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完《小尾巴》的全稿后,我就按捺不住自己一顆激動的心,想要顏溫同學(xué)寫一篇新文,但是,她遲遲沒有開動。
于是,我覺得應(yīng)該提醒她一下。
看到撒糖的視頻片段,我發(fā)給她。
“甜吧?我覺得你也可以寫得這么甜?!?/p>
別的作者交稿了,我截圖,發(fā)給她。
“別人的作者又交稿了,我的作者的稿子在哪里?”
吃泡面,我拍照給她。
“你忍心看你可愛善良的編輯吃這個嗎?快拿稿子來治愈我?!?/p>
……
我都如此熱(sang)情(xin)積(bing)極(kuang)了,稿子還會遠(yuǎn)嗎?
上期回顧:
唐溫?fù)斓揭恢涣骼素垼骸拔覀儼阉鼛Щ丶液貌缓???/p>
“想養(yǎng)?”
“嗯嗯!”
她連忙點(diǎn)頭,嬌小的包子臉上寫滿了期待。
許珩年沉吟片刻,看著她漂亮的眼睛,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p>
“哇,你真好?!?/p>
她的語氣軟綿綿的,尾音上揚(yáng),帶著一絲歡快的情緒,彎成月牙的眼睛里裝滿笑意。
只是,那時候的他沒有告訴她,他對貓毛過敏。
(新浪微博:@顏顏顏溫)
就在許珩年端著紙杯要遞給唐溫的剎那,貓突然從護(hù)士的懷里躥出來,橫沖直撞地?fù)涞皆S珩年的手肘上。它毛茸茸的爪子緊緊地按住他的手臂,隔著衣袖低頭就啃。
許珩年被嚇了一跳,手里的紙杯也掉到了地上,水灑了一地。
小護(hù)士一驚,連忙繞過來撈起那只小貓,將它緊緊地抱在懷里。
唐溫也嚇傻了,伸過胳膊去抓許珩年的手,急迫地問:“怎么樣?沒咬著吧?”
一旁的小護(hù)士充滿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不過,不用擔(dān)心,這只幼貓還沒長牙?!?/p>
話音剛落,許珩年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弄得唐溫眼神一緊。
她還沒開口,他就又連續(xù)打了好幾個……
小護(hù)士看了眼他長滿紅疙瘩的手心,皺眉,疑惑地問:“你對貓毛過敏嗎?”
“啊?”唐溫愣住了。
許珩年吸了下鼻子,刻意避開唐溫的目光,緩緩點(diǎn)頭。
小護(hù)士有些納悶地嘀咕起來:“看你這過敏還挺厲害的……”想了想,她又安慰似的說,“沒事,回去涂點(diǎn)藥膏就好了,以后最好少跟貓咪接觸?!?/p>
縮在小護(hù)士懷里的小家伙不老實,拽著小護(hù)士的領(lǐng)子玩得不亦樂乎。她一看,連忙跟兩人暫別,抱著小幼貓匆匆往房間里走去。
空蕩蕩的大廳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
夜色已深,走廊顯得格外清涼孤寂,墻面上的掛鐘嘀嗒嘀嗒地響著。
許珩年將地上的紙杯撿起來,順手扔進(jìn)一旁的垃圾桶,又重新拿了一個新的紙杯,接滿水遞給唐溫。
唐溫愣愣地接過水杯,她的唇瓣微微顫抖,漆黑的眸子里逐漸亮起晶瑩的光。
“癢不癢啊……”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耳朵發(fā)熱地抬起頭來,聲音里帶了三分哭腔。
“沒事?!?/p>
許珩年輕輕地說。然后,他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唐溫鼻尖躥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心頭不由得一緊,伸出手去拽她。
“早知道我就不養(yǎng)了?!碧茰卦较朐诫y過,眨了幾下眼,咬著唇,喃喃地說,“我誰都照顧不好?!?/p>
她有點(diǎn)氣自己,沒有顧及許珩年,也害得月半生病送醫(yī)院,積攢已久的愧疚像洪水決堤般爆發(fā)了……
