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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無聲照溝壑

2019-11-04 18:04羅元彬
時代報告·中國報告文學 2019年10期
關(guān)鍵詞:烏蒙山娘親文化

文化是一個人的內(nèi)涵,文化是一個人的力量,沒錢,不可怕。沒文化,頂多是一副金錢的皮囊。

——摘自劉光富微信

序 曲

發(fā)源于烏蒙山深處的兩條無名河跌跌撞撞,像一對歷經(jīng)磨難的青年男女,一路長途跋涉,終于在敘永縣城南相遇了,它們的血液溶于一體,誕生了波光瀲滟的永寧河。永寧河蜿蜒曲折,從縣城東城和西城之間向東流去,留下一個巨大的回旋,四川十大最美古街魚鳧古街就坐落在這里。

古樸的建筑,自然隱居著睿智的人……這時,從古街邊的樓上走下來一個人,他留給人臉長過身材的感覺,長臉上一刀刀歲月的皺紋格外清晰,濃眉里露出一顆大黑痣,他笑著往閣樓前一站,便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他身后的閣樓牌匾上“魚鳧書院”幾個字在整條街上可謂獨樹一幟,一看就知道并非出自凡夫之手。樓上飄出的絲竹管弦的聲音,隱隱約約,幾分意趣。此刻,也或魚鳧書院里正有三五文人雅士聚集,或品茗論道、或撫琴奏樂、或揮毫題字……長臉的男人仍是笑著,臉上的笑意在皺紋里游走,像一尾尾鮮活的魚游動在清波微蕩的永寧河水中。

“我就是劉光富”,長臉的男人介紹說,“劉光富的劉,劉光富的光,劉光富的富,不多一撇,不少一捺,屬鼠,牛的命,喜歡折騰自己100多斤的牛肉?!闭f完,他笑了,笑聲里不斷有爽朗抖落下來。

1.劉光富的“劉”

劉光富,這個以臉長為主要特征的男子就出生在敘永縣興隆鎮(zhèn),再具體說是興隆鎮(zhèn)的一個最為偏遠的貧困村,村名在幾十年來的不斷拆并中已經(jīng)不存在,現(xiàn)在歸屬卷子城村,這里曾經(jīng)是烏蒙山地區(qū)一塊典型的石漠化區(qū)域,土地貧瘠、荒涼,十年里很難種出一季莊稼,站在高處一眼望遠,到處莽莽蒼蒼,眼底一片云霧迷茫,石夾縫里掙扎的村子缺乏生機。

劉光富的“劉”是卑微的,是如同劉邦、劉備一樣生于草莽、織席販履的“劉”,烏蒙山地區(qū)貧瘠的土地上,長出來的草木和莊稼都是枯蔫焦黃的,像缺乏奶水滋養(yǎng)的嬰兒,烈日暴曬,隨時都可能枯萎,劉光富就是烏蒙山的石夾縫里的這樣一顆缺水少土的野草。野草有野草生長的拼搏,哪怕罕見的一絲陽光、一滴雨露,他都要奮力地去爭取、去吮吸,始終以堅韌的毅力牢牢地扎根并不厚實的土壤,把頑強的生命展示給長天大地。

大山阻隔了人們的視線,也囚鎖了童年的劉光富。仰望天空,那僅僅是一只時而碧藍、時而潔白的狹窄井口而已,“娘!那邊是什么?”順著劉光富的小手所指,那邊到底是什么?其實他的娘親也不知道。和其他村民一樣,娘親一輩子被囚鎖在深山里,最遠只到過三十里外的興隆場鎮(zhèn)。娘親自然是無法給出合理的答案的。每當這時候,娘親總是微笑著搖搖頭,然后眼里閃著一星苦澀的淚花,摸著他的小腦袋,慈祥地說:“好好念書,將來長大了走出去,你就知道了?!薄芭叮懒??!碧煺娴膭⒐飧浑m然閱讀不懂娘親內(nèi)心的苦澀,但是卻在記憶里扎下了“走出去”這幾顆字的根。

