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斌
(銅陵學院,安徽 銅陵 244000)
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轉化給教育提出了新命題。如何認知、消解新時代高校思政課教學的主要矛盾不僅是一個時代性的重大課題,也是有效完成其歷史使命的前提條件。高校思政課教學的良性發(fā)展,關鍵取決于主要矛盾的解決。
教育離不開教育對象。教育者與受教育者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最基本的因素[1]。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的交互關系是教育教學的最基本、最主要的矛盾,教育教學活動必須依賴師生之間的交互活動才能維系運行。換言之,學的問題必然會帶來教的問題,導致矛盾的新變化。當下新媒體時代的新學生,不僅擁有著與傳統(tǒng)媒體時代相異的生活世界和價值追求,也在興趣關注、認知方式和價值觀念上呈現(xiàn)出新特征、新趨勢:
新媒體時代既是信息技術迅猛發(fā)展的結果,也是經(jīng)濟、文化等不斷累積、釋放的產(chǎn)物。在這樣的生活世界中,學子們似乎面對的不再是知識的相對貧乏,而是信息的大爆炸;不再是音訊傳播的不便與繁瑣,而是資訊獲得的快捷與方便;不再是是時空的低限度開放,而是視域的無限敞開。
互聯(lián)網(wǎng)的開放性加速了互聯(lián)網(wǎng)原住民間的互動性,彼此間的互動又強化其共享性的生成。其中的關鍵在于,互聯(lián)網(wǎng)與智能手機的相互疊加。這種疊加使得媒介環(huán)境從傳統(tǒng)的一對多的大眾傳播發(fā)展為多對多的群體傳播和一對一的人際傳播,于是,大眾傳播和人際傳播的邊界開始模糊并相互融合在一起。在這樣的語境中,受眾不再是被動的接受者,而是演化為自由、平等、開放、互動的主體。新媒體也不再是所謂的技術手段,而成為切實的生存方式。自者與他者的敞開不僅成為可能,而且成為現(xiàn)實。
這種“永遠在線、永遠互聯(lián)(Permanently online,Permanently connected)”的狀況,雖然帶來了所謂的信息、知識,甚至情緒上的滿足,卻也帶來了更復雜的網(wǎng)絡焦慮,即網(wǎng)絡的“出”和“入”的沖突。這種“出”和“入”的沖突,事實上又加劇了社會的分化,激化了社會的矛盾,使得原本可以通過互動、交流解決問題的希望反而變得更加渺茫了。這種新媒體時代所特有的人類情境,實際上是與傳統(tǒng)媒體時代相異的別樣的生活世界。換言之,新媒體雖然可以誘使學子們全面嵌入社會生活方方面面,但是,又對他們獲取知識和與人交往有諸多負面的影響,畢竟那是一種有可能導致道德破產(chǎn)的缺省設置。
在這個大數(shù)據(jù)、大融合的生活世界里,媒介生態(tài)已發(fā)生了根本性的改變,新媒體為人們提供了廣泛參與新聞信息傳受、輿論表達和輿論引導的空間、渠道及格局[2],事實上已成為“最接近真正的無政府主義狀態(tài)的東西”。
在這樣的媒介生態(tài)中,信息如海,意見如云,輿論表達常常處于無序狀態(tài)且有時缺少起碼的理性。與此同時,信息流在不同傳播系統(tǒng)間以及不同地域、時域上的失衡,又加劇了真實與虛幻的混搭,解構與建構的交加,從而誘發(fā)了大學生們更為濃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在這樣的紛亂時代,學子們面對的已不再是相對單一價值觀念的輸入,而是多元價值觀念的流行;不再是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一枝獨秀,而是不同形態(tài)、不同指向的話語間的激蕩、交鋒。
