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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陸登登學(xué)長(一)

2019-04-27 01:33蘇清晚
花火A 2019年3期
關(guān)鍵詞:杜仲學(xu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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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楚魚藻喜歡陸登登,盡人皆知。

陸登登喜歡楚魚藻,只有他知道。

斯人若彩虹,彩虹哪里比得上她?!

北城九月。Q大。

楚魚藻穿著一字肩的連衣裙,從車上走下來,身后是幫忙提行李的楚爸。

“魚藻,你數(shù)學(xué)不好,還非要讀金融系,到時候畢不了業(yè),別怪爸爸今天沒提醒你?,F(xiàn)在復(fù)讀還來得及。”楚海洋一邊笑著調(diào)侃自己的女兒,一邊提著行李送女兒進(jìn)學(xué)校。

楚魚藻回頭給了自己爸爸一記白眼:“爸,你們不就是想讓我讀法醫(yī)嗎?我就是不讀?!?/p>

楚海洋無奈地?fù)u頭:“你啊,就是喜歡跟你媽對著干?!?/p>

這一點楚魚藻無法辯駁,她媽媽何清儀是北城法院的一名法醫(yī),也是國內(nèi)第一代法醫(yī),在業(yè)界極負(fù)盛名。

而楚媽媽的心愿就是讓楚魚藻繼承她的衣缽,學(xué)法醫(yī)。

今天何清儀工作忙,就沒有一起過來送她。

“爸,你就送到這兒吧,我自己進(jìn)去沒問題的。”楚魚藻為了防止楚爸繼續(xù)嘮叨,連忙從他的手中把行李搶過來,自己走向了學(xué)生宿舍。

楚海洋拿這個女兒根本半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搖搖頭笑著上了車,開車離開。

然而,楚魚藻在確定楚海洋的車子已經(jīng)開遠(yuǎn)了的時候,停下腳步,拐了個彎,徑直走向另一個方向的男生宿舍樓。

她之前從沒進(jìn)過Q大,今天也是第一次來,根據(jù)指引牌到了男生宿舍樓下,看到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拖著行李箱有說有笑地上樓去。

楚魚藻打開微信聊天記錄,找到了學(xué)姐跟她說的陸登登的宿舍號。

而后,楚魚藻大搖大擺地向男生宿舍走去,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被宿管阿姨喊住了:“欸欸欸,這位同學(xué),這里是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在另一頭?!?/p>

楚魚藻朝宿管阿姨甜甜地一笑:“阿姨,我不是新生,我是來找我未婚夫的?!?/p>

“???”宿管阿姨打量著眼前的女生,年紀(jì)不大,白白瘦瘦的,還拎著行李箱,一看就是新生的樣子,“你未婚夫是誰???”

楚魚藻自豪地笑道:“他叫陸登登,就住這棟樓。”

“是登登的女朋友啊?!彼薰馨⒁桃宦牭健瓣懙堑恰边@三個字,立刻變得“溫柔”了很多。

楚魚藻心想,陸登登還真是老中青通殺啊……這一聲“登登”叫得她渾身發(fā)毛。

“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楚魚藻厚著臉皮糾正,然后繼續(xù)問道,“那阿姨我可以進(jìn)去了嗎?”

“可以,可以。二樓右拐第二間。”阿姨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用老母親般的目光看著楚魚藻。

楚魚藻忍不住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立刻提著行李箱上了樓。

到了二樓房間門口,她禮貌地敲了敲門,從里面?zhèn)鱽硪粋€陌生男生的聲音:“請進(jìn)?!?/p>

楚魚藻小心翼翼地推門走進(jìn)去,供四人居住的宿舍,干干凈凈,果然是有陸登登的地方。

清爽。

男生只穿了一件背心,蹺著二郎腿,正在語音打游戲,聽到有人來了,以為是家長送舍友過來的,只說了一句“請進(jìn)”,之后又進(jìn)入自己的游戲世界,壓根沒理會門口的人。

楚魚藻好奇地推著行李箱走到男生的身邊,低頭看了一眼他的電腦屏幕,湊到他的身邊幽幽地說道:“喲,吃雞?。俊?/p>

“我暈!”男生被嚇得一激靈,連忙將耳機(jī)摘下來,扔到了桌上,差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他一抬頭,對上了楚魚藻亮晶晶的眼睛,眼前的女孩子臉蛋白皙漂亮,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你別怕,我是良家婦女?!背~藻一句驚世駭俗的話讓男生更慌了。

他連忙扯過一旁的T恤套到身上,推了推眼鏡,艱難地開口:“你……你找誰?”