“娘,您教我寫字!”每當這時候,他總會纏著娘親。娘親微笑著從火塘前撿來半截為燒過的木柴,把著他的小手,蹲下身去,在泥土堆起來的院壩里反復地寫著一個“正”字,就這樣,在院壩里的天地間,劉光富學著娘親寫下了無數(shù)個“正”字,是這個“正”字,鋪就了他后來的人生道路,他始終在“正”字鋪出的路途上大踏步走著。日子久了,他覺得不耐煩了,嘟著嘴問娘親:“您就不會寫我的名字和我爹的名字么?”這時,娘總會笑笑,眼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苦澀,然后說一句:“你爹也有一個正字”,是的,父親的名字里的確有一個“正”字。若干年后,每當劉光富講起這事的時候,他總會感慨地說:“也許娘一輩子就只會寫一個‘正字,當我逼著她教寫別的字的時候,娘親不知有多么的為難,讀書了,娘親常對我講,一字值千金啊,一生一個‘正字,娘親是在無意識中默默告訴著我做人的原則吧!”

被深山囚鎖的石漠化地區(qū),不僅土地是貧瘠荒蕪的,文化更是貧瘠荒蕪到可怕,生長不出莊稼的石夾縫怎么能生長出文化?人口并不多的村子里,鄉(xiāng)親們大多是目不識丁的。村子里僅有的一所學校,長期是一位老民辦教師任教,不同年齡段的孩子分成不同的班級,放在一間教室里,采取復式教學,老是互相干擾。因此,從課堂上學到的知識極為有限。課堂教學尚且如此模樣,就更不必說課外書了,就連老師的知識儲備量也是非常有限的。

交通閉塞、信息落后,鄉(xiāng)親們對外界的認知也是非常的有限。劉光富的父親算是個例外,他常年擔任村干部,為了搞好村子的工作,很少呆在家里。倒是每次回來,都會不知從哪里帶回來一些破舊報紙,原本是拿來當作擦屁股用的手紙,卻成了劉光富少年時期最好的讀物,就像饑餓的人突然遇上面包,被人用來擦過屁股的,他都會撿起來反復閱讀幾遍,甚至讀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面包”發(fā)黃、散發(fā)著臭味。正是這些破報紙成了他少年時代最“豐盛”的營養(yǎng)。因此,他在學習上就表現(xiàn)得與同齡的孩子不一樣,每學期總是名列前茅。小學畢業(yè)后,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入了小洞完小唯一的一個初中班。

“好好念書,將來長大了走出大山,你就知道了?!蹦镉H的叮囑常常在耳邊回響,一直激勵著他。升入初中,只不過變了一個山窩子呆著,卻仍然還是被鎖在四面深山中,距離理想仍然遙遠。望著頭頂井口似的天空,劉光富常常常暗自鼓勵自己:跳出井口是蛙唯一的出路,別無選擇。

初中學校條件相對村小要稍微有些不同,簡陋的圖書室里多少存放了一些陳舊的讀物,劉光富成了這里的常客,一有空,他就扎進這些書堆里,如饑似渴地閱讀,除此而外,他還千方百計四處尋找圖書閱讀。劉光富記憶中最為深刻的是,有一次,一個平時要好的同學借了一本書給他讀,酣暢淋漓地讀完了,不料,那個同學突然后悔了,非要劉光富把裝進腦袋里的知識摳出來還給他,劉光富不知怎么辦才好。隨著閱讀量不斷增大,知識儲備量也隨之增加了,學習成績也提高了,這樣,在16歲那年,他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入了四川省敘永師范學校,成為老家村子里靠讀書考學,破天荒第一個吃上皇糧的人,從而實現(xiàn)了他走出大山的第一步。

