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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年少的歡喜(五)

2019-09-30 01:09:02陳惜
桃之夭夭A 2019年7期

陳惜

前情回顧:施桐無心說出 “我們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學(xué)習(xí)”,暫時扼殺了陳木告白的念頭……

因為早晨的事?

施桐擔(dān)心陳木,整節(jié)課都心不在焉。

別看十七班班主任是個女老師,但是脾氣格外暴躁,學(xué)生輕易不敢招惹她。

有次他們班上住校的男同學(xué)在宿舍玩斗地主被發(fā)現(xiàn),都夜里兩點了,一個電話她就趕來了,對著幾個學(xué)生劈頭蓋臉一頓訓(xùn)斥,據(jù)說把那幾個犯事的男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陳木別是要被她罵了吧?

要是他頂嘴怎么辦?

弄不好還有可能被處分的。

施桐越想越心慌,下課鈴一響,就去十七班找他,沒想到正好碰見他和余波說說笑笑著出來。

余波吹口哨:“喲,語文課代表?!?/p>

陳木眼睛笑著:“找我?”

看樣子沒事了,施桐搖搖頭。

余波說:“自作多情了,木哥,人家不找你?!?/p>

陳木手肘直接頂上他的肚子。

余波一聲號叫。

他們班又有男生圍上來,嬉皮笑臉地看著她。

施桐臉熱:“我看見你們班主任找你了?!?/p>

陳木恍然大悟:“她找我說籃球比賽的事。”

施桐“哦”了一聲:“我回教室了。”

身后嘻嘻哈哈的聲音讓她背脊緊繃,直到走出他們的視線,施桐才長長松口氣。

大課間的時候,教導(dǎo)主任宣布高一、高二年級要舉辦籃球比賽,每天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比賽,通知各班體育委員今天晚自習(xí)課到二教學(xué)樓負一樓01教室開會,并抽簽決定對手。

施桐想起來了,陳木是他們班體育委員。

難怪。

解散后回到教室,她手機顯示有一條未讀短信,他一個小時前發(fā)來的。

“擔(dān)心我?”

施桐想到他的神情和語氣,不禁暗暗發(fā)笑,打字回復(fù):“嗯,畢竟你是替我背鍋呢?!?/p>

陳木的眼里重點只有一個字——

嗯。

他控制不住笑意,這個字在腦子里轉(zhuǎn)換成一個認知——她擔(dān)心他。

他咧嘴樂,高興得很。

余波往他屏幕上一瞥:“你別是個傻子吧,又不是追到手了,至于嗎?”

陳木把手機往兜里一揣:“追什么追,你有窺屏癖好嗎?”

余波:“我……”

“……”

飛機班的體育委員是許樂亦,晚自習(xí)課他開完會,帶回來一個消息:“明天下午第一場籃球賽,我們班和十七班打?!?/p>

冉薇樂了,轉(zhuǎn)向施桐:“哎,到時你給哪個班加油???這可是個大問題?!?/p>

施桐說:“當(dāng)然是我們班了。”

“我預(yù)感陳木要傷心了。”

“他傷什么心呀?”

施桐嘴上這么說,心里想,我不去看這場比賽行不行?

“桐桐好絕情。”冉薇故意逗她,“陳木對你這么好,你竟然不給他加油?如果我是陳木的話,我肯定很傷心。”

施桐愣了愣,聲音輕輕地說:“我在心里給他加油就行了?!?/p>

冉薇說:“你在心里加油他又不知道,這樣吧,我做好人好事,幫你跟他說一聲。”

施桐窘迫:“冉冉……”

許樂亦看戲看得有趣,沒忍住笑出聲。

施桐羞急之時,猛地想起了一件事:“許樂亦,你認識許微生嗎?”

許樂亦點頭:“認識啊,那是我親哥,怎么?”

怪不得她覺得許微生看著眼熟,原來和許樂亦是兄弟啊。

提起許微生,冉薇來了興趣:“你怎么認識他哥的?正經(jīng)帥哥,那長相,堪稱完美。”

施桐還沒有回答,許樂亦不樂意了:“他有我?guī)???/p>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他顯然沒我?guī)洑?。?/p>

“拉倒吧你。”

“還有,我哥就是假正經(jīng)……”

