時(shí)候,媽媽卻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皺著眉頭,咧著嘴,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是小妹咬痛媽媽啦?可是小妹嘴里還沒長牙齒呢……

只聽媽媽說道:“昆昆,你來幫個(gè)忙——”

我沒聽明白,問:“媽媽,你,你說什么?”

媽媽說:“奶頭堵塞了,妹妹力氣小,吸不到奶,你來幫幫她吧!”

我一臉迷茫,問:“怎么幫啊?”

媽媽說:“我奶水脹得難受,你去絞一把熱毛巾來,放我胸口焐一焐?!?/p>

聽著小妹嘶啞的哭聲,看著媽媽痛苦的神情,我趕緊去廚房絞了一把熱毛巾,送到媽媽手里。

這時(shí),屋外傳來阿祥的叫喚:“昆昆——”

我答應(yīng)一聲,走出屋去,拿起魚竿,跟著阿祥往村西走去。

夕陽西下時(shí),我扛著魚竿,手里拎著戰(zhàn)利品——草繩子穿著十多條肥碩的穿條魚,一路興高采烈回到家里。

我邁進(jìn)門檻,剛想向媽媽顯擺手里的穿條魚,只見媽媽坐在椅子上,懷里摟著一個(gè)人,正在喂奶。我發(fā)覺情況有異常,看那吃奶人的背影,分明不是小妹呀。我揉揉眼睛,定睛細(xì)看,天哪——吃奶的竟然是阿癱!她一條腿跪在地上,一條腿彎曲著,一只手摟著媽媽微微發(fā)胖的身體,頭伏在媽媽胸前,正在一個(gè)勁吸著奶,嘴里發(fā)出“吧唧,吧唧”的聲響。

這是怎么回事啊?……我愣愣地站著,半晌才吼叫起來:“阿癱,你……那是我小妹吃的奶呀——”我上前猛地一把揪住阿癱的衣領(lǐng),拖離了媽媽的懷抱。

阿癱轉(zhuǎn)過頭來,張大了嘴巴,嘴里“咿咿……啊啊……”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我一臉怒色,不由分說,把阿癱推搡出家門:“走,你給我走!”

媽媽急忙起身,在我背上捶了一拳,口氣嚴(yán)厲地斥責(zé)道:“昆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小蘭!”說著,媽媽從地上拎起穿條魚,出門追阿癱去了,“小蘭——”

后來媽媽告訴我,自從生了小妹,她由于乳腺堵塞,乳房脹痛,小妹吸不到奶,總是哭鬧不停。小蘭外婆知道了,叫小蘭來幫忙。多虧她的吮吸,減輕了媽媽的疼痛,也讓小妹有了奶吃。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我懊悔不已,為自己對阿癱粗暴的態(tài)度感到深深的不安!

秋老虎肆虐,太陽火辣辣地照著,沒有一絲兒風(fēng)。知了一個(gè)勁在樹上嘶鳴:“熱死啦——熱死啦——”

那天放學(xué)后,剛走出教室,我被老槐樹上勁爆的知了聲吸引住了。陽光從樹葉縫隙中灑落下一地斑駁。我抬起頭,瞇著眼,東張西望尋找著知了。

阿祥拍拍我的肩膀,說:“昆昆,我?guī)闳プブ耍 ?/p>

我從沒抓過知了,懷著新奇心,爽快答應(yīng)了。

阿祥拉著我向后村走去。我們穿過“吱嘎”作響的小竹橋,走過一片陽光耀眼的曬場,來到阿祥家。走進(jìn)院子,阿祥指著院墻邊一棵桃樹,說:“走,去那邊看看——”

桃樹摘去了桃子,剩下滿樹黃綠色葉子,知了們可不在乎有無桃子,阿祥話音剛落,樹上便響起一陣熱烈的蟬鳴聲:“熱死啦——熱死啦——”

桃樹長得不算高,不像老槐樹那樣高不可及。走近了,只見枝干上有褐色疤斑,銅錢大小,一坨一坨,活脫像一只只靜伏的知了。我敢斷定,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了真正的知了,只要稍一粗心,很有可能也會以為是樹上的疤斑,而放過了它們。

我和阿祥站在桃樹下,剛剛還在大合唱的知了,一下集體噤聲。顯然它們感覺到樹下有動靜。我抬頭向上偵察著,目光透過密匝匝的樹葉,順著枝干兒從下至上仔細(xì)辨認(rèn)著知了。我們在樹下慢慢移步,耐心地搜查。過了一陣,也許知了們憋不住了,“熱死啦——熱死啦——”又使著勁兒吼了起來。

蟬鳴聲就在耳邊轟響,鼓膜在震蕩,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激動:“阿祥,看,知了!”我的聲音如游絲,怕驚動樹上的知了。

阿祥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呵呵笑著,說:“瞧你那眼光,這哪里是知了,分明是枝丫上一個(gè)疤斑!”