山外的天空好高好大,天上的云也比村子里的要活潑得多,在敘永師范這所川南有名的普通中等師范學校里,他結(jié)識了更多的學識淵博的老師,認識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學友。尤其重要的是,在自己的再三懇求下,終于加入了學校文學社團?!耙婚_始的時候,我的寫作很是糟糕,根本不會動筆?!彼f,“我常常受到文學社指導老師的批評,他們都認為我很愚笨,而且缺乏稟賦?!?/p>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在劉光富看來,大約是自己的堅持感動了蒼天,終于讓他腦洞大開,在師范校畢業(yè)那年,有記載表明,在他投出499次稿石沉大海之后,他的小小說處女作《斗智》終于刊發(fā)于《四川日報》。事實證明,他不僅有文學天賦,而且出手不凡。和兩千多年前那位八竿子打不著的老祖宗昭烈皇帝一樣,他“屢敗屢戰(zhàn)”,終于邁出了文學路上成功的第一步,并由此懷揣一個作家夢開始上路了。

“家鄉(xiāng)的土地是貧瘠的,我要把文化的種子帶回去,讓家鄉(xiāng)貧瘠的土地上開出燦爛的花朵來”,師范畢業(yè)前夕,他就這樣作了決定。他毅然選擇了回到興隆鎮(zhèn),回到老家村子的老樹下那所自己曾經(jīng)就讀的村小學校,去反芻他童年的快樂時光。那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

在興隆中學任教的那段日子,他常常帶領(lǐng)學生到課外實踐活動,讓孩子們通過接觸大自然,寫出情真意切的文章。這種體驗式教學對學生的影響是極為深遠的,他當年的學生、現(xiàn)定居于瑞典斯德哥爾摩的5G通訊專家梅紹彬在文章中這樣寫道:“劉光富老師當年的教學理念現(xiàn)在北歐就非常盛行,激發(fā)求知、營造情境,學習對于學生來說不僅是獲取知識,更是讓他們明白自己的興趣,懂得敬畏與感恩。”

教學之余,劉光富始終沒有改變初衷,堅持用他的筆去挖掘生活,謳歌時代,不斷在省、市級刊物發(fā)表各類作品。默默的耕耘注定會收獲匯報,興隆鎮(zhèn)政府黨委政府領(lǐng)導發(fā)現(xiàn)他在寫作方面有特長,特別將他調(diào)到政府從事文字方面的工作,通過組織的關(guān)心和他自己的不斷努力,最終他成功轉(zhuǎn)型為一名公務員,這樣,他就有了更廣闊的空間去實現(xiàn)他文化扶貧的夢想,1997年前后,劉光富把當?shù)剞r(nóng)家婦女走下灶臺、走出廚房,靠借貸購買馱馬搞販運尋求脫貧致富“妙方”的事跡挖掘出來,不斷對外在《人民日報》等各種媒體進行宣傳,在當時引起極大的轟動。

劉光富的“劉”其實是另類的,在他的《父親與村》中,竟然把父親與土灰狗相提并論;在他的《老祖母的時光里》居然把老祖母的死活說得那么“輕描淡寫”;而在他的《城郊房東》里面,把花柳之事描寫得繪聲繪色卻又油而不膩……有時候簡直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韙啊。有著“南葉北陳”(南方葉永烈、北方陳廷一)之稱的著名傳記作家陳廷一這樣高度評價他:“光富是一位有著強烈憂患意識的正能量作家。他說他是草根,在我看來,即便是草根,也是蟲草一類?!保ā秺A縫里的行走(序)》);“劉光富是一位特別敢說真話的正直作家?!弊骷覐埑既缡钦f(《夾縫里的行走遼闊而悠遠》)。這些,說不定正是當年娘親反復教他寫的那個“正”字對他起到的潛移默化的作用吧。

劉光富的“劉”與他那位八竿子打不著的祖宗昭烈皇帝有些相似卻不盡相同。昭烈皇帝說:“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劉光富說:“女人如衣服,那我穿的那件就是龍袍;兄弟是手足,而我情愿做千手觀音或者百足蜈蚣?!钡拇_,子孝妻賢是他事業(yè)成功的基礎,他還有什么理由不對他的妻兒忠貞不渝呢?在他的書院里,常常高朋滿座,“談笑有鴻儒”,這又是他廣交四海賢達的印證。這些,同樣來自于當年娘親反復教他的那個“正”字潛移默化的影響。

2.劉光富的“光”

“落腳河上面崖對崖,威寧草海蕎花盛開。誰把月亮掛在天上,照得想說的話流成?!边@是鳳凰傳奇演繹的《奢香夫人》里最優(yōu)美動人的意境。

奢香是一個優(yōu)雅的名字,名字含香。她是貴州水西彝族部落的夫人,又是永寧彝族土司的公主。600多年前,她為改良民族文化促進彝族地區(qū)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做出過巨大的貢獻。對于她的功績,明朝太祖皇帝朱元璋盛贊說:“奢香歸附,勝得十萬雄兵!”

