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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得忘

2019-05-10 02:39:10大西瓜皮
飛言情A 2019年3期

大西瓜皮

簡介:蘇玥和池源商業(yè)聯(lián)姻之前就知道對方有個初戀的白月光,旁人離間提起時,她總是大方地一笑,心想:沒關(guān)系啊,誰讓她心里也有一個白月光……

001.

連州海上。

男人將蘇玥壓至在游輪甲板的欄桿上,手緊緊地扣著她的腰,她透過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指腹的灼熱。

而他的氣息極近,是清冷的木香,更是危險。

蘇玥白著一張臉,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塞進他懷里。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淡淡問出一句:“你怕水?”

蘇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指卻抓緊了他。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我……”她咬了下唇,把他的襯衫拽出了一個角,“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是?!?/p>

不知道對方是在承認前者還是后者。

他扣著她的腰,貼近她,而她的后腰緊緊地靠在輪船欄桿邊上,他再逼近,她上半身就傾向游輪外了。

海面浪花微微,算得上平靜,但她還是害怕。

她失聲叫他名字:“寧雍!”

“我喜歡你喜歡得要瘋了?!?寧雍笑了。

海上遠光極美,像極了浩瀚的星光,而夜色涼風里他漂亮得近乎妖冶。

002.

蘇玥和池源公開解除婚約的當晚,她的手機被無數(shù)消息轟炸,最后不得不關(guān)機扔進了床底。她的父母半年前因意外車禍離世,公司董事會不服她上位,意圖爭權(quán)奪位,池家在這個時候選擇解除婚約也確實是個明智之舉。

蘇玥對這一出感到頭疼,但也表示理解。

為了避開好友的疑問,她甚至搬到了一套外人不知道是屬于她的公寓去住,結(jié)果在足不出戶的第三天就有人敲響了她公寓的門。

她以為是隔壁的鄰居,在開門見到來人時卻愣在了原地。

那人目光冷厲地盯著她,讓她慌得當場就想關(guān)上門,還沒付諸行動,就被一只手攔住了。他上前一步將她抵在了過道的墻壁上,在電光石火間蘇玥的心跳加快,還在想,他來找她做什么?!

再一秒,他卻力道極重地吻了下來——

蘇玥呆住了。

他的吻極重,等他松開,蘇玥眼里都蒙上了水霧,呼吸不穩(wěn),滿息滿懷抱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清冷又綿長的,仿佛刻骨。

“寧雍,你有毛病??!”

他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半年前池源為他的“白月光”舉辦的藝術(shù)展宴會上,他坐在包廂的角落,明明不是主人卻是最受矚目的那一個。

他對蘇玥怒意滿滿的一句話不做回答,只是聲音極為沙啞地開口問道:“你和那個人徹底解除了婚約?”

蘇玥皺眉,唇微微發(fā)熱,她抿一下都能回憶起接吻的余溫。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冷漠地應道,背貼著墻,即使氣勢不如他,也硬氣得很。

寧雍是她曾經(jīng)的青梅竹馬,也是池源的好友,但他們關(guān)系很早就已經(jīng)破裂……寧雍這時候找她,是來落井下石的?

寧雍俯身,姿態(tài)像是要與她接吻,每一寸目光都是隱忍和冷意。

“是,還是不是?”

蘇玥的胸腔起伏,不帶好氣地吐出一句:“是!徹底解除婚約,連復合都不可能!你滿不滿意?”