當下世界正處于歷史與現(xiàn)實、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歷時性與共時性多重維度交織的轉折點,新的媒介不僅為現(xiàn)實世界的分化、利益訴求的分化……提供了適宜的表現(xiàn)空間,也提供了合意的表達形式,從而造就了網(wǎng)絡世界里文化內容的多元性、文化形式的多元性以及價值觀念的多元性。多元文化的激蕩,不僅削弱了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力,也為非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濫觴以及西方文化殖民主義的推行打開了方便之門。在這個沒有國界、沒有邊界的網(wǎng)絡空間里,本是“凈土”的校園不得不面臨新的風險與挑戰(zhàn)。在直接經(jīng)驗的層面上,當下的學生有可能接受主流價值觀念的客觀基礎,他們雖然沒有真切體味過國家困厄時期的印記,卻親身見證了中國的快速崛起;但是,在間接經(jīng)驗的層面上,作為復雜的虛擬互聯(lián)網(wǎng)世界的原住民,他們對于過往歷史和當下現(xiàn)實的陰暗面卻又有著豐富的且可能是片面的和未經(jīng)審視的主觀知識儲備,在歷史虛無主義等思潮的影響下,難免會左右為難、搖擺不定。新媒體的發(fā)展究竟是幫助了還是傷害了他們?很可能兩個的答案都是yes。
作為傳播多樣化社會思潮和弘揚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雙重客體,大學生的價值取向之所以呈現(xiàn)出多元化的趨勢,其實關鍵仍在于其自身。雖然當代大學生絕非玩世不恭、游戲人生、毫無信仰的一代,但是,新媒體的濫觴卻加劇了其自我意識的泛在性。有意義的娛樂媒介不僅創(chuàng)造了大快人心的媒體流行,也造就了鼓舞人心的媒體參與。在這樣的世界里,大學生不再是單純的信息接受者,而更多是信息源和傳播者;不再是被動的知識汲取者,而更多是知識的審判者;不再是世界的旁觀者,而更多是自發(fā)的參與者,甚至是自覺的策劃者。
相較前輩而言,當下絕大多數(shù)的大學生物質條件更為優(yōu)渥。一方面,改革開放和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的發(fā)展成果讓他們更加自足,也更為自信,新技術、新信息,讓他們的知識結構更加復雜多樣,理解新事物的意識和潛力更強,他們不僅有了更多的機會,也更樂于與世界接軌。在與世界的接觸中,他們更樂于展示自我、期待超越突破,喜歡有未來感、新鮮感乃至刺激性的帶有較強個性色彩的新事物。自我的優(yōu)先性似乎也讓他們不再輕易地接受、盲從他者的話語,更愿意服從自心,發(fā)布自見。另一方面,市場經(jīng)濟的法則、優(yōu)勝劣汰的競爭機制、資源有限性的深刻體驗等又會加劇其內在的緊張感,激發(fā)其更加濃烈的權利意識、危機意識,于是,他們變得更加理性、務實,更關注、崇尚所謂的實用主義理性,而不斷地摒棄脫離實際的空談,拒絕形式主義;加之,新舊思想的碰撞、價值觀念的沖突、多元文化的滲透以及新媒體的異化,也會激化其不良的自我意識,甚至還會誘發(fā)他們以放任,甚至放縱自我的另類方式來證明、表達自我之在。
異于前輩的新媒體時代的大學生的真實的生活狀態(tài)、思維方式和交往習慣,乃是當下高校不少課堂教學環(huán)節(jié)面臨“有效性危機”的一個主要因素[3]。
新的時代催生了新的教與學的交互關系,這種交互關系所生發(fā)的主要問題主要集中在學生的獲得感上——對美好教育的更高向往。如果說傳統(tǒng)媒體時代的高校思政課教學的主要矛盾主要是二元式的教育者的要求與受教育者的知、情、意、信、行諸要素發(fā)展不平衡之間的矛盾,那么,新媒體時代就已經(jīng)反轉為多元性的學生不斷變化的對美好教育的向往與教師素養(yǎng)發(fā)展不充分不完善之間的矛盾。這種新的教育供給側問題,實際上是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在高校思政課教學中的具體體現(xiàn),或者說另類延伸。
