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小玉
(河北民族師范學院 文學與傳媒學院,河北 承德 067000)
資小玉(以下簡稱“資”):俞老師您好!在以往的資料里,關于您大家都會提到一個很響亮的名號“獨具慧眼的影視圈伯樂”。這個稱號是非常高的、令人敬重的!眾所周知制片人這個角色在影視工作中相當重要,您的“眼力”到底與眾不同在哪這是我們特別想了解和學習的,那么首先想請問,在選擇投拍一部影視劇的時候您最看重的是什么?
俞勝利(以下簡稱“俞”):干我們這行的,成功的關鍵一個是選題,一個是劇本。選題決定劇本,劇本也決定選題。如果你的選題很好,劇本很差,是不行的。反之你的劇本很好,但是選題不對,投資拍攝以后也有大風險。而方方面面的原因都可能出問題,有的是政策、導向方面的原因,有的是跟這個市場有相悖的地方也不行,方方面面很復雜,但一個劇本選題選好,占這個作品很大一塊比重,我認為選好題材、選準題材,策劃好劇本可以占一部劇的百分之九十,而其他的才是導演和演員制作等等。所以劇本被我們業(yè)內稱為“劇本劇本,一劇之根本”。其它的哪怕不加多少分,也不減多少分,打一個平手這個作品還是九十分。那如果從導演上,從演員的表演上,方方面面的都是加分的,那就是一個大作品,還可能產生一個傳世之作。
資:您講得很中肯,而且是您這么多年的經驗之談。在過往的制片工作中,您與編劇在溝通交流這一塊做了非常多且很細致的工作,甚至包括具體的內容細節(jié)該怎么樣構思和修改。那么作為制片人該如何跟編劇和導演打交道,這里面是否也是一門學問?我們知道影視劇它的投資一般都很大,經常一開始這個選題什么的都很好,可是做到一半,比如劇本已經到分集大綱了,但是由于各種原因流產了。您覺得跟編劇和導演要怎樣的合作,才能夠共同促進這部劇的最終順利完成?
俞:這個說起來也比較復雜,對于制片在中國的這個影視圈里,制片人千千萬萬各有差別,類型不一樣,文化文學修養(yǎng)不一樣,側重點就不一樣。比如有的是側重于運作、統(tǒng)籌劇組或者側重于融資;還有的更側重于劇本、策劃,而我是屬于后一種。那么制片人和導演、編劇在團隊中的能力和表現也是各有長短,比如制片人在選題策劃方面能力強的,一般這個劇的成功率比較高;如果制片人這方面比較弱,那么一般相對來說成功率就比較低。另外如果團隊中導演比較強,那么這部劇里導演就占主要,所以說一般誰強誰就在實際工作中更占主導地位。而跟編劇的關系也是這樣,制片人的選題能力,劇本策劃能力強,就會彌補編劇的不足,我認為我們的編劇僅僅在編劇專業(yè)上很優(yōu)秀還不夠,因為中國的影視不太一樣,還有政策這一原因在左右著未來這部劇的命運。所以編劇有時候會有一種懷才不遇的感覺,老覺著我的作品怎么沒有人重視啊,或者沒有很好的機會出來啊。你光有很好的藝術構想,但是如果政策方面不熟悉,往往就會走很多彎路。編劇這方面如果是弱項,就需要制片人的長項來彌補。而我對這一方面確實比較熟悉,因為我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中央電視臺文學影視一直工作了四十多年,對國家方針、文藝政策都非常熟悉,所以我的作品成功的概率高些。而且整個拍攝完成之后,上面的評審專家們很少提出顛覆性的意見,有修改的地方也都是極個別處。
資:可見,實際上影視劇對制片人的要求是很高的,他的素養(yǎng)和能力要求是方方面面的,在整個團隊中起著統(tǒng)領甚至把控方向的作用,現實中許多不了解制片的人,想當然會認為制片人有權力,因為他就是找投資的、管錢的,能拉來錢就可以做制片人,這種觀念其實是不對的。
俞:沒錯,我認為一個優(yōu)秀的制片人他的文化、文學素養(yǎng)應該達到一個藝術家的水準,才能保證你的影視的品質和市場回收。再有,因為編劇和導演他們都是藝術家,一般制片人能力差的,藝術修養(yǎng)文化素養(yǎng)不太強的,提出問題都是外行的,編劇和導演都瞧不起你,不聽你的,表面上可能說“對對對”但是心里是不服氣的,會從內心抵觸你。我因為之前寫了一些反響較好的小說,往往跟他們商量我想怎么做或者我希望怎么修改,能碰撞出更好的東西,他們都比較服氣,會很積極的回應你,那么一些構思就能很好的貫徹。像我和《大宅門》的導演郭寶昌,或者說《天下糧倉》的編劇高鋒,我們就會碰撞。如果我們兩個文學素養(yǎng),專業(yè)素養(yǎng)都九十分,我們倆碰撞出來的東西就是九十五分,這樣好的效果。相反,如果本來導演是九十分,可是文化文學素養(yǎng)都弱的制片人,正好他又自我感覺良好,那么跟編劇導演的碰撞就能把劇本碰撞成八十分了。而他又是制片人,是劇組里權力最大的人,不聽他的還不行,那么工作起來導演和編劇就難于愉快,最后受影響的必然是作品。
資:俞老師,在我們影視行業(yè)還存在這樣的現象,有一些制片人他并沒有具備足夠的文學素養(yǎng)和專業(yè)能力,但是他會認為編劇都要照我的來做、照我的想法來改,并且強調這就是我的故事,甚至還會冠名第一編劇。但實際上他的能力可能遠沒有達到足以編劇、制片人甚至導演一身擔,這種比較強勢的行為勢必會影響到整個劇作,團隊的力量在這里變成了專制的聽從,請問您是如何看待這個現象的?