也許是民風造化,永寧人自古以來就有尚文之風。作為土生土長的敘永人,劉光富也不甘落后。像歌詞里唱的那樣:“誰把月亮掛在天上,照得想說的話流成海?!眲⒐飧坏摹肮狻笔窃鹿獾墓?,榮光的光。永寧河畔的夜晚靜悄悄的,月光如水,輕輕地洗過巍巍群山,靜靜地淌在河畔的草木上,流動在一幢幢古色古香的亭臺樓閣之間,一如少女般用嫩若柔荑的纖纖玉指撫摸著大地。每當此時,劉光富的內(nèi)心也正如這溫柔地瀉過城市的月光。他靜靜地坐在魚鳧書院的小軒窗前,靜聽流水,凝望窗外,內(nèi)心卻是波瀾涌動。

一路走來,不正如這柔柔的月光瀉過大地么?他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眼前浮現(xiàn)出二十多年來為了開辟這片文化荒蕪的土壤,他和愛人相濡以沫共同度過的那些難忘的“月光”日子。從鄉(xiāng)村教師到鄉(xiāng)鎮(zhèn)公務員,從鄉(xiāng)鎮(zhèn)公務員到縣國土資源部門干部。這一路上,他醉心于文學創(chuàng)作,希望在烏蒙山這片文化貧瘠的土地上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然而,現(xiàn)實是殘酷的,隨著物質(zhì)文明的不斷進步,文學逐步被邊緣化了。枯坐斗室,執(zhí)著地爬著格子,所得稿費低廉得不夠去郵局一趟的士車費。日子是煎熬的——就像老家的石夾縫里奮力生長的那些枯蔫焦黃的野草,終是缺乏營養(yǎng)的滋潤。幸而有愛人不離不棄的陪護,對于劉光富來講,總算還是慰藉。

日子是苦澀的,苦澀得像瘦弱的枳樹枝頭結(jié)出的干癟癟的果實。在不斷的探索和思考中,在堅持個人創(chuàng)作的同時,劉光富開始有了新的構(gòu)想:一定要繼承奢香、楊升庵這些對敘永及周邊地區(qū)文化產(chǎn)生過重大影響的先賢們的遺志和精神光亮,努力把文化傳播開去,在永寧河畔灑一地種子。為了這個夢想,他和愛人商量,籌劃創(chuàng)辦寫作培訓機構(gòu)。從2002年到2017年,整整15年時間里,他們由城南轉(zhuǎn)戰(zhàn)到城北、城東轉(zhuǎn)戰(zhàn)到城西,就像螞蟻一樣,以搬進搬出為樂,把寫作培訓機構(gòu)馱在一輛破舊的摩托車上,為縣城和鄉(xiāng)下有需要的孩子提供服務,由于幾乎沒有收益,不光自己每月的工資貼了進去,包括愛人自謀職業(yè)獲得的薪酬也跟著貼了進去。多年來,他人起高樓、修大屋,而自己仍然過著租房一族的生活,癡心不改,在敘永縣城的角角落落都留下他們的蹤跡。他常常自問:我做的這一切值得么?每當走到街頭,招呼“劉老師”的人越來越多了時,他又暗自慶幸,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如果地球上有“月光族”這一個不分膚色的特殊種群的話,劉光富應該是屬于這個種族的。他的工資卡上,從來沒有哪個月在上旬結(jié)束時還保留著四位數(shù)的。錢幾乎都投入到自己醉心的文化培訓方面去了,租房的經(jīng)歷,在他的《城郊房東》里有過具體的描述。如果說月光只能給暗夜的迷茫者照亮的話,那么他做的這一切就不僅僅限于此。