寧雍盯著她,良久才直起身很慢地笑了下,嘴角的弧度是冷硬的。

“嗯?!?/p>

這一聲“嗯”讓蘇玥忽然摸不透對方的心思,對方不像是來嘲諷的,來嘲諷也不用親她……但他確實好像有點兒幸災樂禍的開心模樣。

蘇玥想起幾年前的那一幕,別過了頭,不看他。

和池源解除婚約她都沒有那么難過,眼眶酸紅,嘴角也是酸的。

而寧雍也只是說了最后一句:“后天,池家老爺子壽宴,我來接你一起出席。”

蘇玥想拒絕,可轉(zhuǎn)念一想,池家老爺子的壽宴肯定會邀請富賈名門,就算解除了婚約她也還是連州蘇家的代表,如果她不出席,豈不在連州圈里成了笑話?旁人大概會以為她怕見到池家人。

于是,她悶悶地“哦”了一聲。

寧雍覺得她乖,心里忍不住地酸軟,他低頭親了親她薄白的耳垂,低低地叫了一聲:“寶寶?!?/p>

蘇玥的耳朵和臉徹底紅成了晚霞,心跳聲炸裂,像是失了控。

她的小名是“寶寶”,很早的時候,寧雍就是這么叫她的。

03.

池家老爺子的壽宴,蘇玥不管以哪個身份出席都有點兒尷尬。不能以前孫媳的身份出席,也不能以蘇氏集團的總裁身份孤零零地出席,那只有和寧雍一起出席了。

寧雍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在金融業(yè)界很早就一舉成名,在連州這個圈子里他的地位舉足輕重。

池家的壽宴,不少名門望族都在,大多知道蘇玥和池源的事。蘇玥還看見了池源心上的那位“白月光”,長發(fā)及腰,身姿裊裊,溫婉可人。

自然的,池源也在她身邊,低頭間唇邊露出一抹微笑。

寧雍就站在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兒,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心里不平?”

宴會上有不少人往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頻頻私語,似乎是在好奇最不對付的那兩位怎么今天一起出席。

青梅竹馬是真的,鬧掰了也是真的。

蘇玥從一旁侍者的托盤上拿了一杯氣泡酒,擰著眉回答道:“不平倒沒有,我和他各取所需,只是利益關(guān)系而已?!?/p>

寧雍看著她喝酒,酒液浸潤,她唇上紅色漸濃,他一時心浮氣躁,不顧節(jié)奏地亂了出牌順序:“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蘇玥抬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嗤笑。

“寧雍你別開玩笑了。”省得她一頭又栽進坑里,壯烈又難看。說完這句話,有投資界的大腕來奉承寧雍,她不想打擾他們談話就走開了,她出了大廳想到外面透透氣。

結(jié)果沒想到她剛出來一會兒就正面遇見了池源,猝不及防。

泳池水波光粼粼,他從邊上走來,像是沉落了一池星光。而蘇玥面色依舊,之前就說過了,她與他是商業(yè)聯(lián)姻,各取所需,只是對方在公司出現(xiàn)麻煩這個節(jié)骨眼上解除婚約讓她多少有些煩悶罷了。

“有事嗎?”

池源在離她幾步遠時就停下了腳步,聲音清朗溫潤:“你酒量不好,少喝一點兒酒。”

蘇玥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不知道對方剛剛在場上注視了自己多久,此時只是略顯冷淡地應了句:“池源,我們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p>

池源苦笑了下,似乎是想解釋什么,但蘇玥很顯然不想再和這位前未婚夫多說什么,于是轉(zhuǎn)頭就走了。池源在原地猶豫了半晌,剛想抬步追上去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池公子不為池家想想嗎?”

池源硬生生止住了步伐,僵硬地回頭看向身后。一個年輕男子從陰影里走出來,冷冷地盯著他看。

池源幾乎是同時就想起了眼前人警告過他的那句話,涼意猛得從他腳底升起竄過脊背,刻骨陰冷。

原來那個人不是說說而已。

蘇玥回到場內(nèi)時寧雍身邊站了好幾個人,都是生意場或是名門圈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還有個身世極好的當紅小花旦,她紅著臉,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蘇玥心里更悶了,轉(zhuǎn)頭打算再去別處時,寧雍抬眼看到了她,出聲道:“寶寶,過來?!?/p>

蘇玥立馬轉(zhuǎn)身怒目而視,也就忽視了寧雍身旁那些人驚詫的目光。

04.