俞:你提的這個問題非常好,這也是現在影視業(yè)內非常突出的現象。我的確在實際工作中做了很多編劇的工作,比如有的劇,原劇本中主角的性格平平,我從頭寫了性格,加了性格線和感情線,但也沒有在編劇上掛自己的名字。因為我覺得自己在制片人這個領域已經很風光了,別再搶別人的飯碗了,而且這些工作我認為也是作為制片人應該去做的,我需要從整個劇能夠很好的順利完成這樣一個整體去權衡和考慮。我剛才也說了,團隊每一個人都應該是藝術家,碰撞中的互相尊重和互相吸收就可以加分,如果這個制片人自己文學修養(yǎng)就七十分以下,編劇八十分,他又自我感覺良好,都要按他的思路走,這個就麻煩了,最后劇作可能就不及格,可是現實中這種現象確實又比較多,我認為業(yè)內制片人的整體水平都有待提升。因為一部電影、電視劇,它們最終的成品是一個文化的、思想的、藝術的,你讓一位這幾方面都不懂的人來主宰它的命運、成敗,這不荒唐么?能有好結果嗎?為什么各行各業(yè)都搶人才?這是根本。
跨境電商是新型行業(yè),很多軟件公司紛紛開發(fā)跨境電商實訓平臺,軟件水平和效果參差不齊。高校需要認真研究和比較之后,選擇比較有效的跨境電商軟件。
資:俞老師您所說和所做的真是令人敬佩,尊重團隊不同職業(yè)角色的勞動,同時作為制片人也積極地去參與和指導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以讓整個劇組的工作順利進行,能夠促成團隊良性的合作這不能不說是一門藝術。那么您制片的這些經典電視劇,在與編劇的合作中對于劇作的修改上有哪些可借鑒的經驗分享一下?
俞:比如,以往的武打片從電影到電視劇都是女人們不太喜歡看的,為什么我們的《李小龍傳奇》收視率那么高,因為我是側重挖掘和寫他的個性和命運,武術方面注重很強的懸念色彩,我們把很多女性觀眾給吸引過來了。我們單位有一個大姐,她在北京,和她在山東的姐姐兩個人每晚看完《李小龍傳奇》后,就在電話里交流這部劇,最后播出李小龍死的那一集,她跟我說她和她姐姐倆在電話里“抱頭痛哭”,她說她從來不愛看武打片,沒想到這個武打片這么抓人,這么讓她投入。另外《穆桂英掛帥》也是我創(chuàng)意和策劃的,我不喜歡浮淺的武打,不喜歡為打而打,我不希望它成了狹義上的動作片,而應該是體現中國精神的武術文化片,所以要去寫人物,去寫個性,寫命運,不到非打時不動手,用減法寫武打。
資:俞老師,您是小說家也是制片人,其實是兩種不同的角色。通常一提到制片人,就覺得應該是有經濟頭腦的管理者;但如果說到小說家,就自然而然想到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文人雅士。那這兩種不同的角色您更傾心哪一面呢,或者說您是怎么看待這兩種不同角色身份的?
俞:這兩種身份都是我,我就是在這兩種角色里時進時出。為什么我做的電視劇成功率高,因為有文學在給我打基礎,從對這一行業(yè)的責任出發(fā),我認為我們制片人確實要從文化素養(yǎng)全面的來提升和選拔。
資:在做電視劇《大宅門》之前,您先后在《人民文學》《上海文學》《鐘山》《作家》等優(yōu)秀文學期刊上發(fā)表了中短篇小說十余篇,短篇小說《舅母》2017年入選了美國愛荷華州立大學文學系和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出版的《中國當代小說雙語讀本》,短篇小說《亮眼》曾被北京大學中文系選為本科生閱讀教程,可見您的文學修養(yǎng)與造詣當時就已經非同凡響了,那之后做了制片人是不是也會影響到文學創(chuàng)作呢?