在興文工作后,受到興文縣籍全國學雷鋒崗位標兵陳國輔老人的啟發(fā),劉光富決定開啟另外一種文化傳播模式,在烏蒙山區(qū)的中小學校開辟“給孩子送上一課寫作公益講座”,逐步在中小學生中從小播下文學創(chuàng)作的種子,他計劃在今后的一兩年之內(nèi),走遍敘永、興文的每一所縣、鎮(zhèn)、村小學校,自2019年5月開展以來,短短的兩個月時間,他已經(jīng)深入興文、敘永兩縣20多所學校分別為孩子們和語文教師們開展了講座,通過自己成長經(jīng)歷的現(xiàn)身說法,引領(lǐng)青少年正確認識閱讀和寫作,愛上將伴隨每個人一生的寫作,他期待十年、二十年后,能從烏蒙山區(qū)走出更多具有更大影響力的文化人才,更期待有朝一日會涌現(xiàn)出更多的文化傳播者,挑起文化傳播的重擔,逐步讓烏蒙山區(qū)成為文化富庶之地。

如果說月光過于清冷,日光又過于熱烈的話,劉光富的“光”,又恰好是星光的光。“星光殷殷,其燦如言”。漫天的繁星里,劉光富正是黎明時升起的那一顆最璀璨的啟明星。比起那些獲得“國家精神造就獎”的舞臺明星,劉光富的領(lǐng)獎臺并不耀眼?;蛟S他付出的努力也“微不足道”。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一直行走在路上,以星星之火去開啟旁人的智慧。

3.劉光富的“富”

“如果期待依然在,總是春暖到花開。請你輕輕留下來,讓夢卷走這塵?!薄渡菹惴蛉恕返倪@句歌詞,運用在劉光富身上也恰如其分。長期跋涉于文學創(chuàng)作之路上,他終于從“文盲家庭”一步步躋身作家行列,但他始終保持著謙虛謹慎,堅持稱自己為業(yè)余作者、文學愛好者。他的創(chuàng)作,已經(jīng)逐步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并寫出了自己的高度。自1995年在《四川日報》發(fā)表處女作小小說《斗智》以后,眼前這位長臉男人,也是徹底顛覆了文學社指導老師曾經(jīng)給他作出的“沒有文學天賦”的斷言。他就像一匹橫空出世的黑馬,縱橫馳騁在敘永文壇、瀘州文壇,在中國自然資源作協(xié)系統(tǒng)內(nèi)也是佼佼者,創(chuàng)造包括了作品研討會在北京現(xiàn)代文學館召開等奇跡,迄今為止已經(jīng)在《人民日報》、《北京文學》、《時代報告·中國報告文學》、《大地文學》、《四川文學》、《四川日報》等國家級、省級重量報刊雜志發(fā)表散文、小說、報告文學等近百萬字;并出版了《我的土地我的村》、《夾縫里的行走》、《新時代的映山紅》等4部個人專著。這些成果的取得,都是他任性地從業(yè)余時間里“擠”出來的,別人的業(yè)余時間也許“擠”出來的是幾個回合的麻將廝殺或是一頓昏天黑地的酒精麻醉,而劉光富的業(yè)余時間“擠”出來的卻是幾部文學作品和一座無數(shù)文人雅士心心相念的書院,蒼天讓人到這個世界上來,有的選擇享受,有的選擇折騰,劉光富顯然屬于后一種,有人曾經(jīng)當面質(zhì)疑他:“有一份工作,一份工資,不好好過日子,整天這樣折騰圖個啥?”劉光富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么嗎?