“哦,我找陸登登?!背~藻將行李箱推到一旁,盯著男生的電腦屏幕,像在自己家一樣坐了下來,開始幫男生玩,“你要警惕點啊,這樣下線是會死的。我玩游戲最討厭的就是龜毛的人。”

男生盯著楚魚藻,原本完全摸不著頭腦,在聽到“陸登登”這三個字時松了一口氣:“又是哪個喜歡陸登登的同學(xué)?”

楚魚藻一邊玩游戲,一邊抬頭給了他一個白眼:“誰是他的同學(xué),我是他的未婚妻?!?/p>

“未婚妻?!”男生笑出了聲,“我沒聽說老大有女朋友啊?!?/p>

“都說了是未婚妻,不是女朋友。”楚魚藻覺得這個男生的腦袋有點秀逗,懶得多加理會,此時游戲里只剩下六個人了,楚魚藻順順利利地帶隊友吃了雞。

她舒舒服服地放下鼠標(biāo),伸了一個懶腰,仰頭看著男生:“他睡哪張床?”

男生覺得眼前的女生挺有意思,長得漂漂亮亮的,怎么一副腦袋不大好用的樣子。

他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床:“這張。”

“哦?!背~藻起身,“他人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大搖大擺地“巡視”著陸登登的書桌。

書桌上可以說是纖塵不染,完全符合陸登登重度潔癖的性子,幾本書放得整整齊齊,還有一臺臺式機(jī),看來平時沒少在宿舍里開黑。

“去打籃球了。開學(xué)第一天,沒什么事?!蹦猩е直劾^續(xù)打量著楚魚藻,“你是大一新生吧?”

“我是把‘新生這兩個字貼在額頭了嗎,怎么都說我是新生?!”楚魚藻長得原本就顯嫩,看上去的確很小。一張巴掌小臉上,五官干凈分明,算不得多出眾,卻是極耐看的類型。

男生笑著不說話,看著楚魚藻默默地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個相框放到陸登登的桌上正中間的位置。

相框里是她的照片,一頭烏黑的齊肩長發(fā),穿著吊帶長裙在海邊對著鏡頭笑。

“好了,以后如果還有女生來騷擾陸登登,麻煩兄弟們告訴她們,陸登登名草有主了?!背~藻撣了撣手上的灰塵,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噗……”兄弟們……男生不由得摸了摸腦袋,笑出了聲。

“行。包在兄弟身上?!蹦猩牧伺男馗?,“你叫什么名字?待會兒老大回來了,我得告訴他你來過?!?/p>

“楚魚藻?!背~藻又想起了什么,從包里拿出一個便當(dāng)盒放在陸登登的桌上,回頭叮囑男生,“一會兒記得讓他把便當(dāng)吃了,放久了會壞的?!?/p>

“行?!蹦猩c頭,“嫂子,你好,我叫杜仲?!?/p>

“你好,棉樹皮。”

“……”杜仲瞬間無語。杜仲是一味中藥,別名叫棉樹皮,“嫂子還挺懂醫(yī)啊,難不成也考上了我們醫(yī)學(xué)院?追夫而來?”

