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炳成
阿鵬和阿祥酷愛文學(xué),當(dāng)?shù)匦∮忻麣獾淖骷???傻脕淼哪且稽c兒稿費連維持基本的生活都不夠。阿祥受不了了,他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玩文學(xué)。
阿祥去了外地打工,從此和阿鵬斷了來往。
一晃就是五年。這一天,阿祥和一幫朋友到一家路邊餐館吃飯,一個上菜的男服務(wù)生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不是阿鵬嗎?”
阿祥揮手喊住了男服務(wù)生,還真是阿鵬。當(dāng)?shù)弥Ⅸi還在搞文學(xué)時,阿祥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忍不住埋怨說:“你怎么混到這地步了?我早就和你說過,別鼓搗那破文學(xué)了,你還不信,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讓我怎么說你好呢?來,坐下一起喝杯酒吧?”
阿鵬微笑著謝絕了阿祥,說餐館有規(guī)定,服務(wù)人員不準接受客人的吃請,等哪天有空他請阿祥。這時候,有客人催著上菜,阿鵬便退出房間忙去了。
看著阿鵬落魄的背影,阿祥心里五味雜陳,他覺得阿鵬真可憐,為了文學(xué)竟淪落到了提壺端盤子的境地。
結(jié)完賬的時候,阿祥又掏出100元留給老板,說:“阿鵬真可憐,這100元算是小費,麻煩您轉(zhuǎn)交給他吧?!?/p>
老板問阿祥:“阿鵬是誰?”
阿祥說:“就是您店里,那個年長的男服務(wù)生啊?!?/p>
老板聽后哈哈大笑,他把錢還給阿祥,說:“哦,你說他呀,他可不差錢。你不知道吧,他可是個文化人,光出書的版稅一年就上百萬?!?/p>
阿祥不相信地搖了搖頭,笑著說:“別逗了,他要真有錢,還能在您這里打工 ”
老板說:“哦,你誤會了。他新接了一個劇本,在我的店里體驗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