當晚,蘇玥坐寧雍的車回去,在路上寧雍問了她一句:“那些董事還沒有消停?”

蘇玥酒量是真的不好,今晚也喝得有些多,此刻正閉目眼神,答道:“還要一點兒時間吧?!?/p>

“我可以換掉這些人?!?/p>

蘇玥睜眼看他,有些不明白這人怎么能以這么輕松的口吻說出這句話,但就他現(xiàn)在的地位而言……也確實可以做到。

“你想要什么?”她直直地迎上寧雍的視線,而他升起了駕駛座與后座間的隔板,語氣平靜地對她說道:“和我在一起?!?/p>

蘇玥的腦袋一蒙,覺得寧雍有點兒不正常,但在對方車上她不敢亂說話,故作深思熟慮地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想想?!?/p>

寧雍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但沒說透,應了句“好”。

果不其然,蘇玥到了自己的那套獨棟公寓外,下車后,立即說道:“我覺得我們不適合,你應該再想想。”

她不敢看寧雍的臉色,抬腳就想跑,結(jié)果被他一把揪住后衣領(lǐng)扯了回來,先是被摁在懷里吻,最后變成被壓在車身上親。

之前喝過的酒全成了芬芳的催化劑,迷熏得人腦袋暈乎乎的。

蘇玥最后迷糊著回公寓前,只聽見寧雍恨恨地說了一句:“你倒是敢說!”

為什么不敢說?之前他還殘酷無情地拒絕過她呢!

而就在第二天醒來后,蘇玥收到了一條池源發(fā)來的短信:不要答應寧雍的任何要求,信我,他只是在利用你。

蘇玥笑了,不明白作為前未婚夫,池源又是什么立場說的這句話。

利用嗎?如果是寧雍,蘇玥倒覺得無所謂,誰讓自己喜歡了他這么多年。

只是……感情除外。

幾天后,各大網(wǎng)絡(luò)新聞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話題——NY集團執(zhí)行董事的戀情。

新聞的下面是好幾張昏暗曖昧的照片,看起來像是偷拍。而照片上緊緊相擁的兩個人,正是蘇玥和寧雍——是那晚,他擁著她在車邊接吻的畫面。因為角度問題看不清蘇玥的臉,抱著她的那人卻被拍得清清楚楚。

而同時,有另一個匿名者向記者爆料,她才是寧雍的正牌女友,并放出了一段錄音,寧雍的聲音有些含糊,但還是能聽得清他在親昵地喊一個人“寶寶”,一聲接一聲。

蘇玥聽到錄音后腦袋一蒙,那確實是寧雍的聲音,而他原來也不止用這樣親密的昵稱叫她一個人。鬼使神差地,蘇玥撥通了寧雍的電話,可他接了電話后也只是淡淡的一句:“知道了?”

寧雍滿不在乎的語氣讓蘇玥突然語塞,明明外界都在揣測NY的執(zhí)行董事寧雍同時被爆出兩段戀情,品性、形象大打折扣,連最近NY集團很重要的一個合作方也開始重新審視寧雍和NY公司,據(jù)說原本計劃的發(fā)布會也因此被推遲。

“為什么不及時回應這些新聞?”蘇玥疑惑地開了口。按照寧雍的行事作風,不可能會任其傳播擴散才對。

寧雍說:“我會在發(fā)布會上說明的?!?/p>

蘇玥警惕地問了句:“說明什么?”

