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宇
在我身體最高海拔的那片草原
已是荒蕪遍野霜雪埋草了
我在理發(fā)店的鏡子前發(fā)現(xiàn)
這片草原透過來的凋敝之氣
面對自然,我無話可說
平靜地看著持剪刀的老師傅
剪著我草原上的荒草
老師傅一邊剪一邊自言自語
都白了,頭發(fā)都白了
他好像提醒我這事情也可以改變
而我只想保持這自然的雪色
我知道歲月不可逆轉
但可以用溫度慢慢融化
手機肯定是壞了
像一位茍延殘喘的老人
一邊走一邊呻吟
直到耗盡生命的最后一點氣力
我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門窗緊閉,院里扎滿籬笆
四野靜寂聽不到一絲風言風語
我玩起了失蹤
突然想起一些人來
他們也許因無我消息而著急
也許漠不關心
或百般猜測
原來,人要做到心無牽掛
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