楚魚藻拉起行李箱的拉桿,搖頭:“不是,我是數(shù)學(xué)系的,未來的金融天才?!?/p>

杜仲笑出聲,這嫂子太皮了:“可以?!?/p>

“不過,我媽是學(xué)醫(yī)的,跟陸登登一個專業(yè)、一個方向,做DNA鑒定的。”楚魚藻提起自己的媽媽驕傲得不得了,“我走了,拜拜?!?/p>

“拜拜?!倍胖俪~藻的背影揮手,心想著陸登登選女朋友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啊——這女孩風(fēng)風(fēng)火火,毛毛躁躁,還有點可愛。

——不愧是陸登登。

女生宿舍。

楚魚藻是最后一個到宿舍的,其他兩個女生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坐在椅子上聊天。

三個女生都是北城本地人,包括楚魚藻。只有一個女生是從云城山區(qū)過來的,看上去要簡樸很多,一張臉?biāo)孛娉?,卻也干凈溫柔。

四個人簡單地自我介紹后,楚魚藻便開始收拾床鋪和桌子。

楚魚藻的自理能力不算好,從小到大都是走讀,這還是第一次住校。其實,家離學(xué)校并不遠(yuǎn),只是她想體驗一下宿舍生活,培養(yǎng)一下合群意識。

她收拾得很慢,等收拾完畢,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

楚魚藻坐在書桌前面,從包里拿出一個相框,和放到陸登登桌上的是同款,同樣也放在了書桌的正中間。

照片上的陸登登穿著高中校服,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正在跟同桌討論習(xí)題。陸登登五官干凈分明,露出了白色的衛(wèi)衣領(lǐng),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普通至極,在他身上卻顯出了獨特的氣質(zhì)。

當(dāng)時青春,少年正好。

對床的付倩倩湊到楚魚藻的身邊,哇了一聲。

“哇,魚藻,這是你男朋友嗎?!好帥啊。”付倩倩的叫聲引來了另外兩個人。

顧洛兩眼發(fā)光:“天哪,你有男朋友?!”

最安靜的是從云城來的沈招娣,但她看了一眼相框后,也忍不住羨慕道:“魚藻,你跟你男朋友是高中同學(xué)嗎?”

楚魚藻在一片羨慕聲中很是滿足,她的陸登登就是這么帥。

沒錯,她的。

“算吧,做了兩個月的同學(xué)而已。他比我高一屆,之前一直在國外上學(xué),高三才回來高考,在我們班補(bǔ)了兩個月的語文,我是他的同桌?!?/p>

楚魚藻說的時候,口氣里是滿滿的驕傲,因她是陸登登的同桌而驕傲!

“天哪,好羨慕啊,跟同桌談戀愛,嗚嗚嗚?!备顿毁灰荒樆òV,這個時候她的微信響了一聲,她低頭看了一眼,連忙對宿舍里的三個女生說道,“馬上開學(xué)典禮了,輔導(dǎo)員在群里催大家過去了!”

顧洛愛漂亮,連忙補(bǔ)口紅去了,而楚魚藻則是拿出手機(jī),給陸登登發(fā)了一條微信消息。

“學(xué)長,我來啦!”

發(fā)完消息,她就收起了手機(jī),因為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陸登登基本上是不會回復(fù)她消息的。只會在她真的有事情找他的時候,他才會偶爾愛心泛濫地回復(fù)她一下。

男生宿舍。

陸登登和宿舍其他兩個男生打完球回來一身汗,進(jìn)門就將球扔到了地上準(zhǔn)備去沖澡,卻看見杜仲摘下耳機(jī)停了游戲,扭過頭來笑嘻嘻地看著他。

陸登登穿著無袖球衣,人高腿長,渾身都汗津津的,卻是極有荷爾蒙的味道。他擰開一瓶礦泉水灌了幾口,水漬從嘴角流到了下巴,在小麥色的肌膚上停留了幾秒。

他被杜仲看得很不悅,擰緊瓶蓋,皺著眉問:“有事?”

杜仲仍是一臉賤笑:“你猜剛才誰來我們宿舍了?”

陸登登對這個問題并不感興趣,他沒有親人在國內(nèi),在Q大相熟的人也不多,他的性格一向如此,不喜歡過多地跟別人接觸。他一臉冷淡地拿了浴巾,準(zhǔn)備去洗澡。

倒是一旁正在擦汗的厲靳凱挺感興趣:“誰啊?是不是又是哪個系的系花,大幾的學(xué)姐?”