俞:嗯嗯對,我的《舅母》是1992年全國十一部優(yōu)秀短篇小說之一,中篇《老六》也是五部優(yōu)秀之一。我在中短篇小說集《亮眼》出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寫過小說,只寫了些評論,為作家朋友們作過十多篇序,為人民文學出版社、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大宅門》《天下糧倉》等九部小說作了序。而和我一起甚至在我之后搞創(chuàng)作的那些人現在都在文學圈有一定的影響力了。這個怎么說呢,人生的不同選擇而已。
資:那您有打算在制片人和小說家之間做一個關聯嗎?把自己的小說改成劇本,或者直接創(chuàng)作劇本?
俞:有,我的那個《老六》和《亮眼》被人家買走了,拍成了一個電影,叫《殺戒》。但對這個作品我也不滿意,因為當初制片人說要請李安導演,我就同意了,最后李安導演有自己的事情沒來。當時沒有時間,我想著以后可以自己改自己導。
資:那您覺得寫小說和創(chuàng)作劇本有什么不一樣,搞編劇創(chuàng)作應該注意一些什么,比如說您之前合作過的李伶伶,她是一個作家。我很詫異的是,在您的指導下,她是怎么樣把一個短篇小說改編成了一部30集電視?。?/p>
俞:首先《翠蘭的愛情》這樣的題材很少見比較對我的胃口,同類型電視劇中很少有描寫農村女人的個性,大部分是描寫女強人帶領大家致富的這種。李伶伶這個作家她從人性角度來切入農村戀愛,這個愛情線就會讓觀眾喜歡。主人公翠蘭這個人物也比較有個性,我認為人物的個性很重要,舉幾個例子,現在幾部超一流的經典電視劇,一個是《大宅門》,一個是《激情燃燒的歲月》,還有一個是《亮劍》,這三個的主要人物都是個性強烈,劇作也是超一流的。很多編劇寫劇本不關注人物個性,我說的個性不僅僅是刺兒頭,而是和別人不一樣,老蔫兒,你也要蔫出個性來。我們的《穆桂英掛帥》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最關鍵的就是有個性吸引人,男的有個性,女的也有個性,但不能瞎個性。穆桂英是誰,她從小就是個土匪的女兒,有爹沒媽,在山里撒歡,所以給她的設計非常有個性,比如她的戀愛她的戰(zhàn)術,都是反著走反向思維。人物要有個性,這就是我對編劇創(chuàng)作的建議。
資:俞老師您是中央電視臺的制片人,央視這個平臺,它的影響力各方面肯定是不一樣的,那您覺得央視在電視劇選片的時候會有什么樣的傾向呢?您跟其他一般的獨立制片人會有哪些不一樣的嗎?
俞:在央視,你選的一些作品,肯定不能出它這個大格,主要是政策導向審美趨向不能太出格。說大了就是正能量,只要你是正能量,基本就沒問題,通常我們講主旋律,有些年輕觀眾可能不愿意看,比如英雄偉績、歷史定論的這些,但我不排斥這樣的題材,像那些穿越的宮斗的現在比較火,我是不太喜歡的。作為央視的制片人,我們拍了戲也得央視再選,如果題材方向不對就會風險巨大。我一般選題材就是兩者兼顧,比如說主題價值觀的導向性與內容的商業(yè)性要兼顧。
資:您剛提到,因為央視這樣的一個平臺,大的方向主題要求正能量,通常我們叫它主旋律,過去有些主旋律影視劇觀眾不愛看,是因為它可能是一種說教式的,如果像您那樣,一方面把握住了選題的價值觀導向性,另外故事也講得精彩,那么這樣的電視劇一定是好看的、觀眾愛看的。
俞:沒錯,另外我認為影視作品的這種教育和教化最好是要隱蔽在作品背后,達到潤物細無聲的效果。我們做的電視劇《天下糧倉》和《天下糧田》這兩個姊妹篇,都體現的是一種大憂患,都是關乎于國計民生的題材故事,國家需要老百姓也愿意看。包括《穆桂英掛帥》,我對于現代的教育的一些思考,比如說素質教育也揉在了里面。《穆桂英掛帥》里頭人物的個性和逆向思維,觀眾看了不光是喜歡,他還會思考,這就是有營養(yǎng)。
資:邁入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經常提到,要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那對于您這樣一個做過那么多精品劇的知名制片人,我們影視劇要如何抓好這個中國故事?我們影視的傳播力是非常巨大的,那講好中國故事也是現在一個特別重要的對外傳播手段,作為一個影視工作者,您認為我們要去抓哪些中國故事,要如何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呢?