施桐聽著兩人的對話,啼笑皆非。

不僅是陳木,看來大多數(shù)男生也很在意自己的長相。

刷新認知了。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溫度驟然回升,如八月盛夏熱浪翻滾。

這時教室里的老式空調(diào)吹出來的風(fēng)力就如隔靴搔癢,還不如頭頂?shù)娜~吊扇夠勁兒。

大課間的時候,學(xué)生們站在操場直面陽光,一個個被曬紅了臉。

說起高中的課間操,一開始陳木還有些不快,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壓根沒有初中的交誼舞項目時,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既然輪不到他和施桐組對,他也不想別人牽她的手。

而初三最后那段日子,女孩將柔軟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所帶來的那心悸美妙的體驗,永遠銘刻在他腦海里。

陳木確信,當(dāng)他垂垂老矣的時刻,他仍能清楚記得這種感覺。

這天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飛機班和十七班的比賽。施桐“避嫌”的想法當(dāng)然沒能成功,一到時間,冉薇便迫不及待拉著她去籃球場占據(jù)最佳觀戰(zhàn)位置。

不過十七班的人更早到達,因為他們上一節(jié)課剛好是體育課。

施桐一眼就見到了陳木。

陳木、余波以及他們班另幾個男生正在球場中央做著熱身練習(xí),只見他單手拍著籃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可否認,此刻現(xiàn)場絕大多數(shù)女生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他穿著一套藍色的運動T恤和短褲,衣服前胸后背上印著碩大的數(shù)字7。由于已經(jīng)充分運動過,他結(jié)實的手臂和小腿都覆了一層薄汗,泛出迷人的光澤。

帥氣十足,精力旺盛,充滿陽剛活力。

誰能不注意到他呢?

冉薇在旁邊揶揄道:“看哪兒呢,收回來,收回來,還沒開始打呢,誰剛才說只在心里給他加油呢?”

施桐被調(diào)侃得臉紅耳熱。

有男生提醒陳木朝著她的方向看,他扭過頭,看到她就露出大大的笑容,并對著她招了招手。

余波更是張揚,不僅招手,還非常高興地“嘿”了一聲。

場上的其他幾個男孩附和地吹起口哨。

十七班的人不約而同看向施桐的位置。

施桐:“……”

她對陳木笑笑,然后挽上樂不可支的冉薇,站到自己班的啦啦隊中。

許樂亦他們也上場了,球員們穿的是白球服。

冉薇問施桐:“你覺得許樂亦帥嗎?”

施桐點頭:“還用問嗎?”

她突然想起了只見過一面的許微生,心想,帥哥怎么都跑他們家去了?

冉薇聽到她的答案,眉眼染笑,眼睛發(fā)光:“我也這么覺得。”

施桐看了看冉薇,又看了看許樂亦,心里很莫名地冒出一句感嘆:真好?。?/p>

比賽開始了,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陳木身上。

其實她用不著為他加油,毫無疑問,自己班肯定要輸——

因為只有許樂亦一個人打得好。

而十七班,上場的球員個個人高馬大,都是經(jīng)常打球的,配合得特別好。

兩方實力懸殊,從抽簽開始結(jié)局就已寫定。

所以她只需默默地看著他。

進入高中,只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陳木身體變化巨大。

那會兒他身上還沒有明顯的肌肉,現(xiàn)在居然能用“健美”這個詞來形容,當(dāng)他彎腰運球的時候,還能從領(lǐng)口看到他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

施桐目光跟著他走,他仿佛和她心有靈犀,進球的瞬間,主動撞上她的視線。

空氣里出現(xiàn)了涌動的電流,連接了兩個人,一片麻。

上半場很快就結(jié)束了,飛機班被壓制得很慘,還好許樂亦進了兩個三分球,不至于得零蛋。

十七班居然超出飛機班整整四十分,那邊一片歡呼。

冉薇對著那邊,隔空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安慰自己班球員:“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重在參與嘛?!?/p>

許樂亦一口氣喝了半瓶水,笑:“各有所長,我們就打著玩玩……”

頓時,飛機班這邊一片笑聲。

這時眾目睽睽下,陳木拎著瓶礦泉水過飛機班來,他走到施桐身邊,低頭看她:“一會兒結(jié)束別回教室了,我快餓死了。”

施桐對上他黑亮的眼睛,笑著答:“好?!?/p>

這兩人,不知道現(xiàn)在身處對立面嗎?

