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宇萱
我想去江南,靜聽水鄉(xiāng)的吟唱。
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用筆尖勾勒出了荷塘月色,白墻黑瓦。那陣陣琴韻,流出了泉溪叮咚,假山池沼。江南,富有神秘感的漢字,繪于紙上,奏于琴弦,飄于我心。
我想去江南,去和南國的生靈親昵。在雨后的早晨踏上江南的土地,和親切的白墻黑瓦相遇。鵝卵石根植于小巷,長年累月的磨洗,讓其表面光亮如鏡。行走其中,沒了棱角的它們失去了早年的英俊本色。我蹲下身去,輕捏起石縫中葉尖上的一只瓢蟲,輕輕放入手中。它順著掌心爬到指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微笑的溫度,它停下不動。良久,想張開小而精致的翅膀,卻困于背上這獨屬于清晨的凝露。我笑它是如此可愛,重又輕輕將它放于葉尖,愿它靜靜享受霧氣迷茫的小橋流水。
我想去江南,去和斑駁的古橋邂逅。抬頭起身,走上玲瓏的石橋,它的坡度極大,須費些力才能走上橋頂。我伸手輕撫橋柱上的石獅,它們冰涼卻不堅硬,屬于這柔軟的天地。它不像趙州橋那樣宏偉,出自名家之手,也沒有盧溝橋那般輝煌燦爛的前世今生。它只是架在這村中小溪上,任憑不間隙的流水沖刷,見證了多少代人的成長。它連接了東岸與西岸,亙古不變。我趴在橋墩旁,尋覓水里的游魚、水草,投入幾粒食物,水面蕩起圈圈漣漪。此起彼伏的蛙鳴經(jīng)橋洞傳入耳畔,橋上的霧水浸濕了襯衫,給這盛夏反添了幾分涼意。
我想去江南,去和美妙的山村音樂相遇。沿著岸邊散步。婦女蹲在石頭上,握著木棒捶打著衣物,這兒遠(yuǎn)沒有城市中的家務(wù)枯燥。她們用木棒可以指揮節(jié)奏,口中哼著歌。有更善于音樂的,總是捶一會兒,再拿起腳邊的瓷笛吹一會兒。她們倚在青山下?lián)v衣,靠在白墻黑瓦旁自創(chuàng)音樂,悠然自得。我拿起瓷笛,卻掌握不好它的度。遠(yuǎn)處悠揚(yáng)的笛聲,和著布谷鳥的鳴叫,奏出了這一派青山綠水。
我想去江南,去和“千傾芙蕖放棹嬉”低聲喃語。江南的荷塘是最奇幻的。盛夏,這里演繹著大自然賦予花的碎色。有偏紅的,也有偏白的,更多的是花尖淡粉、花身雪白。臨近中午的緣故,荷葉上的露珠大多都已蒸發(fā),但掩蓋不了它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靈氣。水鄉(xiāng)的荷葉泛濫,若有心采幾片回家,便是最能給食物添香的珍品。荷花立于葉上,基本全都綻開,仍有幾個花骨朵在其中顯得十分耀眼。水鄉(xiāng)的人呵護(hù)了這千畝芙蕖,而大自然饋贈他們的是珍饈美味。
淡淡花香縈繞身心,遠(yuǎn)處神秘的鐘聲勾住了我的目光……
我想去江南,靜聽水鄉(xiāng)的低聲吟唱。
(指導(dǎo)教師:惠軍明? 李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