聃聃
孫瀾僖《湖畔聽棠》作者及作品簡介:
孫瀾僖,2001年生,四川巴中市人。2014年出版文集《湖畔聽棠》?!逗下犔摹贩衷姼杈砗蜕⑽木?,全面展示了孫瀾僖在詩歌和散文創(chuàng)作上的艱辛跋涉和創(chuàng)作成就。
其詩歌構(gòu)思新穎,風格清麗婉轉(zhuǎn),語言清新活潑。她的詩以情為經(jīng),以事為緯,尤其關(guān)注人與人、人與自然的關(guān)系,都懷著一種美好的情愫,使人產(chǎn)生共鳴,打動人心。其散文隨筆關(guān)注生活,隨性自然,體現(xiàn)了青少年兒童天然的詩性和善意。
作品選登:
定義
兩圈半是800米
三圈多一點是1000米
200米的距離
是一條鴻溝
劃開了
男女的定義
鉛筆與橡皮
鉛筆是最謙卑的
它給了一切事物
被原諒的機會
而橡皮
是一個很好的搭檔
它給了一切事物
改過自新的機會
群山與云朵
群山,多像我們這些調(diào)皮的孩子
爭先恐后地起立,舉手
老師,多像山上的云朵
不管我們回答得對與不對
都一樣慈祥地撫摸我們的頭頂
鄭安之《金蟬吟秋》
作者及作品簡介:
鄭安之,2001年生,現(xiàn)籍杭州,2018年出版?zhèn)€人散文集《金蟬吟秋》?!督鹣s吟秋》收錄作者2016年9月至2018年3月間創(chuàng)作的31篇散文。他的《敬畏一只蟬》,用老練的文筆和辯證的哲思,以蟬喻人,對蟬的象征意義進行了創(chuàng)造性演繹,觀點新穎,表達出獨特的人生感悟和處世哲學。他的《何必永恒》,逆向思維,情緒飽滿,視角迥異,能給不同層次的讀者以多重啟迪。他的《萬音琴》,以奇思妙想,構(gòu)筑了一個扣人心弦的故事,令人不由得沉醉其中。作品選登何必永恒
當讀完美國作家娜塔利·巴比特的《不老泉》后,我對“永恒”有了全新的理解,重新審視了自己之前對生與死的觀念。
塔克一家四口因喝了不老泉中的泉水,從此遠離了衰老、疾病和死亡,但他們隱瞞了不老泉的存在,告別平凡生活,開始四處流浪。他們這么做絕非出于自私,而是深知生命不竭的孤寂與無奈。
主人公溫妮是個勇敢單純的女孩,她甘愿為萍水相逢的塔克一家屢屢違背親人的教誨,甚至觸犯法律。她完全可以在17歲時飲下泉水,可她沒有這樣做。溫妮遵循了自然的安排,她懷揣著巨大的秘密,在度過了87個春秋后溘然長逝。
在全書接近尾聲時,不老泉和林間村一起,被推土機推得干干凈凈,這十分耐人尋味。長生不老的人被時間拋棄在輪回之外,生命如同一條射線,只有起點,不見終點。沒有終點,該在哪里放置新的起點呢?活著,又為了什么?這般看來,“永恒”倒顯得殘忍了。
正因為“死”令人恐懼彷徨,才催成了“生”的無價。我們每個人,都不是為死而生。在有限的生中,應當發(fā)掘自身存在的意義。若你是個畫家,就該舞動丹青妙筆,在紙上點染大好河山;如果你是個音樂人,就該鋪排音律,發(fā)出來自靈魂的感慨;如果你是朵荷花,又有什么理由不散發(fā)芳香?如果你現(xiàn)在什么也不是,那你應該盡快找到屬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不讓年華虛度。
我們該慶幸自己還擁有死期,是“死”讓時間變得貴重與真實,更加富有希望。要知道,死是終點,亦是起點,就像落下枯葉的枝頭,在來年的春季,又會冒出新的枝葉。相比一成不變,這怎不令人振奮?
“石墻筑不成監(jiān)獄,鐵柵圍不起牢籠?!毙律膵雰翰恢赖奈兜?,所以不畏懼。但光陰一寸寸挪移,閱歷和經(jīng)驗猶如石墻和鐵柵,把不少人困于牢籠中。他們害怕死,渴望逃過死神的追獵。殊不知,永生的鳳凰被鎖進鳥籠,或會羨慕一只蜉蝣,在一個風和日而的午后,短暫地生,迅速地死。
那么,何必永恒?
蔡文心《陽光與暗影》作者及作品簡介:
蔡文心,1998年生,安徽省阜陽市人,2015年出版《陽光與暗影》。該作品被列入中國當代校園文學叢書。她的作品視角獨特,思維活躍,語言新穎,別具一格,具有較強的魔幻現(xiàn)實主義意味。她的作品當中,往往是現(xiàn)實與神話、真實與虛幻、沉醉與清醒相互雜糅,亦真亦幻,真假難辨。這些共同構(gòu)成了她作品奇特怪異的景象。作品選登:
我的追夢文學路
《洛麗塔》是納博科夫飽受爭議的作品。陳村這樣評論:“事實上,文學從來就不是用來寫什么‘好事情的,因為幸??偸遣畈欢嗟?,你寫出來總是那樣,就沒有多大意思了,寫‘不好的事情才是一種文學傳統(tǒng)。古時候,外國有《十日談》,中國有“三言”“兩拍”、《聊齋》,寫的都不是‘好事情。就連我們口頭流傳的也多數(shù)不是什么好事。文學創(chuàng)作也是人類的一種宣泄途徑,能夠幫助讀者去看世界。《洛而塔》就是寫了人類的欲望一角。”這段話使我受到了啟發(fā),心里也感覺輕松了不少。
我并不是那種“作文寫得很好經(jīng)常被表揚”的好學生。身為一個“資深語文課堂反面教材”,無論誰都不會把一個提筆忘字、考試答題語法總是搭配錯誤的人.與“會寫文章”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吧。我是對故事情節(jié)敏感的人,喜歡各種各樣不可思議、構(gòu)思巧妙的故事,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能準確把握什么情節(jié)可以給故事添加亮點。
我喜歡自己虛構(gòu)東西。我的很多文章里的故事,包括國家、風俗,大都是我為了情節(jié)需要虛構(gòu)的。雖然說靈感來源于生活,但我喜歡給生活中的靈感加上想象的外衣,讓你在讀的時候覺得奇妙無比又能看見現(xiàn)實素材的影子。這才是我要的效果。雖說作家描寫一樣東西為了達到效果,必須毫不畏縮,但文章的“外衣”是格外有必要的,會讓你的心聲更有吸引力,就算找不到共鳴也是會有人看的。畢竟誰也不愿意看赤身裸體的人亂吼亂叫。當然也沒人看不穿外衣的文章其中的吶喊聲。既然文章要穿上外衣示眾才可以,那為何不給它穿風格獨特的衣服呢?
文學對于我來說不是記錄生活點滴,也不是給虛擬的人物賦予生命,而是我向別人展現(xiàn)我的世界的方式。我不是沉溺于自我世界不可自拔的人,我愿意把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想法展現(xiàn)給別人看,讓他們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并且做好了承受質(zhì)疑與罵聲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