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

2018年10月，一封來自安徽省安慶市的讀者來信，引起了編輯部的關(guān)注。寫信的人名叫羅娜，時年24歲，卻被親哥哥以愛的名義騙著幫別人代孕了一個孩子。如今，身心俱傷的她決定離開那個令她痛苦的城市，并與哥哥永遠斷絕關(guān)系。羅娜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根據(jù)信中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本刊記者迅速與羅娜取得聯(lián)系，得知了整個來龍去脈。

炒股傾家蕩產(chǎn)，天送財神爺上門

時年32歲的羅明豪出生于安徽省安慶市一個普通家庭，父親早年離世，母親艱難地撫養(yǎng)他和妹妹羅娜，一家三口相依為命。

羅明豪從安徽工業(yè)大學(xué)畢業(yè)后，考進當?shù)卣畽C構(gòu)，做了一名辦事員。一年半后，羅明豪嫌工資太低，辭職應(yīng)聘到一家工程裝飾公司工作。同一年，羅明豪的母親因病去世，靈堂前，羅娜哭得雙眼通紅，嗓子啞得發(fā)不出聲音。羅明豪心疼地把妹妹摟在懷里，柔聲安慰她：“媽走了，還有大哥，以后哥來照顧你。”羅明豪說到做到，肩負起照顧妹妹的重擔。羅娜比羅明豪小8歲，學(xué)費和生活開銷，都由羅明豪提供。2014年3月，20歲的羅娜沒有考上大學(xué)，羅明豪一邊安慰妹妹，一邊問她想學(xué)什么。當他知道羅娜對美容專業(yè)感興趣時，不惜花大價錢送她去合肥最好的美容學(xué)校學(xué)習(xí)。羅娜很感謝哥哥，學(xué)習(xí)很努力。轉(zhuǎn)眼，羅娜畢業(yè)回到安慶，想在當?shù)亻_家美容店，可她一個初出校門的姑娘，哪有資金呢？羅明豪知道后，二話不說，把自己幾年的存款20萬元全都交給羅娜。羅娜看著卡里的巨款，擔心地問哥哥：“你把存款都給我了，你自己怎么辦？不結(jié)婚？”羅明豪大手一揮：“哥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店子開起來?！?/p>

有了羅明豪的資助，羅娜迅速把店開了起來，對哥哥更加打心里充滿感激。其實，羅明豪在公司干的也是普通工作，手中積蓄有限，給妹妹投資后，手里的錢所剩無幾。他是個賺錢欲望很強的人，一下子捉襟見肘，很不適應(yīng)，天天想著怎么能迅速暴富。

有次，羅明豪和幾個久未見面的老同學(xué)一起喝酒，閑聊中，有人告訴他目前股市正火，如若有閑錢可以進去玩玩。羅明豪當即動了心，第二天就去證券所開了戶。經(jīng)過幾天觀察，他發(fā)現(xiàn)老同學(xué)說的果然是實話，大盤都在噌噌往上漲。于是，在同學(xué)的推薦下，他把自己剩余的一點錢全部砸進了股市。沒幾天，他買的那幾支股票像坐上了火箭似的，天天漲停，全線“飄紅”。

等到羅明豪將手里的股票全部拋出去后，一盤算，竟然賺了2萬元。天哪，這可是他好幾個月的工資啊！這種不費吹灰之力的賺錢方式讓羅明豪激動不已，一心要追加投資，再大賺一筆?？膳笥褏s嘲笑他，就算股市再好，他投入的本錢就只有那么多，怎么也發(fā)不了大財?shù)摹?/p>

羅明豪覺得別人說得有道理，一狠心找親戚朋友借了20萬元，再加上自己賺來的這些錢，全部都扔進了股市。重金滿倉后，羅明豪每天瞪大了兩眼坐在電腦屏幕前，緊盯著大盤走勢。說來也怪，自他再次跑步入場后，股市行情就開始一路下滑。羅明豪見勢不對，趕緊“割肉”出來?？蓻]多久，他所關(guān)注的幾個股票仍在下跌，羅明豪覺得反彈的機會來了，于是又全倉殺入了股市?？闪钊吮У氖?，股市不僅沒有反彈，反而一路跌得更厲害了。

羅明豪買啥虧啥，但他不信邪，這樣反復(fù)進進出出，結(jié)果損失慘重，僅僅一年時間，他投進去的20多萬元賠得血本無歸。而這些錢大多是羅明豪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借來的，大部分錢已經(jīng)到了當初約定的還款期了。幾個債主見他毫無動靜，紛紛上門催討，一時間羅明豪焦頭爛額。