冉薇看不過去了,開口:“陳木,你跟我們桐桐關(guān)系這么好,這樣壓著我們班打,不太合適吧?!?/p>

陳木挑眉:“親兄弟在球場上都要明算賬啊。”

“得了啊。”冉薇激他,“你就直說,敢不敢看在桐桐的分兒上,下半場友誼第一,不要讓我們班輸?shù)媚敲措y看啊?!?/p>

施桐:“……”

許樂亦:“……”

“怎么不敢,行啊?!标惸緷M口答應(yīng)。

轉(zhuǎn)過來,他對施桐說,“待會兒打完了等我兩分鐘。”

施桐點點頭。

他轉(zhuǎn)身走回自己班的位置,不知道跟余波他們說了什么,對方頻頻看過來。

施桐:“……”

她正打算避開他們,忽然看到明小佳走到陳木身邊,笑著和他打招呼。

施桐怔了怔。

下半場開始后,十七班的人果然故意放水,飛機班的球員輕易地頻頻進球得分。

冉薇很滿意:“我這招美人計用得可還行?”

施桐嘴角彎起來:“只要你別把我賣了就行。”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冉薇目光從球場移開,落到對面觀眾中一抹鵝黃身影上:“那個女生你認識嗎?”

其實明小佳在高一年級挺有名,長得好看,人緣很好。

只是他們飛機班的同學(xué)不太關(guān)注與學(xué)習(xí)無關(guān)的事。

施桐告訴冉薇:“她叫明小佳,是我初中同學(xué)?!?/p>

冉薇若有所思:“她和陳木玩得好嗎?”

“還行,怎么了?”

“給你提個醒,我覺得她多半對陳木有點小心思?!?/p>

“關(guān)我什么事呀……”

冉薇嗤笑一聲。

球賽結(jié)束,最后當(dāng)然還是十七班贏了,只不過比分只相差了七分,給夠飛機班面子了。

許樂亦跟陳木碰了碰拳頭:“謝了?!?/p>

陳木抬胳膊擦汗:“你投三分球可以啊?!?/p>

“什么時候組個隊?”

“行?!?/p>

兩個男生笑起來,陳木跟著許樂亦一起離開操場,被明小佳叫住。

他停下腳步,回頭。

明小佳小跑兩步,裙擺翩翩,她笑著:“恭喜呀,你們班贏了?!?/p>

陳木點頭:“謝謝?!?/p>

她說:“星期五你們班和我們班打,到時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陳木笑了笑:“俗話說,球場上面沒朋友?!?/p>

明小佳無語,當(dāng)她瞎啊。

陳木問:“還有事?”

明小佳聳肩:“沒事了,拜拜?!?/p>

她離開之前,遙遙對著施桐笑了笑。

施桐抿唇,也笑了下。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陳木走到施桐身邊:“去吃炒菜怎么樣?和我們班幾個打球的一起?!?/p>

施桐跟著他去洗手:“贏了聚餐?”

陳木聽出來了:“你不想跟他們一起?都認識,沒什么的。”

施桐心說,也不是不想,主要是這些人總是喜歡開她玩笑,弄得她很不自在。

陳木沒聽到回答:“嗯?”

施桐抬頭,說:“你讓他們以后別開我倆玩笑了?!?/p>

陳木一愣:“他們沒惡意的。”

“我知道……”

“你不好意思?”

“你說呢?”

“好吧,我回頭轉(zhuǎn)告他們。”

最終,施桐還是跟著陳木去聚餐了。

陳木給余波發(fā)了短信通氣,讓幾個人把不該說的話憋回肚子,這頓他請客。

請客的是老大,大家愉快地達成一致意見。

就施桐一個女生,坐在五個穿著球衣的男孩子中間,那叫一個扎眼。這讓她想起了那次他邀請她看球,也是這般場景。

施桐想,也許這也是年少時代一種特殊的體驗。

這種經(jīng)歷,是陳木帶給她的。

她只是有點不習(xí)慣。

但看著身邊帥氣的少年和他的小伙伴們說說笑笑,談?wù)撆c學(xué)習(xí)無關(guān)的事情,她竟然十分羨慕。

施桐知道,自己內(nèi)心深處,是開心充盈的。

感覺很好,一點不壞。

時間到了星期五,下午放學(xué)后,施桐要去文學(xué)社開周會。

因為許微生短信告知她今晚社團成員一起吃飯,施桐提前和陳木說了這事,他就沒等她了。

文學(xué)社加上社長總共只有五個人。

除了施桐,還有一個新成員,和她一樣也是高一年級的,是個男生,之前開學(xué)招新時面試進來的。

當(dāng)初報名的不止他一個,不過其他的人都被社團的嚴格要求嚇退了。

另外兩個社員是高二年級的學(xué)姐,一個胖胖的話很多,一個笑起來像大白兔奶糖一樣甜。

總而言之都很好相處,施桐受到大家的熱烈歡迎。

互相認識后開始討論本期校報的事。

雖然是第一次參與這種討論會,而且也沒花多長時間,短短一刻鐘的樣子吧,施桐就領(lǐng)教了許微生超強的組織領(lǐng)導(dǎo)能力。他講話頭頭是道,卻也言簡意賅,非常注重效率。大家對他所言也是頻頻點頭認可。