俞:在我們推出電視劇《大宅門》之前,中國的電視劇界是港臺劇非常時髦走俏。《大宅門》推出去之后,就被海外華人、業(yè)內稱之為最能代表中國傳統(tǒng)文化厚重博大的作品,為什么?因為它有著濃厚的中國味。你看《大宅門》里面不管是情節(jié)、道具器具還是人物的語言和行為,尤其是人物的精氣神都是非常的中國。《天下糧倉》也非常的中國,你甭管里面正面負面的這個沖突,那都是中國的,只有中國的這一塊土壤上才能生長出這樣的故事、這樣的沖突和這樣的人文內涵。接下來《大宋提刑官》也一樣,宋慈這個人物是宋代的法醫(yī),他是世界法醫(yī)鼻祖。現在世界上好多國家的院校,關于法醫(yī)的這個門類都要讀他的書《洗冤集錄》。電視劇《李小龍傳奇》更不用說了,李小龍在世界上是中國知名名片之一,他的那個公司和logo都是道家的陰陽魚,包括李小龍的哲學思想,他之所以成為一代武術大師,是他對陰陽魚的辯證哲學思想在中國武術“攻與防”中的體現理解的運用的深刻,這在中國歷代武術家中極為少見。我把這些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理解都揉在了《李小龍傳奇》中。
資:那么對于影視劇在海外的傳播您有什么看法,您覺得目前來說最大的障礙在哪?
俞:影視輸出在國與國之間最大障礙就是文化障礙,因此我們的影視里面表達理念要是普世的,各國都容易接受,就是所說的“走出去普世”,這個我認為不一定是那個很概念的、很機械地接受了普世的感覺,而是首先要揉進更中國的文化元素,然后再普世。中國文化藝術浩如煙海,我們要選擇篩選更具有普世意義的中國文化,比如李小龍他就成了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符號之一:中國功夫。我們的發(fā)行部門在法國戛納發(fā)這個片子,他們的反饋回來是無盲區(qū)、無盲點,哪個國家都要。一些南美的、非洲的國家,中國好多著名影片他們都不要,但是《李小龍傳奇》他們都要,這就是一種普世,一種影響力。拍《李小龍傳奇》我到美國去后才知道李小龍在全球的影響力如此廣泛巨大,那些好萊塢的動作明星里,只要一家有一個人是李小龍迷,于是他們家?guī)状司投际抢钚↓埫浴!独钚↓垈髌妗肺覀冞x擇了七個好萊塢動作影星,那些大明星都是不計較片酬,給多少都行,只為了能參加《李小龍傳奇》的拍攝,一個影星跟我說,我爸爸是李小龍迷,我兒子現在也是李小龍迷,我們這些演員都是這樣。我認為隨著我們國家在國際上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中外文化的障礙會慢慢改變。人在吃飽肚子后肯定要追求情趣的,精神與物質都是相互轉換的,先有物質后有精神,精神到了一定階段,它又對物質有更高層次的追求?,F在跟中國接觸的國家越來越多,互相輸送的人才越來越多,對我們國家的了解,就離不開對我們文化的了解。而對文化的切入都是一代一代的,不是一代人就能解決的問題,慢慢來吧。
資:您曾與編劇高鋒在交流時談到一個問題,您說影視制片人的眼力和一般文化人的的眼力還是有所區(qū)別的,這個區(qū)別到底是指什么呢?如果只是一個單純的文化人,比如作家可能更注重自我的表達,但制片人則是一個集體創(chuàng)作的主導者,他除了對劇本的把控,還必須有包括市場、營銷等各方面的考量是嗎?
俞:沒錯,實際上就在說制片人的眼力。作為一個制片人你在選題和策劃劇本的時候,除了作品的思想和藝術格調還要時刻不忘市場,觀眾喜歡什么故事,什么結構觀眾喜歡,如果平淡如水,觀眾就不喜歡。所以我們現在做劇本,每一頁我都給他固定了,每一頁逼著自己都有一個亮點,不管是大亮點還是小亮點,必須有一個亮點,一個很獨到的情節(jié),幾句很吸引人的臺詞,你對劇本要求這些東西,實際上都是你對觀眾的收看習慣、觀眾審美的把握。
資:新世紀以來,中國電視劇收視率前六名中,您主抓的《大宅門》以最高17.74%、再到收視率14.53%的《李小龍傳奇》,《天下糧倉》11.20%排名第四,前六名中您的作品占了三部,是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雙豐收的標桿,這才是最硬的指標。作為一個優(yōu)秀制片人的典范,您不僅具有深厚的文學素養(yǎng),與編劇導演溝通的獨到能力,還有對于國家文藝政策、市場形勢的把控眼力,這種綜合能力與職業(yè)修養(yǎng)值得我們所有影視藝術工作者學習。感謝您跟我們分享經驗,很受啟發(fā),謝謝!
注:本文錄音整理由河北民族師范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2018級漢語言文學專業(yè)盧佳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