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登山

山，誰都想登。登上了山頂，一派大好春光。

我村背后有山，小時候我一跨就過，太矮小了，我不喜歡。小山牽過去，山連山，不遠處還有座高高的大山——逍遙嶂。

我外婆家（蒙村高嶺坪）屋背后，有座不大不小又高的山。聽人說，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登上了那座山。但我沒有半點印象。也許是那時大人拉著我的手，扶著我，或許是背起我登上去的吧。

聽媽媽說，我出世前外公走了。在我出世幾個月外婆又走了，媽媽背起我去葬禮。

聽媽媽說，外婆家很窮，疾病纏身，饑寒交迫，有個繼著的大舅（媽的哥），不起多大作用。我心好悲痛。我外婆外公好苦??！

那時候，我家里窮得一貧如洗，掃地無塵，拍壁無煙。

那時候，我家里又出現(xiàn)了大不幸的事，我爸病故了。沒親沒故，沒人關(guān)照，母兒倆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喊天不應(yīng)，叫地無聲，得不到上天見愛。吃盡了人間苦水。媽哭干眼淚，我也不知流了多少淚水。

孩童時期，我曾流浪他鄉(xiāng)，得不到半點溫暖。

我出生于20世紀40年代，民國兵荒馬亂的抗日戰(zhàn)爭末期。

新中國成立后，我脫離了苦海，飛出囚籠，飛上了藍天，飛上了白云。

歲月匆匆，時代在發(fā)展，在前進。

我成長了，成長成人，白手起家，家業(yè)也有了。雖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坎坷，這么多艱難，我又是高興。

為了使兒女們，從小吃苦耐勞，鍛煉，成長，成才。在假期，我曾帶領(lǐng)就讀小學的兒女去登山，登附近的高山。

在登山的過程中，我看到兒女們都累得滿臉汗水，氣喘吁吁，但登上山頂卻說：山，不夠高不夠大，登得不夠爽，以后要登更高更高的大山。

我聽了說：“好，不怕苦，有志氣，以后去登更高更高的山峰！”

生活給了我深深的感受，我內(nèi)心在興奮在唱歌。

祖國大地，南北天地，四面八方，人群揮舞，氣壯山河，號角聲聲，凱歌陣陣，響悅天空。為了信念，為了明天，為了實現(xiàn)中國夢。

祖國巨變，換新天，青云直上。

當今，盛世時代，有志者向前沖，勇登高山。

當今，盛世時代，各行各業(yè)涌現(xiàn)出許多能人，許多英雄模范人物。

看啊，人民在沖鋒陷陣，那些勇士喊出豪言壯語，那些奧運驕子摘取了世界奧運冠軍;那些登山運動員，拼苦拼命也登上了世界屋脊——珠穆瑯瑪峰。自豪，威風！

風流人特看今朝。人民群眾歡聲笑語樂逍遙。

又是日思夜想，做了個夢——登山。

我到了一個山腳下，向一個高大的山登攀。

山，處處是雜草，荊棘叢生;山，不遠處象有條江水流，傳來了滔滔的水聲。

我不知登攀了多長時間，好累啊，腰有點酸，腿有點疼了，好不容易到了一棵大樹下。我倚著大樹往回望，難望到底，好深啊，萬丈深淵。往上望，云霧懸繞，望不見頂。心想：很難啊，不容易?。∷懔?。但一閃念，困難腳下踩，想到登上頂峰看風光，看世界，下定決心向前。

登呀攀，突然一對山雞從上空飛過，我靈感來了，唱山歌：

上嶺登山高又高，山雞飛來眼前過;

山雞尾擺長拖拖，展翅飛過鼠蛇窩。

山歌落了，向前攀。累了歇會兒。但往上看，還是看不到頂，滿是云霧輕紗，白蒙蒙，暗沉沉的。自個兒想，“上不接天，下不貼地，成‘半天吊人’啦！”我前進了幾步，一只大老鼠在我腳下爭爭竄過，逃走了，若不，它會到西天。

我的歌聲也許震動了山谷，驚動了山野，意想不到的事出現(xiàn)了。

前進三、四步遠，一條大蛇抬起半天高的頭，張著大口，吐出長長的舌尖，卷了又卷，雙眼沉沉地視著我，就想來咬人。但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是鄉(xiāng)下人，捉鼠捕蛇有經(jīng)驗。再者，我是有備而來，腰間插有把刀。正當我抽出刀舉起時，那蛇惶恐地逃躲了。蛇肉好營養(yǎng)，若它不逃，手舉刀下，把它砍成兩段，帶回煲蛇湯吃，補補神氣。

真是好神奇，我又出口唱山歌：

鼠蛇我曾見得多，鼠蛇見人拼命逃;

若它敢來同搏斗，一刀砍下無命逃。

又一奇事出現(xiàn)，眼前有一群花蝴蝶，好像一群花姑娘，好美，好引人看，好引人愛。它們之中，有的在閃閃飛舞，有時撲在枝頭睡。我好想把它們捉回去，養(yǎng)起來好玩。