對文學的癡迷,讓劉光富達到了近乎瘋狂的狀態(tài)。他認為:醉心文學“雖饔飱不繼,自得至樂”。他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2012年,他以一篇散文《父親與村》斬獲“中華寶石文學新人獎”。也因此結(jié)識了著名傳記文學作家陳廷一老師,并建立了師徒關(guān)系。從此他迎來了創(chuàng)作的井噴階段。當年擔任“中華寶石文學新人獎”評委之一的陳廷一老師回憶說:“劉光富的散文《父親與村》一下子刺激了我的眼球。我被他的新散文風格深深地吸引了。強烈地感受到,憑著他的個性化的語言,即那種小說化、詩化、開放性的語言給文章增添了魅惑;他的看似無技巧的嫻熟技巧,那種波瀾不興、靜水深流的敘述讓人折服,還有他的文字里投射出的可怕真實……著實讓人心動了一陣子,覺得這個后生有前景。我曾斷想,他如果用這種個性化語言寫小說,絕對是另類?!保ā秺A縫里的行走(序)》),應該說,老作家陳廷一一路走著,肯定閱人無數(shù),眼光是非常獨到的,如果劉光富就是烏蒙山里奔跑出來的一匹踢雪烏騅的話,陳廷一絕對是他的伯樂。

2013年,他又以一篇散文《老樹下的快樂時光》斬獲了當年“冰心兒童文學獎”。2014年,他憑借散文集《我的土地我的村》榮獲“中華寶石文學獎”。三年三度獲得國家級文學獎項,讓邊城敘永瞬間沸騰了,聲譽和影響力也由此不斷崛起,同樣為他后來北京掛職,成為國土資源作家協(xié)會上掛駐會作家鋪平了道路。

劉光富的“富”,更是在個人創(chuàng)作出現(xiàn)井噴之后,獲得榮譽的精神之“富”,這是一種“十年枯坐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的“富”。但他并沒有因為小有成就而沾沾自喜,更沒有躺在榮耀上止步不前,而是以更大的心力去關(guān)注家鄉(xiāng)文化傳播,關(guān)注家鄉(xiāng)百姓蒼生文化素養(yǎng)的提升。魚鳧書院創(chuàng)建以后,他在深入發(fā)掘敘永縣本土歷史文化的基礎上發(fā)現(xiàn),400多年前,大明才子楊慎貶謫云南永昌衛(wèi)期間,曾多次往返于瀘州、敘永之間,在敘永魚鳧關(guān)、雪山關(guān)等地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詩篇,作為四川省十大文化名人之一的楊升庵,他的家風家訓尤其值得人們稱道。由此,具有敏銳文化和政治意識的劉光富立即意識到:要使被列為國家級貧困縣的家鄉(xiāng)敘永縣徹底擺脫貧困,提升家鄉(xiāng)人民的思想文化素質(zhì)是根本。因此,他以研究楊升庵文化為切入點,巧妙地引入楊升庵家風廉政文化研究,充分利用敘永縣民政、司法等方面的人脈資源,開設了“孝愛講堂”,在魚鳧書院免費為敘永縣城鄉(xiāng)居民傳播孝愛,開展道德倫理教育,大力弘揚升庵家教家風。這項活動的開展,有效地化解了許多家庭矛盾,提升了家鄉(xiāng)父老的道德倫理素質(zhì)。這項獨特的課程,也成為了魚鳧書院大講堂一道獨特的風景。

劉光富的“富”,是關(guān)注地方文化的執(zhí)著之“富”。敘永縣是中央紅軍長征四渡赤水轉(zhuǎn)戰(zhàn)地。紅軍長征四渡赤水,有兩次就發(fā)生在瀘州古藺地界;并在敘永石廂子召開了具有偉大轉(zhuǎn)折意義的“博古交權(quán)會議”,在縣城近郊營盤山留下了餓死不摘民眾橘子的感人故事。中國工農(nóng)紅軍川滇黔游擊縱隊更是發(fā)源于敘永并長期轉(zhuǎn)戰(zhàn)于敘永,掩護中央紅軍主力北上。魚鳧書院文化呈現(xiàn)方面,同樣注重了這一塊,劉光富由此向當?shù)孛裾块T申辦、在全川成立了首家縣級民間紅色文化研究機構(gòu)——敘永縣紅色文化研究會,并不斷投入精力和資金挖掘、傳承紅色文化。