而且他認真談事情的樣子,真是帥到?jīng)]朋友。

施桐好幾次忍不住盯著他的臉,明顯的犯花癡狀。本來她挺不好意思的,結(jié)果看兩個學(xué)姐比她更花癡,于是釋然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吃飯的時候,施桐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女生們對許微生的喜歡。

這種喜歡不一定全是女同學(xué)對男同學(xué)的愛慕之情,很大一部分是,這個年紀(jì)的女生,對身邊帥氣的男生單純的欣賞。

施桐就是典型的后者。

吃完飯回學(xué)校,碰到陳木一行人。

陳木笑著走到施桐身邊,然后把目光落到許微生身上。

三分打量,七分不善。

陳木打量許微生的同時,許微生也在打量陳木。這陌生學(xué)弟眼睛里的敵意太明顯了,他想不注意都難。

許微生何等聰明,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覺得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正好走到高二年級所在的教學(xué)樓,他微笑著告別,步伐從容不迫地走出他們視線。

等到許微生的身影消失,陳木問施桐:“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神似吳彥祖的社長?”

施桐心思細,同樣也察覺到他的低氣壓,仰著臉彎起嘴角:“你干什么這副表情?要吃人了?!?/p>

女孩聲音帶笑,如輕軟的羽毛掃過面頰,帶起醉人的酥麻感。

陳木喉間升起一股躁意,突然覺得口干。他開口,嗓子略微啞了:“沒什么,我就問問?!?/p>

施桐雙眼清澈明亮,逗他:“你不服氣嗎?”

陳木一臉“怎么可能”的表情,他摸出手機翻開短信給她看:“不是我自戀啊,你自己說的?!?/p>

就是那晚上他給她發(fā)了張照片問誰帥,她給出的肯定回復(fù)。

施桐忍不住笑出聲,“嗯”了一聲。

余波湊過來想看什么內(nèi)容,被陳木推開。他表示很受傷:“木哥,你有小秘密瞞著我了,我們再也不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了?!?/p>

陳木送他倆字:“滾蛋?!?/p>

余波犯了戲癮,開始表演:“小白菜呀,地里黃呀,沒了兄弟,淚兩行呀……”

陳木耳朵疼,笑罵:“你有病吧?!?/p>

余波賤兮兮:“你有藥嗎?”

陳木:“藥我沒有,但是我可以送你去精神病院治一治。”

“……”

施桐見怪不怪。

等各自回到教室,余波停止耍寶:“嘖嘖嘖,木哥,你這是把學(xué)長當(dāng)成仇人了?!?/p>

陳木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從來不跟人結(jié)仇?!?/p>

他只是莫名很不爽。

或許僅僅是因為施桐夸了他帥,又或許是因為隱隱約約的危機感。

“喲喲喲,你就裝吧。”余波笑道,“木哥,我沒想到你也有慫的時候。”

“我慫?”

余波意有所指:“那你為什么不敢跟語文課代表說?”

陳木心里想,不是不敢,他只是覺得時機未到。

他明知故問:“說什么?”

“少來,說什么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還是你當(dāng)語文課代表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俊?/p>

“滾,你才是蛔蟲。”

這時鈴聲響起,兩人各自坐回座位。

也就在這天晚上學(xué)校發(fā)生了一件很轟動的事,高一年級一對情侶在教學(xué)樓樓頂天臺約會,被教導(dǎo)主任抓了個現(xiàn)行。

全校通報批評、受到警告處分、請家長談話、責(zé)令分手,一整套程序都齊活了,以儆效尤。

這事成了不少同學(xué)的談資,過了個周末,就廣泛傳開了。

星期一吃飯的時候,余波對著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施桐繪聲繪色地說:“事情是這樣的,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孤男寡……”

陳木屈指敲了敲桌面:“說重點?!?/p>

余波干笑了兩聲:“十一班那對情侶躲到天臺看星星看月亮,女生問男生,要是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咧著嘴巴樂個不停:“這時候教導(dǎo)主任突然從他們身后冒出來,幽幽來了一句,‘涼拌,那倆還以為見鬼了,哈哈哈……”

等他說完,陳木哼笑了兩聲。

施桐也覺得太戲劇化了,跟著笑起來。

服務(wù)員端來熱氣騰騰的羊肉米粉,陳木順手取了雙筷子遞給她。

余波拿過醋瓶子往碗里倒,問:“你倆吃醋不?”

