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 閆立 何平
摘??? 要:公元5世紀,中國的儒家思想就開始傳入日本。在江戶時代,從戰(zhàn)亂上建立起來的德川幕府百廢待興,儒學因滿足了其政治統(tǒng)治的需要,而作為意識形態(tài)得以蓬勃發(fā)展。同時,日本本土神道的發(fā)展也成為江戶時代意識形態(tài)的另一大趨勢。儒學和神道的互滲,觸發(fā)了江戶時期儒學家以及神道家們神儒一體化思想的構(gòu)建。
關(guān)鍵詞:江戶時代;朱子學;神儒合一
中圖分類號:K313?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7394(2019)05-0101-05
日本在善于學習的同時又固守傳統(tǒng),這種復(fù)雜的融合和統(tǒng)一也體現(xiàn)在公元5世紀后儒學傳入日本引發(fā)的思想碰撞中。神儒一體化思想是中國儒學傳入日本社會并與日本本土神道思想產(chǎn)生碰撞,進而逐漸沉淀下來的文化與思想的結(jié)晶。它孕育了日本民眾的精神世界,體現(xiàn)了日本人國民性的思想元素及內(nèi)涵特征,其發(fā)展的歷史軌跡反映了日本社會的發(fā)展。江戶時代以前,佛教曾長期主導(dǎo)著日本人的精神信仰,占壓倒性優(yōu)勢地位。到了江戶時代,為了壓制佛教,日本社會出現(xiàn)了利用儒學思想解釋日本本國神道思想的熱潮。一些儒學家和神道家竭力調(diào)和神儒思想,以儒主神從和神主儒從兩種神儒觀為主線,以儒家的“理”和“王道”為基石,尋求適應(yīng)日本社會的儒學本土化方向,最終讓朱子學在江戶時代取代了佛教思想,成為統(tǒng)治階級的官方意識形態(tài)。[1]本文以江戶時期儒家思想的朱子學、古學派、陽明學派思想的神儒一體化思想為對象,試圖說明日本江戶時代本國神道思想對中國儒學所采取的適應(yīng)行為。這不僅有利于深入了解在儒學的價值取向和倫理思想影響下日本江戶時代獨具特色的民族思想,而且有助于理解日本文化對外來文化兼收并蓄,取長補短的過程。
一、江戶時期的日本社會政治概況
建久三年,源賴朝在關(guān)東的鐮倉地方建立了日本第一個武家政權(quán)——鐮倉幕府,由此開始了以將軍為權(quán)力中心的武家政治。武士時代的中世,武士作為統(tǒng)治階級占據(jù)社會權(quán)利,尚武之氣彌漫,掠城占地。日本一直處于各地諸侯互相征伐的常態(tài)中。鐮倉時期是日本古代社會和封建社會的分界點,在當時作為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佛教,也迎來了其最繁榮的時代。鐮倉佛教以凈土宗、凈土真宗、時宗、禪宗、日蓮宗和南都六宗幾個宗派系統(tǒng)為主線。1603年,德川家康作為豐臣秀吉信任的“五大老”之一,率領(lǐng)英勇忠誠的三河武士,大敗各方勢力,受封征夷大將軍,遂于江戶建立起幕府,成為三百年江戶時代的開創(chuàng)者。德川家康初定天下,儒學作為一種思想體系為統(tǒng)治階級大力推廣開來。
二、朱子學的神儒一體化思想
江戶時代的日本文化在其發(fā)展過程中,呈現(xiàn)出日本固有的文化和他國文化相互融合的特點,適應(yīng)著日本社會演變情況。當時中國的儒學作為一種外部影響文化,參與到江戶時代日本政治與文化的建構(gòu)與變遷之中。
林羅山作為朱子學者侍奉四代將軍,在幕府層面?zhèn)鞑ト鍖W,進而聯(lián)結(jié)政治形式,建立林家學塾,推動朱子學成為德川幕府的主導(dǎo)意識形態(tài)。藤原惺窩是江戶時代日本朱子學的開創(chuàng)者,其得意門生林羅山則全面發(fā)展了日本的朱子學,為德川幕府的統(tǒng)治盡其一生之力。師徒二人都主張神儒合一,不過林羅山的神儒思想更加系統(tǒng)化。林羅山(1583—1657),名忠、信勝,字子信,少時聰穎,8歲聽其父讀《太平集》,即能背誦數(shù)十張,時年23歲,經(jīng)其師藤原惺窩引薦,成為德川幕府的御用學者,先后做過家康、秀忠、家光、家綱四代將軍的幕僚。作為江戶初期的唯心主義哲學家、日本朱子學派的核心人物,林羅山排佛教、排耶教,但是他對神道十分推崇。神儒一體結(jié)構(gòu)下,林羅山認為神道和儒道是相通的,通過儒家的“理”聯(lián)結(jié)在一起,即理相同,“理一而已矣”,并且以儒主神從為視角,認為神道、儒道、王道也是互通的,三者通于“理”。[2]
