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桐
(1939.9—)江蘇銅山人。字文殊,別署石龍橋游子、竹蘭軒主。原連云港市文聯(lián)副主席、書法家協(xié)會主席,副研究館員。系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江蘇省詩詞協(xié)會理事;中國楹聯(lián)學會名譽理事,江蘇省楹聯(lián)研究會副會長,連云港市詩詞楹聯(lián)協(xié)會常務副會長。應聘為有關院、校、所、藝術團體的名譽院長、顧問、教授、研究員、院士等。主編《當代楹聯(lián)墨跡選》、《當代書家座右銘墨跡選》、《連云港市古今楹聯(lián)選》、《彌勒佛對聯(lián)薈萃》等書,著有《集聯(lián)細說》(合編),編著《蘭亭序集字對聯(lián)大觀》、《七十生朝自勉唱和》?!局裉m軒系列叢書】:《陳鳳桐書法》、《竹蘭軒詩草》、《竹蘭軒聯(lián)萃》、《竹蘭軒文稿》、《竹蘭軒藏玉選》等書即將出版。書法善長行草、隸書,行草靈秀含勁健,隸書古樸寓清奇。主張“書法當在深入繼承傳統(tǒng)的基礎上出新,出新是書家性情、品格、學識的綜合素養(yǎng)在傳統(tǒng)技法上的自然流露”;“詩詞、楹聯(lián)當有感而發(fā),格高韻遠”。書法作品曾多次參加國內外展覽,鐫刻于多處名勝碑林,收藏于國內多處博物館、紀念館、展覽館,流傳于日本、韓國、新加坡、澳大利亞、美國等和港、澳、臺地區(qū)。詩詞、楹聯(lián)作品多次應征獲獎。個人藝術事略被收入《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中國當代書法家辭典》、《當代楹聯(lián)藝術家辭典》、《東方之子》等數(shù)十部辭書;《中國文化報》、《藝苑報》,《書法報》、《連云港日報》,連云港市電視臺、廣播電臺等新聞媒體有多次專題報導。獲中國楹聯(lián)學會首屆“梁章鉅獎提名獎”、連云港市“文化建設先進個人”獎。榮獲中國楹聯(lián)學會首屆“梁章鉅提名獎”及連云港市“文化建設先進個人”等獎項。
千古藝壇,工書兼詩者多矣!書圣王逸少之題詠蘭亭會,草圣張伯高之醉吟桃花溪,松雪道人之寄情岳王墓,青藤走狗之托意竹石詩,皆百代稱妙之作;橫絕有宋之蘇、黃、米、蔡四大家,亦無一而非騷壇之雄杰也。余友竹蘭軒主陳鳳桐君,早年即以書家大名傳天下,晚來兼以詩人之作鳴港城。余慨然而嘆曰;踵武前賢之兼擅書詩者,得無復見于郁州山海之間耶?
余與鳳桐初識于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其時他已主編《當代楹聯(lián)墨跡選》,書壇、聯(lián)壇為之震,而不聞其詩。嗣后十載,彼此交往日密,相知益深,乃至他常屈尊于詩詞學員之間,聽余講李杜蘇辛,仍不聞其詩。
一日,余披閱詩友來稿,驀然發(fā)現(xiàn)他寫的一首《步原玉奉和彭云兄贈詩》。詩云:
文苑華章是我?guī)煟S心歌哭不矜持。
轆轤軒主播真愛,瀟灑人生一路詩。
余眼睛為之一亮,拍手叫道:“好個‘瀟灑人生一路詩!”此豈僅為轆轤軒主彭云老友的傳神寫照,亦且為竹蘭軒主之夫子自道也。余愛其情真味永,頗有一鳴驚人之概,當即圈定,選登于《花果山詩稿》第九期上,時在一九九三年十二月。鳳桐之公開發(fā)表傳統(tǒng)格律詩,蓋自此始。
孰料爾后,他一發(fā)而不可收。小至婦孺親情,大至鄉(xiāng)國遐思,舉凡文墨酬唱,竹蘭幽吟,山川放歌,風習遣興,無不詩思泉誦,意象紛來,港報京刊,時見其作。如今,十載一劍,拾錦盈囊,可喜可賀。
余謂鳳桐之詩,情性所致也。其父以“鳳凰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陽”(《詩·大雅·卷阿》)之意而賜其名,他亦時時自礪而不負父望。幼即習字誦聯(lián),慧根早具;壯則晨起讀詩,入夜臨池。奮其銳進之志,養(yǎng)其清純之性,發(fā)其感悟之情,終以書法名家,旁溢騷人之境。鍾記室○外云:“氣之動物,物之感人,故搖蕩性情,形諸舞詠。”視彼酷愛竹蘭,如醉如癡,觸景生情,吟詠不休:“修竹兩三竿,窗前耐久看。清風明月夜,影瘦見心丹”(《詠竹》)“幽蘭香淡雅,貞潔自清心。不愿爭春艷,長為報賞音。”(《詠蘭》)乃至以“仰修竹之虛心有節(jié),效幽蘭之清品而馨”作為“座右銘”。觀其詩,賞其書,想其人,詩品、書品一如人品。余深知其為情性中人,安能不情動于中而形于言耶?
余玩鳳桐之詩,敏悟使然也。嚴滄浪以禪喻詩,重在妙悟,創(chuàng)“詩有別才”、“詩有別趣”之說,后人或嫌其玄妙。余以鳳桐詩驗之,則知滄浪之言不虛也。試想鳳桐以書法家之身,知天命之年,半道方始為詩,詩思若不聰敏,觸物若不穎悟,豈可得乎?余閱其《登香山》、《學書偶題》、《感夢》、《游千島湖》、《謁皇澤寺》、《蒼梧新居》諸篇,詠其“筆端揮灑千山月,胸次包容萬壑風”、“當醒朱門魚肉臭,九州大地有驚雷”,“飛毫喜作青山頌,倍愛斜陽更上樓”、“習習清風盈畫室,塵囂遠我聽流鶯”、“嬴政立碑碑石峻,仲尼望海海山幽”等句,不禁擊節(jié)嘆賞其情韻悠長,敏悟脫俗也。
余于鳳桐之詩,猶有所待焉。山不厭高,海不厭深,世間萬物莫不如此,何況聰敏穎悟如鳳桐者。若能多拓意于放眼千秋,馳思四海,多造境于言外之味,弦外之響,多變體于詩式兼?zhèn)?,聲韻鏗鏘,則更進一竿,指日可待。青蓮居士有言:“天生我才必有用?!?竹蘭軒主豈無意于詩、書、聯(lián)臻于“三絕”乎?
(文/李德身)