施桐和陳木都沒要。

余波還想著小情侶被抓包的事:“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也太搞笑了?!?/p>

施桐和陳木專心吸粉,沒有理他。

余波不滿:“你倆倒是給點反應(yīng)???”

陳木淡淡地說:“如果是你,你還笑得出來嗎?”

“……”

短暫的沉默后,余波又說:“教導(dǎo)主任怕是感情不順吧,最近盯學(xué)校小情侶盯得緊,神出鬼沒的,好怕怕。”

陳木對著他嗤笑一聲:“首先你得有個女朋友。”

“人艱不拆啊。”余波轉(zhuǎn)頭問,“語文課代表,你們班有沒有搞對象的?”

施桐抬起臉,小巧的鼻子上有幾顆晶瑩的汗珠,她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吧?!?/p>

“好學(xué)生就是不一樣,思想覺悟高。但是說真的,不談戀愛的高中多沒意思啊,木哥,你說是吧?”

陳木抽了張紙巾遞給施桐,在桌子底下踢了余波一腳,漫不經(jīng)心地說:“是嗎?”

余波暗暗罵了一聲,心說,我正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你還能再蠢些嗎!

臉上卻笑嘻嘻:“反正我一定要找個女朋友,不能辜負了這大好時光。語文課代表,你呢?”

施桐擦了擦鼻子,把紙捏在手心里。她下意識地去看陳木,而他也正好看著她。

她臉紅了,聲音很輕:“我沒想過。”

說完了,她感覺自己的話沒什么說服力,補充道:“我們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學(xué)習(xí)。”

陳木愣了一下,隨即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告白這種事,果然還是要天時地利人和才行,要不嚇到她就完蛋了。

余波嘆氣:“哎,你們這些好學(xué)生啊?!?/p>

周四下午,文學(xué)社的新一期校報分發(fā)到各個班級。

陳木對報紙沒興趣,低著頭玩手機,忽然聽到施桐的名字。

前面女生說:“這篇是飛機班施桐寫的哎,她文采好好啊。”

他揚眉,手放到前面的椅子上輕輕一拉:“給我看看?!?/p>

女生回頭:“什么?”

陳木探身從她桌上拿過報紙,這一頁最上面的紅色大標(biāo)題下儼然就是施桐的名字。他就這么站著,快速掃了一遍。

嘖,寫得真好。

陳木說:“報紙給我了啊。”

女生揚眉笑:“你說給你就給你啊,這是班級公共財產(chǎn)?!?/p>

“放我這兒保管行不行?”

“你先還我,我看完了再說?!?/p>

“成吧,看完了給我啊。”

他一副“不給就不還”的無賴樣子。

女生:“……服了你了?!?/p>

學(xué)生們覺得過得極其緩慢的高中生活,實際上一刻不停地在前行。轉(zhuǎn)眼又過一星期,籃球賽落下帷幕,十七班拿下了高一年級組的第一名。

陳木他們將和高二年級的第一名打一場友誼賽,時間定在期中考試過后。

不過施桐沒去看這場球賽,因為他們打球那會兒,語文老師叫她到辦公室?guī)兔ε倪@次考試的語文試卷。

后來晚自習(xí)課下課后,才聽許樂亦說高二年級的第一名是許微生的班級,陳木他們輸了。

施桐非常驚詫:“許微生不是飛機班的嗎?”

同樣是飛機班,差別這么大?!

許樂亦笑起來陽光十足:“他們班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唄,有兩個人是校籃球隊的,我哥雖然不是,不過打球猛著呢,你真以為他像看上去那么斯文?”

冉薇撇嘴:“又說你哥壞話,不詆毀他你心里不舒服是吧?”

許樂亦拍了拍冉薇的腦袋:“什么詆毀?我實話實說,你可千萬別污蔑我!”

冉薇沒躲得開他的手,橫眉冷對:“說話就說話,別對我動手動腳的,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許樂亦立馬端正態(tài)度:“下不為例?!?/p>

施桐笑了笑,轉(zhuǎn)回身做試題。

過了一會兒,許樂亦又叫她:“問你個事,陳木看不慣我哥是不是?”

施桐沒明白:“什么?”