《林羅山文集》中,“或問神道與儒道如何別之?曰:自我觀之,理一而己矣。嗚呼,王道一變至于神道,神道一變至于道。道,吾所謂儒道也,非所謂外道也。外道,佛道也”。[3]對于理與神道的關(guān)系,在他的神道著作《神道傳授》中也有具體論述,林羅山認為朱子學的“理”即神道?!吧竦兰蠢硪?。理,自然之真實也……以知此理為神道?!盵4]林羅山將理納入其神道論中,并構(gòu)建出新的神道理
論——“理當心地神道”,林羅山站在儒主神從的立場上,將神道之中融入儒學特征。自神武天皇以來的帝王統(tǒng)治即是王道,而王道又是神道,心中只有此一神一理。這種王道論與神國論抬高了神道與儒教的神儒合一觀的政治地位,使其成為治國理天下的居于統(tǒng)治地位的意識形態(tài)。他論述:“理當心地神道,此神道即王道也。心外別無神,別無理。心清明,神之光也。形跡正,神之姿也。政形,神之德也。國治,神力也,是天照大神以來相傳、神武以來代代帝王一人統(tǒng)治之事也。”[2]綜上所述,林羅山神儒合一觀即以儒學為主導(dǎo),又保持日本神道立國的傳統(tǒng),將神道與儒道統(tǒng)一于理,提出核心思想“理當心地神道”,成為日本近世新神道思想。[5]
除了藤原惺窩和林羅山師徒二人以外,日本朱子學的主要代表人物還有貝原益軒和山崎闇齋。貝原益軒是日本江戶時代具有代表性的儒學家之一,思想發(fā)展經(jīng)歷了曲折的轉(zhuǎn)變過程。貝原益軒的先祖是吉備津神社的神職人員,其幼時廣讀儒學和佛學經(jīng)典,初期崇尚佛教,后又棄佛從儒;原先學習陸象山和王陽明的心學,晚年又接近了唯物主義思想。貝原益軒曾多次拜訪吉川神道的創(chuàng)始人吉川惟足,并且寫下了與神道有關(guān)一文《神儒并行而不相悖論》。在此文中,貝原益軒認為天地之間唯有一道,并將人道、神道、天道聯(lián)系起來。日本本國神道符合本土情況,是人倫倫理之常用之理,簡單易行,淳樸無華,又深含奧妙哲理。從中國傳入的儒學和日本的神道一樣,以正心術(shù),厚人倫,則天下太平,災(zāi)害不生,禍亂不作。
“天地之間一道而已。故人道即是神道,神道即是天道。非有二也。茍有與天地神明之道不同者,即是非人道也。夫我神道是清凈誠明平易正直之理,乃人倫日用之常道。順方俗合土宜,其為教也。易簡而不煩不巧,易則易知,簡則易從,其為體也。淳樸而不華不煩,故常不失其誠。其說雖似淺近。然其中有深妙之理存焉。以是正心術(shù)厚人倫,則天下和平,而災(zāi)害不生,禍亂不起。非如彼方外之流,絕滅倫理,遺棄綱常,說妙說空。炫奇夸怪之比也。是我邦上世以來所傳要道,而不待借乎外也。中世以來,圣人之典籍流入我邦,其正心術(shù)厚人倫之道,與吾神道無異。而其為教也,廣大悉備,精微深至,以可輔翼邦教,發(fā)明于神道。故學神道者,亦不可不學圣人之道。”[6]貝原益軒的神儒一體化思想以日本本國神道為主體,聯(lián)合中國引入的儒教,對抗當時龐大的佛教勢力。儒教其實是使神道擺脫佛教的一種方式,一切皆以神道為主,沒有從中國引入的儒教,即不借助任何外道,神道也可以獨立發(fā)展。貝原益軒認為,“蓋神教固是易簡之要訣,得其要者一言而盡矣。故雖不待求乎外,然得儒教之輔翼而其理益明備矣。故謂神道無假于儒教而自立尚可也。謂儒教無輔翼于神道則不可也。浮屠之說本是偏僻,其道以絕滅天理為則。與我神道不同,猶冰炭薰蕕之不相容也。然我邦自中葉彼之說盛行。其徒桀黠者,以我國俗尊神之故,往往混雜之。以謂神佛一理而異本跡,欺詐百端。以其道之不同,強牽合之,妄附會之,誣瀆神明,愚弄于黎民,無所不至。” [3] 貝原益軒提出的神儒一體論以儒家的父子君臣等五倫思想和仁義理智信的道德修養(yǎng)為主線闡述神道,同時也為神道賦予了政治內(nèi)涵。為人君主對下要廣施仁愛之道,臣民要尊奉神明,敬畏君王。人要以誠事天,各司其職,各守其份,不可行大惡,行善則天降福。
“如果想求不合神意的事,先要心誠,要行善愛人。首先:要好好侍奉父母,讓父母高興;畏敬君,不違其法;兄弟妻子和睦,友愛朋友,誠實無欺,敬愛人倫。尤其要關(guān)愛鰥寡孤獨、無依無靠之人,沒有一點不仁之心。其次:要養(yǎng)育天地所生養(yǎng)之物,不損傷;不胡亂浪費天地神明賜予人使用的財物……要謹慎節(jié)用,不奢侈;朝夕做好家職,不怠惰;小心謹慎侍奉神,一定會合神意,萬災(zāi)消、百福降。對此要深信不疑。如違此道、違背神明之法,百禍最終會降臨?!?[7]653山崎闇齋是江戶時期著名的朱子學者、神道集大成者、垂加神道創(chuàng)始人。在林家門派的努力下,朱子學作為官方意識形態(tài)深入到社會各個層面之中,在這過程中產(chǎn)生了一大批朱子學者和神道論者的。山崎闇齋就是其中之一,其主要著作有《辟異》《垂加草》《文會筆錄》等。山崎闇齋首創(chuàng)的垂加神道被學術(shù)界稱為“集儒學神道之大成者”。山崎本為佛教僧侶,而后棄佛教而歸于儒教成為朱子學者。同為朱子學者,林羅山一直都是以為幕府服務(wù)為宗旨,著力使朱子學成為官學,而山崎闇齋則專門注重朱子學文本的講解。此外,山崎認為,神道是日本傳統(tǒng)信仰,神儒關(guān)系是以神道為本,儒道是用來解釋,體現(xiàn)神道的。山崎闇齋曾說:“故以神道為本,以儒道為潤色,但卻不可隨便調(diào)和二者?!盵8]