“如果你愿意來,那照片上的就是我的女友,我會澄清謠言。如果你不愿意,那也無須解釋。”

什么都不解釋,也就等同于默認消息傳播,默許公司的負面影響越來越大。

“我不會去?!碧K玥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不會和你在一起?!彼傧矚g一個人,也不會在同一個坑里栽倒兩次,更何況她那么了解寧雍,深刻地知道寧雍對人是始終如一的。如果他喜歡一個人,那么從頭到尾初心都不會變,與之相對的,他如果不喜歡一個人,那么到最后也不會有一星半點兒的感情。

而蘇玥是后者。

那年,寧雍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們之間絕無可能。

所以即使交往,寧雍也是不喜歡她的。

手機那邊沉默了很久,蘇玥也沒有再開口,直到他掛了電話。

05.

寧雍的發(fā)布會最終定在當月月底,蘇玥擔心自己會心軟,特地訂了那天的機票,打算去國外談生意徹底避開寧雍。

惹不起她還躲得起。

她在機場大廳辦理登機手續(xù),在過安檢前原本毫無動靜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是陌生的號碼,她本想拒接,可今天這個時間點太特殊,她還是接了。

“您好,蘇小姐,我是寧先生的助理。我希望您能勸勸寧先生。如果您不來,這件負面新聞將會被坐實,寧先生不處理,對公司會有很大的影響?!弊詈?,那位下屬還說道,“這是寧先生第一次有這樣的‘緋聞出現(xiàn)?!?/p>

比心狠,蘇玥其實是比不過寧雍的。

蘇玥也不明白,如果需要一個穩(wěn)重的公眾形象,他選誰交往都可以,是因為他們曾經(jīng)關(guān)系很好所以才挑中她嗎?可是,這件緋聞如果不處理,對他的公眾形象會有著很糟糕的影響,他就不擔心嗎?

蘇玥還是打了電話給寧雍。

她不知道她打過去的時候記者會剛剛召開,在發(fā)布會上寧雍接通了電話。

“不澄清……對你影響不好。”

鎂光燈無數(shù),在鏡頭下寧雍垂了垂眸,起身走到另一邊,云淡風輕地應了一句:“我知道。”

他放任這種緋聞恣意傳播,不回應,不處理,甚至有縱容的意思在其中,蘇玥并不是不知道……只要她再狠心一點兒,只要她真的不喜歡他,這件事她大可不必理會。

蘇玥咬牙,覺得自己的青梅竹馬黑心得可以。

“我……”

“你說什么我都接受?!睂幱旱穆曇魝鱽?,“反正最后合作告吹,甚至我身敗名裂,也和你沒有關(guān)系,不是嗎?”

蘇玥拉著行李箱托桿的手用力攥了攥,張唇又閉上。這個人分明是在威脅她,分明知道她怎么可能看著他被千夫所指?

通話結(jié)束,寧雍回至原位。

底下的記者見狀紛紛提問。

“寧先生,請問那張照片上的女性是誰?又有人匿名爆料說您的正牌女友另有其人,請問是謠言嗎?是否如外界所說,您同時交往了兩個女友……”

“我要澄清一下,我的女朋友只有一位,”寧雍的指尖在桌面上的通稿頁邊點了點,從容清矜,“她叫蘇玥?!?/p>

這無疑是一道響雷。

“可是寧先生,蘇玥小姐兩個月前才剛解除婚約……”

年輕的記者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只因?qū)幱豪淅涞乜戳怂谎?,冷色燈光下,他的冷淡帶著寒意?/p>

“所有不實內(nèi)容我司會一一澄清,但是我選擇未來太太的眼光不需要他人質(zhì)疑,我太太會不高興,我更是?!?/p>

這場記者會的某些內(nèi)容并沒有被公布,可蘇玥在后來還是知道了具體細節(jié),差點兒咬碎了一口牙。

她只是暫時答應了和他在一起,怎么就要成他太太了?!

06.

蘇玥在國外談了一周的生意,這一周里寧雍再沒有聯(lián)系過她,而她有些亂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對方又不是真的喜歡她,她在心煩意亂些什么?

她這么想著,結(jié)果在出機場的第一時間就看見了寧雍,可她并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返程航班。他上前再自然不過地接過了她的行李,看她發(fā)愣,開口道:“給了你幾天緩沖的時間,怎么還是不適應?”