許樂亦說:“比賽的時候他全程臭臉,跟個豹子似的緊咬著我哥,搞得他倆誰也沒進幾個球。”

“……”

許樂亦:“不過,看不慣我哥也正常,有時候我都想揍他,一臉正人君子的樣子太討厭了。”

施桐:“他真是你親哥?”

“比珍珠還真。”

“看不出來。”

“……”

放學(xué)后,陳木照例懶洋洋地靠在飛機班門邊墻上等施桐出來,哪知她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聽許樂亦說,你們班輸了?”

陳木神色不自然。為這事他還被余波幾個人集體鄙視了,他要不懟著許微生打,還說不定誰輸誰贏呢。

少年把頭歪向另一邊:“就差一個三分球?!?/p>

少女笑盈盈地“嗯”了一聲:“你們很厲害了,畢竟他們有校隊的球員?!?/p>

陳木想說校隊的不算啥,不過事實是自己班輸了,再說這些,她還以為他亂逞強。

施桐換了話題:“你這次期中考得怎么樣?”

陳木更加不自然了,沒吭聲。

進入高中以后,沒她在耳邊督促,十七班班風(fēng)散漫,整體學(xué)習(xí)氛圍不濃厚,他哪有心思好好聽課。

考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

施桐就是故意敲打他的。

今天批試卷,她認出他的字跡,錯得簡直慘不忍睹。

“陳木,你別松懈啊?!?/p>

晚風(fēng)拂過來,校園里桂花香氣濃郁,沁人心脾。

女孩軟聲輕語,說不出地動聽。

陳木怔了怔,兩手插在校服兜里,笑起來:“知道了。”

這次期中考試,施桐的年級名次沒變,還是第七,陳木卻已經(jīng)滑到一千名以后了。

A4紙打印出來的排名表貼在走廊里的公共黑板上,陳木看著自己吊車尾的成績,又看看第一頁上施桐的名字,意識到他和她之間的差距不啻于天與地的距離。

他聽施桐的話,決心把學(xué)習(xí)撿起來,也確實認真了幾天。

但是由于十七班班級風(fēng)氣實在太差,再加上沒有初三那份自發(fā)動力,堅持了不到兩星期,就又沒有學(xué)習(xí)勁頭了。

不過上課的時候他還是用了五分心思,反正他現(xiàn)在的水平是,基礎(chǔ)題會做,增加一點難度就不行了??荚嚦煽兒貌缓?,全看老師出什么程度的題了。

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十二月沒到,就已經(jīng)寒風(fēng)凜凜,要穿羽絨服才能出門。

周末休息兩天,陳木去了外婆家玩,星期一上學(xué),他難得起了個大早,坐在客廳沙發(fā)里剝柚子。

只見陳木熟練地劃了幾刀,兩三下就把柚子皮完整剝離下來,順手扣在小黑頭上。

小黑搖搖腦袋甩開,叫了兩聲表達不滿。

陳木一笑,又剝出來一個,再次給小黑蓋上。

他細心地撕了白瓤,搓了搓手,放在嘴邊哈氣,這天兒太冷了。

出門之前,他還拿了兩個沒剝皮的,一起帶到學(xué)校。

沒剝皮的給了余波,這廝眼尖:“我要換一個?!?/p>

陳木站起來拉開凳子:“換毛線,自己弄?!?/p>

余波看著他奔向飛機班的背影:“服了,女人捧手上,兄弟狗不如。”

施桐都忘了柚子這事,陳木拿給她的時候,才想起之前暑假他說熟了給她帶。

她道了謝,回班上跟冉薇和前后排同學(xué)一起分享。

冉薇一邊夸好吃,一邊夸陳木:“他對你也太好了吧,一個男的做到這份上,那真是夠貼心的。”

柚子果肉酸甜酸甜的,施桐卻滿心如蜂蜜一樣甜。

冉薇問:“說實話,你對陳木沒想法?”

施桐心臟驟然一緊,答非所問:“現(xiàn)在學(xué)習(xí)最重要?!?/p>

冉薇歪著頭看她:“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不影響就好了?!?/p>

施桐抿抿唇,沒有說話。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就到了平安夜,學(xué)生中間流行送平安果。

連學(xué)校外的文具店門口,都擺滿了用紅色紙盒精心包裝的蘋果。平時五塊錢一斤,換了個洋氣的名字立馬身價上漲,五塊錢一個。

一般都是男生送給女生,也有關(guān)系要好的女生之間互相贈送。

毫無懸念,施桐收到了陳木送的蘋果。

不知是不是他授意,連帶余波和另外幾個和他玩得好的男生,也每人給了她一個。

施桐課桌肚里都塞滿了,一天一個,吃了一個星期。

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試,考試之前填了文理科志愿表,他們幾個人不約而同地選了理科。

這年除夕夜跨年,到了零點,陳木回臥室給施桐打電話。

嘟聲響了許久女孩才接起,聲音軟軟糯糯的,又輕又嬌:“嗯?”