女生們來找陸登登已經(jīng)不是新鮮事了,宿舍里的男生們也都習(xí)慣了,但是,每次聽到,還都挺感興趣的,厲靳凱對這種事情最是感興趣。

陸登登一臉淡漠地從桌上拿起手機(jī),低頭時,目光驀地落在書桌上的“異物”上。

一個相框放在書桌的正中間,女孩沖著鏡頭笑得燦爛,兩顆小虎牙很明顯,一身吊帶長裙襯得她溫柔纖細(xì),身后是蔚藍(lán)的大海……

“是老大的未婚妻。”杜仲的話一出口,原本正在喝水的另一個男生高正頓時噗的一聲,將水都噴了出來,噴了厲靳凱一身。

“我暈!”即使厲靳凱被噴了一身,也抵擋不住他的八卦之心,他扯了扯嘴角走到陸登登的身邊,伸手搭在陸登登的肩上,“厲害啊,陸登登,平時過得像個柳下惠,一來就來個未婚妻。我就說,那些女生朝你投懷送抱,你怎么會坐懷不亂,敢情是家里紅旗不倒???!”

“滾?!标懙堑抢淅涞厝恿艘粋€字出來,推開厲靳凱汗津津的手臂。

楚魚藻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陸登登的目光定在那張照片上,面色陰沉了一些。

厲靳凱順著陸登登的目光看去,剛看到相框里的女孩子,下一秒相框便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原地扣住,讓人無法看清照片上的人。

“嘖,別這么小氣嘛??纯茨阄椿槠蘼?。”厲靳凱是唯一敢跟陸登登胡鬧的人,他是從小被寵壞了的北城高門子弟,紈绔驕縱,而陸登登的脾氣恰好又沉穩(wěn)安靜,安靜到很少會說話,像是萬年不融的冰山,他們一宿舍的人都有些懼怕陸登登的氣場。因此,從開學(xué)第一天,杜仲和高正就喊陸登登老大。

這倒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害怕陸登登這默不作聲的樣子……

陸登登也不解釋,打開手機(jī)看了一眼,看到楚魚藻發(fā)來的消息,他照例沒有回復(fù),習(xí)慣性地刪掉了楚魚藻發(fā)來的消息。

厲靳凱知道陸登登的脾氣,在陸登登這邊問不出來話,于是轉(zhuǎn)戰(zhàn)杜仲那邊。他湊到杜仲的旁邊:“杜仲,你跟哥說說,陸登登的未婚妻,哈哈哈,怎么樣的?”

“怎么樣”的意思,自然包括長相和性格。

杜仲不需要回憶,他對楚魚藻的印象太深刻了,調(diào)侃道:“你一定想不到,老大的未婚妻是跟老大完全相反的性格。她特別活潑可愛,還幫我吃了一把雞,還喊我兄弟,長得也很漂亮,蠻可愛的。”

陸登登俊逸的眉慢慢皺了起來,隨后拿著浴巾去了洗手間,沒再理會他們。

厲靳凱難以想象,陸登登跟一個可愛……的女生,在一起會是什么樣子。

陸登登這個人古怪得很,永遠(yuǎn)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平時也不乏可愛的女生跟他搭訕,但都不見他理睬過。

杜仲又繼續(xù)說:“你見到真人就知道了,跟我們老大配得很。那個女生還做了便當(dāng)放在老大的桌上了?!?/p>

厲靳凱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個小小的便當(dāng)盒,他忍不住嗤笑:“她以為男生是小雞的飯量呢。嘖嘖,完了,連我們陸登登這棵鐵樹都開花了,可怕?!?/p>