許珩年最見不得她哭,看到這番情景,不禁手忙腳亂起來:“不是……這不是你的錯?!彼邶X不清地解釋著,有些緊張無措。
他抬起手,溫?zé)岬恼菩穆湓谔茰氐哪X袋上,安慰地揉了兩下。她的發(fā)絲柔軟細(xì)滑,像是兔毛,貼在掌心里撓得他心間泛癢,面紅耳赤。
唐溫一怔,略微紅腫的眼睛望向他,嘴唇干涸。
“別哭了。”
他干凈的嗓音格外溫和,像三月的春風(fēng),輕柔地吹進(jìn)她的心底。
剎那間,唐溫覺得許珩年的眼睛宛若蜿蜒的銀河,連灑滿星光的夜空與之相較都黯然失色。她像患了失語癥般虛握著手指,心口隱隱發(fā)燙。
月色如輕紗般鋪滿街道,路燈的光線灑在石階上,漸漸模糊成半透明狀。
許父披著夜色趕回家中,嘮叨著公司的瑣事。他剛落座,唐溫便懂事地將湯碗放在他的面前。
許老爺子見狀,輕笑一聲,停下筷子問她:“溫溫今天開學(xué),怎么樣?。俊?/p>
唐溫坐到座位上拾起筷子,臉上笑意盈盈:“班主任姓尹,是個教數(shù)學(xué)的女老師,脾氣看上去挺好的?!?/p>
她有些口渴,舔了下嘴唇,捧起面前的湯碗喝了一口。湯是剛盛的,碗面上還氤氳著熱氣,燙得她舌尖發(fā)麻,皺著臉倒吸了一口冷氣。
許珩年輕輕瞥了她一眼,蹙起眉來,忙將自己面前吹涼的湯碗推到她的面前,把熱的那碗端了過來。
唐溫眨眨眼,捧起碗來將湯咕咚咕咚猛喝了幾口,還打了一個嗝。
許母笑了笑,適時地插話進(jìn)來:“那你的教室跟珩年的教室離得遠(yuǎn)不遠(yuǎn)?”
“啊?”
這個問題倒是把唐溫問住了,雖然她知道所在的教學(xué)樓也有一部分是高二的教室,但遠(yuǎn)不遠(yuǎn),她還真不清楚,她在學(xué)校還沒來得及見許珩年。
只見許珩年慢條斯理地夾起青菜,清了清嗓子:“不遠(yuǎn),就在他們樓上。”
“嗯?”唐溫好奇地側(cè)過頭去。她驚奇的并不是樓層相鄰距離短,而是他竟然知道她所在的班級,甚至班級的具體位置。要知道,她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在一班的事情。
許珩年夾起一棵青菜,目光不疾不徐地落在她的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說:調(diào)查這點(diǎn)事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唐溫:“……”她傻樂了兩下,低頭扒拉米飯去了。
試穿軍訓(xùn)服的時候,唐溫終于明白了許珩年在車上說的“太長”是什么意思。
外套的袖子太長了,她的手又小,袖口將整個拳頭包裹在內(nèi)。她隨手甩兩下,感覺特別像唱戲的。
唐溫光著腳丫站在床上,踩著太空被,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袖子玩,想著期待已久的軍訓(xùn)。
她正出神著,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她連忙胡亂理了兩下頭發(fā),揚(yáng)聲:“請進(jìn)?!?/p>
許珩年端著一個水晶碗走進(jìn)來,里面裝著削好的西瓜和蘋果,他一邊打量她,一邊將碗擱在桌角:“媽讓我給你的?!?/p>
“幫我謝謝阿姨!”唐溫笑起來,在軟床上蹦了兩下。
許珩年倚在書桌前,漫不經(jīng)心地掃視了一眼她稍長的袖口,挑眉輕笑起來:“尺寸沒報對?”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唐溫立馬委屈地皺起眉頭,耷拉著腦袋:“我也沒想到啊。”她以為會合適的。
許珩年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一些,信步上前,撈過她不安分的手。在她不解的眼神中,他認(rèn)真地將過長的袖口翻折上去。