山崎闇齋認為,神儒融合不是簡單地結(jié)合或者混雜,而是將儒學和神道巧妙地契合在一起,即“神儒妙契”,也就是天理與人神的有機統(tǒng)一。他把朱子學的“理”等同于神道中的“神”,并認為“蓋宇宙唯一理,則神圣之生,雖日出處日沒處之異,然其道自有妙契者”。[9]可見,理產(chǎn)生神的“神理合一”觀。山崎闇齋的垂加神道中有很強的朱子學的“敬”的思想,“大哉神圣之道。天人唯一,而神垂祈禱。冥加正直,大明以中,不可不敬也”。[10]《朱子全書》曾記載:“問:‘敬何以用功?曰:‘只是內(nèi)無妄思,外無妄動?!盵11]這闡明了朱熹要求的“敬”思想是“內(nèi)無妄思,外無妄動”,內(nèi)心要求精神專一;而外表則要求衣冠要正。朱熹強調(diào)“敬”主體是“心”,心既常惺惺,又以規(guī)矩繩檢之,還需要“身”若能常居敬。關(guān)于“敬”以及父子,君臣關(guān)系,朱熹曾言:“父當慈、子當孝、君當仁、臣當敬,此義也。”儒學人倫關(guān)系中的等級下對上的敬,父子、君臣之義就是自然之理。[12]山崎闇齋則借用朱子學的“敬”的要求,在人倫關(guān)系中,君臣之義最重,提出對天皇的絕對忠誠。在山崎闇齋看來,正是因為“敬”的神圣,帶有一種畏懼感,對天皇的“敬”存于天地之間,萬古不變,是垂加神道在政治上的體現(xiàn)。山崎闇齋強調(diào)天皇的正統(tǒng)性,臣民要絕對臣服于天皇,把“敬”作為貫穿垂加神道的主線。
江戶時代前期創(chuàng)立的新神道吉川神道為吉川惟足所倡導(dǎo)。吉川也堅持排斥佛教,強調(diào)神儒一致。他提倡的儒家神道,又是理學神道,把朱熹理學與吉田神道相結(jié)合,主張以“理學神道”治天下,強調(diào)尊皇忠君。吉川惟足強調(diào)的君臣之義逐漸從武士階層被推廣到民間,作為封建倫理基礎(chǔ)的儒教,與日本傳統(tǒng)信仰神道相融合,成為江戶時期幕府統(tǒng)治的強有力的意識形態(tài)。
三、古學派、陽明學派的神儒一體化思想
作為江戶時期儒學派別之一——古學派,原本大部分是朱子學的追隨者,以山鹿素行、伊藤仁齋、荻生徂徠為代表。山鹿素行幼年在江戶入林羅山之門習儒學,是日本古學派的開山始祖。在神儒觀上,山鹿把日本傳統(tǒng)的神道和儒學混雜到一起。在日本神道中,最高的神為天照大神和神武大神,代代天皇為神的后代,而其論述后半部分來自于中國儒家著作《周易》中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鄙铰顾匦性凇吨谐聦崱分械摹吧裰握隆敝性裕骸疤煺沾笊窬R葦原千五百秋之瑞穗國,謹按,是天神之治也……夫天地至誠無息,悠遠薄厚,而覆物載物,而得此無窮。君子以自強,以厚德,則無往不利?!鄙铰箞猿稚竦乐械娜毡局行恼?,強調(diào)日本是神國,日本天皇即是神,皇室萬世一脈。[13]甚至將中國之稱呼作為日本本國固有之名,在古代天照大神之時即有之,朝鮮的高麗、新羅、百濟都是日本的藩屬。山鹿的這種日本神國論一定程度上繼承了其師林羅山,不過其一味主張日本的正統(tǒng)性,蔑視中國,混雜神儒觀,強烈的儒家尊王思想和神道的日本中心論,將中國之儒學偷梁換柱,塑造日本的民族優(yōu)越意識,一定程度上推動了近代以來日本逐漸形成的軍國主義思想。
除了朱子學、古學派,在下級武士和市民中產(chǎn)生的陽明學派也在江戶初期得到了傳播。熊澤蕃山是日本江戶初期陽明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本姓野尻,字了介,名伯繼,23歲拜中江藤樹為師,學習陽明學思想,主張神道與儒教一致,即神儒合一。他排佛教、耶穌教,提倡儒學,在政治上主張實行君主仁政?!吧竦馈币辉~,本源于中國《易經(jīng)》,曰:“觀天之神道而四時不忒,圣人以神道設(shè)教,而天下服矣?!?熊澤蕃山曾提到:“神書云,神無奇特,以無事為奇特。神無體,以正直為體。神無心,以正直為心?!盵14]熊澤蕃山認為,神道以正直為體,以正直為心,儒家的知仁勇為三德,神道的主體是三種神器鏡、玉、劍,分別象征了知、仁、勇?!叭N之神器,則神代之經(jīng)典也。上古無書無文字,作器為象,以玉為仁之象,以鏡為知之象,以劍為勇之象。知仁勇三者,天下之達德也?!盵15]