也許是我驚動了，我剛一出手，它們一哄而散，飛走了。

我看著飛遠的花蝴蝶，一不小心，補一荊棘刺破了手指，鮮血直流。我忙掐了一把稔子樹心葉，放到嘴里嚼了嚼，取出來放到手指上壓，血止了，不礙事。我又一路向前登。

登山好苦啊，雖苦有甜。我抹了一把汗水，舒出一口長氣，向前。

忽間，“嗖——嗖——”的一陣響中，一股狂風吹來，我不知不覺上到了山頂——險峰。

在險峰四看，蒼茫大地，四海牽連。

展望天空，鷹擊長空，飛鳥在旋。

再一看，遠處來龍，鳳在跟從，龍飛鳳舞。

剎間，一個閃光，閃亮一片，紅滿天空。

“無限風光——”，我高喊一聲，夢醒了。

好一個美夢啊，我在想。

人生有夢，夢為現(xiàn)實，現(xiàn)實為夢，工作夢，大學夢……

現(xiàn)又說一個夢的故事。

20世紀90年代（1998年），女兒從越南寄回一封信（信還在）。信中說，她做了個夢，夢見哥出國，到越南來找她玩。聊談中哥要她買支好鋼筆。末了，哥又說，國家派你出國留學，來之不易啊，一定要學好，回國后作出好奉獻，回報祖國，回報人民。

也巧，也奇，也怪，一個星期后哥真的來到了越南。我突然接到通知，到中國駐越南大使館同哥相見。見到哥了，意想不到的好事出現(xiàn)了，心好歡快。

我同哥到外面玩，特地到越南商店買了一個越南金筆送給哥，實現(xiàn)了哥的心愿，祝哥寫出好文章。

接到女兒的來信，我看了又看，心在想，在沉思：人世間真的有這樣奇妙的事。當時，根據(jù)夢的故事寫了一篇短文，寄到《玉林日報》，也許我的寫作能力達不到發(fā)表水平吧，那文沒有發(fā)表。

她哥真的寫出好文章——短文，接接連連，有近20篇文發(fā)表在《廣西日報》，好高興。

農(nóng)業(yè)推廣站門前有一株高大的龍眼樹，正是給人們遮陰乘涼的好地方。

還是哥讀小學三年級剛踏上第一學期的時候，華南農(nóng)學院有個劉班長帶十一位同學良田下環(huán)畢業(yè)實習四十天。因工作關(guān)系，實習生同站里的一位蠶業(yè)干部常來往。

哥很懂事，每當實習生中午實習回來，他就從家里拿出長凳小凳在樹陰擺好，把預(yù)先備好的茶水拿出來，請哥哥姐姐坐——飲茶。哥姐都贊頌小孩子乖巧，是個好學生。

那段時間，哥和劉班長等人相處得一團火，稱哥哥、姐姐，他們喊哥為弟弟。

特別是同劉班長，情同手足，形影不離。一見面，一個喊哥哥，一個叫弟弟。哥逗弟弟好玩，抱弟升高高，把弟放上肩，升上頭空，在舞動，在演戲，飛飛飛……

哥一有空就給弟講英雄人物，講故事……說弟是未來的大學生。大有作為。

弟對大學向往，對大學生羨慕，對大學生敬仰。

一個星期天，哥弟倆同游謝魯山莊。哥騎單車，弟坐后托，沿線同一說天說地，同一看風光?？戳藶┟嫠畮?，看了伏波堂，伏波灘，看了烏云街市，看了吹塘火車站容貌。在謝魯山莊，看到了曲徑幽巷，假山，花草樹木池塘;看到了松柏果樹花坪，涼亭樓閣樹人堂。登上山頂涼亭看，風景無限好地方。

又一個星期天，哥弟倆徒步，游山玩水，看山花，登上了高山嶂頂，看到了九州江兩岸，看到了前途遠景，看到了來日方長。

大學生實習結(jié)束回去。哥弟倆親熱握手。弟頻頻相送，遠遠相送;哥連連回首，點頭招手。難分難舍，依依惜別。

這以后，天各一方，天涯若比鄰。

這以后，信兒似鳥飛，飛去又飛回。

這以后，大學生劉哥哥直接攻讀研究生。畢業(yè)后分配到南寧國際貿(mào)易單位，好快當上了單位小頭頭。

這以后，弟弟考上了縣重點高中當上班長。再后考上了廣西大學，是校學生會的主要領(lǐng)導(dǎo)干部。得償所愿，圓了大學夢。

這以后，有一看，在南寧召開國家貿(mào)易會議，各地派代表參會，會議有項參觀考察。所以，妹的哥（哥的弟）被聘選為領(lǐng)隊，帶團到越南一個星期。

這以后，到了畢業(yè)的后一學期，倆人都被用人單位“搶”了去。

這以后，倆人在不同崗位，工作好，向進，展翅高飛……

作者簡介：

丘東明，廣西陸川縣良田鎮(zhèn)農(nóng)業(yè)務(wù)服中心退休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