許珩年的動作很慢,修長的手指按壓在粗糙的布料上。他的手指白皙均勻,手背上的青筋凸顯。
唐溫瞪大眼睛看著他,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地上揚(yáng),在臉蛋上擠出兩個甜甜的梨渦。
“明天記得帶水?!闭硗暌恢恍渥?,他又撈起另一只,還不忘提醒她。
“哦,對?!碧茰嘏牧伺哪X門,“你的水杯還在我這兒呢?!?/p>
“明天拿給琴姨就好了?!?/p>
唐溫點(diǎn)點(diǎn)頭。她站在床上,比許珩年高了一個頭,難得能夠垂首看他。
許珩年的耳郭很軟,耳輪分明,在白熾燈光下清透到能看見細(xì)小的血管,耳垂厚而飽滿,細(xì)細(xì)打量,還有又短又軟的汗毛。
——看上去手感不錯。
唐溫的腦海中突然蹦出這樣的想法,她歪著頭,眨眨眼睛,毫無預(yù)兆地伸出手,用溫?zé)岬闹讣廨p輕捏住那只耳垂。
許珩年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那只手嬌小柔軟,貼近腮骨的掌心帶著幾分熱意。肥大的袖口隨著她指尖的動作無意識地摩擦著他的脖頸,惹得他耳根迅速躥紅,滾燙一片。
“哇,年年,你的耳垂真軟?!?/p>
唐溫心情好的時候就喜歡這樣喊許珩年,她眼睛清亮,眉梢都染著恬靜的笑意。
許珩年的喉結(jié)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他垂著頭清了清嗓子,像哄著她似的嗯了一聲,聲音沉如悶雷。
說完之后,他也沒有要躲的意思,身子反而朝她微側(cè)了半分,就這么任由她拉扯。
唐溫沒注意到他不自然的表情,玩了一會兒就松開了手,又瞅著他耳骨的輪廓看了一會兒,自顧自地說:“我聽說,長這樣的耳朵的人有福氣……”
“嗯?”
她不確定地降低了聲音:“應(yīng)該是吧……我記得是這樣說的?!?/p>
“……”
“哎呀,你肯定有福氣!”
她舔了下嘴唇,軟糯的小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篤定。
“……”
許珩年不說話了,松開那只折好的袖子。
即使將袖子折好,衣服仍像麻袋一樣掛在她的身上,還好腰帶可以起到勒緊的作用。
“帽子合適嗎?”
許珩年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她的頭圍,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巴掌臉和蘿卜頭。
“差不多吧?!碧茰伛R馬虎虎地說著,目光落在桌角的水果拼盤上。她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指頭戳戳他的手臂,意有所指。
許珩年無奈地輕嘆一聲,退后兩步,長臂一伸,便將果盤端到了手里,又移到她的面前。
唐溫的眼睛亮晶晶的,欣喜地拿起竹簽,插了一塊涂滿沙拉醬的蘋果,迫不及待地放進(jìn)口中。
她的嘴很小,一口下去,左側(cè)臉頰都弄得鼓鼓的。
許珩年端著盤子,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抑制住笑意。
每次吃東西的時候,她的眼睛都會瞇成一條縫,遇到好吃的,還會搖頭晃腦,看上去很幸福。
幾口果肉下肚,唐溫舔了下嘴角,抬起眸來看了眼對面的人:“你也吃呀?!?/p>
她口齒不清地嘟噥了兩句,用竹簽仔細(xì)剔掉西瓜的籽,插起來送到許珩年的嘴邊。
許珩年頓了頓,垂下頭,抬手輕輕握住她光潔的手腕,湊到嘴邊一口咬下那塊西瓜。
清香的果汁在齒尖肆意橫流,果肉松松軟軟的,像是此時被他捏在手心里的她的手掌。
想到這兒,許珩年驀地輕笑出來,深邃的眼里閃著光。
唐溫疑惑著湊近了半分:“怎么了?”
“太甜了?!彼槐菊?jīng)地看著她。
唐溫皺鼻,嘗了一塊,細(xì)細(xì)咀嚼,半晌后,狐疑地歪頭——什么啊……西瓜有那么甜嗎?