四、結(jié)語
日本的傳統(tǒng)宗教神道是日本文化的“根”和“魂”,這種民族信仰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日本人的價值觀、民族意識以及民族心理。[16]隨著中國儒學的引入,其與日本固有的神道的融合,刺激了神儒一體化思想的發(fā)展,形成了獨有的儒學日本化。在民族文化發(fā)展歷史軌跡中,外來文化與本國文化相碰撞,都會經(jīng)歷這種融合、吸收、創(chuàng)造的過程。江戶時代神儒一體化思想的產(chǎn)生與形成為我們研究日本思想家處理本土宗教與外來思想的關(guān)系問題提供了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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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ntegration of Confucianism and Shinto in Edo Era
CHEN Yuan-yuan1, YAN Li2, HE Ping3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00, China;2. School of Translation Studies, Jinan University, Zhuhai 519070, China;3. School of Intelligent System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Jinan University, Zhuhai 519070, China)
Abstract: In the 5th century, Confucianism in China began to spread to Japan. During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of Japan, wars were still frequent and the shadow of swords and swords remained. Until the Edo era, the
Tokugawa shogunate, which was established from the wars, was in full swing. Confucianism met the needs of
political domination and was vigorously promoted as an ideology. At the same time, the development of Shinto is another trend of ideology in the Edo era. The growing prosperity of Confucianism and Shinto also triggere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ntegration of Confucianism and Shinto in the Edo period.
Key words: Edo era;Zhuzi Xue;integration of Confucianism and Shinto
責任編輯??? 張棟梁
收稿日期:2019-04-28
基金項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yè)務(wù)費——暨南大學學科建設(shè)優(yōu)秀青年骨干項目(12819026)
作者簡介:陳媛媛,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日本文化;何平,博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哲學思維與數(shù)學文化。
通訊作者:閆立,講師,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翻譯理論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