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伴好
與“江教”——江西教育和《江西教育》的結(jié)緣,始于三十年前。
1990年暑期,我出了校門進了機關(guān),從江西師大畢業(yè)后分配到江西省教育委員會普通教育處(現(xiàn)江西省教育廳基礎(chǔ)教育處)工作。
涉世之初,于工作、于教育、于人生,諸多方面,我皆渾渾然,少不更事,懵懂無知,內(nèi)心非??释玫搅紟熞嬗训慕涣?、指導與點撥。但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轉(zhuǎn)變和適應(yīng)不知從何處入手,茫然四顧,頗感無助。處領(lǐng)導見狀,從案頭翻出幾本近期出版的《江西教育》,讓我先學習學習。
初見《江西教育》,可謂一見傾心、十分歡欣,猶如他鄉(xiāng)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更如饑渴的小牛犢一頭闖進了芳草豐美的牧場,欄目琳瑯滿目,文章“秀色可餐”——領(lǐng)導講話、工作研究、簡訊動態(tài),幫助我及時學習了解到有關(guān)教育政策及發(fā)展概況,教給我理論、經(jīng)驗和方法;“育人藝術(shù)”“奉獻之歌”,讓我對基層教育工作者有了直接的了解和感悟。最喜那每期的“每月談”,以小見大,見微知著,讀后常有醍醐灌頂、豁然開朗之感,讓我深受啟迪和教育。由此,我深深喜歡上了《江西教育》,視如良師益友,暗自私心相許,期盼著每月與它的相遇,正所謂“它的篇目之間,解著我的疑惑;它的字里行間,左右我的視線;它是我的詩篇,讀它千遍也不厭倦”。
漸漸地,我如偷師學藝的徒弟,拜倒在了《江西教育》的門下。工作中,一旦有“疑”,我即開“卷”;一旦開“卷”,我即有“益”。漸漸地,我也試探著學刊用刊,青澀地撰稿投稿,從一名《江西教育》忠實的讀者,漸漸成為一名熱情的作者。1991年6月,我的《以創(chuàng)造的態(tài)度對待教學》一文在《江西教育》“每月談”欄目刊發(fā),這是我在《江西教育》上的“啼聲初試”。自此一發(fā)而不可收,迄今陸續(xù)在《江西教育》累計發(fā)文42篇,其中《SOS:校園“水土”大流失》《沖不走的英雄》《“廟”好更要“菩薩”靈》《“酒香”也忌“巷子”深》等文章,也先后獲得《江西教育》、中國教育期刊協(xié)會年度優(yōu)秀稿件獎,本人也數(shù)次受邀出席《江西教育》重點作者會,以文會友,廣交文友。其間,我也成了《江西教育》編輯部的???。尤其是時任江西教育期刊社社長王自立先生對我關(guān)心厚愛有加,2005年至2007年間,還親自指定聘我為《江西教育》審讀專家,讓我倍感榮幸,受寵若驚,同時也深受激勵和鞭策,筆耕也更加勤奮更加努力。涉世之初,恰如初升的朝陽,正是厚積薄發(fā)、噴薄欲出時。自立先生的諄諄勉勵之語、殷殷關(guān)切之情,強烈激發(fā)出我這個初出茅廬的青年一股向前向上的巨大動力和潛能,至今想來仍受益不盡、感恩在心。
光陰荏苒,歲月不居,三十年過去,彈指一揮間。因為一些主客觀原因,近些年來,我在《江西教育》上寫的文章少了,我似乎又由一名熱情的作者漸漸變回成了一名忠實的讀者,但無論讀者—作者—審讀者—讀者,其間角色怎么轉(zhuǎn)變,我對《江西教育》的深情一直不變。我依然時時關(guān)注著、閱讀著《江西教育》,偶有撰稿也依然想著《江西教育》、投給《江西教育》,心心念念間還是忘不了《江西教育》。
三十年間,我和江西教育以及《江西教育》相伴相隨,共同成長。其間的江西教育,從20世紀90年代初的控輟保學,到21世紀初的“兩基”(基本普及九年義務(wù)教育、基本掃除青壯年文盲),再到目前的義務(wù)教育發(fā)展基本均衡,實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歷史性跨越;其間的《江西教育》,也從月刊變旬刊,從一刊變多刊,從省內(nèi)到省外,從江西教育期刊社到江西教育傳媒集團,不斷開枝散葉發(fā)展壯大,影響聲譽日隆,創(chuàng)造了一個又一個歷史性輝煌。這期間,我也借著《江西教育》這個平臺這片沃土,吸吮著成長的營養(yǎng),走進了組織、領(lǐng)導、同事的視野,邁上了一個又一個臺階,由當年涉世之初一青年,成長為如今省教育廳總督學。雖已人生之秋青春不再,但文字情愫依然還在。我慶幸,當年與《江西教育》美麗相遇、一見傾心;我感恩,多年來《江西教育》啟我心智、助我成長。
初出茅廬遇“江教”,我待“江教”如初戀;我與“江教”三十載,亦師亦友不了情。值此《江西教育》創(chuàng)刊70周年之際,特撰此文,以表感恩,以志祝賀?。ㄗ髡呦凳∥逃の瘑T、省教育廳總督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