似火的驕陽懸掛在頭頂,地面被烤得滾燙一片,連青蔥的草木都被曬得奄奄一息。
操場上一片寂靜。
同學(xué)們頂著烈日站在操場上,身上的軍訓(xùn)短衫早就被汗水浸濕了。唐溫站得筆直,手指緊貼著褲縫,昂首挺胸地看著前方。
他們已經(jīng)站了二十分鐘軍姿了。
教官晃了一圈,站在她的身邊。
沒過一會兒,唐溫就感覺頭上的汗水順著發(fā)絲滑落下來,一路流至下巴,又一下掉落在衣扣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她皺了皺眉。
這時,一只蚊蟲撲棱到唐溫的耳邊,圍繞著耳郭嗡嗡亂叫,她被叫得心煩意亂,并齊的腳尖險些站不住。
本來就熱得難以承受,又飛來一只“搗蛋鬼”,簡直是“雙難臨門”,她深吸一口氣,緊咬著牙,閉上眼睛在心底碎碎念——
一會兒就飛走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只不過是一只小蟲子而已……
唐溫緊皺著眉頭,嘴里念念有詞地嘀咕著。誰知它好像硬要跟她作對似的,一直盤旋在她的耳邊,像是知道她拿它沒辦法一樣。
她蹙著眉頭,用余光瞥了眼身側(cè)的教官,吸了兩下鼻子,心一橫——
不管了!
就在唐溫打算快速用手拍掉蚊子時,斜前方跟她面對面的蘇蔚然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
所有人,包括教官的視線全都被他奪去。
“笑什么!”教官渾厚的聲音在唐溫的耳邊響起,嚇得唐溫條件反射地抖了下身子,眼睛瞬間瞪大。
那只蚊子也仿佛被驚了魂魄般,盤旋兩圈后,夾著尾巴嗡嗡地飛走了。
教官一個轉(zhuǎn)身,三兩個正步走到蘇蔚然的身邊。后者一看,立馬昂首挺胸,扯開嗓音大聲喊道:“報告,教官!我剛才放了個屁!”
……
低沉渾厚的聲音在空曠的操場上響起陣陣回音。
方隊里的人個個忍俊不禁。
教練一聽,眉頭鎖得更緊了,提高嗓音:“我讓你放屁了嗎?”
“報告,教官!沒有!”
“那你放什么屁?”
“報告,教官!是它自己非要跑出來的!”
班上的人實在沒憋住,紛紛哈哈大笑起來,連軍姿都站得歪七扭八。
“立正!”教官唰地轉(zhuǎn)過頭來,瞪著眼睛掃視了一圈。
這下大家都不敢笑了,收起所有表情,繼續(xù)昂首站起軍姿。
教官又回過頭來,神色肅然:“你!罰跑三圈!”
“是!教官!”
蘇蔚然一個正步出列,向右轉(zhuǎn),提起手臂,洪亮地喊起“一二一”的口號,路過唐溫時還悄悄地遞給她一個眼神。
唐溫有些蒙,眨了幾下眼睛,視線一直追隨著蘇蔚然移到跑道。她怎么覺得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好像在說,他被罰跑圈是被她害的……
經(jīng)過大半個下午的折磨,他們終于等來吹哨聲。在教練“解散”的口令聲下,大家紛紛像霜打的茄子般哎喲著放松下來。
唐溫跟宋梓珊也顧不了什么淑女形象,盤著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她們聳著肩膀面面相覷,像是兩棵被曬蔫的小白菜。
孫菲菲體力一向充沛,這會兒還精力十足地跑到籃球架下,把三個人的水杯拿了過來。
“謝謝。”唐溫笑著道謝后,拿起杯子猛地喝了幾口。
孫菲菲看著她喝水的動作,突然想起來:“欸,唐溫,我記得你昨天拿了一個黑色的保溫杯,跟這個好像情侶款……該不會是你男朋友的吧?”