2017年1月，羅明豪好不容易打發(fā)走一個債主，正愁眉不展的時候，手機響了，多年沒聯(lián)系的發(fā)小陳凱利回老家來了，要請他吃飯。羅明豪正想找人喝酒解愁，于是趕了過去。

在飯店豪華的包廂，羅明豪看見衣著光鮮、老板模樣的陳凱利，心里十分羨慕。陳凱利和羅明豪是小學(xué)到高中的同學(xué)，陳凱利高中畢業(yè)考上華南理工大學(xué)后，留在了深圳發(fā)展，娶了大學(xué)同學(xué)鄒小玲，夫妻倆開了間貿(mào)易公司，生意做得十分紅火。多年未見的兩個鐵哥們，舉杯暢聊十分高興。幾杯酒下肚，陳凱利嘆了口氣說：“你別看兄弟表面風光，心里苦哇。”羅明豪嗤之以鼻：“你有我苦嗎？你要啥有啥，別不知足了?！笨申悇P利苦笑著搖了搖頭，娓娓向羅明豪說出了自己的煩心事。

以愛為名，出售癡情妹妹的子宮

陳凱利告訴羅明豪，自己與妻子結(jié)婚幾年了，事業(yè)順風順水，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孩子，看過各大醫(yī)院后被告知，妻子鄒小玲天生輸卵管異形且堵塞，連疏通手術(shù)都無法做，因此無法受孕。不僅如此，因鄒小玲體質(zhì)特殊，連做試管嬰兒都不可能。

面對自己身體的問題，鄒小玲陷入深深的自責與痛苦中。她不止一次地流著淚向陳凱利提出離婚，但都被陳凱利堅決否定了。陳凱利深愛妻子，加上兩人涉及財產(chǎn)頗多，分割起來很是麻煩，而且他們也不愿把這種隱私泄露出去。他們也想過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但畢竟不是自己的骨血，最終放棄。最后還是鄒小玲建議：“咱們找一個代孕媽媽吧?！?/p>

陳凱利動了心，他上網(wǎng)查閱了相關(guān)資料，像自己和鄒小玲這種情況，只需找一個健康的代孕母親，無須發(fā)生實質(zhì)關(guān)系，人工授精即可。當然，這種事不宜聲張，可陳凱利與鄒小玲的生意在深圳，熟人多，怕傳出去影響不好，陳凱利就以發(fā)展業(yè)務(wù)為名回到老家安慶，想物色一個合適的代孕者。說到這里，陳凱利壓低了聲音，看著羅明豪說：“今天約你來吃飯，就是想請你幫我這個忙，老家這塊你熟，你幫我物色物色有沒有合適的對象。”陳凱利頓了頓，又接著說：“只要成功懷孕生下孩子，酬金50萬，若生下兒子，再獎勵10萬?！边@么多錢？羅明豪目瞪口呆，他開玩笑地對陳凱利說：“可惜我不是個女的，不然一定親自接你這個活?！眱扇擞殖粤艘魂嚕R走時，陳凱利再次叮囑羅明豪幫自己物色人選。

沒多久，羅明豪去看望羅娜，聊天時順口提到陳凱利回來了。沒想到羅娜很激動，纏著他追問陳凱利的情況，眼里閃閃發(fā)光。羅明豪驚訝不已，他記起妹妹從小似乎就很喜歡陳凱利，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對陳凱利念念不忘。羅明豪只好說：“人家早結(jié)婚了，你別癡心妄想?！笨删箨竦牧_娜哼了一聲說：“他結(jié)婚又怎樣？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跟其他人沒關(guān)系，再說了，說不定有一天凱利哥會離婚的。”妹妹竟然如此癡情！羅明豪看著一臉花癡的羅娜，腦子里忽然冒出陳凱利說過的話：“只要成功懷孕生下孩子，酬金50萬，若生下兒子，再獎勵10萬?！绷_明豪心中一動，既然妹妹如此愛陳凱利，那就讓她幫他生個孩子，說不定，真如妹妹所說，陳凱利會為這個孩子離婚，娶了自己的妹妹，那么就真遂了妹妹的心愿了，自己也可以得到50萬甚至60萬酬金，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當然，以羅明豪對羅娜的了解，羅娜性子剛烈，讓她以代孕的方式出賣子宮，做一個生育機器，她萬萬不可能同意。唯一的方法是，假戲真做，跟陳凱利成為情侶，她才會心甘情愿地代孕。

羅明豪把自己的主意告訴了陳凱利，陳凱利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這樣太冒險了?！绷_明豪勸他：“人工授精風險才大呢，孩子就算生出來，說不定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哪有自然受孕的孩子健康呢？你就演一演戲，就當成全了她對你這些年的相思之情吧?！?/p>