新時代帶來了新的問題,“對教師隊伍能力和水平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4]。這種更為復雜的新媒體時代的教育難題集中體現(xiàn)在教育者的教學上,并演化為新的“有”與“無”的矛盾,主要包含三個維度:
新媒體時代是一個開放性的生活世界,其話語傳播呈現(xiàn)人人傳播、多向傳播、海量傳播的特征,線上與線下、虛擬與現(xiàn)實、國際與國內共同構成了一個日益復雜的大輿論場,人人都處于輿論場中[5]這樣的大輿論場不僅催生了“大信息場”,也造就了“大知識場”,知識的神秘性、神圣性在瞬間的點對點的傳播、多對多的交流中似乎不得不花容失色。
如果說,傳統(tǒng)媒體時代的教師可以憑借較高的理論知識素養(yǎng)、更多的人生閱歷,站在知識和價值的制高點上引導大學生樹立正確的理想信念,那么,新媒體時代的教師的理論知識儲備庫則會在“鍵盤俠”的輕柔指尖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在這樣的境遇下,“本領恐慌”、“知識短路”等對教師來說就不再是“熱點”。隨著新媒體的發(fā)展,全媒體的敞開,課堂已不再是學生獲取知識的唯一的理想“通道”,教師也不再是知識絕對優(yōu)越的壟斷者,而是其中之“一”了。事實上,橫空出世的新媒體帶來的不僅僅是全媒體系統(tǒng)內知識、信息的擁擠,也在無意間放大了教師知識的有限性與學生對知識訴求的無限性之間的緊張。這種有限與無限的沖突,事實上是“廣”與“博”的問題,這種問題或許正是教師不得不走下“神壇”的主要根由之一。
思想政治教育泛指人類所有階級社會共有的培養(yǎng)人的思想品德的活動,特指無產(chǎn)階級培養(yǎng)人的思想品德的活動。[6]思政課本身的目標和特性決定了課程首先要關注國家的歷史命運與未來走向這樣的宏大主題,思政課教材也相應地采取了較為宏觀的敘述方式[7]??墒?,在市場經(jīng)濟與新媒體等諸多因素的相互疊加下,心智、人格尚未完全成熟的大學生似乎更多地、明顯地趨于切身相關的利益、細瑣微小的感觸,過多地追逐“小我”的快樂、幸福,而缺乏國家民族層面的宏大關懷。
如果教師依然照本宣科,遠離甚至脫離受教育者的生活本身,教育者勢必會徹底淪為索然寡味的怪異的“他者”;如果教學對象對教育內容缺乏濃厚興趣,教學效果又從何談起呢?新媒體技術與形態(tài)的快速更迭不僅造成了大學生的網(wǎng)絡依賴、圖像依賴、手機依賴,也加劇了大學生的興趣關注的微觀化、碎片化,認知方式的感性化、虛擬化,而呈現(xiàn)出“理論冷淡”的傾向。新媒體不僅加劇了教育的普適性與受教育者的個性化之間的緊張,放大了師生在認識方式、思維方式上的隔閡,也惡化有感與無感之間的張力。這種有感與無感的沖突,事實上是“親”與“新”的問題,這種問題已成為思政課教學中的一大難題。
接受更高的教育是為更好的生計做準備。隨著精英教育走向大眾教育,供大于求的就業(yè)壓力逐漸增大。生活的壓力會擊碎身上的一切偽裝,而不得不提前琢磨敲門磚,“考證熱”是一個側面,價值取向多元化則是另一個側面。相較前輩,新時代的學子們的算法在新媒體的教唆、社會環(huán)境的裹挾下是如此的精致、現(xiàn)實,有誰會熱衷那些單向度的無“照”可取的思政課呢?
新媒體時代,大學不再是“鐵圍山”,更非“象牙塔”,校門不得不敞開,心門也不得不敞開?!安慌伦霾坏?,就怕想不到”的新媒體業(yè)務打破了傳統(tǒng)媒體“你方唱罷我登場”的進化格局,而“一種新的傳播形態(tài)尚處于萌芽之時,更新的樣態(tài)已蓄勢待發(fā)”[8]新媒體就是一把“雙刃劍”,正負功能兼而有之。自戀主義、消費主義和虛無主義等流行心態(tài)都會或多或少地影響到學生。一元性的思政教育,不得不面對學生價值觀的多元化、社會思潮的多向度的沖擊,也會加劇思政教育“有用”與“無用”之間的緊張。這種有用與無用的沖突,事實上是“精”與“準”的問題,這種問題是導致學生獲得感失落的背后根源。
要之,如果高校思政課教師不在意新媒體語境下教學對象需求的新變化,依舊單向度地進行 “供給”,實際上就可能是一種無效供給,就會加劇思政課教學既在的主要矛盾。當下,的確需要一場深刻的“教育供給側改革”。