中午十一點,Q大千人報告廳。

報告廳內(nèi)早已人頭攢動,每個班都按照院里安排的位置坐好了,楚魚藻她們宿舍的來得比較晚,剛坐下,開學(xué)典禮就開始了。

校長在臺上致辭,楚魚藻在下面玩《王者榮耀》。

付倩倩在一旁搖頭嘆息:“打游戲的時候,你永遠(yuǎn)不知道你的隊友在干什么?!?/p>

此時,臺上的主持人開口:“Q大百年來培養(yǎng)出了無數(shù)頂尖人才,今年臺下也坐著很多知名校友。往屆在讀的學(xué)生中,也不乏出色的人才。今年六月,我校醫(yī)學(xué)院法醫(yī)系的陸登登同學(xué),參與到一個刑偵案件中,陸登登同學(xué)利用出色的專業(yè)知識,在這個案件中發(fā)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下面有請陸登登同學(xué)上臺為新生演講?!?/p>

楚魚藻原本玩得起勁,在聽到“陸登登”三個字時,立刻退出了游戲,關(guān)掉手機(jī)屏幕,把脖子仰得比誰都要高。

付倩倩正看她打游戲看得起勁,見屏幕忽然暗了下去,不滿道:“欸欸欸,你怎么掛機(jī)啦,不是說掛機(jī)可恥嗎?”

“掛機(jī)可恥,不看男色更可恥?!背~藻無比認(rèn)真地說道,雙眼放光一般地盯著臺上,恨不得直接站起來。

陸登登竟然要上臺演講,學(xué)姐竟然都沒透露消息給她!

“男色?”付倩倩順著楚魚藻的目光看向臺上。

當(dāng)看到從臺下走上來的男生時,她一時覺得有點眼熟:“我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他?”

沈招娣凝神,推了推眼鏡,她也覺得怪眼熟。

臺上的男生穿著最簡單的T恤、牛仔褲,人高腿長,哪怕是從臺下人群中走上去,也是極出挑的,遠(yuǎn)遠(yuǎn)望去便能看出,男生的五官分明干凈,臉部輪廓非常清晰明朗,一頭干凈的短發(fā)很清爽。

“陸登登!”臺下忽然有女生喊了一聲,所有人都大笑著看向那個女生,女生的臉立刻漲得通紅,一臉含春的樣子。楚魚藻像是看仇敵一般剜了那個女生一眼,看她那樣子,像是來做新生入學(xué)志愿者的學(xué)姐。

楚魚藻積壓了一肚子氣,陸登登還真是招蜂引蝶。

她也不甘心地大聲喊:“陸登登!”

那個學(xué)姐和所有人立刻看向她,仿佛臺上的陸登登根本不是主角。

楚魚藻的臉皮可比那位學(xué)姐厚得多,她享受著這樣的目光,還翻了一記白眼,低聲啐了一句:“我吹薩克斯的,別想跟我比肺活量?!?/p>

“噗?!鳖櫬逍Τ雎暋?/p>

一直盯著陸登登的付倩倩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伸手指著臺上,激動地推了一把身旁的楚魚藻。

付倩倩嗓門大,是典型的北城女孩,大大咧咧的,也不管這是在什么地方:“魚藻!這不是……這不是你未婚夫嗎?!”

這一聲,楚魚藻確定,千人報告廳內(nèi),哪怕沒有一千個人聽到,三四百個人肯定都聽到了……

她們坐的地方離臺上不遠(yuǎn),她十分確定陸登登也聽到了。

這一次,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但還是激動地朝著舞臺上揮手,笑意滿滿地迎上陸登登沉郁的臉色。

陸登登可真是太好看了,楚魚藻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一臉正色地坐在她的身邊,她先是愣愣地看了他幾十秒,隨后笑著介紹自己:“你好啊,學(xué)長,我叫楚魚藻,楚楚動人的楚,魚缸里的那種魚藻?!?/p>