陳木心臟像被貓爪子撓了兩下,癢得不行,他下意識地說:“桐桐……”

其實很早之前,他就想這么親昵地叫她了。

那邊又“嗯”了一聲,感覺說話有氣無力的。

陳木緊張極了,一顆心仿佛要從喉嚨里蹦出來:“新年快樂?!?/p>

這次他沒收到回應(yīng),等了半分鐘,陳木叫她:“施桐?”

“施桐……”

“桐桐……”

話筒里傳來細微的呼吸聲,原來已經(jīng)睡著了。陳木咧嘴笑,靜靜地聽了會兒,才掛掉電話。

初一早晨,施桐五點鐘就被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驚醒。手機里躺著好多條祝福短信,其中有陳木的,有冉薇的,有余波的,還有一些是同學(xué)群發(fā)的,她一一回復(fù)。

寒假是過一天少一天,離開學(xué)越來越近。陳木每天都會主動找施桐聊兩句,有時是QQ,有時是短信,話題毫無營養(yǎng),兩個人卻都樂在其中。

開學(xué)報到那天在校門口碰上,她被他的新造型驚呆了。

陳木燙了個發(fā),小卷毛蓬松,走在校園里,可吸引目光了。

大概是看偶像劇的原因,那兩年男生中間挺流行這種發(fā)型。

不過說實話,施桐并不覺得有多好看,她更喜歡男生梳一頭清爽利落的短發(fā)。

但別人不這樣想,另類不羈的高顏值少年,總是容易被人關(guān)注。

施桐發(fā)現(xiàn),不僅是女生,好多男生也在看他。

她忍不住開口:“你的頭發(fā)……”

陳木正大光明地頂著這頭卷毛來學(xué)校,主要就是給她瞧的,他問:“怎么樣,還行嗎?我表姐給我弄的?!?/p>

施桐點頭:“還行,不過一會兒你們班主任肯定會讓你先去理發(fā)?!?/p>

陳木笑:“嗯,我知道。”

他心說,只要你看見了就可以了。

陳木表姐開了家理發(fā)店,過年那會兒,非要給他燙個頭試試效果,陳木本來挺不樂意的,但經(jīng)不住軟磨硬泡,無奈屈從了。

沒想到燙出來效果還可以,他左看右看都覺得滿意,有點自戀,就想把自己帥氣的一面展現(xiàn)在施桐面前。

他當(dāng)然能預(yù)感到頭上的卷發(fā)命不久矣。

陳木問她:“除夕晚上你沒有看春晚嗎?”

施桐驚訝:“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給你打了電話的?!?/p>

“你給我打了電話?我怎么沒印象?!?/p>

“你翻翻通話記錄,就初一那天零點?!?/p>

施桐一看還真是,通話時長兩分二十三秒,可她腦子一點關(guān)于這通電話的記憶都沒有。

“我睡迷糊了,什么都記不得了……”

陳木低笑一聲:“嗯?!?/p>

施桐問:“我和你說了什么?”

別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吧?

“沒什么?!?/p>

就“嗯”了兩聲,軟得不行,他心都化了。

施桐笑了笑。

他們一起去看分班情況,陳木和余波還在十七班,施桐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明小佳也和他們一個班了。

飛機班則被拆成了文科班和理科班,除了原先的同學(xué),還有少數(shù)一部分是由于上學(xué)期進步巨大,被老師調(diào)進來的。

各自到班上報到,陳木一進教室就引起轟動,他那發(fā)型太扎眼了,平時玩得好的男同學(xué)一陣怪叫。

余波就在前門站著,他伸手去摸他的頭發(fā),被陳木躲開了,笑道:“干什么,對我禮貌點,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摸?!?/p>

明小佳走過來:“你挺有個性啊?!?/p>

陳木挑了下眉。

這時講臺上班主任開口:“陳木,你過來?!?/p>

余波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完了,你的頭保不住了?!?/p>

陳木給了他一記冷眼,轉(zhuǎn)身走上講臺。

班主任笑說:“你這是什么發(fā)型,在腦袋上搭了個鳥窩呢,一點學(xué)生樣子都沒有。”