敘永縣是一個人才輩出之地。繼劉光富在2013年首位獲得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之后,在他的帶動下,近年來又有陳言熔、葉科霞等榮獲“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敘永兒童文學的蓬勃發(fā)展,吸引了《中國校園文學》主編徐峙、《中國兒童文學》主編馮臻等及著名作家邱易東、肖體高等實力派兒童文學作家的關(guān)注。劉光富緊緊抓住這一契機,以魚鳧書院為平臺,多次邀請他們到魚鳧書院為敘永及周邊區(qū)縣文學愛好者指點迷津,帶動了敘永、興文、古藺、合江等區(qū)縣一大批文藝青年愛上兒童文學、潛心創(chuàng)作兒童文學。同時,他還出資聯(lián)合中共敘永縣委宣傳部等單位舉辦“魚鳧書院首屆童謠”比賽,并精心將獲獎作品整理編纂成敘永本土童謠集《月亮和我捉迷藏》,后來,這本書成為了提升當?shù)厣倌陜和瘋冮喿x興趣的鄉(xiāng)土教材,影響深遠;同時,2014年,劉光富自己創(chuàng)作童謠還獲得四川省委宣傳部舉辦的童謠大賽一等獎。2014年,劉光富以自己獲得“冰心兒童文學獎”的作品《老樹下的快樂時光》為藍本,自編自導拍攝了微電影《大樹下》,這部微電影的成功拍攝和放映,讓當?shù)睾屯饨绾芏嗳肆私饬松鲜兰o七、八十年代烏蒙山地區(qū)鄉(xiāng)村兒童的生活,讓許多與他同時代出生的人找回了兒時記憶。獲得了瀘州文藝界的一致好評。這部微電影獲得了團中央、中央綜治委舉辦的“為了明天.關(guān)愛行動”微電影大賽三等獎。劉光富一手堅持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一手使勁舉起的兒童文學火炬,同樣照亮了當?shù)睾椭苓厖^(qū)縣一大批青年文學愛好者,他們的作品多次在《上海少年文藝》、《北京校園文學》、《兒童文學》等重量級兒童文學期刊發(fā)表。2017年,他現(xiàn)在工作的興文縣也誕生了首位“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獲得者。

劉光富的“富”,是傾注于文化扶貧的“富”。據(jù)2017年10月29日人民網(wǎng)報道:“四川省作協(xié)會員、中國國土資源作家協(xié)會駐會作家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主題實踐活動中,始終圍繞弘揚主弦律、抒寫正能量開展創(chuàng)作,積極踐行文化扶貧。自2013年以來,他先后深入到烏蒙山扶貧連片開發(fā)地區(qū)二十余個市、縣、區(qū)進行采風……與基層干部群眾同吃、同住、同體驗勞動生活,根據(jù)采風整理創(chuàng)作,已先后完成三部扶貧題材的作品?!眻蟮乐兴傅娜糠鲐氼}材作品,一是他的精準扶貧電影劇本《烏蒙山的鄉(xiāng)親們》,這部作品后來還被國土資源多年部列為重點文化項目;二是他的書寫烏蒙山地區(qū)扶貧“第一書記”群體的報告文學《攻堅,在路上》,后更名為《新時代的映山紅》于2018年12月正式出版發(fā)行;三是他的描述烏蒙山區(qū)普通人日常生活的散文集《夾縫里的行走》,該書2017年5月由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

劉光富的“富”,在于執(zhí)著挖掘文化旅游開發(fā)價值的“富”。興文縣地處宜賓、瀘州兩市結(jié)合部,是川滇黔結(jié)合部的樞紐。同敘永一樣,是巴蜀遠古少數(shù)民族棲息地。與敘永不同的是,興文這片土地上,自秦漢時期至明朝中、后期,生活著一個古老的民族——僰人。公元1573年,僰人在當年的“九絲之戰(zhàn)”中神秘消亡。這個神秘民族的存在歷史,是興文縣旅游開發(fā)別具特色的一道文化風景。2018年7月,劉光富作為引進人才到興文縣委宣傳部工作以后,一直致力于僰人文化的收集整理合研究,并著手編寫關(guān)于僰人生存歷史的《僰亡1573》,目前正在籌劃出版的過程中。