陸登登當(dāng)時沒理她,甚至都沒看她一眼。

但是,后來,他們在語文課上做《詩經(jīng)》的課外閱讀時,陸登登翻開《詩經(jīng)》,將其中一頁推到楚魚藻的面前。

楚魚藻一瞧,是《詩經(jīng)》里的一篇文章,叫《魚藻》。

“魚在在藻,有頒其首。王在在鎬,豈樂飲酒……”楚魚藻低聲念著。

陸登登瞥了她一眼,似是在看她的反應(yīng)。

楚魚藻的耳根略微紅了紅,她一個理科生,對語文實在是沒什么興趣,也從來不看《詩經(jīng)》這些課外閱讀書,也從來沒人告訴過她,她的名字竟然出自《詩經(jīng)》。

當(dāng)時的楚魚藻心里一甜,覺得陸登登一定是在乎她,所以才會在翻到她的名字時特意拿給她看。

“謝謝你呀。原來我的名字這么好聽,竟然是從《詩經(jīng)》來的?!背~藻撐著下巴看向身旁的陸登登,“你好有心哦,竟然還特意給我看?!?/p>

十幾歲的少年頭發(fā)剪得干凈利落,額前有一點點碎發(fā)掉下來,他的鼻梁高挺,緊抿薄唇看書的樣子,在楚魚藻看來是最好看的樣子。

陸登登身后是暖融融的夕陽,陰影落在他的臉部輪廓上,皮膚不算白皙,但看上去很健康,感覺上甚至比她的還要好。

楚魚藻有一次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地碰了一下他的臉,滑滑嫩嫩的。

當(dāng)時的陸登登冷淡地扔了一句:“我只是覺得,你將自己的名字比作魚缸里的魚藻,很蠢?!?/p>

“……”

所以,陸登登根本不是好心翻給她看,單純是為了嘲笑她沒文化。

“安靜!”主持人厲聲喝道,然后看向楚魚藻的方向。

楚魚藻大大方方地迎接了主持人的注視,還朝主持人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付倩倩連忙捂住嘴巴:“魚藻,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啊?!背~藻挑眉,“如此一來,別的小妖精就不敢靠近陸登登了。蠻好,蠻好?!?/p>

臺上,陸登登并沒有受影響,依舊沉著地做著演講,簡單地講述了在那次刑事案件中他的專業(yè)所發(fā)揮的作用,主旨是鼓勵同專業(yè)的學(xué)弟學(xué)妹努力學(xué)習(xí)。

說起陸登登的專業(yè),楚魚藻覺得挺奇怪的。

她媽媽是法醫(yī)專業(yè),后來去了法院,專業(yè)做DNA鑒定。這一點這么多年以來,她身邊的老師和同學(xué)都是知道的。

因為何清儀在業(yè)內(nèi)極有地位,而且?guī)托叹爞善七^不少大案子,做過很多司法鑒定。

早些年的時候,何清儀也做過個人隱私的親子鑒定,不過那也只是幫同事的忙而已。

陸登登自然也知道她媽媽的工作,誰都不曾想過,陸登登竟然會選擇法醫(yī)專業(yè),而且方向竟然也是DNA鑒定師。

錄取通知書剛拿到的時候,楚魚藻還調(diào)侃過他,問他是不是崇拜她媽媽。但是,當(dāng)時他的臉色很難看,也就沒有后文了。

臺上的陸登登身姿筆挺,沉穩(wěn)的氣質(zhì)中又帶了一點隨性,并不是典型的好學(xué)生的樣子。

陸登登做什么都是很隨性的樣子,他高中是這樣,現(xiàn)在在臺上演講也是這樣……

楚魚藻憤憤地想,肯定又要收割一批迷妹……

“做DNA鑒定,經(jīng)常會面對人性丑惡的一面。在連續(xù)接觸了一些司法鑒定的案例后,我也感受了很多次這種‘惡。永遠(yuǎn)不能用感情去揣度人心,我想,這也就是DNA鑒定最科學(xué)和最理智的一面?!标懙堑强跉廨p松,楚魚藻認(rèn)真地聽著,覺得很自豪。

沒想到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選擇的竟然都是DNA鑒定這個行業(yè)。

“另外,我更希望在親子鑒定領(lǐng)域有所研究。親子鑒定,關(guān)乎一個家庭的存亡離合。我希望在未來,不會有親子鑒定的冤假錯案,也不會有家庭因此分離。謝謝?!?/p>

陸登登下臺,臺下立刻掌聲雷動。

楚魚藻聽著后半句話覺得怪怪的,陸登登為什么非得添上這么一句?