所以原來那幾天不聯(lián)系她是在給她緩沖時間?

寧雍帶著蘇玥上車,沒有司機,他開車送蘇玥回去。路上蘇玥說道:“你走錯路了,我家在左邊那條路?!?/p>

“是去我家?!睂幱喝缡钦f道

蘇玥的直覺告訴她去他家這件事不太妙,果然,剛進他的公寓沒多久,她才喝了一杯水就被人捧著臉吻,綿長又溫柔的,沒有第一次的兇狠力道,也沒有第二次的不悅情緒。

吻后,蘇玥有些呼吸不穩(wěn),正處于迷茫狀態(tài)時就聽見寧雍說了一句:“別和池源走得太近?!彼烟K玥抱在了懷里,蘇玥坐在他腿上,雙手摁著他的肩膀,眼里都是水光。

她愣了一會兒,問:“你不是他的朋友嗎?”

寧雍目光極深地看著她,聲音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我會和我的情敵做朋友?你當真我耐心有那么好?在你和他訂婚的那天,我沒把你關(guān)起來,就已經(jīng)是我忍耐的極限了。”

“我……”

蘇玥開口想說些什么,就聽見一句“吻我”。

“什么?”

寧雍盯著她。

“我不高興。”

蘇玥咬了下唇,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吻了下他,隨后被他反守為攻,開始新一輪的溫存。在脈脈柔情中,兩人每一寸肌膚的熱度都在高漲。

九月份的時候,寧雍去了趟國外,他的主產(chǎn)業(yè)在蘇黎世和美國,最近有意把產(chǎn)業(yè)發(fā)展到國內(nèi)。

池源就是在九月底私下聯(lián)系的蘇玥,見面地點約在她公司附近的一家清吧里,但是蘇玥來的時候看見的卻是池源的那個白月光——溫葶。

她就坐在清吧一角。當她抬眸看過來的時候,眼里全是瑩瑩的光。蘇玥只意外了一秒,隨后饒有趣味地彎起嘴角,朝她走了過去。

“到底是你約我,還是池源?”

“當然是他。我只是看到消息,比他早來了這么一會兒?!睖剌爿笭?,看著她,忽然問了一句,“你是喜歡池源的吧?”

蘇玥覺得溫葶目的并不在這里,也就沒有回答,坐在高腳椅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反問道:“你認為呢?”

溫葶皺著眉,上下打量著她,說出口的話卻讓蘇玥有些驚訝:“我把池源讓給你,你把寧先生給我,好嗎?”她眨了眨眼,“其實我們都知道,你并不是寧先生的正牌女友。他是為了保護那人,才拿你當擋箭牌的吧?”

“哪個人?自爆是他女友的那位?”蘇玥唇邊的笑慢慢收起,長睫抬起,清吧燈光的冷色全落在了眼里。她不冷不熱地吐出一句,“你的心倒是挺大的?!?/p>

是,到現(xiàn)在蘇玥還是不清楚寧雍這個人對自己到底有著怎樣的感情,半年前寧雍從蘇黎世回國,頭一次露面也確實是在池源為溫葶舉辦的藝術(shù)展宴會上,也就是因為這樣,蘇玥那時候還以為池源與寧雍是好友。

還有,至今她都不知道寧雍的另一個“寶寶”是誰。

“你以為池源在我這里……”蘇玥看著那個人從溫葶背后走近,俊美又溫潤,她帶著一點兒惡意,開口道,“有那么重要?”

溫葶愣了一下,隨后她的走神被來人打斷,那人叫了一聲:“蘇玥?!?/p>

溫葶大驚失色地從座椅上起身,轉(zhuǎn)頭看向她背后的池源,然而池源并沒有正視她,只是皺著眉問:“你怎么過來了?”