劉光富的“富”,也體現(xiàn)在關(guān)注民生的“富”。自2008年以來,四川這片擁有“天府之國”美譽的土地頻繁遭受地震蹂躪。2018年12月16日,宜賓興文發(fā)生了5.7級地震。這是正值興文縣脫貧攻堅關(guān)鍵時期自然災害對黨和政府凝聚力、公信力和執(zhí)行力的一次嚴峻考驗。這次地震,瞬間牽動了上至中央、下至鄉(xiāng)鎮(zhèn)和村、社區(qū)各級各部門。通過一個周的干群齊心協(xié)力抗震救災,興文縣創(chuàng)造了零死亡、零重傷的抗震救災奇跡。抓住這一熱點題材,劉光富聯(lián)合興文本土作家羅元彬共同創(chuàng)作了長達4萬字的抗震救災報告文學作品《興文力量》。通過兩人的通力合作,三易其稿,于2019年3月發(fā)表于《時代報告·中國報告文學》2019年第3期頭版頭條“特別關(guān)注”欄目;2019年5月,《興文力量》再次入選于《大地文學》卷五十一。2019年4月12日,中國自然資源作家協(xié)會聯(lián)合興文縣委縣政府在北京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為這部作品召開了研討會,李春雷等多位全國重量級報告文學作家以及《中國作家》、《大地文學》、《時代報告·中國報告文學》等多家重量級刊物主編、副主編參加了這次研討會并發(fā)言對作品加以肯定。

劉光富的“富”,是為烏蒙山貧困地區(qū)傳播文化多方舉債的“負”、也許許多人并不知道他為此還背負不少的債,只知道他的名字里的“富”是無限光彩的精神財富之“富”。為了發(fā)展和傳播烏蒙山區(qū)的文化事業(yè),這些年,他幾乎貼進去了自己的所有家資,甚至包括自己的親人、朋友以及愛人的娘家親屬,能借的都借,愿意支持的差不多都支持了。在文化海洋里泛舟,劉光富是任性地搏擊風浪的弄潮兒,船槳劃過的地方,掀起的每一朵浪花都無比精彩;他的諸親六眷和朋友在他執(zhí)著追求的精神感染下,也都在默默地為烏蒙山區(qū)的文化之樹培根護土;國內(nèi)外許多文藝界知名人士多次走進魚鳧書院開展文化交流活動,并幫著多方爭取支持幫助,用無聲的行動支持劉光富早日把敘永縣的文化推上一個臺階,并輻射到周邊烏蒙山區(qū);中國人民大學教育行政管理專業(yè)畢業(yè)的高材生彭天江本來有機會在大城市發(fā)展的,在魚鳧書院文化氛圍的吸引下,在劉光富文化行動力的感召下,他放棄優(yōu)越的條件,選擇了魚鳧書院,成為劉光富得力的助手,為共同促進邊遠貧瘠的烏蒙山區(qū)文化繁榮灑下青春和熱血。

尾 聲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月光灑下了響水灘……”敘永是奢香的娘家,是劉光富的根之所在,靈魂的棲所。600多年前,奢香夫人播撒在烏蒙山地區(qū)的促進民族文化繁榮的種子,已經(jīng)永久地載入了史冊。劉光富很平凡,他心甘情愿做的這一切,只是新時代思想指引下的文化大繁榮,散發(fā)出來一束并不起眼一輪山月的光,山月無聲照溝壑。烏蒙山區(qū)的溝溝壑壑間,劉光富只問耕耘,不問收獲,心如磐石,劉光富沒有去選擇別的,他深知,只有不斷揮舞手中的“镢頭”在這片文化貧瘠的土地上開墾,才能使它逐漸肥沃起來,并讓開始擺脫物質(zhì)貧窮的人們最終逐步擺脫精神上的貧困。

“如果期待依然在,總是春暖到花開……”書院里,絲竹管弦聲又起,彈奏著鳳凰傳奇演唱的《奢香夫人》曲調(diào)。奢香的故里,劉光富正以鳳凰起飛的姿勢炫出一段文化繁榮的傳奇,用情懷和擔當傳播文化,活躍在逐漸被更多的人認可和參與的文化環(huán)境中,無論自己有多么的艱難,劉光富始終是快樂的。

2019年07月10日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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