如果說,“隨著信息化不斷發(fā)展,知識獲取方式和傳授方式、教和學關系都發(fā)生了革命性變化”[4],那么,當下的高校思政課教師就不得不站在時代變奏的風口浪尖,來迎接這數(shù)十年未有之挑戰(zhàn)。 “明者因時而變,知者隨事而制”,唯有因勢而謀,轉 “識”成“智”,方能克服知識供給方面的相對單?。晃ㄓ袘獎荻鴦?,化“知”為“情”,方能克服方法手段方面的相對單調;唯有順勢而為,轉“意”成“志”,方能克服目標布局方面的相對單向。
雖然新媒體可以催生所謂的“新的信息場”、“新的輿論場”,可以肆無忌憚地嵌入人們的生活、學習中,對其產(chǎn)生越來越復雜的影響,但是,卻不可以也不可能激發(fā)絕對意義上的“新知識時代”、“新思想時代”的誕生;更不可能完全解構、顛覆思政課的本來意義[9]。其中的緣由,在于碎片化的新媒體的話語多停留在“識”的感性的層面,且無法上升到 “智”的理性的高度。智慧產(chǎn)生真理,思政課教師當以智慧的無限性來克服自身知識的相對有限性,以智慧之供給來化解單純知識之供給的困局,化身為智慧型的老師,建構智慧型的課堂。
雖然新媒體可以低成本地將話語權放還,甚至還原到每一個話語主體之上,輕易地生發(fā)出一個復雜性、多元化、交互性的人類社會交往空間,任由話語者“自吹自擂”、“互聯(lián)互通”,但是,卻容易造成話語世界的“真?zhèn)巍奔m葛 、“是非”難辨,事實上,也“使自主性變成了依附性,使解放變成了壓迫,使合理性變成了非理性。”[10]話語的異化不僅造成了主體的割裂,導致了生活世界的異化及其意義的喪失,且任性地將自身帶入現(xiàn)代性的信仰危機之中。于是,在符號的翻轉與更迭中的話語失去了自身意義,僅剩下瞬間的感性刺激。
人并非是一個粗糙的感性存在物,而是一個超越的理性存在體,這種超越是通過自身的 “轉識成智”的心智系統(tǒng)來實現(xiàn)的。其中,自渡的功夫是一個方面,他渡的助益則是另一個方面。人的心靈猶如田地,一旦棄而不耕,則愚妄之念便如雜草滋生,惟有依靠持久不懈的教化才能將其刈除[11]。掙扎在新媒體的話語大賣場中的大學生,其心智其實并未完全成熟,好奇心并不能替符號除魅,網(wǎng)絡焦慮也不能阻止灰色話語的敗壞,唯有用智慧的光芒方可映射表象的淺陋?!榜R克思的思想理論源于那個時代又超越了那個時代,既是那個時代精神的精華又是整個人類精神的精華”[12]。唯有用馬克思主義的真理,站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上,才可還原符號的本真,還歸生活的正途,超越人生的坎陷。
青年時期是培養(yǎng)和訓練思維能力的關鍵時期。新媒體時代若不讓學子上 “頭條”,思政教育就必須在場,讓“德”帶上“智”的光芒,讓“智”接受“德”的約束,而在場的教師勢必要首先“明道、信道”,“潛心問道”,用經(jīng)典涵養(yǎng)正氣、淬煉思想、升華境界,掌握新知識,開拓新視野,站在政治的高度,利用理論的深度,化解不得已的自身知識有限性的“囧態(tài)”;將“知識本位”轉化為“智慧本位”,引導那些停留“識”之上的學子回到“智”的坦途中,用智慧撥開信息場的霧、驅散思想場的霾,引導和幫助學生“扣好人生的第一??圩印盵13],學會用正確的立場觀點方法分析問題,善于把握歷史與時代的發(fā)展方向,善于把握社會生活的主流和支流、現(xiàn)象和本質[14],把悟、習馬克思主義真理當作一種精神追求、一種生活方式、一種政治責任。
雖然新媒體為學生表達思想和感情開拓了新天地,為他們的話語留出了新空間,但是,若不介入其中,就無從洞察碎片化的話語世界的本真。事實上,附著在新媒體上的某些話語乃是對生活世界的真實圖景的曲折的、亦或粗暴的遮蔽。教育本質上是一種交往行動。如果思政課教師依然固然地繼續(xù)空談,信口開河,勢必造成教育的宏觀主題與學生的微觀興趣之間的“隔閡”,課程的理論性與學生的感性化之間的“鴻溝”;加劇“有感”與“無感”之間的緊張。新媒體時代的高校思政教育,不只是執(zhí)行著教授知識的簡單任務,而是承載著在大變革的時代涵養(yǎng)性情、安頓人心、健全人格的多重功能。21世紀的教育事業(yè)也不應再重復19世紀那種單向度灌輸?shù)墓适隆?/p>