在羅明豪的慫恿下，陳凱利猶豫起來，他實在太渴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何況想到那個一直愛慕自己的鄰家小妹妹，陳凱利不禁心動了。最終，陳凱利點頭答應(yīng)。為保險起見，他和羅明豪私下里簽署了一張“借腹生子”的協(xié)議。

兩天后的一個中午，羅明豪便把陳凱利領(lǐng)到羅娜的店里，高聲喚她：“小娜，看誰來看你了？”羅娜迎了出來，看見風度翩翩的陳凱利，喜出望外，含羞帶怯地喊了聲“凱利哥”，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陳凱利笑盈盈地看著羅娜說：“幾年不見，小娜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真叫我移不開眼了?！?/p>

羅明豪湊趣地說：“凱利好幾年沒回老家了，家鄉(xiāng)變化也挺大的，這幾天你領(lǐng)凱利哥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還要去公司上班就不奉陪了?！?/p>

羅娜連忙答應(yīng)。那段時間，她一直和陳凱利待在一起，把振風塔、菱湖公園、人民路商場一一逛了個遍。其實這些年，羅娜身邊也不乏追求者，但她總把他們與陳凱利比較，感覺都不如陳凱利，索性一直單著。這次站在陳凱利身邊，羅娜又找回少女時代的心動感覺，他成熟了，也更有魅力了。

又是一個風清月明的晚上，陳凱利請羅娜吃了飯，又一起看了場電影，看著羅娜越來越灼熱的眼神，陳凱利心里有了底，順手把她摟在懷里，羅娜沒有拒絕。兩人去酒店開了房間，事后，陳凱利故作歉疚地說：“對不起，你太可愛了，怪我沒有把持住?！绷_娜用手按住他的嘴唇說：“不要說對不起，我是心甘情愿的?！?/p>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在羅明豪的撮合設(shè)計下，兩人開始頻繁幽會。2017年6月，羅娜懷孕了，她心慌意亂，自己是未嫁之身，怎么能留下這個孩子呢？她去找哥哥羅明豪商量，得知妹妹成功懷上陳凱利的孩子，羅明豪心里很是高興，但表面上他卻強裝憤恨地勸妹妹：“你不就是想嫁給陳凱利嗎？這個孩子來得正是時候，就以孩子為籌碼叫他離婚。”

羅娜舉棋不定，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了陳凱利。

陳凱利害怕羅娜打掉孩子，就按羅明豪教的那些話哄著羅娜：“我結(jié)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就是渴望有個孩子。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回去和老婆談離婚事，一定給你和咱們的孩子一個名分。”

經(jīng)不住哥哥的游說和陳凱利的保證，羅娜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但考慮到羅娜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羅明豪勸羅娜為了愛情，先把事業(yè)暫緩，說服她將店面轉(zhuǎn)讓，隨后以避人耳目為由把她安置在離城市偏遠的親戚家待產(chǎn)。羅娜不疑有他，甚至感謝哥哥幫自己想得很是周到。

起先，陳凱利每隔兩三天就會來親戚家陪伴羅娜，連鄰居都以為陳凱利就是羅娜的老公?？勺詮牧_娜腹中的胎兒月份大了后，陳凱利就以回深圳打理生意和與妻子辦離婚的事為由，來的次數(shù)明顯少了。但羅娜絲毫未起疑心，心里憧憬著等孩子生下來自己就能成為真正的陳太太。

借腹生子后，兄妹持刀相向情斷義絕

2018年3月，羅娜在市里一家醫(yī)院順利生下一個可愛的男嬰，羅明豪拍了張孩子的照片給遠在深圳的陳凱利，陳凱利欣喜若狂，說自己會立即飛回來看望兒子。羅明豪提醒他：“如你所愿是個男孩，你當初許諾的60萬是不是應(yīng)該兌現(xiàn)了？”陳凱利高興地說那是當然，立馬通過網(wǎng)上銀行給羅明豪轉(zhuǎn)賬了60萬。

第二天，陳凱利就風塵仆仆地趕回安慶，找到羅明豪的住處問：“羅娜在哪個醫(yī)院？快帶我去看我兒子?！绷_明豪瞅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要見孩子可以，你離婚，娶了我妹妹吧?！?/p>

陳凱利沒想到羅明豪會來這一手，當即嚴詞拒絕：“這怎么可能，我一開始就和你說清楚了，我不會離婚的，我跟羅娜在一起也是事先計劃好的，只是借她的肚子生孩子。這些你都知道啊，你怎么出爾反爾呢？”