溫葶還來不及委屈,他聲音冰冷地又說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和蘇玥說?!?/p>

蘇玥對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感到好奇,但她沒有多問,在溫葶離開后,蘇玥開口問道:“你找我要說什么?”

“別和寧雍在一起,他對你不懷好意?!?/p>

“你以什么立場對我說這樣的話?”蘇玥對池源還是很客氣的,畢竟除了“前未婚夫”這個身份外,對方還是她幾年的同窗。

只是池源給了她一個始料不及的回答,他說:“以我喜歡你的身份,可以嗎?”

蘇玥聽到這樣一句猛地怔住了,然而池源又說道:“你可能覺得我沒資格跟你這么說。但你知道寧雍警告過我什么嗎?他說,如果我不在那時候和你解除婚約,那就讓池家來補蘇氏那幾個董事捅出的窟窿。蘇玥,我沒得選擇。”

07.

蘇玥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她以為的商業(yè)聯(lián)姻其實最早是池源主動提出的。而現(xiàn)在池源看向她的目光柔和萬分:“寧雍不是好人,他對你也多是抱著利用的心態(tài)?!?/p>

池源扣住了蘇玥的手腕,她處于混亂中,但還是第一時間掙開了他的手,道:“池源,我不相信你?!闭f完她就離開了這家清吧,開車去了寧雍在這里初設(shè)的公司。

寧雍出國,說是明天才回來,而蘇玥來這里是想找寧雍的秘書長問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沒想到在停車場里她會看見寧雍和溫葶。

她剛停好車,下車關(guān)上車門后,轉(zhuǎn)身走出車位就看見溫葶撲進寧雍的懷里,哭音嬌軟:“我后悔了……寧先生我后悔了,我不該去接近池源的……我回到你身邊好不好?”

蘇玥腳步一僵,停在了原地。

溫葶和寧雍?!

她頓了頓,在驚愣過后本來是打算上前的,結(jié)果又猛地聽到寧雍的一句:“那個錄音是你發(fā)給娛樂記者的?”

那個“正牌女友”放出的錄音,在錄音里寧雍親昵地叫她“寶寶”。

“我是被逼急了,你不能怪我,明明當初是你先找上我的……”

后面的蘇玥沒有再聽,她回到了車上,等他們走后才驅(qū)車離開。

怪不得那時候她會在那個藝術(shù)展宴會上見到寧雍,她還天真地以為池源和寧雍是好友,也難怪那時候?qū)幱赫f他不會和情敵做朋友。

可是寧雍為什么偏偏要挑上她?只因為溫葶和池源互為彼此的“白月光”,而池源現(xiàn)在又喜歡她,所有用她來警告、報復池源?

蘇玥的臉色難看至極。

接連幾天,蘇玥都在避著寧雍以及所有人,那時候董事背叛威脅、池家解除婚約落井下石都沒這么讓她心浮氣躁。

寧雍給她打來電話,蘇玥只接了一通,電話里寧雍問她:“你在哪里?”

蘇玥對他的感情太復雜,但她不知道寧雍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她太喜歡一個人,也太害怕陷得太深,于是舍得將所有喜歡就此手起刀落全部割舍。她說:“寧雍,我可以做你建立一個好的公眾形象的棋子,當你保護溫葶的擋箭牌,我都認了,但除了這些,以后都別再聯(lián)系我了?!?/p>

寧雍低啞性感的聲音里克制著冷怒:“蘇玥,你再說一遍!”

蘇玥膽子大得很,她原原本本地重復了一遍剛剛那句話,甚至還加上了一句:“否則我會躲到你找不到我的地方?!?/p>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剛才的話是在一時沖動下才說的,但是讓她腦袋一蒙的是寧雍接下來說的一句話——

“好。”

他算得上是溫柔地笑了,像是即使再生氣,也舍不得對她發(fā)火。

“你最好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我找到?!?/p>

在蘇玥心驚地結(jié)束通話的前一秒,蘇玥聽見寧雍叫了她一聲“寶寶”,仿佛是拉開危險帷幕的預兆。

她最好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從他身邊逃開。

08.