如果說新媒體時代,“對話”比“宣講”更具有效力,那么,“對話”必須有“對話”的“平臺”;如果教育者依然堅持“文本本位”,“知識本位”,而不是“以人為本位”,“以學生為本位”,就無從保證“對話”的實現(xiàn);如果教育者不站在學生的視角,不用學生的“生活事件”充實教學內容,師生之間的對話注定無從實現(xiàn)。換言之,思政課教師必須把抽象的“理”翻轉為具體的“事”,讓生硬的文本翻轉為活潑的生活,以學生樂于接受和易于參與的方式來組織、安排教學內容,以滿足他們自我感知的情感需求;將教學目標翻轉為學生發(fā)展的內在需求和自主選擇,激發(fā)學生的主動參與,推動學生的自主建構,才能最終實現(xiàn)理論體系向教材體系的轉化、教材體系向教學體系的轉化、知識體系向價值體系的轉化,徹底化解思政課親和力不夠、針對性不強等的問題。
為了實現(xiàn)“對話”,思政課教師不能再“重知輕情”,要“曉之以理”,更要化“知”為“情”,唯有真情、真心、真誠,才能拉近與學生的距離,滋潤學生的心田。愛是教育的靈魂,沒有愛就沒有教育[14]。社交媒體雖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便捷工具,但是,情感才是背后的依托,沒有愛的對話實際上是一種不負責的邪惡的操縱。唯有愛的教育,知識才能逐步演化為情感的紐帶,“知”因“情”而貴,“情”因“知”而專。唯有用愛,才能培育愛、激發(fā)愛、傳播愛。
思政教育在于“得人心”,更在于“暖人心”、“立人心”。唯有課內和課外相溝通,線上和線下相結合,師生間相互交往才能建立起思想交流的“立交橋”;唯有理論和實踐相結合,才能筑起“同心圓”……唯有用生活化的教學,才能化解生活世界的困擾;唯有關心人、幫助人,才能教育人、引導人。無“感”則無“情”,唯有知情交融,才能激發(fā)思政課的本在的親和力。
雖然新媒體可以讓生活有了更多的樂趣,教育也因新媒體的介入而變得更加生動,但是,真正的意義會死于過度的娛樂,沒有意志的愛無非是一場無謂的感傷與實驗,立德樹人的思政教學不能僅僅迷情于學子的“趣”、課堂的“熱鬧”,更不能沉迷于“雞湯加忽悠”,而是真正為學生的成長助力,為民族的未來服務。
如果說,科學思維是學生認識、改造世界的“總鑰匙”,愛是成就教育的“總引擎”,那么,理想信念則是學生思想行動的“總開關”。理想指引人生方向,信念決定事業(yè)成敗;沒有理想信念,就會精神“缺鈣”。歷史和現(xiàn)實證明,青年學生追求理想的高度決定著中華民族發(fā)展的高度,青年學生堅定信念的程度影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發(fā)展的進度[14]。
如果教師僅僅滿足于學子的“小我”獲得感,那么,育德育心的思政教育的非常“大用”何在?“青年有理想,國家有希望”。思政教育的本旨本不在“講”,更不在“演”,而在于將普泛性的意識轉化為普遍性的意志,在于思想攻堅、信仰堅守,在于精神家園之培植,在于提升學生“大是大非”的明辨力,“大志大勇”的決斷力。是非不明,則方向不清;方向不清,則路子不正。真情表達雖然可以加快學生們懂是非、明事理的步伐,但是,不可能杜絕明白人做糊涂事,行事在“志”不在“意”,這個“志”就是意志、理想、信念!凡“志”的培養(yǎng)都在于隱性教育與顯性教育的交互疊加。唯有身教與言教相結合,育德和育心相結合,才能給大學生修筑起一座“承重墻”。換言之,教育者唯有不斷加強自我修養(yǎng),以自身的人格、思想、作風以及對受教育者的關愛來感化對方;將受教育者寓于特定的情境之中,用現(xiàn)實環(huán)境熏陶、感染對方,引發(fā)他者的自我教育、自我提升;用有計劃、有目的、有組織的社會實踐活動,引導學生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來改造自己的主觀世界……把牢理想信念的 “方向盤”,才能鑄就思想理論的“壓艙石”,幫助學生筑夢、追夢、圓夢,作為精神的“凈化器”、理想的“壓艙石”的思政課的“大用”才能真正得以開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