陳木從書包里拿出寒假作業(yè),貧嘴:“蔡姐,我沒留長發(fā)啊,前不掃眉,旁不遮耳,后不過頸,是規(guī)范的啊。”

他們班主任還是脾氣很暴躁的那個,她脾氣暴歸暴,但能和學(xué)生們打成一片,大家都喜歡叫她蔡姐。

班主任指了指墻上的學(xué)生守則:“你再去看看要求,學(xué)校不允許燙發(fā),今天之內(nèi)去剃了,要是明天我再看到你這副樣子,辦公室有剪刀,我不收費的?!?/p>

陳木笑嘻嘻:“蔡姐,不勞您親自操刀了,我自己處理?!?/p>

蔡姐在作業(yè)記錄表格上打鉤,頭也不抬:“你也別給我剃成光頭了?!?/p>

陳木:“……”

十七班由班主任安排座位,陳木的新同桌是張新面孔,他以前沒見過。

飛機班卻可以自由選擇同桌,所以施桐還是和冉薇坐一塊,許樂亦還是坐她倆后面。

班主任按照慣例進行新學(xué)期訓(xùn)話,老生常談,施桐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就在她神游太空的時候,兜里手機震動了兩下,她悄悄摸出來看,陳木發(fā)來短信——

“中午別回家了,我們?nèi)コ韵憷迸殴??!?/p>

施桐回復(fù)他:“好?!?/p>

她預(yù)料得沒錯,早晨出門就和媽媽說了,中午可能在外面吃。

陳木又發(fā)來信息:“吃完飯陪我去剪頭發(fā)?”

施桐沒忍住笑了:“嗯?!?/p>

冉薇湊過來,小聲問:“你笑什么?”

施桐搖搖頭,收起手機。

冉薇已經(jīng)看出來了,就這小表情透露了一切:“又和陳木聊短信呢吧?”

施桐:“……”

冉薇:“哼,我還不知道你。”

明明還是寒冷的冬天,施桐的臉頰卻越來越燙,覺得好熱。

出校門再次受到大家的注目禮,陳木渾然不覺,沒事人似的。

施桐走在他身邊,也習(xí)慣了這些視線。反正沒這頭型,也有不少人偷看他,只是今天特別多罷了。

上了飯桌,余波吐槽:“這些人真是少見多怪,不就燙個頭,當(dāng)什么稀奇把戲一樣?!?/p>

陳木勾唇一笑。

余波說:“木哥,要不你跟蔡姐斗爭一下,剪了真可惜?!?/p>

陳木掀眼皮,淡淡地說:“你燙個頭試試。”

“算了,我是怕了她了?!?/p>

陳木不置可否。

余波總是愛把問題拋給施桐:“語文課代表,你覺得木哥的新發(fā)型帥氣不帥氣?”

施桐笑:“挺帥的?!?/p>

余波便對陳木擠眉弄眼:“看看,咱語文課代表都說帥了,你還剪?”

得,這是給他挖坑了。

但陳木高興,毫不猶豫地跳坑。他正思考著怎么把這頭卷發(fā)多留幾天,又聽施桐說:“不過我還是覺得以前那樣更帥?!?/p>

余波:“……”

陳木:“行,一會兒就整回來?!?/p>

余波沒興趣看陳木剪頭發(fā),放了筷子一抹嘴,就跑去網(wǎng)吧打游戲,留給他們二人獨處的空間。

也不算獨處,還有理發(fā)師和其他被責(zé)令剪頭的同學(xué)。

等陳木的時候,施桐隨手拿了本美發(fā)書翻著看,上面模特的臉很大,配上一個賽一個奇異的發(fā)型,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想燙頭發(fā)。

陳木的卷發(fā)變成了板寸,清爽干凈,好看的五官完完全全展露出來。施桐眼睛亮了。

他還是這樣更有型。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無可挑剔。

顯然陳木不太確信,那會兒男生們都想把頭發(fā)留長點。

施桐走在前面,陳木叫她:“你真的覺得這樣更帥?”

她停下腳步回身,而他正好低下頭,嘴唇碰上她的額頭。

施桐感覺到了一片溫?zé)帷?/p>

陳木感覺到了一片細膩。

下期預(yù)告:“吻額頭”意外后,兩人關(guān)系會產(chǎn)生質(zhì)的飛躍嗎?陳木第一次單獨約施桐出去玩,他們又會有什么親密接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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