“喀喀……”
唐溫一口水嗆在喉嚨里,瞬間咳得臉頰通紅一片。
唐溫抬起眼,發(fā)現(xiàn)周圍有好多人正八卦地看著她。她心一緊,生怕傳到班主任那里,連忙搖頭含糊地說:“超市大減價搶的,買一贈一,換著用?!?/p>
她正說著,教導(dǎo)主任帶著十幾個高年級的學(xué)姐學(xué)長出現(xiàn)在體育場門口,他們提著幾大件礦泉水,正朝他們的方向趕來。
“哇?!?/p>
孫菲菲瞇眼一看,發(fā)現(xiàn)有帥氣的小哥哥,連忙把自己手里的礦泉水瓶子扔得老遠(yuǎn)。
唐溫:“……”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沒人有閑心再追究她蹩腳的說辭。
唐溫仔細(xì)看去,發(fā)現(xiàn)許珩年也在其中,旁邊還有幾個昨天眼熟的學(xué)長,以及正笑得滿面春風(fēng)的陸淮琛。
剛踏上體育場的草地,教導(dǎo)主任就連忙指揮著他們給新生發(fā)礦泉水,幾個人得令后,兩人一組提著水四處散開。
唐溫清楚地看見許珩年拽著陸淮琛往他們的方隊走來,嚇得她條件反射地從地上爬起,慌忙拍拍身上的泥土。
宋梓珊疑惑地看了唐溫一眼,也跟著她站了起來。
陸淮琛將整件礦泉水?dāng)R到高一(A)班方隊旁邊的籃球架上。班里的人一窩蜂地圍了上去,尤其是女孩子,都眼巴巴地排著隊拿水。
許珩年早就抽出一瓶,見唐溫在那邊傻傻地站著,信步走了過去,拿著礦泉水瓶輕輕地拍了一下她戴著帽子的頭。
“傻看什么?”
唐溫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接過他手里的礦泉水,笑嘻嘻地說:“你好看呀?!?/p>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棉花糖般軟軟地落在他的心口。他眼都不眨地盯著她,認(rèn)真地看她擰開瓶蓋,喝起水來臉頰被塞得像氣球。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陸淮琛的那里,而許珩年修長的身形剛好擋住了她嬌小的身子,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唐溫喝完水之后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眨著眼看他,笑意盈盈。
也不知許珩年是不是自帶降溫裝置,他一靠近,唐溫就感覺瞬間涼爽了很多,一下午的焦慮、煩躁都消失不見了。
許珩年輕輕握住拳頭,輕咳一聲,偷偷地伸過手去,往她的口袋里迅速塞了一把東西。
唐溫愣了愣,把手伸到軍訓(xùn)裝的大口袋里去掏,發(fā)現(xiàn)是一堆扎手的包裝紙。每個物體都是很小的一塊,攥在手心嘩啦嘩啦響。
“什么東西?”唐溫悄悄地問他,兩只杏眼瞪得圓溜溜的。
“糖?!痹S珩年言簡意賅地回答。
唐溫有輕微的低血糖,出門經(jīng)常會在口袋里塞著糖果。不過,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太慌張,忘了拿。
他總是會記得一些她遺忘的事情,大到身體病癥,小到生活細(xì)節(jié)。
一想到這兒,唐溫就忍不住開心。
“謝謝年年!”
唐溫輕抬眼睛,清亮的眼睛笑成一道縫,眼瞼匍匐的臥蠶揚(yáng)起飽滿的半弧狀,兩顆虎牙潔白又俏皮。
許珩年感覺左胸腔里的心臟突然撲通亂跳,喉嚨干澀得發(fā)緊,臉也在不覺間隱隱發(fā)燙。
而唐溫并不知道,還晃悠著手臂來抓他的衣角。
許珩年舔了舔唇,拉了一下她的帽檐。本想著逗她一下,誰知帽子實在是太大,他一碰,瞬間就松松垮垮地陷了下去,完完全全地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許珩年:“……”
唐溫:“……”
上市預(yù)告:
唐溫被班主任老胡叫到辦公室去談物理成績,她沒及格,老胡劈頭蓋臉地把她罵了一頓,還說要叫她的家長來學(xué)校。
唐溫從來沒被訓(xùn)得那么慘過,她委屈地垂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當(dāng)時許珩年剛好在辦公室,被唐溫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周圍有老師在場,突然沖了過來,搞得老胡一頭霧水,手臂在空中揮舞到一半又尷尬地放下。
“你,干嗎來的?”
許珩年看了老胡一眼,語氣冷淡:“她家長。”
“???”
許珩年拾起桌上的卷子來,翻看了幾秒,說道:“老師,我會好好教她,保證她下次能考到八十分?!?/p>
“……”
想知道許珩年和唐溫之間還會發(fā)生哪些暖心的事情嗎?同學(xué)們什么時候會知道他們同住一個屋檐下呢?敬請期待《小尾巴》上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