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9日《學(xué)習(xí)時報》刊登“近平同志與我是布衣之交”——習(xí)近平在廈門(十二)一文,該文是采訪組專訪原廈門日報社文藝副刊主任編輯、記者、作家陳慧瑛回憶與習(xí)近平夫婦交往的往事。本報節(jié)選部分,以饗讀者。
近平同志是1985年6月從河北省正定縣來廈門任副市長的。1985年冬天的一天,分管文教宣傳工作的近平同志來到深田路46號廈門日報社,問遇到的人:“陳慧瑛同志在哪里?”人家告訴他在5樓,他就噔噔噔地上樓來。見到我以后,他高興地伸出手來和我握手,滿面笑容地說:“你就是老陳啊!你的報告文學(xué)、散文還有散文詩都寫得很好,我很喜歡,你為宣傳特區(qū)的人和事做了很多工作?!?/p>
近平同志來到廈門的時候是32歲,當(dāng)時的我還不到40歲。見到一位素昧平生的年輕人這樣鼓勵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本以為他是來投稿的,報社的同仁告訴我,這就是習(xí)副市長。他穿著白襯衫和外套,很帥氣、很年輕,個子很高。我們簡單聊了一會,發(fā)現(xiàn)他非常和藹可親,言談儒雅,很熱愛文學(xué),對古今中外的文學(xué)著作非常熟悉,令我十分敬佩!由此,開啟了我們之后幾十年的“布衣之交”。直到現(xiàn)在,我和近平同志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包括和彭麗媛同志——當(dāng)時我叫她小彭,現(xiàn)在叫她彭主席,因為她是全國文聯(lián)的副主席。
近平同志剛到廈門的時候還是單身,業(yè)余時間就邀請記者、作家、文學(xué)青年在一起,談文學(xué)、談藝術(shù)。他博聞強記、學(xué)識淵博,和大家親密無間,我們也從不把他當(dāng)官員看待。他自己也寫詩、隨筆和小說。你們可能想象不到,他竟然寫過電影劇本。
?1986年初春的一天,時任北京《中國工人》雜志社主編的郭晨同志是位作家,也是我的朋友,從北京到廈門來,除了向我約稿,還請我?guī)ヒ娊酵?,他們原來就曾相識。
?廈門日報社在廈門深田路,近平同志住在圖強路,離得很近,拐個彎就到了。到了他家,我們交談甚歡,無所不談。后來了解到,在北京工作時,近平同志和郭晨一起創(chuàng)作了一部電影文學(xué)劇本《基督醫(yī)生》,分6期連載在1986年5月至6月的《廈門特區(qū)文學(xué)報》上。
?最能體現(xiàn)我與近平同志布衣之交的,就是我兩次為他送行的事情。
1988年的一天,我到漳州市龍??h采訪,大概晚上6點左右,我接到一個廈門來的長途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近平同志的聲音:“是我,我打電話來向你告別?!蔽蚁葐査趺粗牢以邶埡?,他說他打電話到我家,我愛人老吳告訴他我到龍海來采訪了。他跟我講:“組織上要調(diào)我到寧德去,明天就走。”我一聽馬上就說:“那我趕回去為你送行!”但近平同志說:“龍海開船要有潮水,明天要下午漲潮時才能開船,我明天上午就離開了。陳大姐,以后你到寧德來看我吧。”為了能趕回廈門送行,我決定連夜乘車回去。第二天一早6點多,我趕到圖強路近平同志宿舍。他一看到我,快步走過來,兩手與我緊緊相握,又驚又喜。
2002年10月10日上午10點多,我正在市人大辦公室上班,忽然接到近平同志秘書打來的電話,說:“省長交代我告訴你,明天中午一點鐘他就乘飛機(jī)去杭州上任了,今后你去浙江,一定要去看他?!?/p>
第二天清晨,我從廈門趕到福州,在省委大院見到了近平同志。他握著我的手說:“大姐,你來了我很高興?!彪S即交代秘書去沏茶。他又說:“大姐,我要到杭州去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指導(dǎo)意見?”我說:“不敢不敢。我們冒昧從廈門趕來,您臨行前又百務(wù)交集,我們看你一眼就走?!彼B說不著急,又請我們喝茶。隨后,他讓秘書給我們照了合影。
我與彭麗媛的文緣和友誼,起于近平同志幫我請彭麗媛來廈門演出。
? 1988年10月,廈門市人民廣播電臺和廈門悅?cè)A酒店決定聯(lián)辦“我愛廈門”文藝晚會。他們知道我和近平同志熟悉,就上我家來說:“慧瑛同志,請你給習(xí)書記打個電話,讓他幫我們請彭麗媛同志到廈門來演出吧?!蔽冶е囋嚳吹男膽B(tài),在家用座機(jī)給近平同志打了電話。
?近平同志接起電話,聽我講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說:“你電話打得真巧,小彭昨晚剛從北京回來探親。我一定讓小彭去?!比缓笏e著電話,對身邊的小彭講:“大姐來電話了,請你到廈門去演出,我替你答應(yīng)了?!彪S后又讓小彭來跟我講電話。我和小彭通電話的時候說:“廈門人民特別歡迎你呢!明天就派車子去接你過來?!迸睇愭逻B說:“不要不要,千萬不要,我就坐大巴去?!蔽艺f那怎么行,從寧德到廈門要8、9個小時的長途汽車呢。但她還是堅持,說:“大姐,別勞民傷財了,我就搭長途汽車去!”