羅明豪想到妹妹很是過意不去，不斷勸說陳凱利，說羅娜對他癡心一片，為了生這個孩子也受盡了苦楚，何況羅娜是孩子親媽，今后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強。但無論羅明豪怎么游說，陳凱利都不為所動，反而見羅明豪一直攔著，不讓自己見兒子，陳凱利憤怒不已，掏出當初跟羅明豪簽好的協(xié)議，義憤填膺道：“協(xié)議上寫得清清楚楚，代孕費我一分不少地付給你了，我不管你和羅娜耍什么花招，安慶就這么幾家醫(yī)院，你再不交出孩子，我就找人去搶！”看陳凱利態(tài)度這么強硬，羅明豪慌了，他害怕事情敗露，放軟了口氣，央求陳凱利讓羅娜好好休息幾天，等他們母子一出院他就把孩子送來。

此時，剛當上媽媽的羅娜正沉浸在幸福里，天天追問哥哥陳凱利為什么既不接電話也不來看她。羅明豪只好撒謊說陳凱利目前人在國外，接電話不方便，一時也無法回來，但拜托他照顧他們母子。羅娜見哥哥這么說，再次信以為真。一個星期后，羅娜出院了，羅明豪把他們母子仍舊接回了鄉(xiāng)下親戚家。第二天中午，等羅娜睡熟時，羅明豪就偷偷抱起孩子交給了等候在門外的陳凱利。

羅娜心里惦記兒子，沒睡多久就醒了過來，她側(cè)著身用手往床邊的搖籃一探，孩子不見了，羅娜嚇得差點暈過去，慌忙翻身下地，正遇到羅明豪垂頭喪氣地從屋外走進來。羅娜忙問：“孩子呢？”羅明豪支支吾吾：“陳凱利抱走了?！绷_娜高興起來，連聲追問：“他人呢，怎么不來看我？”她披上外套，說要出去找陳凱利。羅明豪攔住她，見事情已經(jīng)瞞不下去了，只得向妹妹坦白了一切。

羅娜聽后整個人如五雷轟頂，她萬萬想不到，這一切都是騙局。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這個孩子，原以為是愛情的結(jié)晶，卻沒想到，竟然糊里糊涂地當了個代孕媽媽，還傻乎乎地巴望著那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來娶自己。最為可氣的是，幕后黑手竟是自己最信賴的親哥哥。他為了一己私利，連親妹妹都給賣了！

看羅娜臉色劇變，羅明豪十分驚惶，忙解釋說：“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不是愛陳凱利嗎？我想著你為他生了孩子他就會娶你，可沒想到這小子那么混賬，翻臉不認人！”羅娜見羅明豪還在為自己狡辯，氣得渾身發(fā)抖，怒喊著：“真正混賬的是你！你沒人性，為了錢連親妹妹都出賣！”羅娜越想越恨，憤怒之下，她跑到廚房拿了把水果刀，想殺死羅明豪。

看見妹妹拿著刀瘋狂地向自己砍來，羅明豪慌忙一個側(cè)身躲了過去。畢竟羅明豪是個男人，沒幾下就奪過了妹妹手里的刀，但兩人在撕扯中，羅明豪還是被刀劃傷了幾處，鮮血汩汩地從傷口流出，很快染紅了羅明豪的衣服?？吹窖?，羅娜頓時清醒了過來，她穩(wěn)定了情緒，陪著羅明豪來到醫(yī)院，進行了包扎。

之后，羅娜想方設(shè)法找到陳凱利，流著眼淚問他：“你到底愛過我沒有？”看著羅娜憔悴的模樣，陳凱利心中也有不忍，但還是如實回答：“沒有，我始終把你當妹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有個孩子，我也為之付出了60萬?！甭牭竭@個答案，羅娜心灰意冷，她冷冷道：“我只有最后一個要求，以后能讓我經(jīng)?？纯春⒆訂幔克吘挂彩俏业挠H生骨肉。”陳凱利點了點頭說：“只要你不要回孩子，隨時都可以見他?！?/p>

2018年10月，羅娜背著簡單的行李準備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城市。她決定忘記從前的一切，重新開始。臨走前，她告訴羅明豪，自己永遠不會原諒他，與他的兄妹之情就此斬斷。而且，她的心里已經(jīng)不再相信感情，她覺得世間的一切都經(jīng)不起金錢的考驗。望著羅娜離去的背影，羅明豪悔不當初，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永遠失去了這個妹妹。

[編后] 都說金錢是檢驗人性的唯一標準，在羅娜的經(jīng)歷里，或許再次驗證了這句話。雖然羅明豪利欲熏心置親情不顧，可羅娜自己也是有問題的。她為所謂的愛情甘當小三，甚至異想天開指望用孩子讓那個男人離婚。結(jié)果，兩敗俱傷。所以，我們以此故事告誡讀者，道德和法律永不可違背。

編輯/呂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