而且,陸登登竟然對親子鑒定這么感興趣?難道不是司法鑒定更有前途嗎?

男人的世界,真是難懂……

接下來是老師演講,楚魚藻見狀,對身邊的付倩倩低聲說道:“倩倩,你幫我盯著點兒老師,我去找陸登登了?!?/p>

付倩倩連忙點頭,看著楚魚藻貓著身子從千人報告廳離開的樣子,忍不住對顧洛和沈招娣說道:“他們兩個真的好甜哦?!?/p>

“是啊,是啊?!?/p>

楚魚藻是小跑著出來的,生怕陸登登走遠(yuǎn)了。

好巧不巧,她出去的時候,陸登登剛好也從后門走出了報告廳。

“學(xué)長!”楚魚藻朗聲叫道。

陸登登頓了一下腳步,回頭就見楚魚藻飛一樣地跑向了他。

她跑得很快,幾乎是沖過來的,剛想要熊抱陸登登,她的腦袋便被陸登登推開了。

他緊抿著薄唇,看起來并沒有話要跟她說,緊繃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有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像是會發(fā)光。

九月中午的陽光仍舊熾熱,兩個人正站在太陽底下,楚魚藻的額頭上很快便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空氣劉海也有些沾濕了。

她抓住他推開她的手,順勢笑意盈盈地挽住他,也不管他是什么臉色。

“學(xué)長,你講得真是太精彩了,你真是太帥了。就是有點可惜,你沒有跟我互動,連眼神互動都沒有。”楚魚藻抱怨著,像樹懶一樣纏著陸登登的手臂。

陸登登很紳士,不會直接推開她,而是低頭看了一眼她的雙手:“松開?!?/p>

“不?!背~藻瞪他,“一整個暑假,你都沒見我。我好不容易考上Q大,見著你了,你都不讓我挽一下。小氣鬼?!?/p>

“你這是騷擾?!标懙堑堑目跉馑菩Ψ切?,但是楚魚藻敢打賭,這一定不是笑。

這個家伙太陰森了,笑,是不可能笑的。

“不是騷擾,我這是學(xué)長的專屬舔狗。”楚魚藻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笑彎了眉眼,“你看到我放在你宿舍的相框和便當(dāng)了嗎?我早上特意起了個大早給你做的。”

陸登登比她高很多,一米八六的個子,站在一米六的楚魚藻旁邊,相差甚大,他需要低頭看她。

正午的陽光太過炙熱,陸登登的口氣顯得有些不耐:“以前你胃不好的時候,你媽會做飯給你送過來,每次都是這個味道?!?/p>

“……”楚魚藻恨,又被拆穿了。

但是……他竟然記得她胃不好欸!

“你還記得我胃不好啊,學(xué)長,你太貼心、太暖了吧?”

陸登登沒理會,這時身旁走過幾個男生,朝楚魚藻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們的目光像粘在了楚魚藻的身上,有說有笑的,表情戲謔。

楚魚藻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陸登登的身上,根本沒注意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陸登登順著這幾個人的目光看向楚魚藻的衣領(lǐng)。

她穿著一字肩的連衣裙,露出了瘦削的肩和大片雪白的皮膚,太陽直射強(qiáng)烈,久站之下,她的肩和脖子被曬得有些紅。

“學(xué)長,要不要一起吃午飯呀?”

楚魚藻剛鼓起勇氣問完,陸登登卻忽然伸手將她的領(lǐng)子直接拉了上去。

“……”

楚魚藻覺得自己的一字領(lǐng)被抬到了脖子上。

下期預(yù)告:陸登登為什么對楚魚藻有些排斥?他對她究竟是什么樣的感情?為了追到陸學(xué)長,楚魚藻又會做出什么爆笑的事情?下期連載詳見《花火》0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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