?果然,第二天下午大概五點多鐘的時候,小彭就坐著大巴風(fēng)塵仆仆來到廈門。我們一再問她累不累,她笑呵呵地連連擺手,說:“蠻好的,不累!不累!”她留給我們的印象是親切、樸實的,一點沒有名人的傲氣和架子,所以,我們和她的心一下子就貼近了。
說起《亭亭玉荷溢芳馨》這篇文章的由來,我先要說說近平同志和彭麗媛那段感人至深的婚戀。現(xiàn)在所有談他們倆婚戀的文章,大都是從我撰寫的這篇文章脫胎而出。
?在彭麗媛眼中,近平同志雖然是中央領(lǐng)導(dǎo)人的孩子,但他從不擺架子,對自己要求很嚴(yán)格,很有事業(yè)心,也很能吃苦。他的許多同學(xué)都出國賺錢去了,他也不是沒有條件出去,但他選擇了一條更艱難的路,選擇了當(dāng)人民公仆的路。彭麗媛說,我不僅愛他,還可以說是崇拜他。
小彭還告訴我:“去年我們在廈門結(jié)婚,新房就是那個舊宿舍,你去過的?!蔽荫R上回答說:“我知道,是圖強路宿舍。”她說:“是呀,舊宿舍里的家具也全是舊的,我們沒有再增添什么,一切簡單樸素,一床舊棉被就結(jié)了婚。婚后第四天我回北京參加藝術(shù)節(jié),然后訪問加拿大、美國。但我不論走到哪兒,心里總是牽掛著近平!”
1988年10月那次與彭麗媛相會后,我們就成了朋友。當(dāng)天晚上,我們在餐館吃飯。我說:“為了藝術(shù),你不斷勞累奔波,回一趟家也不容易呀!”她對我說:“是啊,所以近平挺苦的。所以,只要一有機(jī)會,我就到他那兒去,給他做幾頓可口的飯菜,調(diào)劑一下生活。”我很驚訝,說:“你會做飯?”小彭說:“會呀,不僅會做,而且還每天變著花樣,有時也和近平一起磋商菜譜?!?/p>
小彭還說,有的女性從事舞臺藝術(shù),丈夫不愿意,可近平一點也不狹隘,特別理解和支持她的事業(yè)。近平的家人也一再勉勵她在藝術(shù)領(lǐng)域發(fā)憤圖強、精益求精。
?后來,我就1988年與彭麗媛美好相逢的往事,寫下了這篇《亭亭玉荷溢芳馨》,發(fā)表在廣東《家庭》雜志1989年第6期上,引起較大反響。
?1989年7月的一天,我意外地接到彭麗媛從福州打來的電話,她說:“大姐,我到福州來了,謝謝你給我們寫了那么美好的文章,我們看了都非常感動!近平要我打電話謝謝大姐!”我聽了以后,說:“我沒寄雜志給你,你又那么忙,怎么能看到文章呢?”她說:“是我媽媽寄給我的?!彼又f:“齊媽媽(齊心)說,‘有一位作家給你倆寫了篇文章,寫得很好,特地寄給你們讀一讀’?!蔽衣犃怂脑?,說:“小彭,我寫這篇文章,就是要弘揚一位藝術(shù)家感人至深的人文精神,要贊美近平同志這種深得人心的領(lǐng)導(dǎo)風(fēng)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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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慧瑛1946年生于新加坡,歸僑,散文作家、詩人、教授。1967年廈門大學(xué)畢業(yè)后到太行山插隊勞動6年,1978年至1988年任廈門日報社文藝副刊主任編輯、記者,1988年至2007年任廈門市人大常委、僑港澳臺外事宗教民族旅游委員會主任,1992年至2002年任福建省人大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