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章
2013年12月,“單獨二孩”政策出臺的消息發(fā)布后,趙琳琳立馬撥通了丈夫的電話。
“少抽煙、別喝酒,不能熬夜……”她一邊告誡丈夫,一邊打開電腦,網購了一批測排卵試紙,為孕育第二個生命做準備。
趙琳琳生于1983年,提倡一對夫婦只生育一個孩子的年代。2008年,趙琳琳生下兒子,孩子長到2歲時,她開始強烈地想要第二個孩子。雖然在情感和經濟上都有充分的二孩條件,但兌現(xiàn)二孩之愿卻困難重重,因為她是重點初中的老師,丈夫是公務員。
為此,趙琳琳鬧到了校長室,放棄了評職稱和提干的前程,終換來一紙“準生證明”。
“單位同意生育,并保留了原崗位,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劉艷坦言。
趙琳琳和劉艷是我在采訪時結識的,雖然劉艷是民營企業(yè)一線職工,但她和趙琳琳都曾面臨同樣的難題。
劉艷的二胎生產在2015年,趕上了“單獨二孩”的政策?!白C明免開了,但單位卻把我調崗了?!眲⑵G回憶,當時自己是夜班部門主任,懷孕后申請調崗到白班,最后是如愿調到白班了,職位卻降級了,工資自然跟著降了。
“通過調崗降薪、不保留崗位等方式,變相迫使懷孕或產后復工女職工主動離職,這在不正規(guī)的民企不難見到?!眲⑵G無奈地說。
她們的訴苦,讓我記起我身邊也有類似事情發(fā)生。我的一位男性同學,是一家民企人事經理,當女職工生產后,人事部多會用生育險“威脅”,以讓其主動辭職。同學會上,每當有人“批評”他時,他還振振有詞這是節(jié)約企業(yè)用工成本云云。結果年終,他妻子生產后還未出月子,也被單位“威脅”了。如今,他正四處維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