在那通電話結(jié)束后,蘇玥的不安簡直到了一個可怕的臨界點,她離開的這幾天暫住在好友家,她心情糟糕,第二天就去坐了游輪打算散心的同時順便躲一下某人。

他的耐心和脾氣都是不太好的,但好像從小到大都對她格外忍讓。

在游輪上,蘇玥因為有點兒不舒服沒有待在甲板上,大半的時間都在房間里睡覺,只在傍晚的時候去了趟餐廳,然后瞬間后悔這次的出行。

她在等餐的過程中,無意聽見隔壁桌的人的談話。

“這艘游輪是寧先生的?”

“連州海上是寧家獨大,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聽說他剛從蘇黎世回國,之前那個完美至極的DAR合作案就出自他的手筆?!?/p>

蘇玥蒙了。

她對寧家現(xiàn)在涉足的產(chǎn)業(yè)不了解,但也沒想到會這么湊巧。她勉強安慰自己,游輪在他名下又怎樣,寧家產(chǎn)業(yè)無數(shù),她就不相信對方能找到這里。

于是她放心地吃完了晚飯,慢吞吞地走回了房間,然后在打燈的一瞬間就知道了什么叫在劫難逃。

游輪第三層的房間內(nèi),在繽紛盡落的燈光下,寧雍就坐在正對門口的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她,冷峻優(yōu)雅,像是在夜色里的一輪冰山孤月。

他輕輕地說:“我找到你了。”

蘇玥的心跳聲差點兒驟停,她知道自己走不掉,僵著身子看著他走近,又看著他抬手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伴著關(guān)門聲,她在心里想了一百八十種逃跑的可能性以及后果。

“不逃嗎?”

他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蘇玥低著頭靠著門板,猶豫又謹慎地開口:“你把門關(guān)上了?!弊屗趺刺樱?/p>

一聲輕笑。

接著一只修長漂亮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蘇玥終于是看到了他眼里的雪與風暴。

“我把門關(guān)掉是要做一些很過分的事情。”他微涼的指腹摩挲過她下巴,惹得她有點兒癢。她又不敢說些什么,只能試探地問一句:“有多過分?”

她覺得自己不該問的,因為那之后寧雍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有多過分。

最后一刻,寧雍停了下來,掀眼看她,眉梢間是流轉(zhuǎn)沉淪的性感。

他把她抱在了懷里,叫她“寶寶”。

蘇玥想起那年向他告白被拒絕后自己出國求學的那幾年,茫然又無知的她身邊沒有他。他去了蘇黎世,而她在南半球。她不敢再找他,不敢聯(lián)系他,最后回國第一次見他卻是在溫葶的藝術(shù)展上。

她想都不敢想,如果寧雍有了喜歡的人會怎樣。

09.

蘇玥在寧雍懷里哭了,最后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再醒來時寧雍并不在身邊。

凌晨三點多,她披了一件外套,去甲板上找到了他。

他是清冷夜色里的月光,多年來停在她心上,念念不能忘。

仿佛知道她會找來一般,他站在甲板護欄邊叫她的名字,是清冷的一聲“蘇玥”,連名帶姓,讓蘇玥知道原來他也能對自己如此涼薄。

她出自名門,受過的教育里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軟肋,不要示弱,不能先一步退讓,更不能低頭。只是面對眼前人時,她還是輸了。

“我喜歡你。我第一次向你告白,你說我們之間絕無可能。那好,你不喜歡我,那我就做一個利益至上的人和池源聯(lián)姻。寧雍,是你先拒絕我的。”

蘇家蘇黎遠的獨女一身清透,有著其他名媛比不了的資本,即使蘇氏夫婦車禍早逝,董事會眾位股東咄咄相逼,蘇黎遠的女兒也能排除萬難壓下紛爭——資本圈里她慣用的那些手段,都是寧雍曾經(jīng)手把手教會她的。

寧雍發(fā)狠地看著她:“你明明是賭輸了才向我告白!”

