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
不知該怎么形容世貿(mào)天階的繁華才最貼切。
老付是這樣說的:“別看劉慈欣構(gòu)造的畫面賊魔幻,他要是生活在這兒,絕對寫不出《三體》?!?/p>
世貿(mào)天階在東大橋“那溜兒”(東北方言:附近),被我視為全國中心(宇宙中心在五道口),這樣一個地方看上去根本沒有像咱這種窮鬼可以吃得好飯的地兒!
可實際上不是這樣。人不可貌相,商圈也一樣。
“長春也有個東大橋,我家就在那邊兒。嗐,同樣都是東邊的橋,差距怎么就那么大!”老付說。
嘮著嘮著,我們就來到了世貿(mào)天階地下一層,點上兩碗性感的朝鮮族冷面,再去別的攤兒拿上兩個悶騷的韭菜盒子,我們的午餐就這樣沒什么儀式感地開始了。
對了,老付通常還會去冷面旁邊的面店蹭七八勺辣椒油——冷面店的朝鮮族辣醬老付不感冒。由于次數(shù)過多,后來面店的小哥一般都會在老付去盛辣椒油的時候背過身去——真是個情商爆表的小哥哥啊!
“禿?!敝崂睖锝菰S久的蕎麥面,啃著韭菜盒子,喝著葡萄味的美年達……有時候50塊錢就能解決兩條生命快樂的需求,而牙花子上沾的韭菜葉子就是我們快樂的最佳佐證。
在喝上,我們稍微能省一點兒。不論是老付用信用卡積分兌換的星巴克,還是我用折扣券買的瑞幸,都可以讓我們約會的時光更加精致(神經(jīng)質(zhì),咖啡喝多了頭暈)。
喝完咖啡,去H&M買兩雙襪子,再去小米瞅一瞅小愛同學,有時候也會像竇文濤一樣去優(yōu)衣庫摸一摸面料絲滑的衣服,再像高曉松一樣去中信書店讀一讀各路文人的詩和遠方。
說時遲,餓時快,一碗冷面、倆盒子、一杯飲料、兩杯咖啡也不能阻止我翻江倒海的餓意。
“逛街一小時,餓就一分鐘!強烈建議你去醫(yī)院查查得沒得甲亢!”說完,老付就帶著我鉆進了隔壁中駿世界城的海底撈。
為什么說“鉆”呢?因為那家海底撈的入口太像時空隧道了,進去的時候真有種被異世界吸進去的感覺!而且我還要實名表白那家海底撈的機器人,聲音萌噠噠,干活利索索,簡直想原地結(jié)婚!
服務(wù)咱就不說了,那絕對是能給你服務(wù)得明明白白的,主要是人家服務(wù)員那個會嘮嗑兒的勁兒,你進去甭管涮點兒啥都高興!
老付是素食主義者,火鍋底料也不用帶動物油的,就點一鍋清水,然后自己調(diào)鍋底。其實啊,我都不好意思說,那調(diào)的是個“蛇魔”玩意兒啊,跟小孩兒玩兒過家家似的,光那辣椒面就得往里放了二十來勺……
“哇塞,小姐姐你調(diào)得這個看起來太專業(yè)了,一定很好吃!”人家服務(wù)員是這么說的。
“那我能來這兒當服務(wù)員嗎?”老付說。
我“噗嗤”一下就笑了,塞進嘴里的沾了干碟的毛肚是那么地彈牙,好吃得有點兒讓人懷疑人生。
而老付在我的對面,往自制的鍋底里放著各種各樣的素菜,吃得也是一臉滿足。
兩瓶“江小白”下肚,世界都跟著“毛順”了起來……
美妙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天下也沒有不散的海底撈。
如今,老付已經(jīng)南下溫州,每天跟我強調(diào)一遍溫州的熱。
我想大概、可能、也許不是因為溫州熱吧,而是因為溫州沒有世貿(mào)天階,也沒有一個愛占小便宜的我。
編輯/廣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