疤斑與知了,孰是孰非,讓人真假難辨。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忽然,阿祥一溜煙去了屋里,很快端來一張條凳,放至樹下。“看,那才是知了!”阿祥指著頭頂上方悄聲說道。

果然,我們上方的一根枝丫上,緊貼著一只黑幽幽的知了,看上去倒像是一個(gè)黑乎乎的疤斑?!拔襾碜?,我來抓——”我躍躍欲試,一步跨上條凳,舉起右手,屏息靜氣,從葉叢中慢慢接近知了。

知了仿佛有所察覺,突然停止了嗚叫。

“快,快動手!”阿祥在下面催促著。

我舉手猛地向知了抓去——

“吱……”知了尖叫著,撲扇著透明的羽翼,飛離枝丫,躥出葉叢,向樹外飛去。

我仰起的臉上,感覺到有濕漉漉的東西落下來。

“呵呵……”阿祥笑著說,“那是知了撒的尿?!?/p>

我正想要抹去臉上的水滴,臂膊上突然一陣針刺似的劇痛?!鞍选蔽掖舐暫傲似饋?,“痛,痛死啦……”

“怎么啦?”阿祥急忙把我從條凳上扶下來,急切地問道,“哪里疼呀?”

痛點(diǎn)在胳膊肘后上方,我自己看不到,只能用左手指點(diǎn)著。我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痛點(diǎn),“哎喲——”我又痛得驚叫起來。

阿祥看了一眼,說:“哦,被刺毛蟲蜇了!”

阿祥抬頭指著綠葉上一條刺毛蟲,一寸來長,青綠色,跟樹葉顏色相似,不易讓人發(fā)覺,身上長著軍綠色的毛,那是有毒的刺。我看著,不由得毛骨悚然,原來是這家伙蜇了我!

阿祥站在條凳上,小心翼翼摘下依附著刺毛蟲的桃樹葉,隨手扔在地上,踩上一只腳,刺毛蟲被碾死了。我的胳膊卻越發(fā)疼痛起來。阿祥去屋里拿出一塊肥皂,抹在我傷口處,碰到了刺毛蟲留在皮膚上的毒刺,痛得我齜牙咧嘴直跺腳。阿祥抓著我的胳膊,仔細(xì)尋找著,卻沒有發(fā)現(xiàn)毒刺。他說,涂上肥皂,過一會兒就會好的。

這是我第一次被刺毛蟲蜇,由于疼痛,心里慌慌的,以致于大汗淋漓,腦袋有點(diǎn)兒暈乎乎的。阿祥把我扶進(jìn)屋里,在凳子上坐下,過了一會兒,疼痛非但沒有減輕,傷口卻變得又紅又腫。

阿祥在屋里來回轉(zhuǎn)著圈,忽然停下腳步,說:“昆昆,走,找阿癱去!”

“找阿癱干什么?”

“也許她能幫上忙——”

“我不去……”我想起那天發(fā)生的事。

“好吧,你在屋里歇著,我去去就來?!?/p>

阿祥說完,一個(gè)人獨(dú)自走了。

阿癱跛著一條腿,跟著阿祥,一搖一擺走進(jìn)屋來。

阿癱完全忘卻了那天我對她的粗暴行為,一手托著我的胳膊,一手?jǐn)[弄著我的傷口,動作十分輕柔。也許毒刺埋得太深,阿癱一會兒瞇著眼睛湊近了細(xì)看,一會兒又直起身子瞪大眼睛瞄著。這樣反復(fù)了幾次,她終于搖了搖頭,說:“看不到毒刺啊——”

阿祥說:“阿癱,你就幫個(gè)忙,把毒刺吸出來吧!”

“這,有用嗎?”我疑惑地問道。

阿癱遲疑了一下,看看阿祥,又看看我,大概是因?yàn)榘⑾閷λ男湃?,抑或是我臉上的痛苦表情,終于使她俯下身來,開始用舌尖輕輕地舔撫著我的傷口,舔著,舔著,舌尖上突然產(chǎn)生了一股吸力,把皮膚都吸附起來了,胳膊上只覺得一陣刺痛,隨后疼痛便消失了。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用說,毒刺被拔除了。我撫弄著傷口,使勁揮動著胳膊,沒有一點(diǎn)疼痛的感覺。我一迭聲說著:

“謝謝,謝謝阿癱……”

阿癱皺了皺眉頭,緊抿著嘴唇,一聲沒吭,轉(zhuǎn)身搖搖擺擺地走了。

看著阿癱遠(yuǎn)去的背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還記恨著我呢……”

第二天早上,阿癱沒來上課。阿祥告訴我,她去鎮(zhèn)上醫(yī)院了。

“阿癱生的什么病?”我急著問。

“昨天,她用嘴巴為你吸掉胳膊上的毒刺,可是那可惡的毒刺扎到她舌頭上去了。她痛了整整一夜,舌頭又腫又大,一清早,外婆帶她看醫(yī)生去了?!?/p>

啊,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我想起昨天阿癱一聲沒吭離開時(shí)的表情,原來她并不是記恨我,而是她已經(jīng)被刺毛蟲的毒刺扎到了。這是我和阿祥始料未及的。

傍晚,阿癱從鎮(zhèn)上醫(yī)院回來了。我懷著深深的歉疚,和阿祥一起去看望她,向她表示感謝,向她道歉。

阿癱見了我們,臉上露出笑容,口氣輕松地說:“醫(yī)生說不,不礙事,吃了藥,過兩天就……就會好的!”

我發(fā)現(xiàn),阿癱說話時(shí),舌頭生硬,很不靈活,口齒也變得含混不清。

我錯(cuò)怪了阿癱,心里深深地自責(zé)。阿癱很不幸,患了小兒麻痹癥,可是她心地善良,我們也應(yīng)該善待她……我默默地祈禱,希望阿癱的舌頭能盡快好起來,還像往常那樣,又薄又軟,又細(xì)又長,十分靈巧。

小蘭是個(gè)好人!我發(fā)誓,往后再也不會拿她的舌頭開玩笑了,再也不叫她阿癱了……

圖·魏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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