蘇玥愣了下,笑笑。

“我是賭輸了,可也沒有規(guī)定輸家不能說實話?。课蚁矚g你是真的,不敢喜歡你也是真的?!?/p>

寧雍站在冰冷的風里看著她,想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謊,怕她騙他,更怕她說的是實話。

如果當年她說的是實話,那他們錯過的絕對不只是愛。在告白前,就有人以戲謔的口吻告訴他,蘇玥打賭輸了會來找他告白。他不甘心自己只是蘇玥賭注里的一個玩笑,也就狠狠拒絕了這句玩笑話,誰知轉(zhuǎn)頭她就出了國離自己越來越遠。

蘇玥那時候的難過、心痛、后悔在這時候都數(shù)以千倍地還給了寧雍。

“所以你以為,我不愛你?”

在冷風里,寧雍的聲音像是被撕裂開來,痛且悲苦,雜糅萬分隱忍和萬分憐愛。

“我認識你二十六年,二十六年里,我沒有交往過任何一個人,沒有任何緋聞,沒有對除你以外的人動過心。蘇玥,我對你的愛還不夠明顯嗎?”

蘇玥被這句話哽了一下。他不說的話,誰知道他是喜歡自己的還是榆木疙瘩?

可之后這個“榆木疙瘩”朝她伸出了手,眼里的深沉猶如欲來的風雨,而他的手腕上還有先前深吻時被她一時慌亂指尖撓下的曖昧紅痕。

仿佛被蠱惑,蘇玥分不清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只能一步步朝他走近拉住他的手,然后在那一刻她被猛得一扯壓在了甲板欄桿上,腰間抵著欄桿,酸軟又痛。

她是怕水的,尤其是在夜色里這樣漆黑的一片水。

她嚇得尖叫了一聲。

身前是冷峻好看的男人,身后是漆黑的汪洋大海,而那個人還要步步逼問,最后告訴她:“我喜歡你喜歡得要瘋了?!?/p>

他在蘇黎世三年,而他的人也在她身邊默默保護了她三年。在她訂婚那天,他在蘇黎世危險的山路上開了一夜的車,最后停了在山石前。

要是他愛的人喜歡上了別人,他能如何?

他逼自己不想她,可在回國后不久,他還是忍不住去參加了那場藝術(shù)展,為了見她。而在那之后更是不擇手段,為了得到她。

……

凌晨四點了,遠處的海面粼粼初亮。

蘇玥心悸,攥著他上衣的手指都因為太過用力而指節(jié)泛白,她搖搖頭說自己不相信:“那個溫葶,你都叫她寶寶了,你還找過她……”

寧雍的指腹明明冰冷得像海水,卻帶起她肌膚一片的灼燒感,他略微一用力,低頭就能吻住她柔美的唇。而他承認了,毫無隱瞞地告訴蘇玥:“在我知道你和池源訂婚的第三天,我就找到了她。”

蘇玥詫異地看著他。

“高價成批買走她的作品,用一個連州藝術(shù)界新星的位置,換她回到池源身邊。就連那個電話錄音也是我喝醉撥錯了號碼,才打給了她。”寧雍三言兩語揭過他曾經(jīng)的用心良苦、心思費盡,末了,誘哄般地問道,“還是你覺得,我會叫除你以外的人‘寶寶?”

心里最柔軟的位置只有那么一點兒,那寵愛也只能有一個。

“你沒有說過這些,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沒有關(guān)系,反正我對你的愛意只增不減?!?/p>

身后起了海風,卷起的浪花打濕了蘇玥的衣服與長發(fā)末端,而她心情起起伏伏到現(xiàn)在,終于畫下了一個句號。

反正我對你的愛意也只增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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